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丹道妖孽(下)
修真從穿越到長橙域開始 作者：唐門老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二十幾天過去了，當雪秋雨再次來到林海的院子裏時，看到桌上擺滿了瓶瓶罐罐。有療傷丹、聚氣丹、養魂丹、破障丹，等等。從荒級下品到宇級上品都有，甚至有兩瓶達到了黃級中品。她掩飾不住內心震動地問：“你煉過多少爐丹？失敗過幾次？”
“一共煉了十八爐，失敗三次，以記載的上古手法煉丹失敗過一次，按我自己的方法煉製，失敗過兩次。兩瓶黃級靈丹，是用上古手法，結合我自創的手法煉製成功的。”林海誠實地迴答。
他牢記師傅的提醒，把《丹道真解》中記載的手法，說成是上古手法，避免惹出很多麻煩來。
“這兩天沒有開爐煉丹，心中似有一些新的感悟。你來得正好，可否請你當著我的麵，煉製一爐靈丹。讓我能更直觀地感受、體驗一下，以驗證自己的判斷。”林海請求說。
“我哪有本事給你示範？你別笑話就行了。”雪秋雨嘴上這樣說著，手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份份中級靈藥。
雪秋雨是百丹穀的第三代弟子，在同輩之中，她已是前十的存在，算是優秀中的天才。她現在是煉製玄級上品靈丹的宗師。如果在三十歲之前提升一級，就能成為煉製地級靈丹的大宗師。屆時，歐陽掌門將收她為第四位親傳弟子。
離三十歲還有五年，她有時間、有信心，充滿希望。
雪秋雨將靈藥一一擺好，林海從靈藥的種類上，看出她要煉製聚氣丹。
“開爐！”清脆的聲音響起，雪秋雨手上燃起一束紫色的靈火，閃爍著的火焰邊緣，可以看到些許青色，這是四級靈火大成。
隻見她手指一彈，獸形爐升起熊熊大火。隨著她舞動雙手，一份份靈藥飛進了丹爐。她煉丹的身姿優美，動作輕柔，節奏分明，舉手投足間韻律感極強，林海一時感到賞心悅目。
到了提煉靈藥精華環節，雪秋雨不停地揮動手勢，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停頓；爐火也隨之忽大、忽小、忽強、忽弱。其動作嫻熟流暢，手法幹淨利索，有似行雲流水，又如輕風拂柳。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令林海目不暇接。
看雪秋雨煉丹，林海感覺到了自己與她的差距。
蘊丹、收丹，雪秋雨一氣嗬成。六顆帶著餘熱、散發著芳香的玄級下品靈丹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當著林海的麵煉丹，雪秋雨發揮出色，連她自己也感到滿意。
“請指正。”雪秋雨隨手把靈丹遞給林海。
由於真氣消耗過多，她那高高聳起的雙峰劇烈起伏，仿佛要衝破衣服的束縛，尋找唿吸的自由。
林海不敢多看，望著手中的靈丹說：“指正不敢，收獲頗多，體會比較深刻。原本以為煉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但看你煉丹卻是一種藝術享受。這是因為你將煉丹的技巧，提升到了完美的境界，不像我煉丹時手忙腳亂。”
林海不讓雪秋雨插話，接著說：
“你對煉製什麽靈丹胸有成竹，心到手到。最讓我欣賞的是你的手法：揮灑自如、幹淨利落，沒有半點瑕疵。我曾以同樣的手法煉過幾爐，自認為與你比，還相差甚遠。”林海十分真誠地說。
“你控火的造詣很深，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在你身上表現出來的是鎮靜、自信。正如某個偉人說的那樣‘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林海似乎意猶未盡，侃侃而談：“觀君一爐丹，勝讀十年書，這是我最大的收獲。”
