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接,蘇暮安看了她一眼,“無功不受祿,姑娘,這些我們不能收。”


    “對呀,姑娘,我們怎麽能收你的東西呢?”白青之也有些尷尬,他聽說過這邊是開了一家糕點鋪,可從來沒來買過。


    習秋直接就塞到了他們懷裏,“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愛講這些禮,沒有受不受祿的,說給你們就給你們,你們都是我恩人的朋友,就當是我賣人情,以後你們的同窗要是想吃糕點了,你們就順口幫我說道說道就行。”


    習秋看了一眼鬱謹笙,“唔……我記得上次這位鬱公子來買糕點提過公子的夫人喜歡吃紅豆糕還有什麽糕來著?這包是紅豆糕的,以後要是夫人想吃了可記得來我這買,要是夫人在鎮子上,也可以帶夫人過來找我玩哦。”


    她上次要是沒看錯,那個把王家的那位嫡小姐欺負哭的,就是這位公子的夫人,她上次剛好出來買東西,就見到那女子把那位嫡小姐當擦手布擦手,之前又看到過她跟黎明還有這兩位公子一起出來逛。


    那麽有趣好玩的女子,要是能跟她結識那就太好了。


    那位王家的嫡小姐曾經還來她鋪子搞過破壞,竟然把她大多數糕點都捏碎了,害得她隻能便宜賣出去,本來賣這些糕點就不掙幾個錢,為了不虧本,她隻能按那些食材的成本價格賣了,想想都鬧心。


    那位女子幹得真是太對她心了,早就想跟她結識了,可惜她沒錢沒權,當初怕那個王家嫡小姐又整幺蛾子,沒敢出去跟她交友。


    蘇暮安微微皺眉,仔細打量著她,不知道她那股興奮勁是哪來的,但她若是想對晚兒姐不利,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鬱謹笙一聽到蘇晚兒,心情又低落了下來,“晚兒迴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過來。”


    “這樣啊。”習秋微微有些不自在,看來戳到這位公子的傷心事了,“嗬嗬嗬……那晚兒什麽時候過來,你帶她來買糕點啊,我給你們便宜點。”


    原來她叫晚兒啊,名字真好聽。


    蘇暮安看著她的眼神更加警惕。


    黎明看了看四周,又看著習秋,“糕點……呃……習秋姐姐,那個王富寶沒有再找你麻煩了吧?”


    “哦,他們已經離開這個鎮子了,昨天早上離開的,不知道他們又得罪了什麽人,前天被人帶著一群人上門把他們狠打了一頓,好像還威脅他們了,他們就灰溜溜的跑了,以後應該不會再迴來了。”習秋仔細想著她爹娘跟她說的事。


    “他們跑了?跑了好啊,以後再也欺負不了鎮子上的良家女子了。”黎明隻恨前天他沒有出來逛,不然就能看好戲了。


    “我們該走了。”蘇暮安把自己跟鬱謹笙手裏那包糕點塞迴習秋的手上,直接一手一個,把鬱謹笙跟黎明都拖走了。


    “誒?你們等等我。”白青之趕緊跟了上去。


    蘇暮安把糕點塞迴她懷裏時,她就下意識的接住了,她挑眉看著他拖著人離開的背影,撓了撓頭,她什麽時候得罪過他了?


    上次他來買糕點不是還好好的嗎?她也沒坑有他啊?


    習秋拿著糕點一路往迴走,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再腦海裏想著她什麽時候得罪的他。


    他剛剛看她的眼神明明都帶著防備,她剛剛隻以為她看錯了,她看了看她手上的兩包糕點。


    呃……他不會把她當成什麽壞人,在糕點裏下毒吧?


    她冤枉啊!


    “阿秋,剛剛那個穿紅衣服的是……”習母走了過來,看著被拽著走的黎明,她剛剛沒看錯的話,她女兒特意喊了他名字,給他送糕點。


    習秋看了眼她娘的眼神,無奈道:“娘,你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呢?他就是上次救了你女兒我的大恩人,我送點糕點給他聊表謝意,沒有他,你女兒的清白就沒了。”


    “原來是他,我看那孩子挺好的呀,活潑開朗,是個……”


    “等等,娘,您在亂七八糟的說什麽,那小公子看著明顯就是個年齡小的,我還沒恨嫁到去禍害人家小公子呢,您就別再亂點鴛鴦譜了,我才十七歲,您先讓我再孝敬你們兩年吧。”習秋無奈扶額。


    習母給了她一個腦瓜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都十七歲的老姑娘了,人家十五歲都已經當娘了,你還想拖到什麽時候。”


    習秋捂了捂頭,“這鎮子上又不止我一個老姑娘,還有幾個是沒有嫁出去的呢,隔壁的林妹妹十六歲了不也沒嫁出去嘛。”


    習母又忍不住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可整個鎮子,以及咱們以前住的地方,十七歲的就隻剩你一人了,你再拖下去,婚姻就不是咱們能做主的了。”


    “啊呀~這邊的強製婚齡十九歲呢,還有兩年呢,我都不著急,您著急個啥子嘞。”習秋雙手搖著習母的手,“咱們快迴去了,或許等下有人來買糕點,就爹一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搞不過來的。”


    習母無奈的任她牽著往迴走。


    “知道迴來了?”鬱爺爺拿了張椅子坐在內門旁邊,手裏還拿著一根戒尺。


    白青川就站在他旁邊,他剛剛是快速吃完飯就跑了出來的,生怕跑慢一步,鬱先生都得罰他重一點。


    見幾人進來,他怨念的看著他們,他們終於知道迴來了,他們可知道他頂著鬱先生的壓力有多可怕。


    可惡,他都沒逃學,為什麽他也要跟著挨罰啊?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們是玩開心了,隻留他一人在這裏受苦。


    “鬱……鬱先生……”


    “鬱爺爺!”


    幾人瞬間都開始汗流浹背了。


    隻有鬱謹笙奇怪的看著他爺爺,“爺爺,您坐這裏幹嘛?現在又沒有雪下了,看不了雪的。”


    鬱兄,求求你,別再說了。


    再說下去,他們等下會被罰得更重的。


    “挺好。”鬱爺爺拿著戒尺往自己手心輕拍了幾下。


    幾人瞬間站直了身子。


    “都學會逃課了,看你們的樣子,想來還是吃飽了才迴來的。”鬱爺爺盯著黎明跟白青之手上的糕點 ,又嗅到了幾人身上的煙火氣,再看看黎明下擺還有點濕濕的,就是鬱謹笙的袖子都有點濕濕的。


    “還學會去捉魚摸蝦了,你們還真是膽肥了啊!”


    鬱爺爺又把目光轉向了蘇暮安,“連你也學會逃學了。”


    蘇暮安撇開視線,看向別處,“我讓白青川幫忙告了假的。”


    白青川瞬間挺直了身子,內心流淚。


    裴兄,別點我名啊,我就是包庇你們才站在這裏的啊。


    他隻想當個安靜的隱形人怎麽就這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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