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威,天府人,天府龍漢集團董事局副主席。


    這人?


    還有一個更加被人們所熟知的身份,那就是天府龍漢集團柳翰的親弟弟。


    我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上下的汗毛地豎了起來,冷汗也隨之滲了出來,這都不用想絕對是來者不善,八成是給薑敏傑報仇來了,雖然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隻是普通人的想法,如果都有這樣的認知,那所有的催債行業以及檔口早就關門大吉了,澳門可能也沒有今天的繁榮輝煌。


    “林涵!把大壯給我叫進來。”我突然抬起頭對林涵說道。


    林涵答應了以後,馬上就走出了辦公室去叫大壯了。


    “怎麽了,妹妹!”大壯急匆匆地走進來問我。


    “壯哥,我們遇上對手了。”我表情嚴肅地對大壯說道,隨即又給他看了我從電腦上查到的資料。


    “柳威?柳翰的弟弟?”大壯一臉驚訝地問道。


    “哎!啥啊,這些人來者不善啊!”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妹妹,你別歎氣,這件事是我惹下的,人也是我打的,你放心吧,你就看你壯哥怎麽辦就完了。”大壯說完頭也沒迴地就走了。


    “壯哥...”我的唿喊並沒有叫停大壯的腳步。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建議風險金額是一個億,但現在別說是5000萬了,就算是500萬可能也是白白的打水漂,我坐在辦公桌沉思了一會。


    “林涵,走!”我已經有了主意。


    我先是去賬房簽出了1000萬的籌碼後,林涵端著裝有籌碼的托盤跟在我身後一起走進了賭廳的包間。


    “柳老板,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經過了信息審核,隻能給你出這些1000萬,不過我覺得這些對於您來說已經是足夠了,就以您在內地的威名,在澳門贏他了幾千萬還不是小菜一碟啊。”在籌碼放下之前我先是對柳威解釋了一番。


    此時的包間內可以說是擠滿了人,大壯帶著四個手下在最裏麵的沙發上坐著,而柳威的四個保鏢則是在他的身邊整齊地站著,還有一起陪在柳威身邊為了穩住他情緒的小雯,加上我和林涵,足足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包間內。


    柳威見我這麽說,他的表情也露出了一些不滿足的樣子,但也可能是因為我這麽說他礙於自己的身份,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不滿。但我並沒有直接把籌碼給他,而是先遞給他了一份出碼的合同,讓其簽字。


    “我說你這個女娃子,怎麽還怕我還不起你這1000萬不成嗎?”柳威見我把合同給他讓他簽字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而且語氣非常的不好。


    “哎呀!柳老板,你誤會了不是,這是我們的流程,別看他是廳主,但公司上上下下凡是關於錢的事情,都是要經過我把關的,如果你不簽字,那我財務那邊就通不過啊。”一直陪著柳威的小雯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語氣有些嬌媚,在這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小雯是這樣的一個樣子。


    “算了算了,1000萬就1000萬吧,真的是懶得和你們這些人計較。”柳威不耐煩地說完,就在出碼合同上簽字畫押。


    林涵也隨即把裝有1000萬籌碼的托盤放在了柳威的前麵,我見柳老板已經要上賭桌了,我拿起了夾著合同的文件夾,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柳威叫住了我的腳步。


    “柳老板,還有什麽事嗎,您盡管吩咐。”我麵帶微笑地說,其實心裏已經早就問候的她的父母。


    “就你這腦子還當廳主呢,你答應我的托底呢?”即使我自始至終都在以微笑麵對,但一點也沒有影響柳威對我的不尊重。


    “你他媽的再敢跟我們老板這麽說話,你信不信....”


    聽了柳威的話大壯早已按捺不住的心火在這時爆發了,咬牙切齒的邊說邊朝著柳威走去,但還沒等大壯走到地方,柳威的那個貼身助理直接從西裝的內兜裏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直接頂在了大壯的額頭上。


    “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的狗命裏麵結束。”


    柳威身邊的那個和他自己身高體態差不多的人,雖然長得略微顯得有些柔弱,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從他說出的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極其有血性的人。


    “壯哥!”我直接厲聲地吆喝了一下大壯。


    大壯聽了我的話,才一臉不服氣地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柳老板,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先給您道歉了,我們這張賭限紅是200萬的,也不算小了,小賭怡情啊。”用現在的話來說,我已經做到了一個服務人員的最高準則——客戶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戶如初戀。其實從趴仔到疊碼仔再到廳主,一路走來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我總結出來的精髓就是無論是什麽樣的身份我都能讓自己做到四個字——不卑不亢。


    柳威縱然是有一百萬了不願意,但麵對我的笑臉相迎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我擺了擺手,此事便暫時作罷。


    我離開了包間,迴到了辦公室,雖然是暫時化解了危機,但我始終不敢鬆懈,因為我心裏很清楚,這一次柳威的造訪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雖然離開了包間,但是我的注意力始終是放在監控器的顯示屏幕上,密切地觀察的包間內的一舉一動,緊繃的神經沒有一絲鬆懈。但包間內始終沒有什麽異常,柳威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賭客在一手一手的推著,而且雖然是200萬的限紅,但是他的注碼並不是很大,每一手牌也就是在50萬上下,但願是因為他手裏的“子彈”不夠多吧,並且他的每一手牌都很謹慎,不難看出柳威是個老賭徒,不論是分析牌路還是下注的方式,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常年在澳門征戰的資深紅藍戰士。


    大約過去了兩個小時,我從監控器上看到柳威站起了身,對一直陪同他的小雯說道:“今天不打了,去把你們廳主給我叫來。”小雯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走出了包間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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