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時候,蘇姚莫名其妙地接到了編輯的電話。編輯大人的語氣更是莫名其妙的興奮異常——所以讓蘇姚更加莫名其妙。


    “我的編輯大人,怎麽了您這是?出門撿錢包了?”


    芳姐沒理會她的調侃,道:“少貧嘴了。我問你,這次下月中旬的書友會你是不是又打算不出麵?”


    蘇姚皺眉:“你知道我不愛去那種場合。”


    不是自詡清高——而是她真的懶啊。懶得麵對那麽多人,懶得迴答種種問題。


    芳姐聽到這個迴答毫不意外——若她蘇姚要去,自己才會跌破鼻梁上那副高度眼鏡。於是接著道:“這樣,這次的書友會規模較前幾次大了些,是我們和【行雲流水】一起組織的,所以對一些去年到今年中成績比較好的作者給了些獎勵政策。是海南的雙人五日遊。你也在獎勵行列。怎麽樣?這兩張票要不要?”


    【行雲流水】蘇姚是知道的,與自己所在的【夢溪筆壇】並為文學網站的佼佼者。旗下大神級優秀作者無數。


    蘇姚挑眉:“等下,我先問問我成績突出在哪了?”


    芳姐笑得意味深長:“就突出在《弑天》上市短短幾個月就創下了幾十萬冊的成績。還不突出?”


    蘇姚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芳姐話中有話——難道自己因為生理期快到了所以變的多疑了?


    看蘇姚沉默,芳姐勸說道:“你除了上班就是窩在家裏上網,總不出去這怎麽行。去玩玩,放鬆放鬆。說不定會有新的靈感。”


    蘇姚歎氣——自己哪裏不放鬆了?簡直鬆的可媲美肉鬆了,在家裏是完全的沒骨頭狀態。下了班就是窩上那張大大的舒服的床,靠在床頭抱著本子玩電腦。


    想起自己“驕奢淫逸”的生活,蘇姚頓時覺得實在對不起黨和人民,再想想芳姐說的的確有道理,於是也就同意了:“好,那我就當放個大假好了。”


    閑聊了兩句,蘇姚大概問了下作品反饋之類的問題,然後在芳姐有詭異的笑伴隨著一句“好得不得了”的聲音中,蘇姚又一次感到莫名其妙,然後掛了電話。


    半晌捏捏臉頰,跑去客廳那裏看日曆,不妨正和來臥室找她的池水墨撞到了一起。


    池水墨扶住她的腰讓她站穩:“做什麽這麽冒冒失失的?”


    蘇姚皺眉:“想去看下日曆。”


    池水墨好笑道:“那你這麽著急做什麽?日曆又沒有長腿,又不會跑掉。”說著跟著蘇姚到了客廳。


    隻見那個小女人在日曆麵前自己嘀嘀咕咕的,口裏說著什麽“沒到日子啊。”“難道提前了?”之類的話,池水墨不禁開口問道:“是有記下什麽重要的事情麽?”


    蘇姚頭也不迴,道:“我在算我的生理期。”


    “……”


    大神頓感無語。伸長手臂把蘇姚拉過來,自己坐在沙發上,再讓蘇姚坐在自己腿上,揉揉她的腦袋笑道:“放心,還有十天左右呢。”


    “哦,”蘇姚地點點頭,轉而想到什麽,驚恐地看著池水墨,“你怎麽會知道我的生理期?”


    池水墨挑眉,頓時笑得——說不出的邪魅味道:“女人,一個月裏我有20多天晚上都很忙,難道你以為我還記不住那幾天空閑日子嗎?”


    蘇姚滿臉緋紅:“流氓!”


    蘇姚感到很懊惱——明明自己以前不論遊戲現實都是作為調戲方出現的那一個——可是自從池水墨這號人出現,自己的地位竟淪落到被調戲方了。他說的那些曖昧的話語,再含蓄的,也能讓自己落個麵紅耳赤的下場。


    想到這,蘇姚不服氣的,咬牙瞪視著池水墨。


    池大神怎麽會畏懼這等目光,於是輕笑著靠在沙發上:“剛才誰打電話來?”


    蘇姚這才想起來芳姐的事,於是問道:“你下個月中旬有時間麽?”


    池水墨挑眉詢問。


    蘇姚道:“剛才芳姐打電話來說是下個月書友會,但是我不想去,她說給我兩張海南五日遊的票。”


    說著自己微微皺眉:“奇怪了,我怎麽總覺得是被算計了的感覺。總覺得今天芳姐說話怪怪的。以前就算我的書賣得再好她也沒這樣過啊?這是怎麽了……”


    池水墨勾了勾唇角,道:“我安排下吧,下個月盡量抽出時間來。”


    蘇姚點點頭,剛要說什麽,頓時才舒展開的眉毛又皺到一起,斜睨著靠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無害樣子的池水墨:“請問,你的手在做什麽?”


