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兒嘴角的笑意瞬間就僵硬了,“你這是幹嘛?”


    “晚兒,他們嫌棄我。”鬱謹笙說的可憐,原本黎明他們說要陪他過來的,被他拒絕了。


    他們跟來,等下蘇晚兒不讓他跟著怎麽辦?


    蘇晚兒嘴角抽了抽,這話她要是相信她就是傻子。


    但這裏還是在街坊上,她不好跟他鬧,她一把扯著他的手往她新租的宅子走,進了門,蘇晚兒轉身關好門就想好好教訓他一番。


    迴頭,鬱謹笙早就不見了蹤影,蘇晚兒一噎,大步走到屋內,就看到鬱謹笙已經把他的東西拿了出來,找地方放好了。


    他見蘇晚兒進來笑嘻嘻的看著她,“東西已經放好了,你不能趕我走了,我就住這。”


    “你動作倒是快。”蘇晚兒嘟囔了一句。


    鬱謹笙從懷裏拿出蘇晚兒給他繡的荷包,拿出裏麵的銀子遞給蘇晚兒,“這些給你。”


    蘇晚兒看了眼他手裏四兩多的銀子,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你給我銀子幹嘛?”


    鬱謹笙伸手拿過她的手,把銀子塞進她手裏,“我在書院用不了那麽多銀子,我跟阿宴這個月的飯食錢我已經全部交完了,這些給你,而且我知道怎麽掙銀子了,我以後掙的銀子都給你。”


    “你去掙銀子了?”蘇晚兒驚訝的看著他。


    鬱謹笙點點頭,“嗯,這二十文是我昨天下午掙的,暮安帶我們去的,掙銀子好容易,給人寫寫字就可以掙到銀子了。”


    “寫字?你跟暮安去幫墨雅閣抄書了?”那生意不是不怎麽好嗎?暮安帶著他們去還能掙那麽多銀子?


    鬱謹笙搖頭,笑得很開心,拿手比劃著,“不是抄書,是幫人寫家書還有給匾額題字,還有在那麽小的木牌上題詩,那些小小的牌匾他們說是姻緣牌,要拿到很遠的寺廟去賣的,就在東街這邊,離你的醫館不遠,那個掌櫃說我寫的字題的詩都很好,讓我以後跟暮安一起去,每天二十文錢,隻要午休跟下午下學後去就可以了。”


    蘇晚兒點點頭,既然他開心就讓他去吧,如果是在東街這邊,他下午迴來這裏住也方便,以後她每天送他到書院就是,“那家鋪子叫什麽名字,我下次去那裏看看。”


    “叫‘筆華軒’,就出醫館往西邊走半刻鍾就到了。”


    “好,我知道了,你還沒吃飯吧,我先去做飯,順便燒點水給你洗浴,你先跟小黑球玩。”蘇晚兒邊說邊把鬱謹笙給她的銀子藏好,然後迴頭跟他說,“這床底我掛了個荷包在這,銀子都在裏麵,你若是需要銀子花就自己來這裏拿。”


    “那是給你的,我不需要,我已經會掙銀子了。”鬱謹笙有點生氣的直接背對著她。


    蘇晚兒無奈的笑著走到他身邊挽上他的手,歪頭笑嘻嘻的朝他撒嬌著,“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了,可我們是夫妻,掙到的銀子應該一起花,你不用覺得給我了就是我的了,那也是你的,還有你喜歡什麽就買,不要那麽省,銀子掙來不就是用來花的嘛。”


    她剛剛算了一下鬱謹笙給她的銀錢,她上次離開給了他五兩銀子,剛剛她數了一下還有四兩四百零八文,他把他跟阿宴的飯錢交付一個月要五百四十文,上次她迴去給她買了三包糕點十五文,還有簪子不知道多少錢,也就是說她迴去那麽久,鬱謹笙竟然沒怎麽花過銀子。


    “哦。”鬱謹笙瞬間又開心了,“我跟晚兒是夫妻,我的就是晚兒的,嘻嘻嘻……”


    蘇晚兒臉微微紅了一下,抬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能不能別每次動不動就說情話,對了,你上次給我買的簪子多少銀錢?”


