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惡毒了吧?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張瑩皺著眉頭,很難理解她的想法。


    上輩子張瑩在文工團工作,那些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的陰暗事,她也見識過很多。


    例如,有些人為了爭奪主舞的位置,不惜使出各種卑劣手段給她們最強勁的競爭對手下絆子。


    有的人偷偷地在人家的鞋子裏麵或者舞台地麵上放釘子、放針,讓對手的腳受傷上不了台,從而錯失這一次好機會。


    有的人故意弄些會導致人過敏的東西,使得對手爛臉無法正常登台表演。


    還有些人為了搶奪一個條件優越的好對象,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好在文工團有規章製度約束,這些人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誰也不敢真的鬧出人命來。


    這人將一個頭破血流的人推下火車,可見她就是衝著害人命去的。


    宋宣:“會不會是原主在車上不小心露了財,才讓對方心生歹念?”


    “應該不是,她那天穿得挺樸素,隻戴了一隻手表看時間。”


    張瑩努力迴想著當天原主所穿的衣服,不太確定地說:“而且那隻手表她讀書的時候就在戴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還是一隻舊手表,估計跟這件事情沒啥關係吧。”


    “……”


    宋宣心想那可不一定,正是因為讀書時就戴得起手表,現在打扮的再樸素,別人也不會相信她家裏窮,下鄉什麽東西也沒準備。


    -


    “宋哥,我說,萬一,萬一她真死了,那可咋辦啊,公安會不會找到我啊?”


    張瑩惶恐道,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什麽殺人經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安。


    “我從省城迴來的時候,路上沒聽說哪個地方發生了命案。”


    “如果有人死在鐵軌上,這樣重大的刑事案件不可能毫無聲息。”


    “既然沒有關於命案的傳聞和相關報道,那就說明那個人應當沒事,所以你不用背負如此沉重的心理負擔。”


    宋宣發現她眼下的顏色明顯要暗沉一些,一看就知道她因為這件事情心裏並不好受,估計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真的嗎?”


    張瑩做夢的時候,經常夢見對方被她推下去時那驚恐萬狀的眼神。


    可能對方摔下去時也在困惑,為何一個已經確認死亡的人會突然複活,並將她推下火車。


    “嗯。”


    宋宣點了點頭肯定道,微微卷起衣袖,關心地詢問她:“小瑩,吃過晚飯了嗎?要是還沒吃,我這就去生火做飯,你想吃什麽,飯還是麵?”


    張瑩見他轉身朝著廚房走去,連忙出聲阻攔:“宋哥,不用麻煩了,知青點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我一會兒得迴去吃,要不然屬於我的那份口糧恐怕就要被其他人吃掉了,而且他們吃掉後不會還我糧食。”


    “沒事,那我煮個麵自己吃。我剛迴來不久,還沒有吃飯。”


    宋宣笑了笑,繼續朝著廚房走去。


    張瑩跟過去,好奇地看向宋宣,追問道:“宋哥,那你這邊是什麽情況?”


    她到山河大隊的時候,宋宣已經成為了眾人不可言說的禁忌。


    哪怕他出去看病,也沒人敢在人前公然討論他的事情。


    所以,她壓根不知道山河大隊有宋宣這個人。


    -


    在這個糧食緊缺的年代,口糧就是人們的命脈!


    然而,山河大隊卻有宋宣這麽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混蛋,一言不合就跑到別人家去蹭飯。


    即使他們全家老小齊上陣,也都不是宋宣的對手。


    受害者們齊心協力,或許能將宋宣拿下,但他身上又有會咳血的大病。


    萬一在打鬥過程中出了什麽岔子,後果很嚴重,沒人能承擔得起。


    假如導致宋宣丟掉性命,動手的人就要以命相抵。


    宋宣若是沒死受了傷,大家就隻能自認倒黴,然後這混球還能夠順理成章地賴在人家家裏繼續蹭吃蹭喝。


    大家慎重思考後發現合作收拾宋宣,自己會虧得更多。動手與不動手的區別,無非是血虧與虧一點的問題。


    他們當然是選擇虧一點,不和他動手了。


    -


    十多天沒有歸家,廚房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宋宣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聽到她的問話,宋宣雲淡風輕地講述起原主這些年的處境。


    看著她心疼的眼神,宋宣心裏有些無奈,安慰張瑩:“我如今已經和老宋家那幫人斷絕往來了,你也不用心疼我,那些我都沒有經曆過。”


    “現在錢拿迴來了,他們就更不能再欺負我了。”


    “小瑩,你會害怕麽?我現在可是罪犯家屬。”


    原主一直守護至死的那個秘密,宋宣自然不會輕易吐露半句。


    即便站在麵前的這個人與他關係匪淺,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也一樣。


    張瑩毫不猶豫地迴答道:“這有什麽可怕的?那是原主父親犯下的事兒,跟宋哥你又沒有關係!”


    “再說了,就算是原主殺了人,我也不會害怕。你是你他是他,你用著他的身體,是他也不是他。”


    “你不是說了原主的母親,帶著他已經和父親斷絕關係了嗎?影響不大的。”


    張瑩也大致地說了一下自己家那邊的情況,見宋宣準備生火做飯,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宋哥,時間不早了,其他知青應該已經迴來了。我得趕緊迴知青點吃飯了,咱們下次再接著嘮嗑!”


    -


    知青點原本是地主家的宅子,後來經過一番改造才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山河大隊以前的地主相當闊綽,對於居家環境的要求非常高。當初建房的時候,就是挑選村子裏最好的位置。


    這個地方距離宋宣家所在的山腳下,有不短的路程。


    張瑩這膽也是夠大的,竟敢獨自摸黑走這麽長的路前來找自己!


    宋宣連忙放下手中的火鉗站起身來,輕輕拍打掉手上沾染的灰塵,“這天色已經黑透了,我還是送你一程吧。”


    “我這兒離你們知青點有點遠,這一路上黑燈瞎火的,萬一出個意外就不好了。”


    “往後,你看天色晚了就別來找我了,不太安全!”


    “不管哪個生產隊都會有幾個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出沒,女孩子晚上最好還是不要走夜路。”


    鄉下被糟蹋的女知青也不是沒有,雖然他們這裏沒有,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


    以前山河大隊沒有是誘惑不夠大,不足以讓人冒著風險幹壞事。


    但張瑩盤靚條順,家庭條件好,兜裏有錢,冒險一試也不無不可。


    “好吧,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張瑩想到大隊那些討厭的人,猶豫地問道。


    宋宣擔心有壁虎,拿鍋蓋罩住大鍋內的水:“不麻煩,我剛把水添進去,還沒開始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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