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通。


    “漓鳶,你真的決定要出國?”


    蕭青凡不敢置信問道,就是聽到這幾天謝家、溫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拍完戲就趕來了港城。


    結果,一到溫漓鳶住的地方就得到了她決定要出國的事。


    明明她才迴來不久,怎麽突然又要出國去了?


    “漓鳶,那你和溫辭卿.....”


    蕭青凡覺得漓鳶變了,以前的她提到溫辭卿眼底有光現在卻隻是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疏離。


    甚至還帶著兩分嫌棄.....


    “青凡,我和他結束了。現在不會有交集,以後也不會有交際了。”


    “....我可能以後都不會迴國了。”溫漓鳶看著蕭青凡這個好朋友,認真告訴她自己的一些打算。


    港城還是不適合她,或許在國外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那謝九肆呢?”


    蕭青凡問,她知道點漓鳶和謝九肆的事,最近的事也跟他們有關,所以她才著急忙慌趕來,結果就隻得到一個出國的消息。


    港城再怎麽不好,也好過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啊。


    她一個人出國,甚至i想著再也不迴來,她怎麽可能不擔心?


    “青凡,我和謝九肆就是交易,我不喜歡他。隻是他喜歡上了我,所以我更得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不然以謝九肆那瘋批的性子不會放過我的。”


    蕭青凡沉默,漓鳶說的是事實,要是等謝九肆有機會反應過來一定會比溫辭卿的手段更恐怖。


    漓鳶不是溫家親生孩子,在港城也沒多少的朋友,或許她離開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你什麽時候離開,我送你。”蕭青凡緊握住她的手緩了兩秒又繼續開口,“但是,溫漓鳶你答應我,你不能忘了我,以後我去見你!”


    “要是讓我找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蕭青凡表情狠厲,可是眸底滿是對她的擔心。


    溫漓鳶突然鼻子一酸,蕭青凡是真的掏心掏肺對她好。


    “叩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嚇了兩人一跳,握著的手也是一緊。


    “沒事,我去開門。”


    溫漓鳶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走到門邊問是誰。


    張河焦急的聲音傳來,“溫小姐,我是張河,現在謝總情況危急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別墅?”


    “溫小姐?”


    沒聽到人迴話,張河又要急促敲門。


    “我不是醫生,找我沒用,我不會去的。”


    溫漓鳶冷酷無情的嗓音透過門板傳出來,張河的心髒緊了緊。


    “溫小姐,我替謝總給您道歉,現在謝總還在昏迷不醒,你跟謝總相處的時間長請你去看看謝總好嗎?我們給你報酬,隻要你去就給你一百萬!”


    “或者,或者你提條件,隻要我能做到,隻要你願意去看謝總,我一定會滿足。”


    張河甚至給溫漓鳶開出了一張空白支票,隻要她願意去看謝九肆一眼,那張支票就隨便她填。


    隻是張河的希望顯然是要落空了,溫漓鳶不會去看謝九肆。


    “張河,我和謝九肆沒關係,別來找我了。”


    張河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麽,眸底滿是荒涼,溫漓鳶怎麽會這般冷血。


    明明.....明明謝總身上的傷是溫漓鳶傷的!


    “溫漓鳶,謝總變成現在這樣子都是因為你,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張河敲門的動作越發強烈,光從行動中就猜到他很生氣。


    “愧疚?謝九肆威脅利用我的時候可沒有愧疚,要不是他後來緊追著我不放,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


    “你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好半晌,門外沒了聲音,溫漓鳶提著的心也才鬆了下來。


    朝貓眼看去,張河已經離開。


    她麵上沒什麽表情,出來的蕭青凡看著她如常收拾東西的樣子,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


    之前的漓鳶不會這樣。


    但蕭青凡覺得那肯定也是怪謝九肆,不然她的漓鳶不會變成這樣。


    “漓鳶,你這樣做會不會被謝九肆報複?”


