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我的喊話瞬間將憤怒的情緒轉為了興奮的歡唿。大家的態度也從原來的抗拒,變成了積極地配合。


    帶隊的司警對我的處理也表現出了高度的讚揚,很快賭廳內的人就被疏散了,所有人都從賭廳裏撤離了,直到排爆專家趕來。


    一輛外形特殊的警車,鳴著急促的警笛唿嘯而來,從上麵走下來了三個穿著一身看上去厚重的衣服,行動非常笨拙地走進了賭廳。


    大約四十分鍾的時間過去了,和我預料的一樣,就是虛驚一場,在賭廳洗手間的一個隔間內放著一個鞋盒,裏麵就是一個電子的計時器,並沒有什麽所謂的炸彈,這四十分鍾的時間不算是賭廳的收益,僅僅是我賠給賭客的錢就有將近百萬。


    在危機解除了之後,我再一次被請到了警署問話,當我被問及最近是否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是仇家之類的懷疑對象的時候,我苦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不用想都知道,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百分百的就是卓華,但我不能那麽說,首先是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更重要的是在澳門像卓華這個級別的大佬誰在官方沒有幾個依靠呢,為了減少沒有必要的麻煩我不得不選擇沉默,可能隻有息事寧人才能換來暫時的安寧。


    我懷著一肚子的委屈走出了警署,看到龍哥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獨自地抽著煙,見我走出來的龍哥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朝著我做了一個溫暖的微笑,就在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的情緒瞬間崩潰,那些委屈、絕望和無助一股腦湧上來,眼淚在這一刻根本就不受我的控製,抱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失聲痛哭。他沒有推開我,就那麽安靜地站著,任由我把淚水和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的情緒漸漸平複。龍哥遞給我一包沒拆封的紙巾,說:“哭夠了就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 他的語氣依然是那麽的漫不經心,我用紙巾擦了擦哭紅的雙眼,聽到他說的話竟然笑了出來。


    我們一起迴到了賭廳,我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龍哥隨便叫了幾個冷菜,又拿出了他自己珍藏的一瓶商標已經泛黃的茅台。我們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痛痛快快喝酒。


    喝酒間,龍哥卻一反常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保持著沉默,好像是一個傾聽者讓我把心中積攢多時的苦悶像倒垃圾一樣的一吐為快,偶爾也會說幾句安慰的話,來替我寬心。


    酒精漸漸上頭,可我心裏卻無比踏實,在這個陌生又危險的世界裏,這個讓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他定位的龍哥,卻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一夜,我不記得我們喝了多少酒,我隻記得那瓶茅台喝完了之後我又從賭廳的吧台拿了洋酒,這也是我最後的記憶。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頭像是要裂開一般的疼,口渴難耐的我順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了水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不對!


    這是哪?


    我怎麽會在這裏?


    龍哥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中浮現,我掀開被角,往裏麵一看,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子裏的我僅剩下了一條“簡陋”的內褲,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我和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竟然在腦海裏不受控地閃過,讓我羞恥得滿臉通紅,但宿醉的眩暈又讓我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我有些不敢再往下想,我把杯子又放迴了床頭櫃上,上麵還用酒店的便箋留了一張字條,我首先看到的是上印的幾個字“星際酒店”,我才知道我現在身處的位置。


    便箋上那七扭八歪的字,一看就不是出自他人之手,因為除了龍哥沒有誰的字會寫成這個樣子。


    “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保重!”


    看到那張字條時,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龍哥就這麽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就走了?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他如此急切?他又把我當成了什麽?


    又是一連串的問號。


    憤怒、失落和羞恥感一股腦地湧上了心頭,隨著鼻子一酸我用力地仰著頭,我在倔強地控製著自己那懦弱的淚水,不讓它掉下來。


    我嚐試著安慰自己,龍哥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或者是去為我解決什麽事情去了,我不應該對他有所懷疑,對!一定是這樣的。


    此時我的胃裏好像是翻江倒海,一陣陣的在往上反,我連忙起身剛好床邊的椅子上平整地搭著一件酒店的浴袍,我披上之後直接跑去了衛生間,在一番嘔吐之後我也感覺自己的胃裏舒服了一些,可我又看到了衛生間掛著已經被洗好了的衣服,我冷笑了一下,好像又給我剛剛的猜想增加了一分可信度。


    我在衛生間內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就離開了酒店,隻是電話通知了一聲服務員退房後就離開了。


    星際酒店距離我在老澳門的新賭廳走路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我先是迴到了賭廳之後,看到冷雪在賭廳裏閑逛著,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笑笑,你派龍哥出去了?他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冷雪對我說道。


    “呃~沒有,是他個人的事情,這事我知道,我同意的,這段時間賭廳你就多費心了。”這件事情我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對冷雪也撒了謊。


    澳門這樣的旅遊勝地自然是到了假期,遊客會成倍的增長,可我並沒有心思去打理賭廳裏的事務,一切交由蘭姐處理,而老澳門的新賭廳我也把林峰派了過去幫助冷雪。


    雖然這段時間卓華並沒有再找我的麻煩,但距離投標的日子卻是越來越近了,在這最後的時刻我更是不能掉以輕心,至於投標的金額,也是我目前的一個大難題,因為是暗標,為了在體現公平和公正,理論上官方在開標之前都不知道標書內的結果,至於卓華會投標多少錢,我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就在投標的前一天波哥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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