    鬱謹笙歪頭想了一下,“好像是五十文,本來攤主說要九十九文,暮安跟他說五十文,不然就去別家買,那個攤主就同意了。”


    “你在這待了那麽久隻花了七文錢?”蘇晚兒皺著眉頭看他。


    鬱謹笙皺著眉頭努力想著,“好像是,這七文是今天出來沒有去飯堂吃飯,原本黎明說要帶我們去烤魚吃的,後來幫了王時丘出來後太餓就沒去了,去酒樓吃的飯,那裏飯菜好貴,我隻要了個青菜跟一碗白米飯就要七文錢了,我沒亂花錢。”


    蘇晚兒瞬間無語了,她轉身到床底掏出一兩銀子塞到他手裏,“誰讓你亂省錢了,給你那麽多銀子都不會對自己好一點,想吃什麽需要什麽就買,咱們現在能自己掙銀子了,不需要你這樣虧待自己。”


    鬱謹笙笑嘻嘻的抱緊了她,把頭埋在她脖子裏,“嗯,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蘇晚兒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起開了,我要去做飯了,誒,對了,你把飯錢都交了,那你要是沒去飯堂吃飯那錢不是浪費了嗎?”


    “沒有啊,學堂也有人一次就把錢交完的,把錢交完的人都有登記的,我們每次去吃飯黎叔黎嬸都會幫我們記出來的,不會浪費的。”鬱謹笙鬆開蘇晚兒,跟著她一起往灶房走。


    蘇晚兒放心的點了下頭,“那就好,我做飯去了,你去跟小黑球玩一會吧,它在院子裏,我讓它留那裏看門了。”


    鬱謹笙往房門外看了一眼,就見小黑球躺在門邊,安安靜靜的,看到他們就搖了幾下尾巴,鬱謹笙轉迴頭拉過蘇晚兒的手,“我去幫你生火。”


    ……


    李大壯站在醫館前躊躇了會,他已經按照蘇晚兒的意思把東西做出來了,昨天牛伯把蘇母繡好的東西拿過來他就馬上著手把東西全部安好了。


    他看了眼那仁心醫館的牌坊,咬了咬牙,走了進去,“那個,請問蘇晚兒在這嗎?”


    傅大夫看了他一眼,瞬間就認出了他是之前老來鎮子上瞎逛的那個混混,他皺了皺眉,“你找她幹嘛?”


    傅辛夷苦惱的抱著書在一旁苦大仇深的看著,他學了兩年的字,能認出大部分的字了,但也還有很多字都不會念,他這幾天被傅大夫逼著勉勉強強把所有藥材都認完全了,現在傅大夫又開始逼他背藥材了。


    見李大壯進來,他也抬頭看著他。


    李大壯撓了撓頭,“我,我找她有點事。”


    傅大夫眉頭皺得更緊,臉上都有了一絲防備,“你找她能有什麽事?”


    蘇晚兒已經被他叫到後院去切藥材了,她記性非常好,才幾天就已經能把所有的藥分辨出來了,他今個已經開始教她怎麽處理毒性藥物跟藥材的切片了。


    就是傅辛夷跟著他兩年了都沒蘇晚兒厲害,鬱鬆年確實沒騙他,也確實沒有高看蘇晚兒,蘇晚兒就是學習的那塊料,隻是被世俗約束了而已。


    他可不能讓這麽好的徒兒被人欺負了去。


    李大壯見他滿眼防備的看著他,趕緊手忙腳亂的搖著手解釋著,那樣子要多傻有多傻,“不是,您誤會了,我,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我跟蘇晚兒是朋友,我們一個村子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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