    池水墨揚起自己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修理的很幹淨:“我問它了……它說,要做了才知道。”


    說罷又將手放迴方才所在的位置——蘇某人t恤下方的腰肢上。


    蘇姚翻個白眼:“放屁!”


    池水墨鳳眸眯了起來,手下也微頓,轉而微微用力掐了蘇姚腰側一下。


    那地方恰好是蘇姚的死穴——絕不能碰,不然就會讓她癢的要死。


    蘇姚差點跳起來:“你幹嘛?!”


    池水墨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幫你糾正說髒話的習慣。”


    蘇姚怒道:“明明是你想要吃豆腐……等等,什麽聲音?”


    池大神依然平靜,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動人的情話:“心跳的聲音……”


    蘇姚卻是臉紅了——可惜不是害羞,而是氣的。


    伴隨著第二聲“啪”,蘇某人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叫道:“聽你放屁!這明明是老娘內衣扣子開了的聲音!池水墨你個……”


    懶得聽蘇姚繼續怒氣衝衝的亂吼,池水墨直接把她抓迴來按在沙發上,低頭尋到她開張不休不斷爆出各種不中聽的話的唇,吻上去。


    半晌等蘇姚安靜下來,才在她耳邊低笑道:“女人,你話太多了。”


    然後把蘇姚抱起來,直奔臥室。


    蘇姚撐著腦袋呻吟,雖然她是很喜歡臥室那張大床沒錯,可是,可是,那床上運動她真的有點吃不消啊……


    欲哭無淚的看著笑眯眯地將手撐在自己腦袋兩側俯視自己的池水墨,蘇姚很後悔莫及的妥協:“再不說髒話了,咱先留校察看行不?別一下子開除啊。”


    池大神笑的春風和煦地否決:“懲罰是為了讓你印象深刻。好好受罰就好,別說多餘的了。”


    說著壓下來。


    蘇姚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心下暗想自己是不是要去學習一下空手道之類的來個以暴製暴——


    當然隻是想想而已,至少到現在為止,她隻能預見自己等著承受被“懲罰”後倒在這張舒服的大床上睡到周一早上去上班。


    事後蘇姚表達了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的堅強精神。裹著被子睜著迷亂沉重,下一秒就可能合上的雙眼信誓旦旦地瞪著床邊穿衣服的池水墨。


    而池大神還是笑的很善良的,給予蘇姚最後一擊:“別作夢了。哪裏有反抗哪裏就有更強力的壓迫。我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乖。”


    說著幫蘇姚掖好被子,在她額上吻了下,轉身出了房間。


    蘇姚目送大神那要多春風得意有多春風得意的背影離去,埋進被子裏哀叫:不帶這麽玩的。


    *****************


    本以為池水墨不一定能抽出時間陪著自己去海南——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時常到深夜她都做了個夢,醒來去廁所時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所以她老早就把書房那兩個並排而列的電腦中屬於自己那台搬到了臥室。一來是床比較舒服,二來免得打擾他。


    在飛機上,蘇姚看著身側男子安靜沉睡的側臉,機艙內的光影投在他的臉上,蘇姚頓時覺得無比滿足。


    海南的氣候還是很炎熱,在z市都已是穿長衫的時節,這裏卻恨不得扒下一層皮來散播熱量。


    但是湛藍的海麵,高高大大的椰子樹,陣陣的夾帶著海水味道吹來的海風,還是抵過了氣候的炎熱造成的抗拒心理。蘇姚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除了遊泳。


    當再一次看著池水墨修長結實的身子從泳池裏現出來,晶瑩的水珠映著光潔的皮膚向下滑落,以至於每動一下都被陽光折射出了無可比擬的光感效果……蘇姚不禁咽了口口水——誰說美人出水才讓人目眩神迷的?男色一樣可餐啊……


    這麽出神,完全沒注意到池水墨都走到了自己身側的躺椅上坐下,邊拿起毛巾擦拭著頭發上低落的水珠,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蘇姚的表情,笑道:“娘子,你那個目光會讓我很想進行自我防衛。”


    蘇姚這才驚醒過來,翻個白眼道:“裝什麽矜持?你那小身板朕哪裏沒看過。”話一出口才發現遲了。


    果然池大神笑的更加曖昧:“哦……是這樣啊……”


    蘇姚不理他,端起身邊冰鎮過的清爽的椰子汁啜飲著。


    池水墨突然開口道:“走吧,我教你遊泳。”


    蘇姚歎氣——哪壺不開提哪壺。是的,她蘇大小姐喜歡大海,喜歡玩水,偏偏很可恥的是個十足的旱鴨子。


    擺擺手拒絕:“算了,沒那個天賦。”


    從小到大不知道被老爸扔去遊泳館多少次,讓她學習遊泳,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教練寧可退了學費也懶得再教……朽木不可雕啊。


    池水墨笑道:“娘子不相信我能教你?”


