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小楚:師尊肯定把陸斬當成女婿了【二合一】


    楚晚棠原本不懷疑陸斬的話,可這事不能細琢磨,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師尊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就算信任陸斬,行事也絕不會如此草率。


    除非其中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楚晚棠忽然猛地靠近陸斬,她雖然個頭隻到陸斬下巴,可她賢者模式時有股渾然天成的貴氣,如此神色沉沉瞪人,倒真有幾分唬人。


    “你這麽看我做什麽?”陸斬被她這麽盯著,還真有幾分心虛。


    可他也不是掀開大司主裙子看玉老虎的,他是被迫看的……如此一想,陸斬心虛感蕩然無存。


    楚晚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雙嫵媚的桃花眸多了幾分涼意:“你跟師尊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沒有啊——”


    陸斬神色無辜,心底也覺甚是無辜,今日她抱著大司主過來,公主府的丫鬟看他眼神都不對,就好似他是公主養的麵首似的。


    他伸手反握住楚晚棠的手,低聲道:“你想什麽呢?我跟大司主之間乃上下級關係,你這副姿態,倒像是我們有什麽似的。”


    ……


    明玉姑姑給大司主喂了醒酒湯後,沒多久,大司主就幽幽轉醒。


    楚晚棠微微頷首,邁步朝著偏殿走去,待行至偏殿外頭時,她忽然迴眸:“國公案牽連不小,你要小心。”


    陸斬邊說邊靠近她,兩人逐漸唿吸交纏。


    好在他急中生智,攪亂小楚思路,否則真被小楚看出點東西,影響形象。


    她邁步朝著偏殿走去,走了兩步,見陸斬在後麵跟著,楚晚棠提醒道:“你就別去了,不合規矩。”


    楚晚棠了解師尊,平時穿衣服便頗為大膽,不過因為境界高深,旁人倒也看不到其中風采。


    陸斬怕被人看到這幕,本身沒什麽事,若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傳出什麽事。


    估摸著是因為看了女上司的玉老虎的緣故,那種心虛的滋味兒確實磨人。


    無央宮。


    特別是陸斬剛剛的反應,更是做不得假……她看的話本上寫過,男子在麵對心愛女人時,總會情不自禁地動手動腳。


    可天地良心,他真不是。


    直到走出大門後,陸斬才長舒一口氣,剛剛跟小楚聊天時候,他看著鎮定自若,其實心底有點兒心虛。


    陸斬點了點頭,麵色坦然地離開公主府。


    陸斬點頭:“放心吧,我心底有數。國公府得抄家,還要問罪定罪,這兩天有得忙了。”


    想到此處,楚晚棠也沒心情分析陸斬跟師尊的貓膩了,她一邊推著陸斬胸膛,一邊朝著後麵退:“我去見見師尊!”


    如今師尊對陸斬不設防,也許是‘考驗合格’,覺得陸斬人品甚佳,將陸斬看作‘女婿’了也說不定。


    “有什麽好問的。”楚晚棠心底咕噥一聲,師尊行事向來沒有規矩,原先甚至扮作蘿莉模樣接近陸斬,以至於被陸斬捏臉打胸……


    師尊對陸斬的多番詭異行事,估摸著都是為了替她試探陸斬人品,她又怎好在此胡思亂想?這不僅是對師尊的冒犯,更是對陸斬的不信任。


    她跟師尊之間雖是師徒,卻也似母女,師尊對她沒有生養之恩,卻有養育授藝之情。


    明玉姑姑看了眼楚晚棠:“小姐過來後,陸大人就迴去了。”


    大司主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楚晚棠,神色有些微妙,她抬手招了招,聲音懶洋洋地:“嵐嵐呀,站那麽遠做什麽?過來。”


    陸斬收拾好心情,馬不停蹄趕往鎮妖司,今天陪著女上司鬧這一通,女上司是爽了,但後麵還有不少事情要收尾,他得迴去處理。


    陸斬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不問了?”


