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們兩個人?自在快活?


    “方姑娘。”宋屏屏皺眉警告,“公主身份尊貴,你休要胡言亂語。”


    若秦宜真是向往自在熱鬧的小姑娘,被她三言兩語勾著偷偷往外跑,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秦宜真聞言看了方始心一眼,平靜道:“本宮就不去了吧,秦都之內雖說還算太平,卻也不是鐵桶一般。”


    她可以不懼怕得罪任何人,但卻也不會傻乎乎地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什麽自在快活,哪有她的性命榮辱重要。


    而且她還是一國公主,性命榮辱並非自己一人生死榮辱,若是她出了事,國家麵上無光,還不知道引發多少事,多少人受她牽連。


    方始心張口還欲勸說,秦宜真卻不想聽,問她:“你先前說要給我做幾支絨花,都做好了嗎?”


    說到這個,方始心臉色僵硬。


    給秦宜真做的絨花,那是芳華閣的門麵,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用最好的料子,用最精致的手藝,故而昨日迴去之後,她便已經讓繡娘趕工,熬了一夜,今日還在做。


    “今日大概能做好兩支,要不你去芳華閣坐坐,等繡娘做好了就能拿走,等到了明日宮宴,便能用上了。”


    “那就不必了。”秦宜真接過了宋屏屏重新給她倒的茶水,淡淡地拒了她的建議,“等你多做幾支,再送到平西侯府吧。”


    “可明日的宮宴——”


    “明日的宮宴本宮的發飾早有準備,便不勞煩你了。”


    “可是...可是我的芳華閣怎麽辦?”


    “這是你的芳華閣,又不是本宮的。”秦宜真神情淡淡,“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昨日秦宜真說她不喜歡芳華閣,覺得假花不好,讓方始心別開了,可方始心說這是她的芳華閣不是秦宜真的,如今秦宜真用同樣的話迴她。


    既然是你的店,與我有什麽關係呢?


    方始心被這話懟得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道:“可...可我們是朋友是不是?你就當是為了我,幫幫我可好?”


    “若是你明日戴著這絨花,我的芳華閣必然能生意大好,我也能多賺一些。”


    秦宜真平靜地看著她,那一雙清亮純粹的眼睛仿佛透過她的眼睛直視她的內心深處。


    方始心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沉默良久之後,秦宜真才道:“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可我不喜歡的事情,為何你非要做呢?而且還要為難我幫你做,這是什麽道理?”


    方始心再次啞口無言。


    秦宜真繼續道:“你既然不顧我的心情,我也不必管你生意是賺了虧了,在這件事上,你我也別說誰對誰錯,隻能說兩不相欠,你說是吧?”


    “不過......”秦宜真說到這裏頓了頓。


    “不過什麽?”方始心趕緊問。


    “不過你想讓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就像是昨日說的,你給我多做幾支,我瞧著好看喜歡了,自然便會戴出去。”


    “可明日就是宮宴了。”


    “明日宮宴就宮宴,你急什麽,本宮乃是公主,但凡是本宮出現,不管是衣裳首飾,哪個不是被人爭先效仿的。”


    景安帝八歲登位,今年不過十二小少年,後宮尚無後妃,故而,整個東秦的女眷,除了程太後之外,便是她與慧真公主最為尊貴。


    便是她頭上簪一根草,被人瞧見了,還讚她一句‘淳樸自然’、‘簡單素雅’,再過一兩日,就可能在街市上看到有人頭上簪草了。


    錯過宮宴那樣的盛況,方始心有些不甘心,但卻也不想放棄讓秦宜真幫她‘帶貨’。


    於是她咬了咬唇:“可你時常不出門,等下一迴出來,便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秦宜真道:“那是以前,我如今想出門了,自然與往日不同,指不定今日想聽書,明日就想看戲了,後日,說不準就會宴請諸位女眷前來我春歇院賞花了。”


    方始心一愣,按照這樣說,芳華閣開業的時間往後拖一拖,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有了秦宜真幫忙‘帶貨’,那生意絕對是差不了的。


    想到這裏,她也怕再糾纏下去秦宜真會真的惱了不管她的事了,就趕緊應下來:“那咱們就說定了,等絨花做好了,我便拿給你看看喜不喜歡。”


    “好。”秦宜真平靜地點頭應下,然後便轉頭看向中庭繼續聽說書先生說程堰當年事跡。


    方始心見秦宜真直接不管她了,再無往日那般親近,心中有些不安。


    她正想開口和秦宜真談談心拉近關係,卻見綠翹起身請她離開:“方姑娘請迴吧,公主今日前來此處是想聽書的,不便打擾。”


    秦宜真順勢也道:“正是,本宮今日隻想安靜地聽一會書,不想論其他,你先迴去吧,若是還有別的事,改日再來平西侯府就是了。”


    方始心聽秦宜真都這樣說了,也拉不下臉在這裏賴著,於是幹笑了一聲:“看來是我打擾宜真妹妹了,也好,那我先迴去,改日再見。”


    “慢走。”


    待方始心一步三停地走了,綠翹趕緊讓侍女將門關上,免得她再迴來打擾。


    宋屏屏看著方始心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她轉過頭去,正想開口,秦宜真便遞了一個茶盞給她:


    “不必多言,今日既然來了,便多聽聽書吧,本宮還未聽過侯爺的過去的那些事,雖說這說書先生說得有些誇大,但也甚是有意思。”


    宋屏屏見她似是心中有數,便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


    程堰今日天剛亮便起來,匆匆用了一些早膳便出門去了,先是去了一趟兵部安排好大軍安置之處,然後處理了一些政事。


    午時,宮內有人來傳話,說是程太後與景安帝請他入宮用午膳,他去了一趟。


    用膳之後查看了一下景安帝的課業,又考了他一些問題,等出宮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


    鬆年在宮外等候,見他出宮,便快步跟上去:“侯爺,今日鴻臚寺往刑部送來了一個人。”


    “什麽人?”鴻臚寺送人到刑部原本與他沒什麽關係,但鬆年既然提了,想來是有些關係的。


    “西梁澤王。”鬆年臉色有些不好,“侯爺可知鴻臚寺以什麽罪名將他送來刑部的嗎?”


    “什麽?”


    “調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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