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文雄的案子已經差不多了,隻是發生在2002年,很多東西物是人非死無對證,每次審查蘇文雄又都是一模一樣的說辭。


    宋長安和溫言兩個人,每天不是在搜查證據就是在探討案情,可是這麽多天過去了,除了蘇文雄入室殺人未遂和蘇文雄家暴,餘夢泱的案件沒有一點兒進步。


    再一次把蘇冰默叫到公安局裏詢問事情的時候,蘇冰默看著宋長安問到:“所以就是一周過去了,蘇文雄什麽都沒有說,是吧?”


    宋長安看到蘇冰默,雖然很不忍心,但是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蘇冰默和瘋了一樣,吼道:“宋警官,我求求你,你讓我見他,我要和他對質”


    溫言看著蘇冰默撕心裂肺的哭,雖然心裏有點兒動容,但是還是搖搖頭:“蘇小姐,請你冷靜,我們有規定的,報案人和嫌疑人不可以見麵”


    “你們不管是吧,那就實話和你說吧,不管蘇文雄的結果怎麽樣,我都會選擇了結我自己的生命,去找我媽媽”那一刻法律在蘇冰默麵前一文不值。


    “蘇小姐,您冷靜,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媽媽確實是被蘇文雄殺害的”


    “照片裏麵不都有嗎?蘇文雄拿刀砍著我媽媽,蘇文雄什麽都不說,為什麽不讓我去和他對質?”蘇冰默看著宋長安和溫言難為情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兩位警官,你們不讓我見他也行,能不能給他帶句話”


    ……


    宋長安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審查蘇文雄了,看著麵前吊兒郎當的蘇文雄,宋長安歎了口氣,對他說道:“蘇小姐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她可以考慮替你還債,也可以考慮給你養老送終”


    蘇文雄聽到宋長安的話,不屑的一笑:“她給我送終?我與其信她的話,我還不如相信街上隨便一隻狗的話”


    宋長安皺了一下眉,思索了一下說道:“蘇小姐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不是欠錢嗎?如果這件事兒就這樣子過去了,她也會下去陪她媽媽,但死之前她送你去見閻王”


    蘇文雄聽到這話笑的更大聲了,翹著二郎腿說:“那麻煩警官您告訴她,她老子我不是被嚇大的,她這種人早該下地獄陪他媽媽去了”


    好好好,宋長安和溫言算是知道了,蘇文雄真的是一次一次刷新他們的三觀。


    ……


    溫言看著蘇冰默,緩緩開口:“蘇小姐,你父親還是那個樣子,雖然說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們也得講究證據,是不是?而且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16年了,本來就不好查”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結果無所謂吧……”蘇冰默無奈的歎了口氣,是啊,蘇文雄在找她麻煩之前,她已經不在了,他還不上他們的錢,他們也會要他命的……


    想到之前的話,溫言還是好心提醒到:“你的那個案子,我們是按殺人未遂處理的,根據法律規定,可能被判三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所以……你沒必要輕生”


    聽到溫言的話,蘇冰默還是有點兒開心的,畢竟她才不管蘇文雄是因為什麽進去,隻要受到法律懲罰就好了。


    從公安局出來,蘇冰默到了一家名叫“醉生”的酒吧,也就是蘇冰默剛步入社會工作的第一家酒吧,看著不熟悉的風格,蘇冰默也沒有太多經訝,畢竟那麽多年過去了。


    “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們白天不營業的”蘇冰默剛進去就被一個穿著白t的人叫住了。


    “你們老板沒和你們說嘛?我是來應聘的”


    那個白t少年停頓了一下,對蘇冰默說:“這樣子啊小姐,你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叫老板”


    蘇冰默才不管他店裏讓不讓抽煙,直接在調酒台點了根煙。


    “蘇冰默啊,我還以為你跟著周總吃香的喝辣的呢,怎麽又想迴來了?”蘇冰默順著聲音,看著那個曾經的店長,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除了胖了兩圈兒沒別的變化。