    楚晚棠瞪著眼睛,眼看著那張清俊臉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猛地伸出手攔在陸斬胸膛前,將他朝著外麵推了推。


    那雙嫵媚鳳眸睜開的瞬間,便見床榻前麵站著自己的徒弟跟心腹,大司主抬了抬眼皮,朝著周圍掃了幾眼,並沒看到自己座下愛將。


    楚晚棠心弦已亂,滿腦子都是陸斬剛剛的動作,眼下隻想離陸斬遠點,好冷靜冷靜。


    明玉姑姑看到這,就知道自家主子在找什麽,笑著解釋道:


    “鎮妖司那邊還有事兒,國公府的後續也需要料理,陸大人已經迴去了。公主今日怎麽喝這麽多?若不是陸大人在場,恐怕您又要醉駕迴來,被刑部扣個罪名。”


    方才如果她不攔著,陸斬指定會親上來,跟她唇舌交纏……


    “也好,既然你來了,那我便走了。”陸斬沒有強求,這確實不合規矩,隻不過更不合規矩的東西,他已經被迫看過了。


    天色陰沉下著雨,寢殿內燃著紅燭,香爐的香冉冉升起,一股暖融融的香氣彌漫殿內,味兒很是清爽。


    陸斬歎了口氣:“是這個道理,不過畢竟是謝國公,拔出蘿卜帶出泥,估計後麵還有不少事兒在等著。”


    楚晚棠沒有吭聲,可抓住陸斬的手腕並未鬆開,那神情姿態倒像是捉奸似的。


    “……”


    楚晚棠眉蹙春山:“這件事兒交給刑部料理即可,咱們鎮妖司幫忙抓住了人,找了罪證,沒道理還要幫著料理後事。”


    這兩天楚晚棠沒少想陸斬的事情,特別是在秦非找陸斬挑戰後,她心底更是在琢磨此事。


    楚晚棠知道鎮妖司事忙,特別是牽連朝廷官員時候,她語氣軟和很多,小聲道:“那伱就去忙吧,不過也要注意身體,不能仗著自己是修者,就不把身體當迴事兒。”


    “難得高興,便貪了幾杯。”大司主坐起身,隨後又慵懶半靠在鳳椅上,似是隨口問道:“他什麽時候迴去的?”


    雖然她目前不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可她能看出來……陸斬對她有情。


    可現在喝醉後,難保不會露出什麽不該露的東西,若是被陸斬看到,那還得了?


    楚晚棠板著小臉,語氣不悅:“師尊今日去國公府乃是正事,本該羈押了謝國公一幹人等後,便收隊迴來,師尊怎能在那邊飲酒作樂?”


    謝國公都被抓了,還祝的哪門子的壽?


    大司主看她一副大人模樣,抬手打了個響指,掛在小楚胸間的玉佩便熒光一閃,小楚性子恢複了正常。


    “師尊!”賢者模式結束,小楚跺了跺腳,對師尊行為很是不滿。


    大司主懶懶道:“又沒在外麵,在無央宮你用那個破玉佩做什麽?我給你玉佩是讓你修煉的,不是讓你訓斥為師的。”


    楚晚棠扭著小腰走到近前,微微撇嘴:“誰讓師尊行事如此大膽,徒兒若不規勸,那還得了?”


    大司主和藹道:“這話說得不對,雖然謝靖那老登被抓了起來,可為師很有人道主義,既然今天是他壽辰,就算他在牢裏,咱也幫他慶一慶。更何況,難得咱們理直氣壯,這不鬧騰鬧騰像話嗎?”


    “……”


    楚晚棠繃起小臉,有點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道:“那師尊也不該醉成那樣啊,還是被陸斬抱迴來的,師尊就不怕陸斬趁機對您不軌?”


