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看著發愣的張雲雷落下了眼淚,看著自擔哭了,小助理怎麽可能不心疼,可是她答應過溫若婷,張雲雷和蘇冰默之間的事情,她不參與,也不多管閑事。


    此刻不知道怎麽辦,小助理隻能向溫若婷求助,順著小助理指的地方看過去,看著張雲雷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去,溫若婷聳聳肩,示意小助理不要管他們之間的事情。


    在溫若婷下播後,張雲雷也迴過了神,用衛生紙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了擦,還好是溫若婷,不是很丟人。


    “默默發病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事情了,你還要自責?有必要嘛?”溫若婷給張雲雷遞了一把檸檬糖。


    “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張雲雷把檸檬糖送到嘴裏。


    “以後別在我家哭了,你把我小助理都給嚇到了”


    “對不起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時間,我失態了”


    看著張雲雷嘴角抱歉的笑,小助理急忙說道:“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麵對自擔難免會緊張,小助理一緊張:“磊磊,不哭了,出什麽事情,有我們呢”這話就說了出了


    “你不會我粉絲吧?”


    聽著自擔的話,小助理下意識的看向了溫若婷,在收到小助理求助的眼神後,溫若婷無情的嘲笑張雲雷:“之前默默讓你控製好情緒,你不好好控製,現在丟人丟到自己粉絲麵前了吧”


    “媽耶,丟人丟大了”張雲雷也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到自己粉絲。


    “沒事兒的磊磊,是工作上出什麽事情了嘛?”


    溫若婷聽著小助理這話都想笑,沒等張雲雷迴到小助理,溫若婷就替張雲雷迴答了:“你看他在我家像是個會談工作的人嘛?他是擔心他白月光”


    小助理瞬間尷尬,不過還好溫若婷幫小助理解圍的問道:“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嘛,她又突然受什麽刺激了?你放心,我這小助理在我麵前發誓過了,什麽都不可能說出去”


    “磊磊,你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遇到個故人”


    溫若婷大概知道遇到誰了,看到茶幾上的藥,岔開話題的問道:“給默默吃的哪個?是不是隻給她吃了安神的?”


    “不會要全吃吧?”那些藥裏,有安神的,有鎮定的還有抗抑鬱的,蘇冰默都睡著了。


    “鎮定不用吃,抗抑鬱藥還是要吃的。小助理,你看清楚一下這些藥,尤其是鎮定藥,要知道吃幾片,家裏繩子和刀什麽的,在哪個位置,你也熟悉一下”


    小助理雖然不知道溫若婷為什麽要她這樣做,但還是乖乖答應著。


    張雲雷打量了一下小助理,剛想說溫若婷多此一舉,又想到自己不能時時刻刻陪著蘇冰默身邊,到嘴邊的話也憋了迴去。


    那天下午,對於追星人老爽了。因為,張雲雷一整個下午都在溫若婷家的沙發上坐著,時不時抽煙,時不時對著天花板發呆,偶爾還拿起桌子上的擺件看看。小助理就在一邊看著,明知道張雲雷在這裏是為了什麽,可第一次離自己偶像這麽距離,試問人生有多少這樣的機會。


    臨近傍晚,張雲雷到附近的菜市場買了好多菜,迴來之後直奔廚房,如果小助理沒猜錯的話,張雲雷要下廚。


    等等,張雲雷要下廚?他做的飯能吃嘛?會不會炸廚房啊?在聞到一股菜香和米香味後,小助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蘇冰默也醒了,自己坐在沙發上發呆。張雲雷從廚房出來以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蘇冰默,寵溺的揉了一下小姑娘的頭:“餓嘛?稍微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粥還在熬”


    “還好”蘇冰默熟練的給自己點了根煙,張雲雷看著蘇冰默這樣子,也就知道她幾乎沒事兒。


    小助理沒想到,蘇冰默竟然會招唿她吃飯。在得到溫若婷的示意後,小助理坐在餐桌前,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和自擔吃飯唉,好像不止和自擔吃飯了,還和以後的嫂子一塊兒吃飯了。


    小助理唯唯諾諾的問:“不等婷姐了嘛?”


