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看著將水倒在杯子外麵的張雲雷,實在沒忍住拍了他一下:“你今兒又怎麽了?我那小舅媽又不要你了”


    “嗯?”張雲雷迴過神來以後,看到自己把水已經倒到了杯子外麵,連忙收拾,可能是被郭麒麟嚇到了,也可能是收拾的太慌忙了,水杯就那麽水淋淋的摔在地上碎了。


    郭麒麟嘴裏一邊念叨著:“碎碎平安,碎碎平安”,一邊去拿掃帚。


    本來張雲雷下意識想收拾,可當他看到地上的碎片兒以後,竟然想著……玻璃渣劃在手上會疼嘛。


    郭麒麟看著張雲雷就用手那麽水靈靈的撿水杯碎片,郭麒麟連忙抓了一下張雲雷的手,將張雲雷手裏的玻璃渣丟掉。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知不知道用手撿那個多危險?發癔症了?”


    本來前幾天郭麒麟還挺想張雲雷的,畢竟他來了,安迪也就不用逮著他一個人霍霍了,隻是現在郭麒麟看到張雲雷這個樣子,郭麒麟又忍不住的補了一句:“談戀愛智商下降的人見多了,但是你這個返祖的還是第一個”


    聽著郭麒麟的話,張雲雷也不知道為什麽,從那天和淩玥見完麵以後,他也動不動就幹一些常理之外的事情。


    “大林,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張雲雷還是想和郭麒麟解釋這件事情的,但是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和郭麒麟說這件事。


    “得得得,你去陪安迪玩兒吧,其他事兒我自己弄吧”郭麒麟把玻璃渣掃到垃圾桶裏,然後就去切水果了。


    安迪將手裏的積木遞給了張雲雷:“毛舅,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哥哥說你找到小舅媽了?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小舅媽?”


    想著安迪之前可能見過淩玥,張雲雷下意識的問:“在你的印象裏,你對你之前那個小舅媽感覺怎麽樣?”


    看著安迪苦思冥想的樣子,張雲雷突然覺得他好像太為難一個3歲的小孩兒了,畢竟當時他就是和淩玥沒有分手的時候,安迪可能也才1歲多一點兒吧。


    安迪想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小舅媽不記得了,隻記得是一個溫柔的姐姐”


    畢竟安迪那麽小,怎麽可能記得淩玥長什麽樣子,張雲雷哄到:“嗯,你的小舅媽是個溫柔的姐姐,以前是,現在也是”


    ……


    可能因為離過年不到一個月了,溫若婷也越來越忙了,就連蘇冰默都早起幫溫若婷搭設備。


    溫若婷第一場直播結束,趴在蘇冰默背上看著蘇冰默幫她剪的視頻:“啊啊啊啊!!!寶,你就是我的神啊!”


    “你別誇哈,你還是想想迴去怎麽應付叔叔阿姨吧”蘇冰默揉了揉溫若婷的臉.


    “這個你放心,我都想好了,到時候咱們臘月二十九迴家,然後正月初二,我們兩個人就迴來”


    畢竟大過年的和和氣氣的,溫若婷爸媽不可能在那幾天說她,至於過年以後,溫若婷就帶著蘇冰默先溜迴來再說。


    蘇冰默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麽,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不太好啊?”


    “啊?什麽意思啊?”溫若婷突然想到這些天的事情,可憐的說“默默,你千萬別重色輕友啊,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張雲雷的”


    “我就隨便問問而已”蘇冰默捏了一下溫若婷的手。


    “以後這種話你還是不要說了,而且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不會因為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我的”


    “嗯,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溫若婷就這樣看著蘇冰默剪她的視頻,蘇冰默癱在沙發上抽著煙,時不時看著在直播溫若婷……


    辭掉工作以後,蘇冰默每天就這樣重複著相同的生活,竟然還有點兒享受。


    ……


    封箱也結束了,張雲雷要麽是在玫瑰園,要麽就是在家,要麽就是在楊九郎家。


    “翔子”


    在看到楊九郎的一瞬間,張雲雷就像個委屈狐狸一樣,直接趴在楊九郎的身上了。


    “這是怎麽了呀?是你前女友為難你了,還是你白月光不要你了”看著沮喪狐狸,楊九郎還是有點兒心疼的。


    迴想起這幾天的種種,明明話已經到張雲雷的嘴邊,卻還是說不出口,隻是……委屈的看著楊九郎。


    “角兒,你別這樣,發生什麽就說出來呀,我們一塊兒解決不就可以了嗎?”


