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朝陽仿若新生的嬰兒,一點一點掙脫黑暗的束縛,緩緩從地平麵升起。那一輪紅日噴薄而出,璀璨的光芒傾灑大地,似乎在宣告著一個全新的時代就此拉開帷幕。


    張金柱與眾位將軍此刻正屹立在越州城牆上,極目遠眺。微風輕拂,他們的衣袂隨風飄動,宛如靈動的旗幟,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勝利的喜悅。


    “稟報大帥,我軍俘獲越州知府。”一名士兵匆匆跑來,單膝跪地,聲音如洪鍾般洪亮地報告著。


    張大帥聽聞,心中大悅,朗聲道:“快將他帶上來。”隨後,兩位親兵猶如惡狼猛虎一般,將知府五花大綁著押上城牆上。他們毫不留情地按著他的雙膝,迫使他跪倒在地。知府滿臉不服,雙目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怒視著前方。


    王祥對王忠使了個眼神,那眼神輕微而隱晦,卻似乎包含著無盡的深意和深深的擔憂。


    “大膽,見到大帥還不問安?”黃虎怒目圓瞪,對著知府厲聲喝道。他的聲音好似炸雷,在城牆上轟然迴響,震人心魄。


    “我乃朝廷命官,怎能向你這等暴民請安,要殺要剮隨意。大不了一死而已。”這名知府大義凜然,毫不屈服。他高昂著頭顱,眼中滿是倔強和輕蔑,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死鴨子嘴硬,來人呐,掌嘴!”趙合咬牙切齒地說道,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劇烈顫抖,猶如狂風中的樹葉。


    “不。”張金柱及時出聲製止。他目光深邃如海,似乎在深沉地思索著什麽。“本帥憐惜人才,不如你投靠我們荊軍,報效於本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威嚴,猶如雷霆中的一絲曙光。


    “呸,做夢,你們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知府狠狠地啐了一口,那表情仿佛對張金柱等人充滿了無盡的蔑視,如同看待一群螻蟻。


    張金柱大怒,右手如閃電般下意識地伸向腰間的佩劍,那動作迅猛而決絕,仿佛要立刻將眼前之人斬於劍下。然而,不知何因,他的目光又快速瞥向了王祥。那一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期待,似乎在想讓王祥做說客遊說。


    王祥自然明白張金柱的意思,但他卻並沒有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神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幽暗光芒。


    王祥突然抽出寶劍,劍尖如毒蛇吐信般直指知府大人。張金柱朝知府看去,不經意間看到王祥的劍刃上有血跡。那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瞬間勾起了他心中深深的疑慮。


    不由地,他聯想到楚大帥的死。楚大帥之死一直是個謎團,如今看到王祥劍上的血跡,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瞬間墮入了冰窖。


    “王祥,劍身為何有血跡,難道楚帥的死真是你所為?”張金柱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仿佛能噴出熊熊烈火。


    就在張金柱大帥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王祥突然手起刀落,割掉知府身上捆綁的繩索,劍刃瞬間轉向張金柱大帥。


    知府見狀,如獲大赦,迅速站起身來,像老鼠躲貓一般躲到王祥身後。


    眾人頓時驚慌失措,臉色煞白。


    “王將軍,你這是要幹什麽?”趙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聲音中帶著驚恐和憤怒,仿佛被人迎麵打了一拳。


    漠鬆見勢不妙,提劍準備要救駕。他的動作迅猛如電,眼神堅定無比,恰似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哪知王忠反應神速,隻見他一個側身,如幽靈般抽劍刺中漠鬆左腰。


    “啊!”漠鬆慘叫一聲,劇痛瞬間讓他的麵容扭曲得不成人形。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如同狂風中的殘枝,最終忍痛倒在地上,鮮血迅速染紅了他身下的磚石,好似綻放的一朵妖冶的紅花。


    黃虎大聲吼道:“王祥,你不要亂來,你跑不掉了,這裏都是我們的人,趕快放了張大帥!”他的聲音如洪鍾一般,響徹雲霄,震耳欲聾。同時,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步步向王祥逼近,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殺意,仿佛一隻饑餓的猛虎。


    王祥冷笑一聲,說道:“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你們誰也別想阻攔我。”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手中的劍緊緊地抵住張金柱的咽喉,仿佛死神的鐮刀。“其實楚天成確實是我們兄弟殺的,不過血跡是盧大栓的。”他發出陣陣狂笑,那笑聲在城牆上迴蕩,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城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唿喊聲。隻見大批官兵如潮水般洶湧地湧上城牆,他們個個手持兵刃,士兵氣勢高昂,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宋兵,有敵軍!”有人驚恐地驚唿道。


    頓時,城牆上陷入一片混亂。義軍慌了陣腳,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紛紛四散奔逃,原本整齊的隊列瞬間變得混亂不堪,好似被狂風吹散的沙堆。


    王祥劍刃鋒芒對著張金柱的下頜,挾持著他一步步向後退去。


    黃虎心急如焚,他不顧一切地衝向王祥,試圖解救張金柱。但王祥早有防備,隻見他手腕一抖,劍刃如閃電般劃過黃虎的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如絢麗的噴泉,黃虎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轟然倒地。他的身軀仿佛一座倒塌的山峰,卻再也無法起身。


    “黃將軍!”眾人悲唿,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此時,官兵們手持,個個目光兇神惡煞的豺狼般,他們已經將流民匪寇團團圍住。


    “放下武器,投降者饒命!”官兵們齊聲高唿,聲音整齊而威嚴。


    群龍無首的士兵們紛紛放下兵器投誠趙合,希望能保住性命,直接把兵刃丟在地上不再做反抗。


    劉峰和高興試圖反抗,卻被官兵迅速製服,並五花大綁地押了下去,如同兩隻待宰的羔羊等待發落。


    張金柱看著眼前的混亂局麵,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場勝利竟然會在瞬間演變成如此慘狀。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軀體。


    王祥看著大勢已去的張金柱,冷冷地說道:“這就是你的結局,暴民反賊張金柱。”


    說完,他手起劍落,張金柱的頭顱滾落在地,像一顆被拋棄的皮球。


    權利,神聖不可逾越的東西,世人為權勾心鬥角, 殊不知這個世界永遠沒有權利的贏家。


    中午時分,陽光普照越州城。王駿穿上嶄新的防禦使官服,與其弟王忠(王延衝),以及越州知府來到午門,等待發落處決起義軍流民亂黨。


    微風略過,幾輛囚車緩緩駛來,押解著幾名神情萎靡的亂民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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