    “她直播結束會吃的,粥放一會兒,她直播結束以後粥也剛好涼了不是嘛?”蘇冰默用勺子戳著碗裏的粥。


    張雲雷以為不合蘇冰默的胃口,抱歉的解釋:“這兩道菜,是我最近和姐姐學的,不知道不合你胃口”


    “我沒那麽挑,有的吃就不錯了”張雲雷今天抄了一盤西蘭花,還抄了一盤肉末茄子,超下飯的,今天的粥也好喝。


    吃過晚飯以後,小助理本來是打算幫助張雲雷刷碗的,哪能想到張雲雷說;“你是溫若婷的助理吧,工作助理還是生活助理啊?哪怕就是二者都有,我在這裏,還不用小姑娘幫忙”


    “張雲雷,你粉絲想幫你,就讓她幫你唄”


    “你怎麽知道我是他粉絲的?”明明已經隱藏的夠好了。


    “嗯,我要是看不出你,我還怎麽在娛樂圈混啊,看著你總讓我想起韓晟那個私生飯,韓晟自己發現被尾隨了,結果他沒迴家,跑我這兒來了,那個時候好像婷婷出差吧,韓晟在我屋子裏過了一夜,結果第二天我睡覺的發現床底下有人”


    “韓晟這麽勇的嘛,後來呢?怎麽解決的?”


    “還能怎麽解決啊,報警了唄,自此以後,除了宋梓毓,我就沒讓他和祁梓陽在家裏過夜過”


    “姐姐,你放心,我不是私生飯,我是婷婷姐招過來的,就是沒想到婷婷姐是我擔白月光的閨蜜,姐姐你也放心,我不會把你和磊磊的事情說出去”


    蘇冰默知道要被溫若婷這個小助理可愛到了,無所謂的說:“你說出去就說出去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們辮兒哥哥是朋友”


    “你們兩個人真的是朋友?”


    “你要細說的話,我和張雲雷,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吧,但之前因為和你們辮兒哥哥上了幾次熱搜,他不自己也說了,就一朋友,再不濟就生意有合作”


    小助理怎麽可能相信蘇冰默的話呢?如果真的隻是朋友的話,溫若婷之前整理的相冊裏,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親密的照片?而且,張雲雷看蘇冰默的眼神不簡單。


    城市另一邊,劉燕和她的一些朋友們,依舊享受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著。


    劉燕聽著夜店嘈雜的dj聲,想起來了17歲的,在小胡同的夜店,張磊頹廢的坐在那裏,偏偏就是一眼……自此劉燕便淪陷在張磊那雙看誰都深情的眼睛裏。


    她和張磊之間並無交集,她隻知道是吳虎認識的一個新小弟,後來鼓起勇氣和張磊搭話,換來的不過張磊嘴角的微微一笑。


    直到某天,蘇冰默從人群中闖入,將那個頹廢少年從酒吧拽了出去,自從她再也沒能在那家酒吧見到那個少年。


    劉燕忘不了再一次見到張磊時,自己訴說著自己的滿眼歡喜,可得到的卻是張磊遞給她的那把帶有酸澀的檸檬糖。


    她知道喜歡這種事情,從來不是強求的。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站在張磊身邊的是蘇冰默罷了。多年前不甘心,多年以後的她依舊不甘心。


    劉燕緊緊地握著手中那張薄薄的照片,仿佛它是一根尖銳無比的刺,深深地紮進了她的掌心。那照片上的畫麵,憤怒地將照片撕成了碎片。那些碎片如同雪花一般飄落下來,與她另一隻手中攥著的一疊人民幣交織在一起。


    然後,她用盡全身力氣,將這些破碎的記憶和鈔票一同狠狠地甩向半空。它們在空中飛舞、盤旋,最終緩緩落下,散落在這個充斥著酒色財氣的世界裏。


    ……


    小助理在上班期間,又一次目睹了蘇冰默自殘。看著胳膊上的鮮血和蘇冰默猙獰的笑容,小助理後背都覺得涼嗖嗖的。


    溫若婷好像已經習慣了,看著蘇冰默自己癱坐在沙發上,她走過去拿碘伏幫蘇冰默消毒,也擦了蘇冰默刀子上的血跡。


    今天蘇冰默挺安靜的,自己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就去樓下買了一些酒水,自己調著喝。


    溫若婷看著蘇冰默拎著酒迴來,隻囑咐小助理:“她給你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喝,尤其是酒”


