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熱情好客啊,分明是你臭不要臉,誰像你這樣空手上門白吃白喝啊。”


    一個喜歡占便宜且占的都是小便宜,但卻發現有人占到了大便宜的人忍不住酸道。


    宋宣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很快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身材矮胖、頭發稀疏的男人,嫉妒使他麵目全非,確認過眼神是要請自己吃飯的人。


    這個年代的人頭發茂盛,頭發少成他那樣也是極為罕見的。


    他也不惱,笑的有些恣意張揚,“順叔,我有沒有空手上門,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如今晚你家備好菜,等我來吃啊?”


    “我呸,你休想,你做夢!”


    王順聽到宋宣這無恥的話瞳孔地震,說完就立刻跑迴了家,生怕宋宣這不要臉的賴上他。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紛紛躲迴了家,動作快得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宋宣可是在路家連續吃了半個月的飯,誰家糧食經得起這樣霍霍啊!


    “……”


    宋宣搖了搖頭,心想:無敵是多麽寂寞!


    -


    宋宣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當天晚上他就到老王家去吃飯了。


    王家人不願意讓他在自家吃飯,宋宣來之前就知道結果,糧食精貴沒誰會平白無故地拿自家糧食招待人。


    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這難不倒宋宣,經過一番“友好切磋”後,王家人含淚邀請他每天上門吃飯。


    起初這隻是小範圍的蹭吃蹭喝,到後來誰說了宋宣壞話,他就上誰家吃飯,並且還根據他們說的閑言碎語難聽程度,決定自己留在對方家中吃多久的飯。


    他們不願意,宋宣就以武服人。


    就這樣,宋宣在大隊各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的“熱情款待”下,每天都吃的很飽,甚至還長了兩斤肉。


    他自己在吃藥調養,營養得到補充,身體是越來越健康有勁兒,一人打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有的人為了讓宋宣盡快離開自己家,非常陰險地舉報其他曾說過宋宣壞話的人。


    這個辦法效果顯著,大家更加積極地尋找那些曾經蛐蛐宋宣的人,能抓現場的抓現場,不能抓現場的翻舊賬。


    總之,大家為了擺脫宋宣這個無賴,他們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


    自從宋宣開始吃“百家飯”後,再也沒人到他麵前說三道四、指指點點了,就連村裏那些嘴碎婆子,再受過幾輪“教育”後,也不敢再隨意地提起宋宣,甚至看到宋宣都要繞道走,就怕他又找理由和借口上自家去吃飯。


    即使在背後吐槽他,也逃不掉被迫“請客”的命運。


    大隊裏被宋宣禍害過的人數不勝數,哪怕他不在現場沒有聽見,他的爪牙也無處不在。


    他們不允許這些人在說了宋宣的壞話後,還能逍遙自在毫無損失,宋宣漸漸成為山河大隊所有人都不能提起的“禁忌”。


    他們拿宋宣沒辦法,就去對付他的爺爺、奶奶和小嬸。


    大家怪的最多的就是宋小嬸,要不是她把宋宣家的糧食搬空了,讓孩子吃不飽飯,他能瘋成這樣嗎!


    宋宣如果自己去對付他爺奶,肯定少不了流言蜚語,但他沒有去偏偏選擇去禍害大隊的人。


    大家敢怒不敢言,因為挨了打也沒有傷,更不敢去找他麻煩。


    眾人求著宋宣去找他爺奶、小嬸算賬,說冤有頭債有主,可他不肯去就認準他們欺負。


    大家欲哭無淚的同時,在宋宣那裏受了多少窩囊氣,便在宋家人那裏找迴來,連帶著不約束家人的宋大伯也一塊兒遷怒了。


    -


    宋宣從山上迴來後,看到滿院子糧食,以及屋內這一群鼻青臉腫、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人,不由感到十分詫異,“你們這是幹什麽?我事先申明,飯可以請我吃,但我不收保護費的!”


    眾人:“……”恬不知恥的潑皮無賴,那哪是他們請吃飯,分明是他不請自來!


    宋宣瞧著他們的臉就知道,這些一定是在他走後,家庭內鬥打出來的傷。


    他從來不會在打過的人身上,留下如此明顯的動手痕跡,看來最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這不是保護費,這是你嬸嬸和你爺奶拿走的糧食,我們都幫你奪迴來了。”


    “有些糧食他們吃完了,吃掉的糧食我們已經換成了錢,這些是他們所有的家底。”


    “我們隻給宋家人留下了勉強餓不死的糧食,宋宣,剩下的錢看在他們是你爸親人的份上,寬限些時日再給吧?”