“喲——我們家的小林子，說話真討人喜歡。”雪秋雨調侃他說。林海的點評，讓雪秋雨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這是肺腑之言。看了你煉丹，我需要花點時間領悟。兩個時辰後，我再煉一爐試試。如果你忙，走時不必打招唿。”林海說。
雪秋雨這次來，就是想看林海煉丹，沒想自己倒先煉了一爐。為此，她拒絕說：“不用趕我，我也想看看你煉一爐靈丹再走。”
兩個時辰，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林海從靜悟中醒來。他走到煉丹爐前，準備好所需的靈藥，心念一動，一束靈火歡快地跳躍在他的食指上。
看到他手上那跳動著的、藍中帶紫的火苗，雪秋雨忍不住驚唿了一聲：“你的手上的火焰，已快接近六級靈火了。”
也難怪她震驚，這個等級的靈火，她隻在掌門和大長老手上見到過。即便是宗門裏的兩位長老，也不比林海高出多少。
還沒等她迴過神來，林海打出一式“萬紫千紅”。頓時，獸形爐裏火花四濺，仿佛一抹霓虹綻放。各種靈藥在火苗中上下翻飛，絢麗多彩。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林海兩隻手一縮一放，打出了“千變萬化”手勢。靈藥消失不見了，化作無數滴晶液在丹爐中滾動。
“百川歸流——”林海雙手劃出一道弧形，爐內的晶液跟著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漩渦。
此時，雕刻在丹爐上兩個獸形的頭顱，口中吐出的火焰，有如真的靈火一般，環繞著爐體的表麵高速旋轉。
雪秋雨驚訝地望著眼前的神奇景象，那瀟灑舞動的雙臂，偉岸挺拔的身影，深深植根在了她的腦海裏，再也揮之不去。
爐內的漩渦越轉越快，晶液不斷地向中間靠攏，最終結成了一團約拳頭大小的晶體，標誌著從靈藥中提煉出的精華融合成功了。
“百折千迴——”林海調換了一種手勢。漩渦不見了，晶體依舊在轉動。內含的雜質，從高速運轉中分離出來，被焚燒掉，靈藥中的精華提純到了極致。爐頂的上方升騰起淡淡的白霧。
“十全十美——”林海再次轉換手勢，靈火在慢慢地變小。
他以靈魂力，將提純後的晶體分割成幾等份。激發出體內的木之本源，源源不斷地輸入丹爐之中，用以蘊養靈丹。
“一氣嗬成——”林海一掌拍在丹爐上，一顆顆靈丹從獸形爐內接二連三地飛出，被林海一把抓在手裏。
“九顆黃級蘊魂丹，三顆極品，六顆上品。”雪秋雨接過林海遞給的靈丹，大聲驚唿。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蘊魂丹是最難煉製的一種，黃品蘊魂丹可以賣出不低的價格，更何況是極品和上品靈丹。靈丹躺在雪秋雨的手掌心，還能感覺到它的餘熱，聞到它的芬芳，這香味讓她心曠神怡。
“這爐丹能煉製成功，主要是受到了你的啟發。你煉丹時的那種鎮定自若，是我的榜樣；你靈活的控火方式，使我受益良多；你流暢的手法，精湛的技藝，都有我值得借鑒的地方。”林海虛心地說。
“你真的是瞎子算命——胡言亂語。才學會煉丹，就快要追上我了，還說這樣的風涼話。”雪秋雨鬱悶地說。
“一爐靈丹證明不了什麽。無論是煉丹還是修行，要想趕上你的步伐，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林海有自知之明。
雪秋雨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得跟你說。看過你煉丹，我覺得自己太過拘泥於形式，我想要迴去閉關幾天。”
“應該。有總結才有提高。我同樣需要認真思考，應該還有不少的提升空間。”林海讚同地說。
“你還讓不讓人活啦？”丟下這句話，雪秋雨離開了。
連續兩天，林海反複梳理煉丹的過程及其細節，找出了一些不足之處，又開爐嚐試了一次，收獲不是很大。想到雪秋雨煉丹帶給自己的啟發，他希望能親眼目睹一次大宗師煉丹。
讓他驚喜的是，大長老真的接見了他。
其一，大長老覺得林海是個大有作為的年輕人；其二，歐陽掌門有過交待，在她閉關期間，請大長老多關照一下。當林海提出請求後，大長老讓人把他接到自己的煉丹房。
