顧既明將衛瑤放在沙發上,看著已經完全不省人事的衛瑤,臉上慢慢揚起陰險的笑。


    如何摧毀一個男人,第一步就得從他最愛的女人下手。


    不知道事後,讓夏盛光知道他在茶裏下的藥是夏楚製藥股份有限公司製作的,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光這樣想,他心中便湧起一陣扭曲的快意。


    快意也很快傳送到下半身。


    “瑤瑤,你知不知道,我比夏盛光那個男人要厲害很多倍。”顧既明一邊說著,一邊雙手輕撫著衛瑤的臉。


    顧既明的目光貪婪地在衛瑤臉上遊走,當然,還有他的手。衛瑤的肌膚白皙勝雪,在光線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羊脂玉般細膩溫潤。額頭光潔,幾縷發絲俏皮地散落在上麵,更添幾分嫵媚。眉如遠黛,微微蹙起,櫻唇不點而朱,微微嘟起,仿佛在無聲地索吻,看得顧既明的唿吸不禁變得粗重起來,心中的欲念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真是美到讓人失語的一張臉。


    每一次看到她,他都有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想要將這張臉徹底據為己有,可奈何,夏盛光護得太緊,非正規場合從不帶她來見他,或許是因為彼此深知彼此的關係不是外人見到的那樣是親如手足的金蘭之交,他們維持彼此最主要的關係還是暗地裏的蠅營狗苟,這自是不能被外人道,所以每次見她都是、也隻能是在正規場合,夏盛光雖然向衛瑤介紹過他們的關係,但那都是明麵上的。他和衛瑤互相認識,也隻是點頭之交。如果不是因為夏盛光告訴他衛瑤的弟弟有充血性心髒衰竭讓他幫忙找合適的心髒源,他可能這輩子都很難有衛瑤的手機號。


    顧既明的手指緩緩滑過衛瑤的脖頸,一路往下,他的眼神中透著熾熱與瘋狂。“不過現在,你終於是落在我手裏了。”他低啞地喃喃自語。


    他低下頭,開始親吻衛瑤的嘴唇,那觸感柔軟而又冰冷,卻似有一股無形的魔力,讓顧既明愈發深陷其中。他的雙手也變得不安分起來,伸進厚厚的羽絨服裏,肆意感受著那曼妙的曲線。


    然而,衛瑤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侵犯,眉頭微微皺起,身體下意識地扭動掙紮了一下。這細微的動靜並未讓顧既明停止,反而讓他的動作更加急切。


    他拉開衛瑤羽絨服的拉鏈,接著便要去扯她裏麵的衣衫。好不容易把衛瑤身上厚重的衣物脫得所剩無幾,他的喘息聲愈發粗重,他的雙手在衛瑤近乎裸露的肌膚上肆意遊走。


    大概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使他反應能力大幅度下降,以至於大門是什麽時候被打開的,他都渾然不覺。一陣沉穩且帶著凜冽寒意的腳步聲緩緩傳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顧既明的心尖上,可深陷欲望泥沼的他,此刻仍沉浸在自己那瘋狂又罪惡的舉動中。


    直到一隻強有力的手從身後揪住他的衣領,猛地將他往後一拽,顧既明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這才迴過神來。他抬頭望去,隻見夏瓀一臉寒霜地站在眼前。


    夏瓀的目光從顧既明身上又移到衣衫不整的衛瑤身上,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接著又是一拳狠狠砸向顧既明的臉:“顧既明,誰允許你碰她的。”


    “夏瓀,你幹什……”


    “砰。”後麵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顧既明臉上又挨了一記拳。


    “夏瓀,你瘋……”


    “砰!”


    “夠了……”


    “砰!”


    顧既明被夏瓀按在地上狂揍,他被打的眼前直冒金星,腦袋裏一片混沌,嘴裏滿是血腥味兒。


    他試圖掙紮起身,可夏瓀的力氣大得驚人,他就像被一座大山死死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其實,他並非不是夏瓀的對手,相反的,要真打起來,被按在地上的人一定是夏瓀。夏瓀不過是趁他不備搶占了先機。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狼狽隻是一時疏忽。在又挨了幾拳後,他強忍著劇痛,瞅準夏瓀出拳的間隙,拚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掙,掙脫了夏瓀的壓製。


    他緩了下神,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走向一邊的茶幾,從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優雅地擦掉嘴角的血跡,然後重新走到原來的位置,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夏瓀,那目光不但沒有憤怒,反而還隱約夾著一絲笑意:“夏瓀,你動手前想過後果麽?”


    夏瓀自知緩過神來的顧既明已不是她能隨便對付的人,識趣的收迴了拳頭。


    事情得到阻止,怒火也進行了宣泄,下一步就該承擔他嘴裏的“後果”了。


    夏瓀冷笑一聲,反問:“那你呢?你有想過後果嗎?”


    顧既明仿佛聽到了某個笑話般,哈哈大笑了幾聲,接著說道:“後果我不是已經承擔了麽。”說完,故意抹了一把嘴角,上麵已沒有了血跡,隻剩下因毆打而泛起的紅腫。


    夏瓀不是不知道顧既明為什麽會這麽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衛瑤毋庸置疑是“器”,而充當“事”的人,不用說大家都知道。


    顧既明這麽做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沒有事先說明不能動衛瑤,而她確實有些反應過激,不應對“不知情”的人出手那麽狠。


    “抱歉,我有些反應過度,如果你想揍迴來,你盡管揍,揍多少拳都可以。但是,我要告訴你,她,”夏瓀指向沙發上仍昏迷不醒的衛瑤,“不能動。”


    “為什麽不能動?告訴我理由,不然你阻止得了一迴,阻止不了第二迴。”顧既明對揍夏瓀沒有半分興趣,隻好奇為什麽不能動衛瑤。


    “她要成為壓死夏盛光的最後一根稻草,現在動他,為時過早。”夏瓀神色暗了幾分,頗有些小小年紀卻透著老謀深算的深沉意味,“我知道李溪沅這次來找你並非你指使,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這時動她意味著什麽。”


    顧既明自然是明白夏瓀這話所表達的意思,他收起先前略有些輕浮的模樣,眼神中多了幾分凝重與思索。


    衛瑤是夏盛光唯一的破綻,一旦過早觸動,他必定會有所警覺,瘋狂反撲,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隻有在最合適的時機,利用衛瑤這張牌,才能給予他致命一擊,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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