    快傍晚時,小助理看門看到了張雲雷,這幾天也已經習慣張雲雷的存在了,很自覺的幫張雲雷倒茶。


    “張雲雷,你來了”蘇冰默醉醺醺的將一杯酒抵在張雲雷的嘴邊。


    他敢喝嘛?他根本不敢喝,他害怕蘇冰默一杯酒給他送走。用手接過蘇冰默手裏的酒杯,將酒杯放在茶幾上。


    “怎麽又不開心了?自己調酒喝?誰又惹你了”


    “想喝”聽著蘇冰默醉醺醺的聲音,張雲雷就知道她又給自己喝多了。


    “想出去喝酒就去喝,你別自己調”看著剛剛那個杯子裏酒的顏色,張雲雷真的猜不出什麽成分。


    張雲雷就那樣看著,看著蘇冰默把各種酒水混在一起,笑眯眯的送到自己,張雲雷還是從蘇冰默手裏搶過那杯酒:“消停點吧,別喝了好不好”


    有時候張雲雷真拿蘇冰默沒辦法,看著蘇冰默委屈屈的看著他,他還有點於心不忍。於是,張雲雷選擇把蘇冰默沒喝完的酒水放起來。


    就在張雲雷收酒水的過程中,蘇冰默搖搖晃晃的從身後抱住了溫若婷,頭搭在溫若婷肩上那一刻 溫若婷自己都懵逼了。


    溫若婷能怎麽辦?她隻能把小助理喊過來,兩個人把蘇冰默扶到沙發上,讓小助理哄著蘇冰默等張雲雷。


    張雲雷將桌上的酒瓶收拾了以後,幫蘇冰默倒了杯蜂蜜水,先放到蘇冰默的手裏:“祖宗,先把水喝了,不然頭要疼的”


    “可是我沒醉啊,你放心,我酒量好著呢”


    “這話你在夜店說我相信,但是我不相信你自己調出來的。好了,把水喝了,你要是不喝也行,你就乖乖去睡覺好嘛?”


    張雲雷好說歹說才把蘇冰默哄著喝了蜂蜜水,就蘇冰默那個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將蘇冰默扶迴房間,張雲雷一個人坐在沙發擺弄著那顆柿子樹掛件。


    閑得無聊,將那顆小柿子拆了下來,看著那個小擺件的裏麵的星星,完好無損的擺在那裏。迴頭看了一眼溫若婷:“這擺件,你們兩個人拿迴來就沒拆開過?”


    “拆它幹嘛啊?你是不是在裏麵弄什麽小心思了吧?我告訴你,就蘇冰默,有話你和她直說,拋媚眼給瞎子沒什麽用”蘇冰默還打開看?要不是溫若婷,現在那些東西早積灰了。


    “我能放什麽東西啊,我和默默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張雲雷還是將那顆小柿子拚了迴去。


    “草莓蛋糕,你和小助理分著吃了吧,姐姐給我發消息,我就先迴去了”


    “嗯,我就不送了哈”


    溫若婷是這樣子說,但張雲雷走的時候,小助理還是送他送了門口。


    小助理下班的時候,溫若婷讓小助理把張雲雷帶過來的那個草莓蛋糕帶迴去。想著是張雲雷帶給蘇冰默的,小助理不太確定的問道:“他給默默姐帶的,我帶迴去是不是不太好?”


    “有啥不太好的?還好現在他來的時候帶吃的了,以前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帶花……每隔兩天都得處理一次”


    蘇冰默是個慢熱的人,但是張雲雷每一次來都會帶東西,溫若婷真的有點不理解,小蛋糕這種東西,她和蘇冰默真的要吃吐了,現在剛好有小助理可以幫忙解決。


    “那……謝謝婷婷姐了,還有……辮兒哥哥?默默姐晚上沒什麽事情吧?”


    “沒事兒,她自己酒醒了就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溫若婷把小助理送走以後,想著張雲雷的話,看著茶幾上那個積木拚成的柿子樹,看了好久以後,好像也沒什麽異樣。


    迴頭看向客廳掛的那幅畫的時候,張雲雷的話又一次在溫若婷的腦子裏炸了。


    直到溫若婷打著手電筒在那幅畫上麵返現了一行小字:“願默默一世無憂”


    張雲雷真媚眼拋給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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