    蘇冰默吐了口煙圈無奈的說到:“周總啊,說到底也不過是喜新厭舊的人罷了,舊人玩膩了,自然而然就換人了”


    “醉生”老板看了看蘇冰默,除了頭上被磕了點以外,比七年前好像更漂亮的,看著蘇冰默穿著長袖說:“你把衣服撩起來給我看一下嘛,不知道做這一行的不能有疤”


    還好蘇冰默做好了準備,挽起袖子,除了左手有一條沒好的疤痕,剩下是兩條大花臂,蘇冰默笑著對夜店老板說:“我畢竟幹個這一行,身上有兩條疤什麽的,才更可以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


    雖然“醉生”老板還是有點介意這條疤的存在,但是畢竟蘇冰默是難見的美人,“醉生”老板,就念在舊情上留下了蘇冰默。


    “什麽時候上班啊?”


    “可以的話,今天晚上”蘇冰默本來沒想過這麽快的,但是一想到她那點可憐的餘額,喝酒可能揮霍不了兩天,但是來這裏不一樣,又能喝酒喝到爽又可以掙錢。


    “很期待你的表現”畢竟蘇冰默在八年前一直都是銷冠,雖然時代不同了,但是蘇冰默比以前更好看是事實。


    ……


    “您好,您撥打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您好,您撥打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您好,您撥打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晚上十一點了,張雲雷還是沒等到蘇冰默迴來,明明知道蘇冰默不可能接他電話,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賭。


    溫若婷看著焦急的張雲雷安慰到:“哎呀,你就別擔心了,默默剛剛和我說過了,她今天晚上出去喝酒了,晚點迴來”


    “那家酒吧啊?”


    “她沒說,但是你放心,她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習慣就好”


    “把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你知道的,蘇冰默不接我的電話”


    溫若婷知道張雲雷擔心,她也沒有多想,直接撥通了蘇冰默的電話,然後把手機給了張雲雷。


    “婷婷,不是和你說了嗎?今天晚上在外麵喝酒,晚點迴去”手機那邊還傳來一片屬於夜店的嘈雜聲。


    “你先看看幾點了?”


    “怎麽說你啊?你管我”聽到是張雲雷的聲音以後,蘇冰默直接把電話掛了。


    溫若婷接過手機,看著張雲雷,無奈的說道:“我都說了,默默就是在外麵喝酒,你放心好了,她不會死外麵的”


    溫若婷雖然知道喝酒不好,也知道蘇冰默現在情緒不穩定,但是……溫若婷能有什麽辦法呢?蘇冰默寧願用酒精麻痹自己,都不想多喝幾次藥。


    ……


    “哥,您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最新推出的產品呀?”蘇冰默嬌柔地說道。盡管內心深處並不情願去親近眼前這幾位公子哥兒,但她依然朝著他們緩緩靠近。畢竟自己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或許就這般墮落下去也是一種活法。


    蘇冰默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掛著迷人的微笑,眼神卻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迷茫。她輕輕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仿佛在展示自己的魅力,希望能夠吸引這些富家子弟的注意。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行為並非出於真心,而是生活所迫下的無奈選擇。


    就在蘇冰默嬌柔地輕輕靠過去的那一刹那間,那位公子哥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他的動作看似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讓蘇冰默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而這位公子哥顯然並不滿足於僅僅隻是這樣抱著蘇冰默,他那雙不安分的手開始在蘇冰默纖細柔軟的腰間遊移起來,時不時地還會故意輕輕地摩挲一下,仿佛在享受著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與快感。


    盡管蘇冰默在被他觸摸到的瞬間就感覺到渾身一陣寒意襲來,皮膚上立刻泛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但她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或者拒絕的舉動,而是選擇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任由這個公子哥肆意地在自己身上揩油。


    那天晚上蘇冰默不知道被喂了多少酒,但是那幾個公子哥好像很喜歡她,給的小費挺多的,就是有一個公子哥的手放在她胸前的時候,可能因為事業線不怎麽低,稍微有點嫌棄她。


    那天晚上,張雲雷在客廳整整等蘇冰默等到淩晨四點,門開的一瞬間,蘇冰默也倒在張雲雷懷裏。


    看著懷裏醉醺醺的人,張雲雷都不敢相信她今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本來挺心疼的,但是看到蘇冰默挽起來袖頭處,裸著的紋身。


