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要…要…打哥…哥…哥…”


    阮安那帶著哭腔,顫抖又破碎的聲音,在一片混亂的打鬥聲中顯得格外微弱。


    雲綏肆和雲隨臉色平靜,可眸子裏卻滿是不滿,周身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氣場。


    這是把我家客廳當成競技場打嗎?!


    打毀了地下城博彩區還不夠,還要把我家毀了?!


    雲綏肆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隻是多年的上位者經曆讓他強壓著情緒。


    雲綏肆聲音冷冷的,如同寒夜的冰霜,插入打鬥的聲響中,十分清晰:


    “你—們—在—幹—什—麽?!”


    那一字一頓的話語,正是帶著無形的力量,瞬間讓整個混亂的空間有了片刻的凝滯。


    長生、染蒼和離闕做錯了事本來就心虛,聽見老大的聲音,立刻停下了動作。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頭不自覺地低垂,不敢直視雲綏肆的眼睛。


    對方也不得不停下動作。


    動作定格在半空中,隨後緩緩放下了拳頭。幾個人筆直的站在那裏,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那個最為壯碩的男人——洛炎,此時快步走到角落裏阮安的麵前。


    動作輕柔地把人公主抱了起來,臉上的兇狠瞬間化為極盡的嗬護與安慰,輕聲哄著:


    “別怕,沒事了,有我在。”


    雲綏肆帶著雲隨從他們麵前走過,一陣陣的寒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仿佛要把人凍成冰棍。


    雲隨貼心地給媳婦找了個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下。


    隨後站在雲綏肆身後,像一個忠誠的衛士,眼神冷峻地掃視著眾人。


    雲綏肆坐定後,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掃過。


    最後落在長生三人身上,聲音低沉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們三個,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在我的地盤上,如此放肆!”


    染蒼見氣氛冷凝得可怕,率先按捺不住,往前一步,急切又帶著幾分愧疚開口:


    “老大,今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就瞧見那男人,一臉兇狠,正變本加厲地調戲阮安弟弟。


    那模樣,就跟要把阮安生吞了似的,臉上的惡相看著都能要了他的命。


    還有另一個人,一直在旁邊幫襯著,不是幫兇是什麽!”


    染蒼說得激動,雙手在空中比劃,臉上的憤怒還未完全褪去。


    長生也趕忙接上話茬:


    “是啊老大,我們當時一看到這場麵,火‘噌’地就冒起來了。


    哪能眼睜睜看著這種欺負人的事發生?


    我們二話不說就衝上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瞄雲綏肆的臉色,期望能從老大臉上捕捉到一絲理解的神情。


    離闕也在一旁附和:


    “我們想著,絕對不能讓阮安受欺負,必須得好好教訓他們。


    打鬥的時候,我們都想著不能輸,不然阮安弟弟可就危險了。”


    他語速極快,額頭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那是剛才打鬥和此刻緊張交織的結果。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竹筒倒豆子般,企圖把事情的所有過程,哪怕是最細微的細節都一股腦兒告訴老大。


    滿心盼望著能爭取到寬大處理。


    他們的眼神裏滿是焦急與忐忑,巴巴地望著雲綏肆,期待著他的迴應。


    雲綏肆神色依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讓人完全捉摸不準他內心的想法。


    他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偶爾微微挑眉,卻依舊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雲綏肆若是會讀心術,一定被他們三個氣的半死。


    還反應?!


    你們把我家打成這個鬼樣子,你還要我什麽反應?!


    真是一群不長腦子的下屬!


    等三人說完,雲綏肆沒有直接表態,反而微微坐直身子,不緊不慢地為他們三個介紹起了與他們打鬥的人:


    “這位是洛炎,非常正宗的軍火商,我的合作夥伴。”


    他的目光看向洛炎,微微點頭示意,洛炎也迴以一個淡淡的微笑,那微笑裏藏著幾分複雜的意味。


    “這位是君離瑾,帝國元帥的副官。


    他們都是來和我談生意的。”


    雲綏肆的聲音平穩,在這略顯狼藉的客廳裏迴蕩。


    長生、染蒼和離闕呆呆地看著老大,臉上的表情從焦急瞬間轉為驚愕,隨後是滿滿的懊悔。


    他們麵麵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老大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我的合作夥伴能夠站在我的家裏,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原因的。


    既然阮安在這裏完好無缺地坐在洛炎身上,他們肯定是有關係的人!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莽撞行事,差點壞了老大的大事。


    想到這兒,三人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雲綏肆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心中雖惱怒,但還是極力保持著鎮定。


    他直截了當地看向洛炎,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問道:


    “洛炎,你和阮安是什麽關係?”


    洛炎沒有絲毫猶豫,非常幹脆地開口,聲音裏滿是篤定與溫柔:


    “軟軟是我老婆。”


    說完,便迅速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梳理著阮安淩亂的發絲,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微微傾身,將嘴唇貼近阮安的耳畔,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溫柔地喃喃道:


    “寶貝,別怕,都過去了。


    他們隻是誤會了,現在沒事啦。”


    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拍著阮安的後背,一下又一下,頻率均勻,似在傳遞著源源不斷的安全感。


    雲綏肆將視線轉向哭得已經快成花臉的阮安,放緩了語調,盡量溫和地問道:


    “是這樣嗎?阮安?”


    阮安窩在洛炎懷裏,小小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怯生生的。


    聽到雲綏肆的問話,一時間沒有迴答,隻是眼神有些呆滯地發著呆。


    剛剛那激烈的打鬥場景顯然還在他腦海中不斷迴放,讓他仍沉浸在恐懼之中。


    洛炎見狀,心疼地收緊了懷抱,下巴輕輕擱在阮安的頭頂,再次輕聲哄道:


    “寶貝,迴答一下哥哥,嗯?


    告訴他們,我們是愛人,不要怕。”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說罷,他又在阮安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似要將所有的恐懼都吻散。


    在洛炎的不斷鼓勵下,阮安這才像是終於迴過神來,給了外界一點反應。


    他抽抽搭搭地說道:


    “…嗯,哥哥…哥…哥哥,說…說…說的…對對…”


    那帶著哭腔又斷斷續續的聲音,讓人心生憐惜。


    雲綏肆聽後,看向長生他們三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們三個都聽到了。”


    長生、染蒼和離闕此時都蔫兒叭叭的,像霜打的茄子。


    長生微微抬起頭,臉上滿是愧疚,小聲說道:


    “知道了,老大。”


    染蒼和離闕也在一旁默默地點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雲綏肆看著他們,接著說道:


    “那你們三個還站在這幹什麽?”


    長生他們三個在老大那威嚴的注視下,腳步沉重,慢吞吞地走到洛炎旁邊。


    長生率先開口,臉上帶著誠懇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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