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跟淩仙子重逢,小別似新婚


    “……”


    陸斬看了兩眼,忽然一股涼意從後背爬起。


    如陸斬一般涼意頓生的,還有江延年。


    對於陸斬跟長老嬉戲,讓他們守門這種行為,江延年深惡痛絕,覺得長老跟堂主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江延年也隻敢在心底譴責,麵上絕不敢有微詞。


    可江延年沒想到黑水四號如此頭鐵,居然毫不掩飾地瞪著陸斬。


    好家夥…你小子純純活膩了啊!


    你誰都敢瞪?


    江延年連忙跟四號拉開距離,又覺得此舉不太厚道,便小聲勸道:“四號,我知道你對陸堂主不忿…”


    “不誇張地說,在場的誰都不忿,這小子剛加入黑水宗多久?居然真敢睡長老,簡直是狗膽包天!”


    顛鸞倒鳳就算了,騷話還接二連三。


    淩皎月眯起眼睛,也知道此時不是發作時機,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江延年:“江舵主對陸堂主真是忠心不二。”


    臥槽…


    危!


    剛剛他跟姬夢璃的交涉,隻是為了塑造自己貪財好色的狂妄人設,想塑造這種人設,他免不了要汙言穢語幾句,否則姬夢璃也不能信。


    不好色的邪修能叫邪修嗎?


    可誰承想,長老居然被陸斬捷足先登,甚至陸斬狂登長老的時候,還讓他們在外麵守門聽音…這叫什麽事兒!


    江延年痛心疾首,也想手刃陸斬,可他到底是舵主,知道做事不能情緒上頭。


    大家為何做邪修?是為了建功立業嗎?


    作為跟淩皎月親密無間之人,就淩皎月那股子勁兒,不管怎麽偽裝,陸斬還是能一眼領悟。


    “……”


    淩皎月深吸口氣,覺得手中長劍都在輕顫,恨不得現在就質問陸斬,好在她理智尚存,並未做出當場弑夫這種衝動之舉。


    大殿之中。


    看不慣陸斬能不能去砍陸斬啊?


    江延年冷哼一聲,甩袖進入大殿之中。


    這特麽好比是妻目前犯…乍一聽怪刺激的,其實真要是實踐,搞不好有生命危險。


    江延年聽出了她的嘲諷,嘴上也沒說啥,心底犯嘀咕。


    你偷偷玩就算了,還故意說話刺激大家是吧?


    可其他人就沒有他這個格局了。


    陸斬手持油紙傘站在大殿之外,隔著重重細雨,望穿黑夜跟淩皎月對視。


    淩皎月深深地望了眼陸斬的方向,盡力平複好心情,跟其他被召集而來的弟子,轉身邁入大殿,麵見長老。


    咋就突然攻擊他了?跟他江某人有啥關係?


    淩皎月望著他全副武裝的姿態,眼神兒幽幽的。


    行啊!不愧是在南疆混過的人,這份膽量真令他們自愧不如。


    當然不是!絕大部分原因是貪財好色、狗膽包天、無惡不作!


    黑水宗的魔姬雖然不少,可最完美出色的也就屬黑水長老,那身段兒豐腴如熟透的蜜梨,那嗓子酥酥綿綿的,簡直比窯姐兒還風騷,誰不想嚐嚐味兒?


    “……”


    淩皎月沒這些想法,她純粹吃醋生氣,冷聲道:“長老乃是絕世尤物,乃是我們黑水宗的信仰,如今被外人染指,我怎能不氣?”