    因為真的不可能是紋身,張雲雷隻是想著這姑娘可能貼著紋身貼玩,但又想起來,就蘇冰默那個胳膊可以貼紋身貼嘛……


    次日,張雲雷忙完三慶園的事情,就迴了蘇冰默和溫若婷的出租屋,特別巧的時候,張雲雷剛迴去就看到蘇冰默癱在沙發上抽煙。


    “張雲雷,我剛剛想了一下,你老睡我家沙發也不是個辦法,這樣子吧,我把我房間騰出來給你,我和溫若婷睡一塊”蘇冰默彈了一下手裏的煙灰。


    “其實不用的,我在你這裏住不了多長時間的,等蘇文雄的案子判下來了,我也就迴家了”雖然說蘇冰默家的沙發確實挺硬,結果沒想到的是,張雲雷愣是給睡習慣了。


    “那也不太好,畢竟晚上的話婷婷難免在客廳直播什麽的,男女畢竟有別嘛,還是住我屋吧”


    張雲雷知道自己說不過蘇冰默,隻是說了一句:“恭敬不如從命”


    然後蘇冰默就陪著張雲雷,把他的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張雲雷放在車裏的衣服也都拿了上來。


    忙完以後,蘇冰默和張雲雷癱在沙發上抽煙,因為張雲雷住在這裏的原因,溫若婷愣是把直播的設備換了一個方向擺。


    “有時候我挺心疼婷婷的,明明平時就聞我一個人的二手煙就算了,現在還要再多聞一個人的”蘇冰默掐了手裏的煙蒂,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蘇冰默說話的聲音挺大聲的,溫若婷聽到以後沒忍住吐槽了一句:“知道心疼我了?知道就戒煙”


    有時候溫若婷真的覺得蘇冰默和張雲雷兩個人天生一對,有些事情很軸,認定的事情就是認定了,但是他們兩個人最絕配的一件事是,兩個人都那麽能抽煙。


    張雲雷聽到溫若婷的話,一臉委屈的說:“你幫幫我,幫我追到默默了,這樣子默默到我家住,我們兩個人互相傷害”


    “幫你,做夢去吧,默默隻能是我的”


    聽到他倆兩個人的話,蘇冰默誰也沒搭理,不知道蘇文雄的案子什麽時候能判下來,今年也或許是陪溫若婷過的最後一個春節吧。


    但是好像眼下最難解決的一個問題是,蘇冰默到底要怎麽告訴溫若婷她在夜店陪酒,溫若婷才可以不生氣,或者隨便編個什麽夜班的……


    思考了一下,蘇冰默緩緩開口:“婷婷,我告訴你件事情哈,我辭職了”


    好像溫若婷就在意料之中一樣,也沒什麽過激反應,隻是問蘇冰默不會真去酒吧陪酒吧。


    “不會的,酒吧那種地方,我不可能去幹第二次,我在附近便利店找了一份工作,夜班哈,有時候迴來晚上,你別擔心我哈,今天晚上開始上班”


    聽到蘇冰默的新工作不是夜店陪酒,溫若婷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了韓晟,又忍不住的問:“那晟哥怎麽辦?他可跟了你5年”


    “他啊”蘇冰默吐了口煙,繼續說道:“我和周逸衡商量好了,等他們現階段的工作快結束的時候,再告訴他們”


    畢竟突然換經紀人的事情,除了祁梓陽以外,剩下的那倆都百害無一利,為了他們的工作可以繼續,蘇冰默才和周逸衡這樣商量的。


    “你和周總認識?感覺你們兩個關係不一般”


    聽到張雲雷這樣說,蘇冰默笑著問:“周逸衡找你了?我知道他這樣,但是沒想到他心動力那麽強”


    聽到蘇冰默這樣說,張雲雷的心裏更難受了,他們之間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那樣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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