大長老名叫楊曉春，短發圓臉，明目皓齒，容貌像是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穿著一件洗得發白了的藍色丹袍。看上去和藹可親，並沒有雪秋雨說的那樣威嚴。
“林小友，聽說你有事想見我？”她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
聽到大長老叫自己小友，林海立刻答話：“前輩，你叫我林海或者小海就行。這幾天裏，我對煉丹之事有一些新的感悟，但又總抓不到問題的關鍵。因此，想親眼觀摩前輩的煉丹過程，希望能從中獲得啟迪。冒昧提出要求，請前輩諒解。”
“嗬嗬，那就叫你小海吧。聽說你剛學習煉丹不久，就初有所成。年輕人不驕不躁、虛心上進，是丹道界未來的希望。我煉製一爐玄級靈丹吧，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大長老說完，便準備煉丹。
按道理說，林海不是自己的弟子，楊曉春完全可以拒絕林海的請求。但她沒有這樣做，她很希望林海能成為一位丹師。
起火、烘爐，投料，大宗師出手，果然非同一般。她出手幹淨利落，快而不亂，絲絲入扣，讓林海看得如醉如癡。
在提煉靈藥精華和蘊養靈丹時，她的手法揮灑自如，連綿不絕，動靜有序。動則如脫兔，靜則如處子。雖然雪秋雨用的也是同樣的手法，但施展出來與大長老相比，少了一種神韻。
“收丹！”大長老一聲輕喚。十二顆玄級靈丹飛到她的手上。林海接過來一看，九顆極品，三顆上品。
“我明白了。看大長老煉丹，簡直有如神來之手。”林海說完深鞠一躬，轉身離去。他急著趕迴小院，想盡快領悟、消化觀摩的心得。
大長老望著林海的背影，微微一笑：“孺子可教。”
林海在自己的小院裏整整坐了一天，一直沒有理出個頭緒。有時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他運轉乾坤訣心法，驅逐心中的煩躁，靜下心來。將大長老的煉丹過程與自己相互對照，逐一比較，想從中找出自己的不足。
林海的靈魂力和靈火的等級，與大長老差距不大；林海的控火手法，汲取了百家之長，反而有領先的優勢。林海在煉丹中的創新之舉，理論上沒有違背《丹譜》和《丹道真解》的原理，實踐證明是可行的。按理說具備了煉製玄級靈丹的條件，可為什麽煉製出來的靈丹，等級卻與大長老相差甚遠。
問題出在哪裏呢？是否忽略了哪些細節？
少了什麽？林海把思路從煉丹過程、控火手法轉到了煉丹者的本人身上。他迴想起大長老在煉丹過程中，表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一種從煉丹師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神韻。
林海的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他喃喃自語：“煉丹師的神韻？哈哈”他捕捉住了這一絲稍縱即逝的靈光。
“我明白了。對，那是丹魂！”林海激動得跳了起來。丹魂，煉丹師所領悟出來的“道”，煉丹一途的至高境界。
或許這就是悟性，或許這也是一次機緣。大長老從事煉丹數百年之久，靈魂裏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神韻。連她自己還沒明白過來，卻被林海捕捉到了。
丹魂啊，誰領悟了丹魂？誰就有機會登頂煉丹一途的巔峰。
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快步走到煉丹室中，開爐煉丹。四個小時辰過後，隨著“收丹”一聲響起，六顆玄級蘊魂丹魚貫而出。
“果然是這樣！”同樣的靈藥，同樣的手法，同一個人煉製，靈丹的等級從黃級提升到了玄級。林海領悟了煉丹一道的精髓。
由於真氣和靈魂力損耗巨大，林海的臉色蒼白，身體發虛。這是他自身的境界太低，真氣後繼乏力造成的。。
