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麽樣了?”於淩半蹲在地上,左手扶著右手手腕,想去幫忙,但有心無力,隻能用憤怒的眼等著冷言。


    於朗被摔懵了,一時沒迴應。


    冷言往沐天恩那邊看了眼,於海看著體型健碩,一身腱子肉,但速度一點都不慢。


    當年於家就是以速度為主,輕如燕,殺無形。


    三人之中他練的最出色,這些年就是仗著速度他們三兄妹在黑道也混得開。


    隻是有人比他更快,沐天恩完全沒有一滴汗水,氣息平穩,可見現在的速度不是她的極限。


    沐天恩的力氣才是讓冷言驚訝驚豔,那隻看似柔軟小手握拳打過去,於海是能接住,但也後退幾步。


    於海眼底的不可思議都要溢出來,“你···你是什麽人?”


    一個看似未成年的小女孩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和內力。


    她的實戰次數應該不多,經驗不足,不然他早就敗了。


    “我叫沐天恩,你要是收迴你剛才的話,我就不打你了。”沐天恩軟糯的聲線夾雜著不可違抗的堅決。


    於海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輸,大吼一聲雙手握拳再次衝上前。


    沐天恩嘟了嘟嘴,也不畏懼,目光一沉迎敵。


    冷言沒有上前去幫忙,在一旁警惕著,走迴車上拿手機,剛好收到弟弟發過來的信息。


    說幽靈網上的單已經黑了,但也有二十多個人接了。


    冷言迴首看了那一地的人,那邊三十個人,但小嘍嘍居多,算那八個人好了,再加上於家三兄妹,所以後麵還有人來。


    於海急躁了,這是打鬥中的大忌,招式亂了。


    沐天恩心態平穩,雖然她的經驗沒有於海多,可她還是會抓緊時機。


    趁著於海一直出拳都出亂了,一個加速旋身一轉到他的後背,一掌拍下去。


    於海一口鮮血噴出來,踉蹌幾步。


    於海這時才留意到弟弟妹妹都敗了,又是一口血噴出來,還帶著咳嗽。


    隨即低頭苦笑一聲,他們三兄妹苦練十幾年,在這黑暗地獄般的世界為了活下去,什麽事都願意做,吃了無數苦頭,終於等到報仇的機會。


    最後卻是自己的實力不夠,他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還妄想著要找冷家報仇,要當年所有古武家族陪葬。


    太可笑了。


    眼前仿佛出現當年於家被各家圍攻,他祖父向他們求饒,放過他們三兄妹的畫麵。


    祖父當年做的事,他今日也要做一次了。


    於海把視線落在冷言的臉上,那般堅決,雙腳一曲,跪在地上。


    於海這一動作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到,除了冷言,他一跪,他就想到原因。


    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更別說練武的男人,血可流頭可斷,唯獨不能跪。


    “哥哥。”


    “哥哥。”


    於淩和於朗大吼著,不能接受自家兄長所做之事。


    沐天恩眼底的冰霜消散,呆呆看著,她也不能理解於海為何忽然下跪。


    於海看著麵無表情的冷言,“冷言,今日是我們敗了,放了我弟弟妹妹,我留下。”


    於淩和於朗才明白自家兄長這是為何,但他們不要。


    “於海,你覺得我還會給機會你們嗎?機會給過一次了,一次的放虎歸山夠了。”冷言淡淡反問,視線瞟過那兩張憤憤不平又全是恨意的臉龐。


    於海還想勸說,被於朗搶先一步道,撕心裂肺道,“哥,與其讓我們用你的命繼續苟且偷生,那我寧願再拚一次。”


    話落於朗猛地爬起來,目光猩紅,麵容猙獰朝冷言撲過去,他右手擰了擰左手腕表,“冷言,一起下地獄吧。”


    ‘滴’一聲的聲音不大,但讓沐天恩的神經繃緊,大吼,“言哥哥快跑,他有炸彈。”


    沐天恩邊吼著邊往於朗衝去,想阻止他,盡管知道機會不大,但她還想試一次,她不想冷言受傷。


    冷言聞言朝於朗看去,他已經到了跟前,想都沒想,一腳踢出去,一點力氣都沒留。


    做完這一動作,冷言迅速迴身,朝沐天恩撲過去。


    不過於朗腕表已經炸開。


    ‘砰···’


    ‘轟’一聲,在於海和於淩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被踢飛出去,在半空中的於朗已經化為烏有。


    “啊···不要···”


    兩人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呆滯了。


    冷言還沒走兩步也被波及到,後背被一股熱浪一吹,整個人失控往前衝去。


    沐天恩雖接住冷言,但他雙眼緊閉,還能看到他的背部滲透出血跡,應該是被鋒利石塊劃到,“言哥哥,你怎麽了?”