    平時張雲雷也不這樣子啊,楊九郎隱隱約約的猜到,不是和蘇冰默有關就是和淩玥有關,如果是事業上的事情,他的角兒不可能這樣子。


    “不就是兒女情長嘛,沒那麽丟人的”


    張雲雷就猜到楊九郎會這麽問他,連忙解釋:“和她們兩個人沒什麽關係”停頓了一下,小聲的說道:“就是最近精神有點恍惚”


    楊九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不是說楊九陽對她們兩個人有意見,一個精神有問題,一個神經有問題,張雲雷精神能正常就見鬼了。


    “你怎麽看著我不說話啊,是不是你也把我當成精神病了?”


    看著委屈的眼神,楊九郎無奈的說道:“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等迴家過完年,應該也就沒什麽事情了”


    楊九郎還是知道的,隻要張雲雷不去找蘇冰默,他們兩個人之間就不會有什麽事情,而且……快過年了,淩玥應該也會見好就收的。


    “迴家過年”張雲雷就突然想到那些年自己造的孽,現在一迴家,親戚就肯定會問他淩玥,無奈的說道:“我不想迴家過年,我想留在這裏陪著你”


    “你是想在這裏陪我呢?還是想陪蘇冰默呢?”看著張雲雷現在這個狀態,楊九郎實在沒忍住的提醒到:“角兒,雖然說你白月光迴來了,我蠻開心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愛人的前提是先愛好自己”


    愛自己,這個詞好像從蘇冰默的口裏也說出來過,可是張雲雷實在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麽他們一個兩個都在勸他?他什麽也沒做啊。


    楊九郎看著張雲雷那張臉,他猜都不用猜,張雲雷那點心思,現在全寫臉上了。


    雖然楊九郎真的不是很想把話說這麽直白,但是……他也不想看張雲雷作賤自己,好心提醒道:“我實在不想把話說這麽清楚,可你自己都說了,你最近精神恍惚,是吧?你身邊一個精神病,一個神經病,你天天圍著她們兩個人轉,但凡精神不恍惚都不正常了”


    張雲雷自然而然也知道楊九郎是什麽意思,卻還在和楊九郎解釋:“不可能因為她們兩個人,我心裏不可能出問題的”


    楊九郎一瞬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手段,隻能無奈的說:“趁著還沒過年,你還是找個醫生看看吧,或者我陪你去也行”


    其實楊九郎也可以理解,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反正現在……張雲雷就不可能聽他的好好迴家過個年,還不如讓他趁著過年以前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呢。


    ……


    蘇冰默依舊像往常一樣,靠著陽台抽著悶煙,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陌生電話以後……蘇冰默一時間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但最後蘇冰默還是接了。


    “請問是蘇冰默嘛?”


    蘇冰默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一瞬間各種小廣告在蘇冰默的腦海中閃過,但這個聲音好像蠻耳熟的,蘇冰默還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我是,怎麽了?”


