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公府的小公爺楊子興,京城中誰見了,都得稱他一聲小霸王。


    在京中,不少人都巴結著他,可他誰也瞧不上,隻愛往汝南侯世子梅淩然跟前湊。


    可惜梅淩然常年待在軍中,楊子興想要跟著一起去軍中曆練,還未出京城,便被他母親昭陽長公主給綁了迴來。


    昭陽長公主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看著跟眼珠子一般,哪舍得放他去軍中。


    楊子興知道自己去不了軍中,便每次趁著梅淩然迴京時邀約,可屢屢被梅淩然所拒。


    沒想到今日梅淩然居然能主動邀請他,楊子興興奮不已,又喊上三五好友,一同直奔江家酒樓。


    一群公子哥們,浩浩蕩蕩去了上已街,第一間江家酒樓門未開,車夫便將馬車轉換方向,去了第二間江家酒樓。


    不想,仍然沒開門。


    楊子興不爽道:“這江家怎麽個迴事?小爺今日我好不容易有約,他們為何不開門?”


    楊子興叫來的好友之一姚思遠道:“小公爺,您還不知道呢,最近江家酒樓在被查辦呢,所以才停業歇息了。”


    楊子興扭頭看向坐在最中間的梅淩然,道:“淩然哥,要不換個酒樓吧?”


    梅淩然目光朝著江家酒樓輕瞥一眼,道:“不用了,既然江家酒樓未開門,那便改天吧。”


    改天?


    改哪天去。


    自己好不容易約到人了,哪能輕易就放走。


    楊子興立馬道:“別啊淩然哥,來都來了,你等著,我現在就讓江家酒樓開門接待咱們。”


    梅淩然坐在位置上,手指輕扣桌角,安靜等著。


    楊子興朝著身邊人催促,“快點去,叫江家人過來開門。”


    楊子興的隨從立馬下車去打聽,隨後很快跑了過來。


    “小公爺,原來江家的人是想開酒樓的,隻是這門前的官差堵著,他們開不了門啊。小的還聽說,江家這是得罪人了,所以一天被人查辦三次。”


    楊子興一聽,不樂意了。


    “管他是誰,將這些官差轟走,讓江家的人來開門!”


    “是。”


    楊子興親自派了幾個國公府的人過去,那些官差見了,哪敢開罪他,立馬便退了。


    江家酒樓的人連忙將門給打開,將楊子興等人迎了進來。


    江家在京城開酒樓許多年,不愧是京城老字號,所用的一切茶水和吃食全是最好的,就連那說書的先生,講的書也是讓人聽得津津有味。


    楊子興品了一口香茗,嘖了一聲,“淩然哥好品味,這江家酒樓確實不錯。”


    姚思遠笑道:“還有這桃花釀,整個京城裏也就這麽獨一口!大家快嚐嚐。”


    梅淩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這桃花釀,還是從前的味道。”


    “淩然哥,你向來不愛喝酒,怎麽喜歡上了江家酒樓出的桃花釀?”


    楊子興對梅淩然的一切都關注,他小的時候在皇家獵場裏被梅淩然偶然所救,從那之後,便對梅淩然崇拜不已。


    所以梅淩然一說這話,楊子興便嗅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梅淩然笑了笑,道:“倒也不算喜歡,那年攻打蠻人,我手下隻有三千人馬,敵方卻有一萬精銳,那場戰打得太苦,我本以為,我會死在那。”


    “那天夜裏,山崗之上,我差點就要撐不住了,和我一同在戰壕中的好友,遞給了我一壺酒。”


    “正是喝了那壺酒,我才恢複了體力,險勝了那一戰。”


    話至此處,楊子興立馬懂了。


    “淩然哥,那壺酒就是江家的桃花釀?”


    梅淩然未說話,他隻倒了一杯酒,朝著楊子興遞了過去。


    楊子興立馬捧著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碰。


    這可是淩然哥第一次跟他碰杯,這杯酒他得慢慢品才行。


    站在梅淩然不遠處的無聞卻犯起了嘀咕,他小聲道:“縱柏,那酒,我記得好像是在邊境隨便買的一壺吧?”


    縱柏:“公子方才也沒說酒是桃花釀啊。”


    無聞:“可他也沒說不是啊。”


    縱柏:……


    公子到底是啥意思?


    姚思遠此時道:“提起此事,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江家每年還向軍中免費供應糧草和酒水呢,說起來,這江家是得罪了誰,一天查它三次?”


    楊子興一聽,立馬氣得拍桌子。


    “江家酒樓有什麽好被查辦的?誰不知道江家在京城做生意數十年,這酒樓也從未出過事,好好地查它做什麽?”


    “我看官府這些狗雜碎,個個想屁吃,覺得江家做生意有利可圖,便想從中獲利!”


    “小爺我最看不慣這樣的,江家給將士們免費供應糧草和酒水,其愛國之心值得敬重,誰敢查江家,就是跟我小公爺過不去!”


    楊子興一發話,他底下的隨從極有眼力勁,立馬便將這事給辦了。


    那些原來等著小公爺一行人走了之後繼續封守江家酒樓的官差們傻眼了。


    官差們也不敢耽誤,立馬迴去跟上峰匯報此事。


    上峰哪敢得罪楊國公府啊,他不過也隻是收了安定伯府的好處,比起開罪楊國公,那點好處微不足道。


    於是,片刻功夫,那些值守在江家酒樓的官差們,頃刻就散去了。


    江家酒樓的管事將這全看在眼中,便立馬將消息遞迴了江府。


    酒樓的生意能恢複過來,江家人也鬆了口氣。


    劉榮道:“看來此次要多謝楊國公府。沅灩,送你迴來的車駕也是楊國公府的,想來以後他們不敢再隨意查辦咱們江家酒樓了。”


    江沅灩笑了笑,未語。


    天色已經不早了,江沅灩告別的家人,從江家出來後便上了馬車。


    馬車行至一半,車夫將車停靠在路邊。


    依蘭道:“怎麽了?”


    車夫:“姑娘,我這有些鬧肚子,我去去就來。”


    車夫抱著肚子跑了,留下依蘭和江沅灩坐在車內。


    “咦,小公爺,那不是你們府上的車駕嗎?”


    “連個車夫都沒有,莫不是馬車被人偷了扔在此處?”


    “我看不像,試問京城中誰人這麽大膽啊,敢偷楊國公府上的馬車。”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馬車外傳來一陣男聲,江沅灩和依蘭麵色均是一怔。


    楊子興隨從道:“小公爺,車上有人呢,可咱們府上明明今日沒有派車出來,莫非真是小偷!”


    楊子興此時喝了酒,走路都有些不穩,他紅著臉指著車駕大聲道:


    “好大的狗膽,裏麵的偷兒是誰,給小爺滾出來!”


    依蘭握緊江沅灩的手,緊張道:“小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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