    蘇姚扁扁嘴:“我不相信我能學會。怕打擊到你,讓你鬱悶的去撓水池子。這要是撓壞了咱還要賠償的。”


    池水墨輕笑一聲,直接將蘇姚從舒適的躺椅上拉起來,扯去她披在肩上防曬的大毛巾,拽著她向泳池走去。


    “喂。”蘇姚掙紮。泳池裏人很多啊,她不想丟人現眼好不好?


    可是池大神說過什麽,哪裏有反抗哪裏就有更強的壓迫——於是蘇姚被扯進了遊泳池。並且被強製性的學習了一下午遊泳。


    當又大又毒的太陽公公迴家以後,蘇姚終於在大神的悉心教導之下學會了——狗刨 - -


    這下子大神也不禁歎氣:“你的確沒有遊泳神經,”抬起頭看了蘇姚累的半死頭發滴水顯得有些狼狽的樣子,再次肯定地點頭,“這個,真沒有。”


    蘇姚怒,將擦水的毛巾甩到池水墨身上:“還敢說?”


    明明他這一下午都在以吃豆腐為主,教遊泳為輔,居然現在還把這種話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蘇姚翻白眼:“這次我是真的真的——不相信你能教我!因為你壓根就不是衝著教我來的。”


    大神仰天歎息:“現在才明白,太遲鈍了。”


    蘇姚吐血。


    打打鬧鬧地迴了房間,池水墨卻塞給蘇姚一個盒子,道:“一會收拾好了來泳池旁邊那個小餐廳,我有事和你說。”


    蘇姚本來的莫名其妙在看見盒子裏躺著的那件黑色小禮服時頓時有些了然。笑著用手指勾起那件小禮服。一向慵懶的眸子微微漾出喜悅和期待。


    池水墨很了解自己呢,知道她偏愛黑色。而且裙子簡單又大方,毫不累贅繁瑣。


    蘇姚好心情的收拾完,走去池水墨說的餐廳。


    這個小餐廳離客房部偏遠了點。所以客人來的不多。但是蘇姚很喜歡這裏,因為臨著遊泳池,夜晚的燈光映著粼粼的水波,加上安靜,是很讓人感到享受的地方。打從入住第一晚她和池水墨無意間來這裏喝了點飲品,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看來,某人是故意挑的呢。


    蘇姚含著笑,向那個已經坐在餐桌旁的白衣男子走去。


    落座。用餐。


    池水墨提前點好了兩份牛排。端上來的時候還是不忘先把蘇姚那一份拿過來切好再放在蘇姚麵前。蘇姚不禁想到兩人第一次吃飯的場景。


    於是道:“我不愛吃牛排。”


    池水墨挑眉,看到蘇姚眼裏的促狹,也笑道:“是不愛吃還是不會吃?”


    蘇姚隻得拿起叉子,很省事的叉著某人切好的牛肉送進嘴裏。


    一頓飯吃到末尾,池水墨卻什麽都未提。讓心下已做了諸多揣測的蘇姚不禁出聲詢問:“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池水墨點頭:“恩。”說著去桌子下方伸手拿了個盒子。


    蘇姚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不禁眼睛一亮,但是看見他拿上來的盒子,又不禁黯淡下去——那麽大的盒子,不會是的。


    池水墨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小的表情看在眼底,暗暗笑了笑,將手上的盒子推了過去。


    蘇姚定定神,拿過來打量片刻,晃了晃問道:“裏麵是什麽?”


    “打開看看。”


    蘇姚把絨布盒子打開。


    想了很多可能,就算不是戒指,這麽大這麽奢華的盒子裏裝的也該是項鏈之類的首飾吧?卻沒有想到,眼睛所及,隻看到了——


    “光盤?”蘇姚徹底傻眼。


    抬頭看著池水墨,是真的不理解他送自己這個意欲何在。小腦袋裏的思緒在大神略帶神秘的笑容下轉了又轉,最後選定了一個想法按下暫停鍵——他不是要和自己一起看些情趣電影什麽的吧?


    池水墨看見蘇姚那神情就知道她沒想什麽好事,好氣又好笑道:“收起你那滿腦子綺思。”


    蘇姚撇撇嘴:“那你告訴我是什麽不就好了。”


    池水墨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你何不等迴了房間自己看看。”


    蘇姚伸手撫額:“池水墨我今天才發現你又一個特點。”


    “哦?”


