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晏顯然也不想繼續糾結這件事情。


    “當時的記憶現在都已經沒有了,相信孔兄也是同感。”


    孔文澤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確實不知道做了什麽。


    顧泠心扶額,如果蕭長晏真的和孔文澤一個德行,還挺嚇人的。


    “林襄儀給了我解藥,但是,我沒敢給師兄用。”顧泠心把解藥給了鄭芸菲。


    鄭芸菲立刻收起玩笑態度,認真研究起這瓶藥。


    她先是聞了聞藥的味道,然後抓過來孔文澤又是把脈,又是查看情況。


    最後,鄭芸菲直接把自己包袱裏的幾本書翻出來,連同今日上街買的醫書也都翻了出來。


    “現在泠心的毒還沒解,你們倆就先一步中毒了。”


    半晌,鄭芸菲才悠悠開口。


    “師姐,那這毒……”林襄儀給的解藥有用嗎。


    “解藥應該沒什麽問題,隻是她先是下毒,再是給解藥的這個行為我有些不理解。”


    “這還不簡單,就是想威懾我們,讓我們不能在秋族的領地輕舉妄動唄。”孔文澤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些,“不對,她叫林襄儀,難道……”


    孔文澤突然抬頭。


    “師兄,你的猜測沒錯。”顧泠心點了點頭。


    她當時問的時候,林襄儀並沒有迴答,但是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了,林襄儀就是胡族的襄儀公主。


    “她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居然不是抓捕我們,還把我們放了?”鄭芸菲顯然也聽過襄儀公主的名號,隻不過之前沒有往這個地方想。


    現在想想,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們當時的處境太危險了。


    蕭長晏和孔文澤可以說是他們這個四人小組的最高戰力了。


    兩人同時被襄儀公主輕鬆拿捏,縱然顧泠心還有輕功和招式,自己也還有些毒藥,但被抓住也隻是時間問題。


    “她好像想和我們合作。”


    顧泠心說出這句話,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怎麽這麽說。”蕭長晏很重視顧泠心的想法。


    “就像師姐說的,雖然我們在秋族,不是中央胡族,但到底是胡族聯盟的地盤,是她的主場,她如果想要抓我們,根本不需要那麽多花樣,直接把胡人軍隊往這邊一調,還不是什麽都解決了。”


    “故意下毒,然後又把我們放走,反而更像是對我們的一種試探。”蕭長晏聽完顧泠心的話,立刻發現了事情的關竅。


    “是。”顧泠心點頭,“她還問我們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可是,她是胡族公主,有這個必要找外援?”鄭芸菲並不知道這裏麵的道道。


    “有必要。”孔文澤麵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正因為她是胡族公主,她和胡族大王子的鬥法可不是一日兩日。”


    顧泠心點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如果他們的利益,與這位襄儀公主的利益如果不矛盾,還真可以合作。


    “還有一件事。”


    孔文澤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們剛剛從凜族進入秋族,她怎麽會這麽快知道我們的行蹤。”


    眾人突然抬頭,確實,襄儀公主的出現太過蹊蹺,好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經過這裏一樣。


    但是,他們其實很謹慎,即使是在凜族和他們交好的葛陽一家,都不知道他們已經往胡族腹地來了。


    更別說其他人,怎麽可能有人給公主報信呢。


    而且,秋族與凜族不同,秋族不是胡族聯盟的主戰力,隻是個比較富饒的族群。


    其中吸納了不少宣朝移民,他們的出現並不會太突兀。


    襄儀公主不僅精確定位到了他們,甚至在他們的必經之地,做了個局來觀察他們。


    而且還不是一次,是兩次。


    他們四人分成了兩隊,一隊遇到一次。


    若說這是巧合,誰也不會相信。


    “現在也沒有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了。”顧泠心歎了口氣。


    聽雨樓雖然通曉宣朝的消息,但對於胡族的事情,還是知之甚少,除了一些大事之外,大多還是要他們自行探查。


    “我們現在需要趕緊找到師父的友人,盡快找到毒藥的蹤跡,拖下去,總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這藥沒什麽毒。”鄭芸菲把藥扔到孔文澤的手上。


    “你們趕緊吃了吧,再出現上次的情況可真是太嚇人了。”


    孔文澤和蕭長晏互相看了一眼,果斷吃了。


    發作時候的醜態聽一遍就夠了,要是反複在人前上演,他們的臉也都不用要了。


    ——


    “這……”大樹下乘涼的大叔仔仔細細把畫像拿過來看了好幾眼。


    “這東西是虎符吧。”他遞給另一個人。


    “是虎符,不過是老東西了。”坐在旁邊的大叔瞥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顧泠心十分驚喜,這東西居然真的是虎符,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師父的友人曾經是胡族軍隊裏的將領。


    雖然不知道師父是通過什麽渠道認識了這麽厲害的人。


    但是隻要知道這人的隸屬,剩下的也會好查許多。


    孔文澤的表情算不上好,隻是站在顧泠心的身邊,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是中央胡族的虎符吧。”最初開口的大叔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


    “是。”旁邊的大叔捋著胡子說,“這東西當年可值錢了,後來不是丟了。”


    “丟了?”顧泠心一驚,那她手上的虎符是怎麽來的。


    “是啊,說是功將軍的兒子帶走了。”


    大叔帶著些悵然說起當年的事情。


    他們胡族男兒空有英勇,卻沒有什麽綱紀,打仗隻會橫衝直撞。


    一開始的胡宣之爭中,還能占據上風,但隨著宣朝的軍隊了解到胡族的套路,便開始使用有效反抗措施。


    胡族的橫衝直撞也變成了四散奔逃,可以說那個時候的胡族軍隊是節節敗退。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宣朝人來到了胡族。


    就是功將軍。


    他不知怎麽取得了胡族大王的信任,便成了執掌胡族軍隊的大將軍。


    那個時候,他用的虎符就是這種漂亮的紅瑪瑙虎符。


    功將軍有個小兒子,一直帶在身邊,隻是不知道後來怎麽丟了,連帶著虎符也不知去向。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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