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離年巽月兌日 周四 晴


    今日的陽光格外燦爛,宛如一層金色的紗衣輕柔地覆蓋著大地。那溫暖而明亮的光線,毫無保留地灑落在鼠鼠小區的大門之上。


    這扇大門顯得有些陳舊,但在陽光的映照下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韻味。粗壯的樹枝伸展著它們的手臂,將一片片葉子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自然而又神秘的畫卷。樹影斑駁陸離,猶如靈動的筆觸,輕輕地刻畫在大門的表麵。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淌,光影也在不斷變幻。起初,那些影子還隻是淺淺地印在門上,仿佛害羞的小老鼠,微微露出一抹淡淡的痕跡。然而,時光如同一位神奇的畫師,慢慢地加深了這些影子的色彩,讓它們變得愈發深邃和濃鬱。


    漸漸地,那深色的影子開始逐漸減淡,就像是被一陣微風輕輕吹散的墨汁,緩緩地消散在空中。最終,它們完全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之中,隻留下大門那原本略顯滄桑的麵容,靜靜地沐浴在陽光下。


    在鼠媽媽和鼠弟弟的戰爭中,往往都是鼠媽媽要先收拾情緒,然後梳理著鼠弟弟的種種跡象,想著接下去要如何相處和管理。“冷戰”嗎,那真是“冷”不起。鼠媽媽不可能對鼠弟弟真得不管不顧,它若是有所不妥,那爛攤子還是得鼠媽媽去收拾!


    傍晚放學時,鼠姐姐突然來到店裏,對鼠媽媽說:“我和我同學說好了,一起出去超市,你同我奶奶說一下,我晚迴去一會兒。”


    “你們去哪裏?哪個同學?”鼠媽媽往店鋪外麵看去,隻看到一隻穿著粉紅色羽絨服的小老鼠。


    “你身上帶錢!”鼠姐姐還沒有迴答,鼠爸爸就突然來了一句。


    鼠姐姐站在那裏不吭聲。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拿出來吧!如果你拿出來,錢還是你的;如果讓我翻出來,那就一分也不給你了。”鼠爸爸嚴厲地看著鼠姐姐說。


    鼠姐姐猶猶豫豫地將錢掏出來,剛往外拿,鼠爸爸就拉過來它,從兜裏拿出了好幾張百元大鈔。鼠爸爸數了數,共六百一十元。


    “你將你弟弟的儲錢罐和你的儲錢罐裏的錢都拿出來了?”鼠爸爸攥著錢問。


    “嗯,你給我錢~”鼠姐姐著急地快要哭了。


    “你裝著六百多塊錢出去,這是想做什麽?還要和同學出去!給你十元,其餘的不能拿出去。”鼠爸爸生氣地說。


    “你將錢給我~”鼠姐姐焦急兒不得了。


    “你拿這麽多錢出去,是想丟了還是想給自己找麻煩?”鼠媽媽看著有點不知道輕重的鼠姐姐,冷著臉問它。


    “我要和我同學出去!”鼠姐姐隻是重複它自己的想法。


    “你要請你同學吃飯嗎?”鼠媽媽問。


    “嗯,我要請它吃漢堡,就在街對角的的漢堡店裏。”鼠姐姐流著淚說。


    “嗯,我從手機上幫你下一個雙份套餐,你記住取餐號,你們可以直接去吃。但是,自己拿那麽多的錢是不對的。”鼠媽媽掏出手機開始看小程序裏的漢堡店。


    鼠姐姐解脫似地冷靜下來。它站在鼠媽媽的身旁看鼠媽媽選套餐,“我要原味雞肉堡,”鼠姐姐指著可選項中,因為有一個鱈魚堡是固定的,母子倆又選了兩份熱飲料及一些小食。接著,鼠姐姐記住取餐號就跑出去找它的同學了。


    鼠爸爸拿著那小摞紙幣,對鼠媽媽說:“你看金花,不知道一個輕重!”


    “你給它們買的儲錢罐,看來是一點用都沒有了。”鼠媽媽心裏也是非常沉重,“它個鼠弟弟也差不多,都對錢的保管和使用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以後,我不會再給金花任何錢了。”鼠爸爸生氣地說。


    “管用嗎?”鼠媽媽知道這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以後給它們零花錢時,還是要控製一下金額。不掉幾次錢,金花是不會意識到自己隨身帶那麽多錢的不妥當!”


    “它這樣,以後有它吃虧的時候。”鼠爸爸想想鼠姐姐那個倔強的樣子,也是頭疼的很。


    “那也得盡力地教導啊!當父母的,還能看著它一直錯下去嗎!”鼠媽媽不放心地說道。


    “管教?那它也得聽啊!”鼠爸爸越說越氣憤。


    “慢慢來吧!”鼠媽媽勸慰道。


    鼠媽媽配合著鼠爸爸將包裹打包好,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鼠媽媽有點兒擔心鼠姐姐,不知道它和它同學有沒有迴到家。


    鼠媽媽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鼠媽媽拿起一看,是鼠奶奶的來電。


    “媽,......”鼠媽媽剛剛接通,正要向鼠奶奶詢問鼠姐姐的情況。


    “媽媽,你將群裏的作業條發到爺爺的手機上。”鼠姐姐的聲音從手機的那端傳了過來。


    “哦,你們迴來了!那就好。我這就發過去。”鼠媽媽有點兒欣慰地說。


    鼠媽媽覺得,鼠姐姐在一些事情上,還是做得不錯的。誰不從小時候過來的!成長過程中,犯錯也是難以避免的,隻要能吸取教訓,也算是一種成長方式吧。


    “媽媽,我也要吃漢堡!”鼠弟弟吃過晚飯後,跑進店裏,對著鼠媽媽說。


    “前兩天,我不是剛給你買過漢堡嗎?”鼠媽媽對鼠弟弟道。


    “以前,姐姐也買了。它有錢!”鼠弟弟不服氣地嚷嚷著。


    鼠媽媽看著爭執著“不公平”地鼠弟弟,對它說:“你好好寫作業,如果明天你上課認真,也能記住作業,認真完成,我明天晚上給你買。”


    “嗯,行!”鼠弟弟終於安靜下來,開始寫作業。


    夜晚的燈光,照亮了鼠弟弟的書桌和鼠爸爸鼠媽媽幹活的地方。


    “該裁製配件了。”鼠爸爸對鼠媽媽說,它看到鼠弟弟抬起頭看它們,就又對鼠弟弟說:“你寫你的,看什麽!”


    鼠弟弟聽了,趕緊縮迴脖子,繼續寫作業。這孩子是對什麽都好奇,就是對學習除外。


    鼠爸爸示意鼠媽媽趕緊過去幹活,還有一堆的配件需要裁製呢。今天晚上又得忙到醜時了。這兩天,鼠爸爸感冒了,它也是感覺非常的疲倦。


    夫妻是一體的。家庭過得到底如何?就像那道“一加一等於幾”的哲理題。如果夫妻兩個目標一樣,相互配合,那麽一加一就可以大於二;如果夫妻兩個水火不容,互相掣肘,一加一小於零都是可能的。真實的生活中,一加一等於二的平衡是很難維持的。所以,實際的生活不是一道數學題,解題過程和答案不是唯一的。


    夫妻是這樣,父母管教孩子更是這樣。所以,鼠媽媽覺得在解答管教孩子這道題中,答案似乎一直是“一加一小於一”。鼠爸爸和鼠媽媽現在也慢慢地意識到這一點,也在刻意放鬆一些對孩子們的威壓,有約束和支持,而不是束縛和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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