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三清道祖護佑,修行界百年內,不僅南海崖山一脈重立山門,今日又有青州洞虛觀正式開宗立派。”


    譚青鬆一臉欣慰的將我拉了起來,又拉住了我的手。


    這老頭還真是能演戲,雖然劇情提前了,然後被他拉手也有點別扭,但這點覺悟和應變我還是有的。


    “下麵正式與大家介紹,這位年輕才俊便是洞虛觀創始人陳城,也請他順便幫青山迴複一下魚妖之事。”


    譚青鬆說完,終於鬆開了手。


    我單手負於身後站起,目光平靜的環視了一周,其中驚訝疑惑居多,隻有少數宗主對我報以微笑。


    “洞虛觀小門小戶,本不值得譚老如此隆重介紹,為表達青山與眾位的大駕,盟會結束後後,洞虛觀已經備好薄宴,還請各位不吝賞光。”


    我說完便拱手一圈。


    稍後阻力排斥肯定會有,但基本的場麵話還是要有。


    “連觀禮都不敢邀請我等,是看不起這天下同道?還是徒有其表啊?”


    晉州小西天首座周圍率先開炮。


    這老兒也不知道是敵視青山觀,還是因為我懲罰了小西天的人。


    “先莫要整這些虛的,鄂州魚妖一事你打算替青山背鍋?”


    說話的是徽州靈指山山主宋有才。


    這個靈指山可不一般,實力排名僅在四大宗門之後,也是本次盟會後,四大宗門炙手可熱的修行勢力。


    他的態度,再次引起眾人議論,至於原因,估計與小西天差不多。


    要麽是把洞虛觀當做競爭對手,要麽是私下與玄甲山結盟,這群狗日的老家夥,一個個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一直聽聞陳城小友膽識不凡,敢作敢為,今日才得到這個消息,不愧是是我夏國年輕一代之楷模啊。”


    秋台的周處說話了!此人一直沉默不語,此刻卻為我站台。


    一時間全場安靜了下來。


    畢竟還沒有誰,敢於在明麵上無視秋台超然的地位,何況如今的修行界,早就不如百年之前。


    “周老謬讚!陳城實不敢當。今日既然各位宗主對魚妖一事多有誤解,陳城稍後自然有義務解答。”


    我的目光看向周處,而後頷首迴禮,這個情必須領。


    當然,我也從未想當軟柿子!


    “道友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洞虛觀斷然是不敢認的,還請慎言慎行,今日既然提了這個話,洞虛觀也願借此機會與天下同道切磋一番,任何人都可以來挑戰。”


    我語調一轉,直接放了個大招。


    全場一陣愕然,本來要麽是來討伐青山觀的,要麽是別有所圖想要趁水摸魚的,沒想到老子這個新人會這麽剛!


    他們隻怕這一時也想不到。


    老子今天就是來立威的,這不正等有人送上門呢!不過,此事倒是不急,魚妖的事得先說清。


    我稍轉神念,圈靈術放出了白玉堂。


    一條大魚憑空出現在了議事廳,看起來白白胖胖,煞是可愛!


    “這條你們嘴裏的魚妖,它有自己的名字:白玉堂,兩百多年的修道歲月,目前是我陳城的靈寵。”


    既然要拿魚妖說事,我幹脆坦蕩一些,直接將它放了出來。


    議事廳一陣嘩然。


    “非我族類!怎可如此?”


    “道友說得有理,異類之心,從來是我人族大患,此舉不可!”


    “這契靈之法已失傳千年,如今再現也不知是禍是福!”


    “。。。”


    期間議論紛紛,我都未迴應。


    此事無法掩蓋,還不如讓他們把心裏話都說出來。


    “白玉堂,你可曾傷天害理?”


    我一臉冷漠,質問道。


    “冤枉啊!不曾啊!入道之前確實有傷人之舉,得遇高人點化,老白我已經吃素很多年了,哪怕人族傷我害我,我也隻是逃避,絕對沒有傷天害理之事。”


    白玉堂說得一臉凜然。


    我狠狠瞪了它一眼,這狗日的還給自己加戲了,什麽人族傷它害它,老子可不是這麽交代的。


    而且,它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確實有幾分迷惑性。


    “那青山觀前輩可是被你所害?”


    我繼續逼問。


    “冤枉啊!那道人道法高超,法器威猛嚇人,我怎麽可能是敵手,那日他跌落懸崖,我也隻是幫他護住屍首,後來已經交給青山觀,不信你問他們。”


    白玉堂言語委屈的看向了我,那雙魚眼已經有淚水聚集。


    這狗日的演戲可以!


    “請問譚前輩,可有此事?”


    我看向譚青鬆,認真問道。


    “確有此事,雖是門中不幸,但今日也不得不將真相公之於眾,其死因乃是神魂迷失,不可能是這魚妖所為。”


    譚青鬆麵色凝重道。


    如此還不夠服眾,我又將目光看向了巫山隱宗。


    “隱宗立宗門於酉水幾百年,自當最有發言權,請問時前輩,門中可有這劣畜不法的記載?”


    我問向時易山。


    “有!”


    時易山站起,朗聲答道。


    頓時就吸引了眾多目光匯集,而譚青鬆依舊淡定如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宗門記載,此魚妖在百年戰爭期間禍害酉水,傷人無數。”


    時易水似乎刻意而為,每說一句就會停頓一會,觀察場間反應。


    “哈哈!我與隱宗素有交集,時易山宗主的話,我是信得過的!”


    梅山賀一行又站了出來。


    “梅道友所言極是,隱宗一直不參與修行界糾紛,素有隱之美名,此事青山觀和洞虛觀確實需要給個交代。”


    玄甲山宗國祖最後說話,看起來和和氣氣,言語卻不容置疑。


    一時間附和者眾多。


    “多謝大家對隱宗的抬愛,隻是時某話還未說完。”


    時易山話鋒一轉,瞬間又將注意力給拉了迴來。


    “這是宜縣縣誌和隱宗宗門記載,都是留存的影像件,還請趙師侄展示一二,今日實屬無奈,不論結果如何都不代表隱宗的立場,隱宗隻是就事論事。”


    時易山說完,便遞給趙誌海一個存儲器,而後坐下再也不出聲。


    我也一陣疑惑,難道還有隱情?


    沒過多久,畫麵就已經呈現在了投影幕上,我的目光跟隨而去,立馬被那破舊的書頁吸引了過去。


    從材質上看,不像是作假。


    何況,他們之前已經給了隱宗那麽高的評價,此刻不可能再反口,不管結果如何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夏國曆1943年,本子國軍艦兩艘通過巫山大峽穀,欲要攻擊夏國腹地,酉水之中有魚仙顯靈,一艘軍艦在大浪中傾沒,本子國百餘人落水,僅數人靠岸被民眾擊殺。。。”


    這是縣誌記錄的一段文字。


    “。。。酉水老怪生平不詳,雖性情頑劣喜歡捉弄漁民,但生性本溫良常救人於浪濤之中,曾蒙修行界前輩點化,於酉水河修行,切勿恣擾。。。”


    這是隱宗典籍記錄的內容。


    尼瑪!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用的妙,我已經被這些老家夥折服了。


    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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