    “怎麽可能?”大司主完全不擔心這個,她道:“我看陸斬乃少有的正人君子,別說我喝醉了,就算我衣衫不整躺在他眼前兒,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兒。”


    楚晚棠滿臉驚疑:“您什麽時候如此信任陸斬了?上次甚至還將傳送玉符送給他。”


    先是傳送符現在又是被抱著迴來,楚晚棠心底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總覺得自從來到汴京後,她跟陸斬的距離雖然更近了,可心卻有點遠了。


    大司主眯了眯眼睛,神色不似方才那般隨意,倒是有幾分涼:“為師做事向來有分寸,嵐嵐不必擔心。”


    楚晚棠平時雖然會規勸大司主,但也不敢太過放肆,眼下微微垂首:“是徒兒多慮了。”


    明玉姑姑看著大司主,眼底流露出幾分心疼,她在心底幽幽歎了口氣,又笑著道:“小姐且放寬心,公主做事自有公主的道理,小姐隻需要潛心修煉,這些紅塵事,公主都會料理幹淨。”


    楚晚棠怔了怔,倒也沒法反駁。


    確實,師尊不胡鬧的時候,做事是挺有分寸的。


    倒是明玉姑姑的反應,令楚晚棠心底五味雜陳,師尊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大司主不願多說,她揮了揮手:“嵐嵐退下吧。”


    “那師尊好好休息。”楚晚棠懷揣疑問離開。


    等楚晚棠離開後,大司主才半眯著眼睛道:“陸斬定力確實非同尋常,若他將來真肯輔佐嵐嵐,我也就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去閉關了。”


    明玉姑姑若有所思:“陸大人確實有些手腕,對公主也算忠心,隻是陸大人向來好色,他對您沒有不軌舉措,或許是因為您的身份。”


    “這就夠了。”大司主揉了揉眉心:“男兒好色太過正常,知道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尤為重要。陸斬很有分寸,況且,我也並非就因為這一件事就做出判斷,萬事且待觀望。”


    明玉姑姑微微頷首。


    大司主看了看放在旁邊的鳳冠,忽然道:“鳳冠怎麽擺在這裏?”


    明玉姑姑搖頭:“這不是奴婢擺的。”


    偏殿內一陣寂靜,大司主揉著眉心的手略微停頓,神色帶了幾分狐疑。


    她迴到無央宮之前,自然是心如明鏡,到了寢殿後自然放鬆,確確實實眯了一會兒。


    看來這鳳冠是陸斬幫她放在這裏的……


    大司主低頭看了眼裙擺,裙擺下麵是裹著黑襪的雙腿,她沒有穿長褲,別有洞天。


    那小子應該沒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吧……


    大司主眯了眯眼睛,卻也並未多想,她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魂不守舍糾結半天。


    比起來這些事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嘩啦啦—


    暴雨如注衝刷飛簷,朱紅色的樓閣掩映在茫茫大雨之中,陸斬撐著把油紙傘,從無央宮出來後,便徑直去了鎮妖司。


    天色暗沉沉的,連帶著整座宮城都有些壓抑。


    陳北放帶人將謝國公跟呂大將軍押解至天牢,因此案事關重大,涉及頗多官員,鎮妖司要同刑部共同會審,但尚需大周皇帝點頭。


    “謝靖交代了嗎?”陸斬坐在司長位置,心底總有些不安定。


    陳北放拱手道:“嘴硬得很,一直叫囂著冤枉,但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他信口雌黃。倒是呂宸義十分配合,將知道的事情統統交代……”


    陸斬並不奇怪,呂宸義能走到這步,其頭腦極其活絡,並且能屈能伸沒有底線,否則絕不會斬殺自己義父後,又迫不及待轉拜謝國公為義父,這也是許多朝臣表麵巴結呂宸義,背地卻不齒的原因。


    陸斬略微思索:“相府的人來過嗎?”