“如果煉製療傷丹或聚氣丹，真氣消耗或許會少一些？”林海望著手裏六顆玄級下品蘊魂丹，心裏在想。
他想到了自身修為上的不足，打算沉澱一段時間後，衝關築基境。
“一共煉了十八爐，失敗三次，以記載的上古手法煉丹失敗過一次，按我自己的方法煉製，失敗過兩次。兩瓶黃級靈丹，是用上古手法，結合我自創的手法煉製成功的。”林海誠實地迴答。
他牢記師傅的提醒，把《丹道真解》中記載的手法，說成是上古手法，避免惹出很多麻煩來。
“這兩天沒有開爐煉丹，心中似有一些新的感悟。你來得正好，可否請你當著我的麵，煉製一爐靈丹。讓我能更直觀地感受、體驗一下，以驗證自己的判斷。”林海請求說。
“我哪有本事給你示範？你別笑話就行了。”雪秋雨嘴上這樣說著，手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份份中級靈藥。
雪秋雨是百丹穀的第三代弟子，在同輩之中，她已是前十的存在，算是優秀中的天才。她現在是煉製玄級上品靈丹的宗師。如果在三十歲之前提升一級，就能成為煉製地級靈丹的大宗師。屆時，歐陽掌門將收她為第四位親傳弟子。
離三十歲還有五年，她有時間、有信心，充滿希望。
雪秋雨將靈藥一一擺好，林海從靈藥的種類上，看出她要煉製聚氣丹。
“開爐！”清脆的聲音響起，雪秋雨手上燃起一束紫色的靈火，閃爍著的火焰邊緣，可以看到些許青色，這是四級靈火大成。
隻見她手指一彈，獸形爐升起熊熊大火。隨著她舞動雙手，一份份靈藥飛進了丹爐。她煉丹的身姿優美，動作輕柔，節奏分明，舉手投足間韻律感極強，林海一時感到賞心悅目。
到了提煉靈藥精華環節，雪秋雨不停地揮動手勢，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停頓；爐火也隨之忽大、忽小、忽強、忽弱。其動作嫻熟流暢，手法幹淨利索，有似行雲流水，又如輕風拂柳。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令林海目不暇接。
看雪秋雨煉丹，林海感覺到了自己與她的差距。
蘊丹、收丹，雪秋雨一氣嗬成。六顆帶著餘熱、散發著芳香的玄級下品靈丹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當著林海的麵煉丹，雪秋雨發揮出色，連她自己也感到滿意。
“請指正。”雪秋雨隨手把靈丹遞給林海。
由於真氣消耗過多，她那高高聳起的雙峰劇烈起伏，仿佛要衝破衣服的束縛，尋找唿吸的自由。
林海不敢多看，望著手中的靈丹說：“指正不敢，收獲頗多，體會比較深刻。原本以為煉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但看你煉丹卻是一種藝術享受。這是因為你將煉丹的技巧，提升到了完美的境界，不像我煉丹時手忙腳亂。”
林海不讓雪秋雨插話，接著說：
“你對煉製什麽靈丹胸有成竹，心到手到。最讓我欣賞的是你的手法：揮灑自如、幹淨利落，沒有半點瑕疵。我曾以同樣的手法煉過幾爐，自認為與你比，還相差甚遠。”林海十分真誠地說。
“你控火的造詣很深，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在你身上表現出來的是鎮靜、自信。正如某個偉人說的那樣‘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林海似乎意猶未盡，侃侃而談：“觀君一爐丹，勝讀十年書，這是我最大的收獲。”
“喲——我們家的小林子，說話真討人喜歡。”雪秋雨調侃他說。林海的點評，讓雪秋雨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這是肺腑之言。看了你煉丹，我需要花點時間領悟。兩個時辰後，我再煉一爐試試。如果你忙，走時不必打招唿。”林海說。
雪秋雨這次來，就是想看林海煉丹，沒想自己倒先煉了一爐。為此，她拒絕說：“不用趕我，我也想看看你煉一爐靈丹再走。”