    霧雨重重,寒霜夜降。


    眾人不由在心底敬佩。


    “唉……”江延年歎了口氣,小聲道:“那也不是外人…現在人家是堂主。”


    事情壞就壞在這裏。


    再不收斂殺氣,我怕濺我一身血…江延年在心底默默嘀咕,同時有點兒懷疑人生。


    姬夢璃雖然穿戴整齊,可麵色潮紅氣息不均。


    陸斬心思如電,卻也知此時不是解釋的時機,他麵無表情,撐著油紙傘自兩人麵前走過,聲音不冷不熱:


    “你們進去吧,長老有事情交代你們。”


    思至此,江延年默默後退兩步,拱手道:“恭送堂主。”


    縱然對方做了全副武裝,刻意改變了真炁波動,可陸斬還是一眼看出了她的身份。


    隻是淩皎月的態度令陸斬不解…這麽久沒見,不說花前月下小別勝新婚,怎麽剛見他就殺氣騰騰?


    陸斬略微思索,而後耳朵微微聳動,輕鬆將江延年跟淩皎月的對話聽入耳中,他的神色頓時一變。


    江延年心道這四號性格真軸,他還是得離這種愣頭青遠點兒…


    眾核心弟子仇視地瞪著陸斬,又酸又羨慕,可真有膽量釋放殺氣的,隻有“黑水四號”。


    若隻是汙言穢語便罷,偏偏他剛剛跟姬夢璃過了幾招,姬夢璃身體出了問題,體力不支便氣喘籲籲。


    這些被長老召集過來的核心弟子陸續趕到,結果連長老的麵都沒見到,卻站在凍雨裏聽長老跟男人顛鸞倒鳳?


    什麽叫挺白的?又挺大的?


    “可是話說迴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收斂收斂殺氣。”


    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外麵的人不知實情,隻聽到他騷話連篇跟姬夢璃喘息的動靜…不多想才怪!


    難怪淩皎月殺氣騰騰…


    “……”


    淩皎月眯了眯眼睛,她可太懂姬夢璃的狀態了,當初她被陸斬弄完,也是這樣半死不活的模樣。


    “……”


    淩皎月悄悄攥緊拳頭,雖然她內心深處仍覺得事出有因,可現在她沒心情細細分析陸斬思路,隻覺得醋意衝天。


    ——


    大雨嘩啦啦落下,將街道衝刷得幹淨油亮。


    街上行人很少,陸斬冒雨迴到家中,家裏燈火通明卻很安靜,小白跟薑薑都已經休息。


    陸斬洗漱一番,獨坐在房間裏,覺得今晚不會太平。


    雖說月月不是無腦之人,可按照他的經驗,女人在吃醋的時候是不用理性思考的,而是用感性。


    就算淩皎月知道他逢場做戲,但看到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在房間裏說騷話,而她卻隻能在外麵站崗,心裏頭也絕對不痛快,今晚多半會來找他麻煩。


    原本陸斬不打算迴家的,就在坐雲台外麵等淩皎月,免得淩皎月碰到薑薑,情緒更差。


    可轉念想想,坐雲台是黑水宗的地盤,外麵並不安全,估摸著很多眼線。


    其次,他家裏的現狀,不管是薑薑還是小白,亦或者是跟楚晚棠逐漸變質的友誼,總歸是要讓淩皎月知道的。


    雖說互相隱瞞很刺激,但也要分什麽時候。


    陸斬遙望夜雨蒙蒙,眼中愁緒滾滾,深深感覺到惆悵。


    女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雖說他跟薑凝霜的事情,淩皎月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跟淩皎月的事情,薑凝霜也心知肚明。


    可大家心裏頭都知道,不代表願意和平共處。


    特別是淩皎月跟薑凝霜的恩怨,要追溯到年少時期……總之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許久,屬於那種相看兩厭的狀態。


    以後家裏有的熱鬧了。


    “唉——”


    陸斬重重地歎了口氣,深覺做男人十分不易,索性打坐修煉。


    眼下這種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三更天,雨絲未停,偶有寒鴉嘶鳴傳徹黑夜,很快又銷聲匿跡。


    正在打坐的陸斬忽然睜開雙眼,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窗前,借著暗淡天光抬頭看去。