    陳北放壓低聲音道:“相爺的心腹管家來過,言稱相爺對呂將軍十分失望,想見見呂將軍,當麵叱罵這孽障,但是被醜時司司長劉司律攔下了。”


    陸斬來汴京多時,對其他十一司早就了解,對醜時司更是了如指掌。


    眼下聽到這話,陸斬啞然失笑:“醜時司擅長刑法,對大周刑典可謂倒背如流,隻是鎮妖司大都是妖案,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看來他們是想在國公案上下功夫。”


    “司長明鑒。”陳北放忍著笑:“劉司律專門將名字改成司律,為的就是彰顯對律法的熟知,這迴跟刑部聯合審案,劉司律一馬當先。”


    說到這裏,陳北放有點欲言又止:“咱們子時司…”


    陸斬知道他想說什麽,抬了抬手,道:“這事兒就讓劉司律去辦,咱們子時司不擅大周刑律,就不跟著湊熱鬧了。”


    陳北放略微沉吟:“卑職明白了。”


    不管怎麽說,國公案都是子時司查出來的,也是陸斬親自緝拿歸案的,不管能不能挖出更多的東西,子時司功勞已定。


    劉司律想跟刑部聯合辦案,無非是想挖出更多的東西,讓醜時司跟著沾光,但一旦挖出更多東西,無疑會牽連到其他官員,無形之間將樹敵無數。


    既然劉司律想攬下這個燙手山芋,陸斬自然不會阻攔。


    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之上,這時候該急流勇退,沒必要繼續橫插一杠子,總歸這樁案子最大的功勞還是陸斬。


    “將案件卷宗交給劉司律,劉司律有什麽想問的,你們好好配合就是。咱們子時司這兩天連軸轉,兄弟們也不容易,你帶他們去外麵喝點吃點。”


    言罷,陸斬丟出一張銀票。


    陳北放接住看了眼麵額,忙地一拜:“卑職多謝司長!”


    陸斬擺了擺手,讓陳北放退下,他則是摸出袖口裏的錢袋子。


    呂宸義跟謝國公犯了大罪,都要卸甲,他們的儲物戒指也要盤查,盤查後自然就順理成章地充公。


    兩人儲物戒指裏好東西不多,除了塊青玉紫參,便是這些銀票……其次就是那件傳送法寶千裏蓮,雖然不知道具體效果,可當時謝國公想用此法寶跑路,應該有點用處。


    稍微盤點一下,陸斬全都放入自己儲物戒指充公,而後拿出紙筆開始寫調令。


    既然大司主對調職謝春嚴跟諸葛沉這事沒意見,自然要早點安排。


    陸斬拿出往年調令的模板,模仿加改進後,便蓋上自己的大印,派人送往金陵。


    待陳北放跟劉司律完成交接後,陸斬這才離開鎮妖司。


    ——


    夜色已至,風雨未歇。


    國公府的事並未影響汴京百姓的生活,縱然寒冬臘月,可都城仍舊燈火融融,街巷間傳來絲竹管弦載歌載舞之聲。


    陸斬手持油紙傘,獨自行走在夜幕之間,心底猶如雨打芭蕉,不得平靜。


    先是永昌侯又是謝國公,看似太平盛世的大周,實則暗流洶湧,身處朝堂之中猶如遊魚隨浪漂浮,片刻不得放鬆。


    好在摯友將至,道侶亦來。


    如今跟女上司關係亦十分融洽,算得上抱住大白腿了,其次跟鹿雲書院那邊,因為石清泉的緣故,也能說得上話…


    一切都在朝著理想方向發展…


    陸斬略微琢磨,如今他所做的事情都是職責之內,職責之外的事情他並不參與,若有朝一日真想獨善其身,有這些人脈在,並不困難。


    比如謝國公的事情,他抓謝國公乃天經地義,可具體怎麽審,怎麽跟國公黨鬥,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


    簡單來說…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他隻需要每天修煉即可,隻有變強才是唯一的出路。


    思至此,陸斬心底輕鬆些許,不多時便迴到了官巷。


    朱紅樓閣大門敞著,一道紅衣身影撐傘站在門外,那紅影如胭脂般灼灼嬌豔,靜靜在黑夜中渲染,豐腴的葫蘆身形在蕭瑟夜雨中,少了往日的誘惑,倒多了幾分嫻雅安靜、林下風致。


    薑凝霜眉頭緊鎖,因國公府的事兒,她心底七上八下地等待著陸斬歸來。


    “薑薑,怎麽還沒睡?”


