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煉,我們從未有過一次正式的擁吻,徐冉有些猝不及防。


    而後慢慢淪陷。


    “大白天的,你注意點形象!”


    徐冉惱羞難當滿臉通紅,跟晚上完全是兩個樣,難道她不習慣白天?


    哈哈,終於被我找到了弱點。


    得了便宜要賣乖,我依依不舍的將手從她身上收迴,她趕緊整理一下衣服,倒也沒有追究我的輕薄。


    “你以為一生陣,就真的簡單?”


    徐冉自己轉移了話題。


    她刻意離我有些遠,生怕我再對她行不軌之事。


    “不簡單,但徐老師一定有辦法!”


    不管她,先拍點彩虹屁。


    徐冉也不說話,就笑著向我走來,然後一把將我控住,我竟然毫無反抗之力,整個人就這麽懸浮起來。


    隨後,隻見她單手劃過天際,一條如星空般閃耀的華光閃過。


    華麗,精粹。


    這就是她的神念,她起碼是神念高手!


    “跟你借點東西!”


    徐冉輕輕一笑,我就隻覺得心髒處輕輕一震,這是她的神念攻擊,我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脫離了心髒,順著血液從鼻孔衝了出來。


    是一滴血!


    血滴晶瑩剔透,雖是紅色卻毫無雜質,就這麽懸在了空中。


    “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的心血,隻要融入這個大陣,你這個洞虛寶鏡的主人,就能把這裏當做你的後花園了,去吧!”


    徐冉說完,就將我放了下來。


    隨著這滴心血消失在空氣中,我立馬感覺到了陣法的存在。


    不僅如此,我與整個陣法已經連接在了一起,方圓幾百米內,囊括了大桑樹,都被一道無形結界封閉住,在我的正前方,存在一個缺口,是陣法唯一的破綻。


    我心念一動,就憑空出現了一道門,把缺口給堵住了。


    太他媽神奇了!徐冉就這麽搞定了?


    不對!我發現了問題所在。


    徐冉剛才根本就沒有布陣,那陣法從哪裏來的?還是說,這個陣法從一開始就存在,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玩呢?


    這小妮子不是好人啊!搞得我一直在天人交戰。


    又是懊悔,又是傷腦筋。


    “哈哈哈!陳城你怎麽這麽傻,你這個大傻逼。”


    徐冉在那放聲大笑。


    就像是找到了糖果吃的小朋友,不一會眼淚都笑出來了。


    好吧!你開心就好。


    我不由想到了素素,並將她們放在了一起做比較。


    素素就像是一朵天上的白雲,和她在一起時,是平靜和淡然,仿佛時間都要過得很慢,可以隨時停滯,她總是如一潭秋水般波瀾不驚。


    徐冉則完全不同,個性瑕眥必報,總是會給你意外的驚喜,有時候也有驚嚇,如高山流水瀑布,會落下哪裏,會濺起怎樣的水花,根本沒有規律可循。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麽去比較,這對她們任何一個都不公平。


    感受著整個大陣的運轉,我也不由笑了起來,這個漏洞終於被我補上,不管怎麽說,我已經做了我應該做得事。


    這裏門戶洞開了近百年,但我沒有資格責怪白衣書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他可以為了這方土地放棄所有,甚至自己的生命,就憑一點我就不如他。


    何況他還教了我秘法,他已經做得夠多了,那接下來,就都交給我吧!


    讓我來守護這方世界。


    “有沒有打算建立宗門啊?”


    徐冉突然問道。


    “不想!我不喜歡管人,一個人自由自在多了,再說人多了難養。”


    我迴答得很幹脆,這也是心裏話。


    宗門自然有宗門的好處,特別是幹起架來可以找幫手,那段被人欺負的日子,我還真有過這個念頭,不過見到幽穀的衰敗後,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建立宗門,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憑空給自己肩上加擔子。


    “不行!你必須建,我也要當一迴老大,我也要作威作福,不對,你當老大,我跟著你作威作福。”


    徐冉的態度跟我一樣幹脆,而且有理有據,這種無厘頭的理由,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一時間我都愣住了。


    我去!那還問我幹嘛?


    我終於反應過來,但想一想,這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就建一個?”


    我試探著問道,生怕她又給我來那套欲擒故縱。


    “必須的!我連名字都想好了,你不是喜歡當道士,那就叫洞虛觀!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洞虛觀的觀主了。”


    徐冉說得眉飛色舞。


    “那你呢?要不幹脆你當觀主算了!”


    我語氣很誠懇。


    “當觀主多累啊。。。不不不!啟稟觀主,我是你的得力助手,負責宗門律法的戒律長老,誰不聽話我就幫你揍他!所以你凡事必須站在我這邊。”


    徐冉已經說漏了嘴,但我奈何不了她。


    原本我還好奇,她為什麽不自己當觀主,說累可能還不是真正的原因,垂簾聽政才是她心裏的想法。


    我想到了這一路走來,她好像真的沒有跟我提過一次要求,從來都是我出了事去找她,然後她想辦法幫我解決,我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不就是一個破洞虛觀,一個名義的觀主,幹就幹!


    這便是洞虛觀的來由。


    隻是光有想法還不夠,要建立宗門必然會涉及土地私有化。


    所有想法,我都買都在慢慢將它們一步步往前推進。


    我通過向家的關係,將整個矮子山區域定性為儲備礦區,預計開發時間在五十年以後,這便改變了土地的使用性質。


    又讓張曉曉以我個人名義注冊了一家礦業公司,主營礦石貿易。


    其實就是做二手買賣,這樣就更加名正言順,再由我親自與向滄海溝通,讓他將那塊礦區賣給我,完成了最後的交接。


    這些其實我都不懂,但我的團隊有人懂,那就是王覓。


    基本上所有的手續都是她在跑,該花錢的地方花錢,我所有的積蓄直接被掏空,當然向家也沒有吃任何虧,他們早就知道那裏沒有礦。


    這還隻是開始,按照徐冉的計劃,這裏還要大興土木,聽完她的描繪的宏偉藍圖後,我啥也不想了,隻想知道哪裏有錢搶,然後去搶錢。


    她還說什麽主殿不能太高,隻修個六層就夠了,我問她為什麽,她說那些禿驢講究七級浮屠,咱們道家就應該低調務實一些,修個六層剛剛好。


    還有山門是宗門的牌麵,什麽三門殿、幡杆和華表一個都不能少。


    聽到後麵,反正我整個人都麻木了!


    都行!都行!她開心就好!


    不管她如何規劃,這事都急不得,有了土地隻是一個前提,可不是誰都能立道觀的,這個還需要從長計議。


    但此刻希望的種子已經種下,總有生根發芽的一天。


    再到不知多少年後,當洞虛觀威震天藍界時,世人便多有猜測,宗門弟子也多有疑問,我為何要建立這洞虛觀?


    我都隻能笑而不語,因為真正的起心動念,當世隻有我與徐冉兩個人知道,她說過這件事隻能她說出來,我不能先說,這是屬於我們的約定。


    而終其一生,她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因為有些秘密她隻想與我分享。


    情深如此,何須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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