    蘇姚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無聊到家了你!”說著晃動手上的盒子,“就為了這片光盤先送衣服後約我吃飯,搞得這麽鄭重其事老娘還以為……”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蘇姚趕忙刹車。


    池水墨挑眉:“以為什麽?”


    蘇姚清清喉嚨:“沒什麽……總之,你真的是太無聊了。”


    說罷端起桌子上的朗姆酒一飲而盡,拉起池水墨就走,邊走邊說道:“我還就要看看,什麽光盤能讓你這麽勞師動眾地送出來。”


    事實上,等蘇姚看過了光盤,說不出話的反而是她自己。


    自己曾經在腦海裏幻想了無數次的山川河流,古鎮老城,戈壁沙漠,瀑布峽穀,一點一點在自己眼前展現出來,不再單單是文字的鋪陳敘述,真正變成了帶有生命力的一副又一副風景。


    那些自己多少個日夜反複推敲琢磨外形性格的人物,鮮活地站在自己眼前。


    蘇姚目瞪口呆:“這是……”


    池水墨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前:“以你的《弑天》為模型”說著看向蘇姚,“公司目前正在著手開發的遊戲。”


    蘇姚轉頭看著池水墨。


    她想,她知道了為何芳姐不停強調著《弑天》是她前所未有的巔峰——她明白了。透過這光盤,望穿這種種風景,她明白了,他的心。


    池水墨笑著幫她把鬢邊的發攏好:“我想,這個作為聘禮應該能討得了娘子大人的歡心了吧。”


    可憐蘇姚還沒因為看到遊戲版的《弑天》緩過神來,又再一次因為大神那句“聘禮”罷工。


    池水墨笑笑,問她:“你那時說,‘還以為’……是還以為什麽?”


    大腦當機狀態的蘇姚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道:“以為你是要求婚。”


    池水墨點點頭,從褲子口袋拿出一個小巧的黑絨布盒子,打開,裏麵躺著的正是蘇姚之前因為“以為”而期待了一頓晚餐時間的鑽戒。


    “女人,恭喜你啊,都會搶答了,”池水墨笑著將盒子湊近蘇姚的眼睛,“我的確是要求婚。”


    蘇姚的視線在鑽戒上停留片刻,轉而投在池水墨臉上。


    大神那抹慵懶的笑自己怎麽看怎麽覺得熟悉:“怎樣,要不要答應?”


    這才恍然——那抹笑,簡直像死了自己。


    自己呢?


    蘇姚不用看也知道,此時她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一定像極了懷抱自己的男人:“你說呢?”


    兩人對視片刻,池水墨將鑽戒從盒子裏拿出來:“就算你想反悔也宣告無效……”然後伸手將蘇姚右手中指上那枚銀戒褪了下來。


    蘇姚看著已落在池水墨手心那枚陪了自己有七年之久的戒指,頓時覺得有些什麽東西是完全的離開了——她都沒有想到自己帶了這枚戒指這麽久,甚至,若非池水墨今日褪下它,自己已然忘記了手上竟還有這麽一枚戒指。


    以前覺得那枚戒指意義非凡,現在看去,也不過是一枚戒指,還是一枚老舊的戒指——想來一直帶著它,不過是因為習慣罷了。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會過去的。


    蘇姚笑著,看著池水墨將另一枚嶄新而奪人的戒指套上了自己的右手中指:“從現在起,你完全是我的了。”


    蘇姚眨眨眼,壓下胸口因為這句霸道的話而掀起的漣漪,抬起手晃了晃問道:“這是說明,等婚禮那天我還能期待無名指上再來一顆更大的嗎?”


    池水墨笑道:“沒問題。隻要你喜歡。”


    蘇姚看著池水墨清淡的笑顏,半晌,動情的湊上前去主動吻了他:“謝謝。”


    有什麽理由不答應呢?


    這個男人從出現在自己生命中那一刻起就不斷溫暖著自己。用他的方式守護。


    那片作為聘禮的光盤讓她的一個從未對人過的夢想成真,那枚璀璨的鑽戒滿足了她作為一個女人的虛榮心。


    可那都不是重點。


    讓她點頭的原因,是他的心。


    所以,怎麽可以不答應?怎麽允許不答應。


    不在一起,是天理難容,是損人不利己。


    在一起,才是正途。是最終的歸宿。


    笑意如星光般從墨黑鳳眸中迸出,因為他聽見。


    那低柔的嗓音在他耳畔匯成一句:


    “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


    得咧!


    功德圓滿了不是!


    o(n_n)o ~


    下一章開始會寫些番外,


    會有大家喜歡的天山童姥等人的哦


    本作品由派派txt文學論壇“芝軒茗榭”整理。本書下載於派派論壇,如需更多好書,請訪問.paipait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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