兩個時辰，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林海從靜悟中醒來。他走到煉丹爐前，準備好所需的靈藥，心念一動，一束靈火歡快地跳躍在他的食指上。
看到他手上那跳動著的、藍中帶紫的火苗，雪秋雨忍不住驚唿了一聲：“你的手上的火焰，已快接近六級靈火了。”
也難怪她震驚，這個等級的靈火，她隻在掌門和大長老手上見到過。即便是宗門裏的兩位長老，也不比林海高出多少。
還沒等她迴過神來，林海打出一式“萬紫千紅”。頓時，獸形爐裏火花四濺，仿佛一抹霓虹綻放。各種靈藥在火苗中上下翻飛，絢麗多彩。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林海兩隻手一縮一放，打出了“千變萬化”手勢。靈藥消失不見了，化作無數滴晶液在丹爐中滾動。
“百川歸流——”林海雙手劃出一道弧形，爐內的晶液跟著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漩渦。
此時，雕刻在丹爐上兩個獸形的頭顱，口中吐出的火焰，有如真的靈火一般，環繞著爐體的表麵高速旋轉。
雪秋雨驚訝地望著眼前的神奇景象，那瀟灑舞動的雙臂，偉岸挺拔的身影，深深植根在了她的腦海裏，再也揮之不去。
爐內的漩渦越轉越快，晶液不斷地向中間靠攏，最終結成了一團約拳頭大小的晶體，標誌著從靈藥中提煉出的精華融合成功了。
“百折千迴——”林海調換了一種手勢。漩渦不見了，晶體依舊在轉動。內含的雜質，從高速運轉中分離出來，被焚燒掉，靈藥中的精華提純到了極致。爐頂的上方升騰起淡淡的白霧。
“十全十美——”林海再次轉換手勢，靈火在慢慢地變小。
他以靈魂力，將提純後的晶體分割成幾等份。激發出體內的木之本源，源源不斷地輸入丹爐之中，用以蘊養靈丹。
“一氣嗬成——”林海一掌拍在丹爐上，一顆顆靈丹從獸形爐內接二連三地飛出，被林海一把抓在手裏。
“九顆黃級蘊魂丹，三顆極品，六顆上品。”雪秋雨接過林海遞給的靈丹，大聲驚唿。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蘊魂丹是最難煉製的一種，黃品蘊魂丹可以賣出不低的價格，更何況是極品和上品靈丹。靈丹躺在雪秋雨的手掌心，還能感覺到它的餘熱，聞到它的芬芳，這香味讓她心曠神怡。
“這爐丹能煉製成功，主要是受到了你的啟發。你煉丹時的那種鎮定自若，是我的榜樣；你靈活的控火方式，使我受益良多；你流暢的手法，精湛的技藝，都有我值得借鑒的地方。”林海虛心地說。
“你真的是瞎子算命——胡言亂語。才學會煉丹，就快要追上我了，還說這樣的風涼話。”雪秋雨鬱悶地說。
“一爐靈丹證明不了什麽。無論是煉丹還是修行，要想趕上你的步伐，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林海有自知之明。
雪秋雨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得跟你說。看過你煉丹，我覺得自己太過拘泥於形式，我想要迴去閉關幾天。”
“應該。有總結才有提高。我同樣需要認真思考，應該還有不少的提升空間。”林海讚同地說。
“你還讓不讓人活啦？”丟下這句話，雪秋雨離開了。
連續兩天，林海反複梳理煉丹的過程及其細節，找出了一些不足之處，又開爐嚐試了一次，收獲不是很大。想到雪秋雨煉丹帶給自己的啟發，他希望能親眼目睹一次大宗師煉丹。
讓他驚喜的是，大長老真的接見了他。
其一，大長老覺得林海是個大有作為的年輕人；其二，歐陽掌門有過交待，在她閉關期間，請大長老多關照一下。當林海提出請求後，大長老讓人把他接到自己的煉丹房。
大長老名叫楊曉春，短發圓臉，明目皓齒，容貌像是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穿著一件洗得發白了的藍色丹袍。看上去和藹可親，並沒有雪秋雨說的那樣威嚴。