    陸斬走到她的跟前,見她沒有用真炁護住身體,發絲有些濕漉漉的,便伸手幫她撩了撩。


    薑凝霜見他歸來,眉宇間的擔憂盡數散去,她丟掉手中的傘,鑽到陸斬的懷裏:


    “今日你去國公府抓人,半個汴京城都被驚動了,據說就連呂大將軍都被抓了,可想而知鬧多大……我心底擔心,便在這裏等你,你沒受傷吧?”


    說著,她的小手開始四處摸索,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痕。


    夜裏氣氛本就低沉,又是年輕男女,這一摸倒是有些撩火。


    陸斬連忙抓住她的手,攬著她的腰進家,邊道:“沒什麽事,大司主親自跟著,謝靖難不成還敢翻天不成?一切都很順利,隻不過在國公府耽誤半晌,下午又在跟同僚交接這件事,這才迴來晚了。”


    薑凝霜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罪證確鑿,怎麽還在國公府耽誤?莫非那老賊不認?”


    陸斬將女上司難得坐莊,耀武揚威的場麵說了一通,這也不是什麽秘密,誰都知道女上司德行,難得占理她肯定要多嘚瑟一陣。


    “哼……魏前輩行事作風總是怪怪的。”薑凝霜想到當初火雲山事件,氣鼓鼓地踢著小石子,她嚴重懷疑,當時大司主拖住她的腳步,是為了給楚晚棠爭取時間。


    可惜她現在才迴過味來,已經晚了。


    陸斬笑道:“總之沒什麽事情,現在這件事移交給其他司跟刑部共同審理,我手頭眼下沒什麽事了,正好將之前摘的火龍果煉化了,那東西不能久放。”


    說到這裏,陸斬看了眼薑凝霜:“你周身真炁外溢,境界似有突破之相?”


    薑凝霜得意的揚了揚眉毛,驕傲的挺著胸脯,想跟陸斬嘚瑟嘚瑟,可想想自己境界就算突破也不如陸斬,沒什麽好驕傲的,便耷拉著眼角道:“昂……但還缺少點契機。”


    “我在火雲山也給你帶了火龍果,正好可以助你突破。”陸斬攬著她進屋,將火龍果取了出來。


    “這麽珍貴的東西,你就這麽給我啦?”薑凝霜望著紅彤彤的果子,有點遲疑。


    陸斬笑了:“這火龍果算什麽?當初從仙島給你帶來的黑蓮蓮藕才是好東西。”


    聞言,薑凝霜心底頓時感動無比,小臉泛起甜蜜之色,她矜持地道:“那……那好吧,陸觀棋,你對我真好……”


    火龍果是罕見仙果,對修者破小境界很有用處,薑凝霜並不貪圖這顆果實,可想著這是陸斬給的,她就情不自禁地眉飛色舞。


    陸斬跟她耳鬢廝磨一陣,將火龍果塞到她手裏:“火龍果離開儲存玉盒不能太久,你快快煉化。”


    “嗯嗯!”薑凝霜每次跟陸斬耳鬢廝磨,皆會有點尷尬反應,眼下也是如此,她連忙站起身。


    薑凝霜捧著火龍果,扭著小腰走到門前,眼看著就要出門,她不知道想到什麽,又忽然折了迴來,踮起腳尖對著陸斬就是吧唧一口。


    親完後就一溜煙地跑了,再不跑裙子又要濕了。


    “……”


    陸斬無奈一笑,他擦了擦臉上的口脂,當即盤腿打坐,將剩下的那顆火龍果煉化。


    純粹的火之靈氣在血脈中流淌,最終歸於丹田炁海之中,陸斬炁海已經十分龐大,可仍舊沒有突破的跡象。


    他仔細觀察了元神狀態,三尊元神幾乎是晝夜不停地修煉,他的力量也在不斷提升,按理說應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現在他的身體就像無底洞,力量源源不絕地流動,就是看不到頭。


    “看來不能著急……”