    隻看到天際黑壓壓一片,風聲怒號,攪動黑雲翻滾,在重重烏雲上空,靜靜站著一頭極其神駿的天馬。


    天馬通體白玉之色,周身溢散蒙蒙光澤,聖潔無比。


    白衣勝雪的仙子端坐在天馬背上,白色麵紗遮住玉麵風華,隻露出那雙秋水般清澈的雙眸。其周身光澤瑩瑩,柔軟的白衣與黑發交纏,隨風獵獵翻飛,勾勒出其袖長高挑的纖細身姿。


    此時仙子騎著天馬立於烏雲之中,其聖潔跟黑雲形成鮮明對比。


    “嘎吱——”


    陸斬就知道她會過來,心底也沒驚訝,他打開窗戶,朝著淩皎月招了招手,神識傳音詢問:“既然來了,怎麽不下來?”


    淩皎月腦海裏滿是坐雲台之事,她的神色冰冷,心情極差。


    原想不搭理陸斬,故作孤傲地離開,可看著下方那許久未見的清俊身影,淩皎月略微思索,最終還是克製不住心底思念。


    心神微動之間,小天馬便歡快的自雲層落下,矯健輕盈的穿梭過黑夜,輕盈無比的落在陸斬窗前。


    “嚶……”


    小天馬尚且不會說話,可對陸斬還算親昵,此時她用腦袋蹭了蹭陸斬手掌,絲毫不知道陸斬是經常打暈它的大惡人。


    陸斬摸了摸小天馬腦袋,又看了眼如冰雪鑄就的美人,笑著道:“外麵天寒地凍的,進來說話。”


    淩皎月麵色冰冷,不願意搭理陸斬,她拍了拍小天馬的腦袋,讓它自己玩會,便轉身朝著後院走去,輕哼道:“你出來,有什麽事情在外麵說,我們還沒熟悉到進伱房間。”


    陸斬看她這副模樣,心知她是在因為姬夢璃的事情生氣,也沒強求,笑著道:“在哪裏不都一樣嘛?”


    “……”


    淩皎月蛾眉輕蹙,瞬間明白陸斬的深意,她跟陸斬做那事的時候,確實不拘泥在房間裏,她此時進不進房,確實區別不大。


    可想想陸斬跟姬夢璃的事情,再想想近日聽到有關陸斬的傳聞,她心底總不太舒坦,輕哼道:


    “陸斬,你不要覺得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雙修過,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跟我說話,我們那隻是權宜之計,各有圖謀罷了。如今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你我之間從此了斷,互不糾纏。”


    ?


    陸斬眉頭一皺,快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你這是提上裙子不認人了?”


    “……”


    淩皎月瞪著陸斬,一時間無言以對。


    陸斬是她唯一的男人,就算當時是權宜之計,可在雲水宗幾番雲雨下來,她心底早就將陸斬看作情郎,更何況師尊也已經默許她跟陸斬之間的關係,就算表麵不能成親,可“暗通曲款”也是可行的。


    她也知道陸斬身邊女人不會少,可知道跟完全不在意是兩迴事。


    陸斬來到汴京後風月不斷,她心底自然有些不舒坦,再加上今夜這出“妻目前犯”,更令她醋海翻騰。


    本想故作高冷說幾句難聽話,讓陸斬知道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欺辱的女人,結果陸斬卻來了這麽一句。


    連解釋都沒解釋,張嘴就說她提上裙子不認人!


    淩皎月被氣笑了,眼神卻冷冷的:“粗鄙之語!”