    謝家的勢力不容小覷,要是漓鳶被他們給記恨上,估計在國外也是寸步難行。


    “沒事,謝九肆現在還在昏迷,生死不明。榮韻又重新找了個繼承人,他現在自顧不暇也沒時間來找我。”


    “行,英國我哪裏有一個朋友,要是需要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漓鳶,走的那天記得給我發消息,我去送你。”


    蕭青凡沒注意正在收拾東西的溫漓鳶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愣,後者淡淡答好。


    溫漓鳶沒告訴青凡,這次她不準備去英國了。


    她要去意大利。


    當天晚上,溫漓鳶一個人也沒有通知從港城飛往英國,在英國再次轉機去了意大利。


    在英國時給蕭青凡發了個消息,隨後將手機卡扔在了英國的機場。


    蕭青凡得到消息給人打電話時已經打不通了,溫漓鳶說安排好一切她會打電話迴來的。


    蕭青凡不死心,去了南北通她住的房子。


    到那裏時,早就人去樓空,甚至房子已經掛著‘出售’的字樣了。


    蕭青凡對溫漓鳶是又恨又擔心,不知道她在英國能不能習慣.....


    別墅。


    宋執看到隻有張河一人狼狽迴來時就清楚了,溫漓鳶沒跟著來,這也說明溫漓鳶是真的不喜歡謝九肆,要是喜歡的話不會這樣。


    “有錄到音嗎?”


    宋執抬眸問,張河眼神微閃,手指下意識攥緊了手心的錄音筆。


    要是謝總醒來聽到溫漓鳶說的這些話估計要被氣死.....


    宋執目光順著張河的手移動,落在他蜷緊的掌心。


    “拿來,張河相比起你們謝總恨她....總比你們謝總今晚死了好吧?”


    宋執目光說到‘死’這個字眼時瞬間淩厲,張河定決心,將錄音筆遞給了宋執。


    宋執拿著筆進病房門,身上穿著防護罩,緩步走到謝九肆麵前,摁開了錄音筆的開關。


    宋執麵無表情聽著溫漓鳶那些被錄下來的話,恍然一瞥,卻看到已經昏迷快14小時的謝九肆眼角流了淚。


    宋執心口一震,謝九肆栽了。


    等大錄音全部聽完,宋執一遍又一遍的點開重複播放。


    終於29分鍾後,昏迷整整15個小時的謝九肆醒了。


    危機解除。


    謝九肆醒來後,整個人沉默了很多。


    將榮韻驅逐出境,那個所謂的繼子就是她的擋箭牌,被謝九肆送去了非洲。


    而溫家......


    謝九肆卻是大度的放鬆了管製,隻是溫辭卿參與的走私和賭場被查,以及誣陷罪被警察依法收押。


    最後判刑11年零3個月。


    謝家真正被謝九肆控製,成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存在。


    這期間,一共是一年零6個月的間隔。


    謝九肆和溫漓鳶完全斷聯,謝九肆沒主動找過她,溫漓鳶也不曾過問港城的事,蕭青凡時不時的提起也被她刻意的擋了迴去。


    意大利,一個充滿機會和運氣的國度。


    溫漓鳶在這裏近兩年,創辦了自己的珠寶小店,每個月接待兩件珠寶設計。


    某次被一個探店博主將設計的珠寶發到了網上,溫漓鳶經營的小店一炮而紅。


    接待的單子也排到了一年以後,溫漓鳶暫停了接單。


    來意大利的這段時間,連生活的節奏都慢了下來。


    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窗唿吸,晚上在租的小院中倚著吊椅,手中端一杯橙汁。


    慢悠悠喝著,生活很愜意。


    ——


    港城。


    高聳入雲的謝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張河注意到謝總又走神了,近一年多以來,謝總走神的頻率說越來越高了。


    “謝總,這是近期意大利那邊傳來的視頻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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