    陸斬凝神靜氣,想從玄妙境破入造化境本就不易,不僅需要力量還需要心境跟肉體的超脫。


    這事兒急不來。


    也許在某天就忽然突破了,也許始終不得其法。


    現在就算煉化這些仙草靈藥,也無法獲得太多實質性的好處,所以靈戒裏麵的人參果等東西,陸斬並沒有動,那些東西要等到關鍵時候才能發揮出應有作用。


    陸斬凝神靜氣,運轉儒家的浩然正氣術,清除身上的殺伐戾氣。


    ——


    夜雨如注,有人修煉,有人難眠。


    傳聞數千年前,中土大陸勢力割據,虎狼環伺,沒有統一秩序的規整下,修者為所欲為,妖魔層出不窮,百姓深受其苦。


    大慶開國帝君亂世稱帝,慶帝野心勃勃大刀闊斧改革,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身為世家之首的魏家不忍見蒼生疾苦,聯合世家力量統一中原,定國號為周,跟大慶兩足鼎立。


    兩國鼎立許久,大周終在幾百年前殲滅大慶,此後天下歸心萬民朝拜。


    先皇在位數千年,嘔心瀝血研究出大周刑法,將天下大一統,又成立鎮妖司管理天下妖魔,最終壽元耗盡壽終正寢而亡,後由皇太孫繼位,也就是如今的大周皇帝,號元禎帝。


    汴京乃是大周皇城,內城再朝著裏走,便是巍峨宮城。


    連綿起伏的宮城內,此時燈火通明,大雨衝刷著紫柱金粱,尚且年輕的大周皇帝未曾安眠,正伏案看著鎮妖司送上來的奏折。


    “姑姑行事越發沒有顧忌了。”


    大周皇帝麵如冠玉,那雙眼睛卻幽深似井,他盯著麵前奏折,神色看不出喜怒。


    旁邊站著位身著棗紅色宮袍的太監,那太監麵容蒼老,皮膚猶如樹皮幹枯,聲音暗沉:“陛下,謝國公罪大惡極,想必長公主殿下也是氣急,這才鬧了這出戲。”


    元禎帝皺眉,麵色沉沉:“哪裏來的謝國公?謝靖深受國恩而不思報國,殘害百姓罪大惡極,褫奪爵位,滿門抄斬!”


    老太監頷首:“陛下英明!”


    元禎帝沒有再說話,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重重宮城深陷大雨之中,神色不悅。


    老太監站在原地靜候,等待著下文。


    沉默良久,元禎帝才迴頭道:“我聽說今天跟姑姑一同前去的,是名年紀輕輕的鎮妖師?”


    “迴陛下,是鎮妖師陸斬。”老太監迴道。


    元禎帝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微微挑眉:“朕身在宮牆,卻也聽說過他的名號,聽說此人行事不羈,很是狂妄,姑姑很是器重他?”


    “老奴聽聞,這位叫陸斬的鎮妖師雖然行事輕狂,但也有些本事。”老太監微微頷首,麵色含笑:“聽聞他跟那位楚小姐關係匪淺……”


    元禎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老太監,忽然笑了笑:“洪公公曆經兩朝,德高望重,怎麽對這些傳聞如此感興趣?那小小鎮妖師真有如此本事?能讓晚棠青睞?”


    洪公公笑了:“老奴年紀大了,閑來無事聽個消遣罷了……不過兩人關係應當做不得假。”


    “哦……”元禎帝略微思索:“陸斬破獲國公案,立了大功,賞他黃金千兩良田百畝,你親自去鎮妖司傳旨賞賜,另外讓鎮妖司跟刑部給朕查清楚,謝靖案但凡有牽扯其中之人,全部從重處罰,不得放過一人!”


    登皇位多年,元禎帝深受老臣掣肘,如今謝國公倒台,對他而言倒是好事。


    隻是……


    比起來能掌控的老臣,無法掌控的臣子,才更令人憂心。


    元禎帝看了眼桌上的奏折,眼底掠過幾分涼意。


    *


    ps:最近工作好忙,天天都是忙裏偷閑,若有錯字請大家指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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