“林小友，聽說你有事想見我？”她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
聽到大長老叫自己小友，林海立刻答話：“前輩，你叫我林海或者小海就行。這幾天裏，我對煉丹之事有一些新的感悟，但又總抓不到問題的關鍵。因此，想親眼觀摩前輩的煉丹過程，希望能從中獲得啟迪。冒昧提出要求，請前輩諒解。”
“嗬嗬，那就叫你小海吧。聽說你剛學習煉丹不久，就初有所成。年輕人不驕不躁、虛心上進，是丹道界未來的希望。我煉製一爐玄級靈丹吧，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大長老說完，便準備煉丹。
按道理說，林海不是自己的弟子，楊曉春完全可以拒絕林海的請求。但她沒有這樣做，她很希望林海能成為一位丹師。
起火、烘爐，投料，大宗師出手，果然非同一般。她出手幹淨利落，快而不亂，絲絲入扣，讓林海看得如醉如癡。
在提煉靈藥精華和蘊養靈丹時，她的手法揮灑自如，連綿不絕，動靜有序。動則如脫兔，靜則如處子。雖然雪秋雨用的也是同樣的手法，但施展出來與大長老相比，少了一種神韻。
“收丹！”大長老一聲輕喚。十二顆玄級靈丹飛到她的手上。林海接過來一看，九顆極品，三顆上品。
“我明白了。看大長老煉丹，簡直有如神來之手。”林海說完深鞠一躬，轉身離去。他急著趕迴小院，想盡快領悟、消化觀摩的心得。
大長老望著林海的背影，微微一笑：“孺子可教。”
林海在自己的小院裏整整坐了一天，一直沒有理出個頭緒。有時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他運轉乾坤訣心法，驅逐心中的煩躁，靜下心來。將大長老的煉丹過程與自己相互對照，逐一比較，想從中找出自己的不足。
林海的靈魂力和靈火的等級，與大長老差距不大；林海的控火手法，汲取了百家之長，反而有領先的優勢。林海在煉丹中的創新之舉，理論上沒有違背《丹譜》和《丹道真解》的原理，實踐證明是可行的。按理說具備了煉製玄級靈丹的條件，可為什麽煉製出來的靈丹，等級卻與大長老相差甚遠。
問題出在哪裏呢？是否忽略了哪些細節？
少了什麽？林海把思路從煉丹過程、控火手法轉到了煉丹者的本人身上。他迴想起大長老在煉丹過程中，表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一種從煉丹師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神韻。
林海的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他喃喃自語：“煉丹師的神韻？哈哈”他捕捉住了這一絲稍縱即逝的靈光。
“我明白了。對，那是丹魂！”林海激動得跳了起來。丹魂，煉丹師所領悟出來的“道”，煉丹一途的至高境界。
或許這就是悟性，或許這也是一次機緣。大長老從事煉丹數百年之久，靈魂裏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神韻。連她自己還沒明白過來，卻被林海捕捉到了。
丹魂啊，誰領悟了丹魂？誰就有機會登頂煉丹一途的巔峰。
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快步走到煉丹室中，開爐煉丹。四個小時辰過後，隨著“收丹”一聲響起，六顆玄級蘊魂丹魚貫而出。
“果然是這樣！”同樣的靈藥，同樣的手法，同一個人煉製，靈丹的等級從黃級提升到了玄級。林海領悟了煉丹一道的精髓。
由於真氣和靈魂力損耗巨大，林海的臉色蒼白，身體發虛。這是他自身的境界太低，真氣後繼乏力造成的。。
“如果煉製療傷丹或聚氣丹，真氣消耗或許會少一些？”林海望著手裏六顆玄級下品蘊魂丹，心裏在想。
他想到了自身修為上的不足，打算沉澱一段時間後，衝關築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