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曲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到陳方雨再次停住了腳步。


    “大哥,又怎麽了?”


    我一直在後麵跟著,生怕他又發現了什麽詭異玩意。


    他沒有迴複我,整個人如同被定住。


    尼瑪,老這麽玩就沒意思了啊!我也懶得再理他,直接走到了他前麵,我倒要看看這裏有什麽鬼。


    隨著手電筒往前掃過,我也跟他一樣停住了腳步。


    我槽!我被震驚到了,這大山中間怎麽會是這個模樣?


    我的麵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裏麵霧氣繚繞,連手電的光線都無法穿透,而在左邊不遠處,有一座吊橋一直往前延伸,也不知道通往哪裏。


    想要再往前,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喂,別發呆啊!”


    我終於知道陳方雨發呆的原因了,可是震驚歸震驚,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啊,碳酸鹽酸結構的地層本來就多溶洞。


    不太對勁,他好像根本沒聽到我說的話,還是保持一個站姿。


    幾分鍾後,我覺得已經不能繼續等下去,因為我感覺到他的唿吸已經有些不正常,額頭上也冒汗了。


    “刺神!”


    我果斷出手,這是上次遭遇白蛇,徐冉用過的術法。


    “啊!”


    陳方雨吃痛,雙手抱著腦袋蹲了下去,我心中也是一輕,終於醒了。


    “什麽情況?鬼迷心竅了?”


    我將他扶起來,關心的問道。


    “這個等下跟你說,我隻能告訴你,這裏是一個祭壇,封印惡靈的祭壇,裏麵有我一直想找的東西,走!”


    陳方雨醒來後,跟換了個人一樣,我感覺得到他的興奮。


    封印?惡靈?祭壇?


    每一個字眼都傳遞出未知和神秘,關鍵我踏馬啥也不知道。


    已經沒有時間給我思考,他已經踏上哪座吊橋,這狗日的還真是鬼迷心竅了,這要是掉下去必死無疑啊!


    臥槽!素素還在外麵等我,老子還有那麽多大事沒做。


    “喂,等等!”


    無數念頭閃過後,我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終究還是信任占了上風。


    這是一座鐵鏈橋,走在上麵有一些搖搖晃晃,看著上麵綠色的青苔,也不知道曆經了多少歲月,不過還有兩邊有護欄,通過問題不大。


    走在上麵,其實最恐懼的是看不到盡頭,不知道通往哪裏。


    人的本能,會相信確認的事物,而對未知可能帶來的風險產生恐懼,我感覺陳方雨已經有些著魔了。


    他壓根就沒停過,也沒看過四周,一路就差跑起來了,我槽!再次問候了他一聲後,我也咬牙跟上。


    尼瑪!


    如果說,之前看到這個山中巨坑是震驚,那現在就是震撼。


    吊橋的盡頭,連接的是一個石台,石台之上除了一根石柱別無他物,但關鍵的是,這石柱我踏馬見過。


    如果把它縮小幾百倍,那就是徐冉後背上的圖騰柱。


    我的腦海浮現出無數可能!


    徐冉的身體,是向家先祖向思穎的身體,那與這裏產生關係的,就是向思穎或者向家。


    但我沒有看到蝴蝶。


    結合陳方雨的描述,這裏是封印惡靈的祭壇,那封印的是什麽惡靈?會不會是一隻蝴蝶?為什麽封印要以紋身的形式存在?


    我還想到了一些畫麵。


    第一次見到向思穎軀殼時的神情,那份失落,那份幽怨,還有那份委屈,一直銘刻在我的腦海。


    這些問題與思索,根本沒有頭緒,或許答案會在陳方雨那裏。


    “哈哈,陳城,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陳家先祖的遺跡。”


    陳方雨死命的抓住我的手臂,搖晃著讓我分享他的喜悅。


    隻是在我看來,他一定是魔怔了!


    我終於可以像徐冉一樣,用看傻逼的眼神去看他,雖然我也知道,他此刻並不一定能理解這個表情。


    唉!我隻能長歎,並等待他清醒。


    我當然也好奇,甚至比他還要想知道這一切背後的原因,因為這關係到徐冉身體內的封印。


    隨後,陳方雨壓根就沒再管我,一個人圍著那根石柱在左右察看。


    不用想,這件事對他一定很重要。


    既然他一時半會冷靜不下來,我也開始觀察起這圖騰柱。


    巍巍蕩蕩,原地拔起。


    我很確定,它應該是由某種晶石打造而成,隻是經曆了無數歲月後,看起來已經是灰白色,柱子上雕刻有精美的動物圖案,隻是根本無法分辨出是什麽物種。


    在空白的地方,還篆刻有一些古老的符號,我就更加認不清了。


    它是如何建造而成,我估計隻有專業的考古機構,或者如陳家這般悠久的家族,才有可能給出答案,沒想到,這種集合了古老智慧的物件,還能再現人間。


    “傳聞龍生九子,其上雕刻的就是九子之一的囚牛,龍主力量,是天底下所有惡靈的天敵,牛主堅韌,具有克製鬼魂和驅邪的能力,據說囚牛還喜歡音樂,有很多古樂器上都有它的雕像。”


    不知道什麽時候,陳方雨站到了我的身後,在講述這根的故事。


    “你現在一定很好奇,那就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陳方雨拉著我坐到一邊,他終於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伴隨他低沉的聲音,我接觸到了一段來自上古時期的曆史記憶,其中竟然穿插了向陳兩家的恩怨情仇,這狗血情節比電視演得要精彩多了。


    時間追溯到一千多年前。


    那時候人族剛剛才結束蠻荒時期,在這個新舊更替的時代裏,這片大地上,農耕文明與巫蠱文化盛行。


    向陳兩家都是巫蠱大世家,通過世代聯姻已經延續很久的家族友誼。


    隻是花無百日好,再好的關係都會遭遇波折,要說這一切的根源,這就得從妖蝶事件說起。


    某一日,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隻妖蝶,給整個南疆大地帶來劫難。


    瘟疫盛行,仿佛人族的死亡還可以增強妖蝶的力量,從最初的驅逐,雙方還能打個有來有迴,到後來逐漸失控,妖蝶已經再也找不到對手。


    這是一次屬於南疆的劫難!


    無數個普通人,還有巫蠱修士在劫難中死亡,成為妖蝶的養料。


    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每當曆史演化到這種存亡時刻,天道總會留出一線生機,以彰顯天道的奧妙無窮,以及它公平仁慈的一麵。


    有兩個人如彗星般,閃過整個南疆大陸,而後消失不見。


    一個是向家的向思穎,五歲入道,十歲成為年輕一輩翹楚,十五歲登頂南疆聖女之位,可謂前無所有。


    另一位是陳家的陳楚河,同樣年紀輕輕巫蠱修為便冠絕南疆。


    兩人是公認的天作之合,而且實際上兩個人確實有了男女之情,優秀的人總會在彼此身上找共同話語,跟兩家世代聯姻沒有任何關係。


    麵對南疆劫難,兩人苦思對策。


    終於,通過前人記載找到破局之法,那便是打造囚牛圖騰柱,借圖騰之力,以巫蠱封印之術,徹底鎮壓這妖蝶。


    在費盡千辛收集到足夠的四正方解晶後,囚牛祭壇終於建成。


    但也因此事,兩人產生了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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