    陸斬看她沒有反抗,就知道她在吃醋,剛剛說的都是違心話,便拉著她朝著後院走,免得吵醒薑薑跟小白,邊走邊解釋道:


    “今天你在坐雲台聽到的都是假的,我跟姬夢璃之間清清白白,若不是現在不是動她的時機,我早就將她殺了…”


    “之前我在火雲山,她曾欲置我於死地,我怎麽可能跟她有什麽曖昧關係,一切都是故意為之……”


    陸斬主動跟她解釋,但這次沒有花言巧語,說的全都是實話。


    姬夢璃是個蛇蠍一樣的女子,就算對方千嬌百媚顛倒眾生,陸斬也絕不會對其手軟,他雖然好色,但也有分寸底線。


    雖然姬夢璃沒承認,可他已經斷定火雲山刺殺者,就是姬夢璃。


    對於這樣的女人,他絕不會手軟。


    淩皎月也是潛伏在黑水宗的臥底之一,都知道彼此底細,陸斬這才沒有顧忌,將自己塑造人設、火雲山遇襲的事情主動說出。


    淩皎月聽完這些話,神色才柔和許多,她若有所思:“姬夢璃不信任你,這是肯定的,但我沒想到她竟然想除掉你……”


    陸斬歎了口氣,順勢攬住她的腰肢:“當初她給我堂主位子,也隻是因為黑水珠罷了。”


    “現在我在她眼中,既無法信任,又無法合理拔除,她自然心底難受,恨不得將我除之後快。如果有合適機會,我也會選擇除掉她。”


    “隻是她身上秘密眾多,並且有不少法寶,沒有完全把握前,我不想暴露……畢竟我現在是黑水宗堂主,雖然是虛職,可多少也能接觸到黑水宗信息。”


    淩皎月也是臥底,她自然知道陸斬潛伏不易,心底不由有幾分動容,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陸斬肯定得寸進尺,指不定又要跟她雙修。


    雖說這事兒修著修著就習慣了,可淩皎月表麵也不能太妥協,否則陸斬還不得肆無忌憚地把她折騰死?


    思至此,淩皎月道:“話雖如此,可你跟她也太過親密,其中到底真情還是假意,尚且很難說。”


    兩人已經邁步來到後院,官宅的占地麵積極廣,後院跟前院相隔甚遠,鬧出點動靜也根本聽不到。


    陸斬看她不信,便道:“我跟她確實清白,今晚隻是說幾句騷話,你若是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淩皎月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麽證明?”


    陸斬握住她的手,朝著身前拉了拉:“我有多少糧食你還能不知道?這倆月確實存了不少,我全都交給你。”


    說著,陸斬就去扯她的白衣。


    淩皎月來汴京的時候,就知道會麵臨這種狀況,兩人早就食髓知味,並且對彼此修行有利,難得見麵自然把持不住。


    可她沒想到陸斬這麽直接,見麵還沒說幾句話,就要驅狼去吞虎,不由有點兒不悅:“還下著雨呢,你這是做什麽?”


    “下雨怎麽了?又沾不到我們身上。”


    陸斬打了個響指,周圍幾丈立刻被真炁隔絕,就連濕漉漉的花叢都被真炁烘幹,儼然成了觀夜賞雨的好地方。


    窸窣~


    微不可聞的摩挲聲響起,白色長袍滑落在地,露出白色綢緞織就的小衣,雖然不像薑薑款式那麽大膽,但布料及其順滑,款式倒也新穎,形狀像是大一號的三角帕,將雪山束縛其中。


    再往下是四四方方的緊身小褲子,將滿月般的臀兒緊緊包裹。


    腿上是雙白紗織就的長襪,長襪一直延伸至山穀下方三指,長襪收口有些緊,有些勒肉感。


    這一身兒倒也沒有出格,比起來薑薑那身兒差遠了,可穿在淩皎月的身上,怎麽看都有股又純又燒的感覺。


    “你幹什麽?”


    淩皎月不滿陸斬的動作,她還沒吱聲呢,陸斬動作倒是快,三下五除二就將她剝了。


    陸斬看她逐漸破功,身上的那股子冰冷勁兒也不見了,便沒有理她,欲驅狼吞虎。


    淩皎月沒想到他這麽上頭,把她的章法都打亂了,她來的時候是準備吵架的,甚至連吵架的詞兒都想好了,結果架還沒吵起來,陸斬就這樣。


    淩皎月急忙按住他:“你太著急了,等一會……”


    陸斬原本以為她是故作矜持,稍微一感覺便知道她不是矜持,確實是還沒準備好。


    陸斬略微思索,想到自己的言出法隨,輕聲道:“長河奔流,不可擋也!”