    “人我們也幫你教訓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上門搶你的糧食了。”


    “是啊,宋宣,你看你這麽多糧食,吃到明年都沒問題,你就放過我們吧!”


    “以後別上我們家了,我們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家人和自家人的嘴,不讓他們出去亂說話。”


    ……


    大家緊張又害怕地看著宋宣,卑微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討好意味。


    宋宣可是憑一己之力,拉高山河大隊分家率的玉麵修羅。


    他上誰家誰家就分家,簡直就是拆家小能手,職業攪家精!


    哪怕家裏老人不願意分家,可幾個孩子打來打去都快打成仇了,再不分家就出人命了,沒辦法隻能分家了。


    -


    宋宣原本打算最後收拾宋家人,沒想到大家竟然“好心”地幫他提前完成了心願,還十分給力地將宋家人搬走的糧食,從宋家搬了迴來。


    一時之間,他竟然無言以對。


    真是悶聲做大事!


    他們要是早點說會去宋家堵門要糧食,今天自己就不上山,留在大隊看這出好戲了,宋宣有種自己錯失億點點的感覺。


    見宋宣沉默不語,大家怕他不樂意,咬牙說道:“你要是哪裏不滿意,可以說的。”


    這樣悶不吭聲,怪嚇人的!


    宋宣看了看他手中的錢,詢問道:“宋家的錢都在這裏了?”


    “是的,沒錯,一共600塊錢,一分也沒少。”


    大家見他注意力在錢上,不敢有絲毫隱瞞。


    他們也沒想到宋家就剩這麽點錢,要知道宋宣家的錢和糧食全都在他們那裏。


    宋宣和他娘都是能幹活兒的,每年能掙不少工分。


    由此可見,他們這些年花著別人的錢,有多麽瀟灑浪費。


    -


    他們也不是沒有動過這筆錢的心思,但他們知道宋宣不好惹。


    宋宣連他們這些外人都不放過,怎麽可能放過欺壓他的宋家人?


    他們如果敢拿宋家人攢的這些錢,抵消宋宣在自家吃飯的損失,那麽宋宣就更有理由不放過他們了。


    眾人也不是沒想過去找公安,但宋宣一不偷二不搶,光明正大來拜訪。


    說他吃自家的東西,除了不道德,也沒有犯法。


    目前沒有明文規定,說不讓上門蹭飯(現實中別學哦,這是非法入侵住宅罪,70年代木有)。


    打人公安倒是能管,說不定能關他幾天。


    問題是宋宣打人不留痕跡,真是活見鬼了。


    即使他們心裏再惦記這筆錢,也隻能壓下去不敢表現出來。


    -


    “行,這錢我就收下了!”


    諒他們也不敢欺騙自己,宋宣不緊不慢地把手伸進衣兜,掏出了一支筆和一個折放的本子。


    他拉直本子,翻開嶄新的一頁動筆書寫起來,很快一張字跡工整、條理清晰的收條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這張收條上不僅詳細地寫明了收錢的事由,就連時間、地點等關鍵信息也無一遺漏。


    看到他的舉動,有人下意識脫口而出:“這家夥,還學人家知青隨身帶著紙筆呢。”


    話剛一出口,立馬就被旁人用眼神給製止住了。


    狗兒真是活膩歪了,這些日子還沒吃夠教訓麽?好好的跑去招惹宋宣,又想成為全家人的公敵啊!


    李狗兒:“……”他能說他的話,還沒過腦嗎?


    宋宣抬起頭望了過去,“怎麽?你有意見啊?”


    李狗兒臉色慘白,嘴唇蠕動了一下,訕笑道:“沒,沒有~”


    “哪能啊,我其實是想說您隨身攜帶紙筆,看起來特別有文化。”


    村裏一直都有開辦掃盲班,但大多數人都是敷衍了事,像宋宣這樣真正用心學習並且能夠學以致用的非常少。


    看到宋宣謹慎地寫收條,顯然是信不過他們。大家心裏雖說有些不滿,覺得隻是收個錢而已,何必搞得這麽正式,好像他們要挖坑害人一樣,但礙於他這些日子立下的淫威,沒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麽。


    眾人乖乖地拿起筆,在收條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宋宣沒打算請他們喝水,他們不配喝他家的茶水,毫不猶豫地開始趕人,打算清點一下糧食。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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