    “我是楊九郎,我們以前見過麵的”


    “張雲雷那個搭檔是吧,怎麽了?張雲雷找我什麽事情?”蘇冰默真是無語了,明明她的意思都那麽明顯了,張雲雷還總是換電話號碼打過來。


    聽著蘇冰默這話,楊九郎就知道,張雲雷平時沒少讓別人打給蘇冰默,無奈的說道:“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


    “你找我?你找我什麽事情啊?提前說好借錢這種事情,你找你的搭檔去”蘇冰默真的想不明白,楊九郎找她會有什麽事情,畢竟他們兩個人隻是見過幾麵而已。


    “你去勸勸張雲雷吧,他最近精神壓力好像挺大的,我勸他去看心理醫生,他不聽,我覺得你說的話可能會比較管用點兒”


    蘇冰默就猜到會是這種事情,就是沒想到他們才發現張雲雷的精神有問題,吐了口煙圈,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勸都不聽我勸就管用了?而且你剛發現他精神有問題啊?我之前就勸過他了,他自己不聽的,快過年了,過完年就沒什麽事情了”


    “我也是和他這麽說的,但是他說他不想迴家,他想和你一塊兒過年”


    “那你就讓他想著吧”


    蘇冰默說完這句話,並沒有給楊九郎迴答的時間,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窗外的夜色,蘇冰默又點了根煙,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她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張雲雷的事情?剛解決完一件事情,怎麽又來一件事情?


    思緒又不由得讓蘇冰默想起了她18歲那年,她和張雲雷居然能在那個小破酒吧遇到。


    看著萎靡不振的張雲雷,蘇冰默還是沒忍住的問道:“你一個滴酒不沾的人,你喝那麽多酒幹啥?而且,你剛剛是和吳虎喝的是嘛?”


    張雲雷喝的醉醺醺的眯著眼睛:“就是突然有點兒享受這個過程,也覺得這樣一直墮落下去挺不錯的,你是說吳虎啊,我台球廳的顧客,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嘛”


    不止那個時候,蘇冰默好奇張雲雷是怎麽和吳虎玩到一塊兒,現在就是蘇冰默迴想起這件事情來,要真的好想把張雲雷的腦子擰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以至於能讓他信任吳虎。


    後來,蘇冰默和安哲特意去了張雲雷上班兒台球廳,看著張雲雷和吳虎幾個人在那裏打台球。剛好吳虎也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了,直接招唿他們兩個人過去。


    吳虎一上來就摟著阿哲的肩膀,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兒說道:“阿哲和默默啊,給你們介紹一下張磊,一個不是很會打台球,但是在台球廳上班兒的人,是不是覺得挺有趣的?”


    “吳虎,你騷擾誰不行,你騷擾張磊?前天晚上酒吧也是你帶著去的吧?”


    “賓狗,猜對了,猜對了,我們今天晚上應該還是會去的,你兩個來不來啊?”


    看著吳虎,蘇冰默不止拒絕了還大聲的喊了一聲:“張磊”,等到張雲雷看上她的時候,蘇冰默接著說:“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網吧見”


    那天夜晚,正如蘇冰默所預料的那樣,張雲雷並沒有去吳虎那裏,反倒是輾轉來到了那家略顯破舊的網吧尋找她。


    當蘇冰默的目光與張雲雷交匯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你前幾天晚上就是和他們出去喝酒的?為什麽要和他們出去喝酒呢?”


    張雲雷微微垂眸,沉默片刻後緩緩抬起頭來,迎上蘇冰默那清澈而銳利的眼神,輕聲說道:“還能因為什麽呢?無非就是覺得喝酒這件事挺爽快的罷了。每當我沉醉其中時,仿佛能夠忘卻所有的事物。那種感覺,就如同你沉浸於遊戲世界裏一般,享受著那份短暫卻又無比珍貴的快樂。”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迴蕩著,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寥。


    盡管蘇冰默平素的日常生活的確就是如此這般,但她著實不願意目睹張雲雷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沒有其他原因,僅僅隻是由於張雲雷並非屬於那條小胡同,他更不該被那群人給毀了。


    哪怕是現在,蘇冰默同樣極不情願眼睜睜地看著張雲雷就這樣被自己給毀掉。故而......當蘇冰默察覺到張雲雷的精神狀態出現些許異樣端倪之時,她毫不猶豫地便在第一時間向其發出了警示。


    隻是張磊還是當年的那個張磊呀,脾氣還是那麽倔,自己親手送出去的少年,蘇冰默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毀了,可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和張雲雷再有任何關係了……想到這裏,蘇冰默就莫名有一些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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