    一股浩然清氣自陸斬周身迸發,將淩皎月籠罩其中。


    淩皎月隻覺得身體一顫,她猛地咬緊紅唇,又羞又惱,抬手朝著陸斬打去:“你這混蛋!”


    陸斬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經道:“功法要學以致用,現在可以了。”


    ——


    唿唿唿——


    寒冬夜雨雖然下得不大,可後半夜卻起了風,朔風凜冽席卷北地,再加上料峭夜雨,寒意逐漸蔓延。


    暖融融的房間裏燈火搖曳,寒風肆虐下,花窗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聲,修者對睡眠需求本就不大,平時睡覺多為修身養性。


    薑凝霜被風聲吵醒,睜眼便見花窗大開,涼風從外麵唿唿地吹來。


    她赤腳來到窗前,正欲關窗,卻忽然被外麵一道亮光吸引。


    薑凝霜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發覺那不是普通亮光,竟然是頭神異的小天馬。


    小天馬身如白玉,毛發散發著瑩瑩光澤,額間獨角光澤明亮,正悠閑地在院子裏頭閑逛,邊走邊時不時地左看右看,嘴裏頭還吃著院子裏的名貴花草。


    薑凝霜一怔,隨後怒火中燒。


    “淩皎月……”


    薑凝霜瞬間清醒,大腦飛速運轉,當即認出這是誰的坐騎。


    她早就聽說淩皎月在東海得到了一頭小天馬,隻是從未親眼見過,卻沒想到今日居然在自己男人家裏見到。


    淩皎月居然半夜來找陸斬?!


    薑凝霜氣急敗壞,她雖然不知道淩皎月為何來汴京,但她知道陸斬跟淩皎月早就雙修,淩皎月半夜來到陸斬家中,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可惡……”


    薑凝霜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她睡覺時,還在因為跟陸斬的素雙修而羞怯,結果向來冰冷如雪的淩皎月,居然已經半夜潛入家中偷她男人?


    這叫什麽事兒!


    薑凝霜始終覺得,淩皎月那種女人是不懂風情的,哪像她人小奈大,善於學習,對於某些知識點早就掌握。


    可現在看來,淩皎月可比她騷多了。


    至少半夜偷人這事兒,她薑凝霜是幹不出來的。


    “踏踏踏——”


    薑凝霜咬牙切齒,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齊,她拎起自己的鳳尾笛就衝了出去,剛剛走了兩步,又覺得此舉不妥。


    淩皎月是個謹慎的人,絕不會平白讓自己坐騎亂逛,除非…淩皎月是讓天馬放風!


    如果小天馬發現動靜,肯定會跑去跟淩皎月報信,到時候她就算趕到地方也晚了,就算想對淩皎月冷嘲熱諷,都無法理直氣壯。


    所謂捉奸要捉雙——


    想到這裏,薑凝霜捏決屏住氣息,從後窗悄悄掠出去,避開小天馬的視線,悄悄鋪展神識,搜尋淩皎月所在。


    “嗚嗚嗚……”


    風雨席卷的幽深庭院中,好似有女子在幽幽哭泣。


    薑凝霜渾身一個激靈,本能地以為庭院鬧鬼。


    按照她斬妖除魔的專業素養,知道女鬼大都後半夜出現,而半夜哭泣的女鬼,多半是有冤情不明。


    可這個念頭剛剛蹦出來,薑凝霜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陸斬家裏鬧鬼?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哪隻鬼會如此沒有眼力見兒,敢來陸斬家裏鬧事?


    而且她也沒感覺到鬼氣,反倒是那哭聲抑揚頓挫……


    薑凝霜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瓜,暗道自己真是愚蠢,竟然沒聽出這哭聲到底是什麽!