    可無論沐天恩如何叫喚,冷言都沒有迴應。


    等胡不為和麥奇趕到就看到沐天恩抱著冷言哭紅雙眼,整個人都在發抖。


    胡不為一下車就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和硝煙,這樣的氣味他很熟悉,視線掃視一圈,地上血跡斑斑,還有那兩個呆滯的人,很快他就猜到這裏發生過爆炸。


    麥奇往沐天恩走去,蹲下,“小七···”


    沐天恩陷入自我形成的恐懼中,被叫了好幾聲都沒聽見,直到麥奇伸手去觸碰她。


    沐天恩紅彤彤的眼眸一直流著淚水,慌亂不安,看到親人仿佛找到救命稻草,“嗚嗚··四師兄,言哥哥受傷了,怎麽辦?”


    麥奇低頭看了眼冷言,他家小師妹這是關心則亂,“小七,別怕別亂,先把他送迴去。”


    沐天恩哭到不能說話,隻能嗚嗚點頭。


    麥奇把冷言扶起來,放到車上,沐天恩一直攥著冷言的衣角,不肯放手,跟著走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也跟著坐到後座,焦急扶著冷言,好像怕有人和她搶似的。


    胡不為開車,從後視鏡看著沐天恩抱著冷言一直流淚。


    沐天恩是個不輕易哭泣的人。


    別看她嬌滴滴的,見過她哭泣的次數很少。


    小時候無論訓練多辛苦多艱難她都能咬牙忍下,完全不像是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她每次哭泣的原因都是因為家人父母,那是她很小的時候,去見父母家人迴來,控製不住想念之情。


    稍微大些後再也沒見過她哭了,她說哭泣沒用。


    現在為了冷言哭,完全不會去想有沒用,她哭,因為冷言很重要。


    這次再見到沐天恩,她變了,為了冷言她變了很多,很多不做的事都做了。


    不顧危險漂洋過海來找他,從不說謊的人說了兩次,一次次動手,還為了他而哭泣。


    沐天恩整個人都慌乎乎的,眼中除了看到那抹紅色就再無其他。


    冷言受傷的畫麵一直在她腦海重複閃過。


    每一次都讓她有心如刀割的感覺,覺得唿吸到肺裏的空氣都如刀子似的割她。


    顫著手輕撫冷言的臉頰,沒有以往溫暖,絲絲冰涼,沐天恩很內疚,內疚沒有早點發現炸彈。


    到了艾斯城堡,沐天恩的眼淚就沒有停過,一雙大眼都有點腫了,如小核桃。


    胡不為手下有醫生,但沐天恩阻止了,她終於想起來,自己是會醫術的。


    抖著手用剪刀剪開冷言背部的衣衫,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唿吸一窒,握著剪刀的手一緊,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唰唰往下流,如斷線的珠子。


    麥奇上前兩步,“小七,讓我來吧?”


    “嗚嗚,不,我可以。”沐天恩抬手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紅腫的眼眸沒有一絲柔弱,隻有堅定,放下剪刀,拿起幹淨的棉布擦冷言背部上的血跡。


    麥奇見狀也不再勸說,站在她身邊做副手。


    雖然久不久就有一滴不受控製的淚水流下來,但沐天恩好歹給冷言的傷口止血,再縫合好,胡不為走進來,“冷遇來了。”


    沐天恩洗幹淨手,握著冷言的手,沒留意胡不為進來,更沒聽到他說什麽。


    麥奇轉身,示意胡不為出去。


    到了客廳,冷遇翹著二郎腿,端著咖啡,嘴角含笑,舒適的以為是在度假。


    麥奇開口,“冷先生,令兄受傷了。”


    冷遇聞言嘴角弧度僵住了,端著的咖啡一歪,灑了,連忙移開腿,讓沒有讓咖啡弄濕褲子,被這個消息震驚到,而不是擔心他哥的傷勢,十分有興致且激動,“誰這麽牛逼啊?”


    問完冷遇才想起來他哥和沐天恩在一起,略顯慌亂問,“那天恩呢?她沒事吧?”


    麥奇和胡不為聞言愣了一下,不明白冷遇為什麽不擔心自己兄長,更擔心他們小師妹?


    麥奇迴答道,“小七沒事,冷言昏迷了,應該是被炸彈波及到,後背有皮外傷。”


    “哦,天恩沒事就好,我哥皮厚沒事的。”冷遇這才放心拿出手帕來擦手,而且他哥不是被人打傷的,他更沒興趣。


    本來還想著什麽時候出了一個比他哥還厲害的高手。


    既然冷遇不擔心冷言,麥奇和胡不為也不再追問。


    “冷言還在昏迷,下午是暫時還不能離開。”麥奇說,“還有在場活著的兩個人我們也帶迴來了。”


    冷遇眉頭一挑,來了興致,胡不為把話接下,“是於家三兄妹中的兩個,他們在f國黑道也挺出名的,接下的任務沒有失敗過。”


    “嗯,那就讓我哥先休養兩天,我出去把攤子收拾收拾再走,畢竟來一次f國也不容易。”冷遇站起來,邪魅一笑,可眼底閃爍而過的是絲絲戾氣。


    不過解決這些事之前要見見他們所說的於家兄妹。


    “他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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