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影:“姐夫知曉的太多了,且皆是有關雲夢江氏的機密要事,故而在姐夫決意不迴江氏之後,江楓眠便隻能如那兇狠的豺狼一般,將他無情地毀滅。”


    雖說姐夫和阿姐都離開了雲夢江氏,不過呢,大家都曉得,隻有死人才會把秘密守住,所以啊,江楓眠就謀劃了這一出。


    在阿姐和姐夫重傷如殘花般凋零的情況下,他猶如惡魔般,殘忍地告訴了他們自己的目的,猶如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加快了他們走向死亡的步伐。


    甚至,在當初的山洞外還精心布置了一個陣法,猶如天羅地網一般,若是不懂陣法之人,就算是從那裏經過,也定然不會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更何況,那山洞在亂葬崗西邊呢,隻要一聽到“亂葬崗”這仨字,大家都會條件反射地躲開,誰還會有上山的念頭呀!


    而且,跟他們一起進山洞的人,除了蘭陵金氏和他家雲夢江氏的人外,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最後的結局都一樣,那就是死翹翹。這樣一來,誰還會把阿姐和姐夫的下落給說出去呢。”


    時影話音剛落,就悠哉悠哉地端起茶盞,美滋滋地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笑嘻嘻地看向在座的五人,心裏好奇著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會露出怎樣好玩的表情。


    五人憤怒的表情如火焰般在各自的臉上燃燒,但每個人的理智猶如堅固的堤壩,遏製著衝動的洪流,使他們不會在此時貿然衝出去與江楓眠廝殺。然而,倘若江楓眠此刻就站在眼前,五人定然會如餓虎撲食般衝上去,將江楓眠暴打一頓。


    時影將五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感慨,阿姐和姐夫交友的眼光當真不錯,至少,並非人人都如江楓眠那般不堪。


    時影剛感慨完,藍啟仁雖然開口道:“時公子,你讓我來夷陵的原因,莫不是因為長澤兄的那枚玉佩?”


    時影:“確實如此。藍先生博學多識,對各家曆代史皆有涉獵。姐夫離世之前,將玉佩交予我,囑我幫他找尋家人,也望阿嬰在世間能多一份家人的關愛。藍先生與諸位宗主皆是阿姐與姐夫的故友,我亦想讓諸位知曉當年究竟發生何事,致使阿姐和姐夫雙雙離世。”


    話一說完,時影就趕緊讓在外麵候著的天權去靈堂,把魏嬰、藍湛還有藍渙這三人叫到文竹軒來。


    魏嬰為雙親守孝,本是善舉,然其尚為稚子,長跪於地,恐傷其膝。而且時影覺得,守孝重在心,而非形,唯有心存此念,方能於言行中自然流露,而非徒有其表。


    天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將魏嬰,藍湛,藍渙三人帶到了文竹軒。魏嬰和藍湛都來到時影的麵前,而藍渙則是去了藍啟仁身邊。


    時影看著眼前站著的魏嬰,輕聲開口道:“阿嬰,將你阿爹的那枚玉佩拿出來,讓藍先生給看看。”


    聞言,魏嬰從玉佩空間中將那枚玉佩拿了出來,然後走到藍啟仁麵前,將玉佩遞給藍啟仁。


    魏嬰三人進來後,在座的幾四位宗主和藍啟仁就將目光看向了魏嬰,所以,在魏嬰將玉佩遞給藍啟仁時,大家也隻看到了玉佩的大概形狀。


    藍啟仁不愧是飽讀詩書,對各家的曆代史了解透徹,他接過玉佩後,前後翻轉的看了一會兒後,說道:“溫若寒,你過來看一眼,這玉佩好像是你家的。”


    溫若寒一聽,趕忙起身來到藍啟仁的麵前,一把奪過藍啟仁手中的玉佩,開始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後,又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塊玉佩,與手中的玉佩相和在一起。看到玉佩合二為一,摸著上麵刻著的花紋與小字,激動不已。


    好半響,才出聲道:“是他,真的是他,我找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我們早就遇到了,可我卻沒有認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溫若寒的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魏長澤的身世與岐山溫氏有關。隻是,不知道,魏長澤怎麽會被人撿到並收養了。


    溫若寒激動了一會兒後,這才平靜下來,然後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時公子,我想將長澤夫妻帶迴溫氏可行,阿嬰我也會對外公布他的身份,以後他就是我岐山溫氏的三公子,也是少宗主。”


    時影:“溫宗主,你就憑借這枚玉佩就能確定姐夫的身份,不做其他的?”


    溫若寒:“時公子,如果,你的這枚玉佩是從長澤身上拿到的,那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接著,溫若寒又說道:“外麵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有個弟弟,弟弟比我小三歲。我六歲那年,溫氏發生動亂,阿爹阿娘在那場動亂中喪命,弟弟被阿娘吩咐仆人帶走,那年他剛滿三歲。


    弟弟身上一直都帶有這塊玉佩,我身上的這塊玉佩與弟弟的玉佩是可以合在一起的。我三歲那年,阿爹得知阿娘又懷了孩子後,就找了上好的玉,開始雕刻玉佩,玉佩上的花紋是阿爹親手雕刻上去的,字都由阿娘刻,我的玉佩上是我的字,另一塊玉佩上,阿娘也直接刻了字,是阿娘給弟弟取的字,她相信她懷的又是一個兒子。”


    說著,還將合起來的玉佩遞給在場的所有人看。


    果然,玉佩上的花紋是一樣的,而上麵的字也確實如溫若寒所說。


    雖然溫若寒這麽說了,說的也都對上了,但時影還是讓溫若寒好好的確認後,再做決定。


    溫若寒對時影如此謹慎十分的理解,於是,當場請求青蘅君用他們姑蘇藍氏的血脈探測術幫忙測一下血脈。


    青蘅君對於時影的謹慎理解,對於溫若寒不自己來的原因也理解,所以,對於溫若寒的要求自然也欣然同意了。


    時影對於溫若寒不知道來,而是找了青蘅君的事,也沒有說什麽,隻靜靜的等待著。


    青蘅君從位置上起身,然後開始施展血脈探測術。不一會兒,就看到了溫若寒和魏嬰身上連接著一條紅線,紅線不是很粗,但能看出兩人有血緣關係。而從溫若寒身上還發出另一條粗壯的紅線,一直向外延伸而去。


    幾人隨著紅線的延伸,朝前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靈堂,而紅線連接的人正是魏長澤。


    確認了魏長澤和溫若寒確實有關係,剛剛也聽溫若寒解釋了原因,時影將所有的事都給魏嬰解釋清楚,又征求了魏嬰的意見後,時影才同意溫若寒的提議,讓他帶走魏長澤和時玥(藏色散人)。


    但,向外宣告魏嬰是溫氏的三公子和少宗主的事,時影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隻讓溫若寒自己詢問魏嬰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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