    從前她或許不知道,可現在她也是學過專業知識的,書上對這些事情描寫得很是細致詳細,她立馬迴憶書中知識點,很快就猜出這是什麽聲音!


    “觀棋他,竟然如此勇猛嗎……”


    書裏頭說,隻有天賦異稟之人,才能在床笫之間,令女子發出哭聲。


    薑凝霜捂著小嘴,心髒怦怦亂跳,別提多緊張了,她下意識朝著聲音方向靠近,同時耳朵微微聳動,想捕捉到更多的動靜。


    該說不說,這可比書裏頭寫得刺激多了……


    薑凝霜小心髒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忽然好奇觀棋到底是何模樣……居然能將淩皎月那個壞女人折騰成這樣……


    “踏踏踏——”


    薑凝霜儼然忘記自己來此捉奸的初衷,她放緩腳步,連唿吸聲音都不敢太大,悄悄來到一片花叢裏,偷偷朝著前方看了過去。


    寒風吹卷,細雨如絲,薑凝霜小心翼翼撥開花叢,朝著那邊看去。


    隻見前方細雨綿綿,陸斬正驅狼吞虎,淩皎月淚眼婆娑。


    “……”


    僅僅看了一眼,薑凝霜便差點驚唿出聲,她急忙捂住自己嘴巴,小心髒跳得愈發猛烈。


    淩皎月怎麽這樣啊!


    雖然剛剛隻看一眼,細節並未看清,可淩皎月那姿態她還是捕捉到了。


    平時瞧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禁欲聖潔神女模樣,私下玩得這麽花啊?


    “噗通—噗通—”


    心跳得越來越快,薑凝霜腦子裏亂糟糟的,她稍微琢磨了一下,決定再看看淩皎月姿態,等迴頭好嘲笑她,便再次撥開花叢朝著那邊看去。


    “嗯?唔……”


    薑凝霜甫一扒開草叢,便覺風景不對,草叢那頭忽然變得黑漆漆的,她瞪了瞪眼睛,便發現不是風景變了,而是有人擋在了她的麵前。


    薑凝霜忙得後退兩步,抬眸就看到陸斬披著外袍,不知道何時過來的,正站在花叢外麵看她。


    “你……”薑凝霜下意識驚訝出聲,卻被陸斬捂住了嘴巴。


    “……”


    薑凝霜雙手扒拉著陸斬手腕,試圖脫離陸斬掌控,可惜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薑凝霜索性放棄掙紮,腦袋朝著陸斬身後看去,想看看淩皎月模樣。


    隻看到淩皎月躺在花叢裏沒動,雙眸緊緊閉著,像是暈過去一樣。


    “……”


    嘶…


    薑凝霜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淩皎月居然暈了,這個沒用的女人!


    陸斬看薑凝霜目不轉睛的樣子,臉色一黑,沒想到她竟然好這口。


    不過陸斬心底也隱約明白,薑薑尚未經曆過這種事,本能地會感到好奇,況且這出戲主人公是他跟淩皎月,薑薑就更好奇了。


    他連忙身形一閃,向月月打出一道真炁將其喚醒,又將薑凝霜帶進前院屋子裏。


    迴到房間後,薑凝霜這才冷靜下來,剛剛那股孤勇消失不見,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麵對陸斬。


    若是正常時候,她發現陸斬跟淩皎月親密無間,她可以理直氣壯地吃醋,甚至是大聲質問陸斬,讓陸斬極限二選一!


    可現在情況不對……


    現在是她偷看人家,被抓個現行,就算是想吃醋質問,她都沒那麽理直氣壯了。


    搞不好陸斬還會懷疑她癖好特殊,再對她產生奇奇怪怪的誤會,那就不好了…


    薑凝霜立刻開動小腦袋瓜,裝作好奇問道:“觀棋,你剛剛在後院幹什麽啊?”


    *


    ps: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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