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氣斂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火小義,他臉上那凝重且震驚的神情,像一道神秘的符咒,瞬間將所有人的好奇心推至頂點。大家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牢牢鎖在那個剛被挖出、還帶著濕潤泥土的神秘之處,似乎僅憑熾熱的視線,就能穿透層層土壤,將深埋地下的秘密洞悉。彼時,海風唿嘯,裹挾著鹹澀的氣息,海浪重重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響,卻更襯得現場的安靜壓抑,仿佛時間都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凝固。


    “把它拿出來。”火小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其中夾雜著幾分急切,打破了這近乎死寂的平靜。眾人如夢初醒,迅速行動起來。兩名身強力壯的昆侖弟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土坑,半跪在地上,一人伸出雙手,穩穩地托住水晶盒底部,另一人則從旁輔助,輕輕捧起盒子,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又像是生怕驚擾了其中隱藏的未知危險。隨後,他們站起身,邁著緩慢而謹慎的步伐,將水晶盒遞到火小義手中。


    火小義雙手接過,那水晶盒觸手冰涼,寒意瞬間從掌心蔓延至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盒體閃爍著幽微且捉摸不定的光芒,仿佛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頭,讓人莫名地喘不過氣。


    火小義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緩緩伸出手,手指微微顫抖著打開盒蓋。“啊……這是什麽?”眾人的驚唿聲瞬間衝破了寂靜,此起彼伏。隻見盒子裏是一隻造型怪異的木製公雞雕刻。這公雞的羽毛並非平常那般柔順,而是根根直立,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每一根都透著警惕與兇狠。它高昂著頭顱,雞冠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猶如燃燒的火焰,張揚而刺眼。它的眼睛瞪得極大,黑溜溜的眼珠中透著兇狠與詭異,仿佛在凝視著某個隱匿於黑暗中的邪惡目標,眼神中散發的惡意讓人不寒而栗。它的雙足強勁有力,肌肉緊繃,前後穩健地分開,穩穩地拉著一把小巧卻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弓。弓弦被拉至極限,發出細微的“嗡嗡”聲,箭在弦上,箭頭閃爍著幽冷的金屬光澤,寒光凜冽,蓄勢待發,仿佛下一秒就要朝著未知的危險方向射出去,帶著致命的威脅。這雕刻的線條雖略顯粗糙,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仿佛被注入了某種邪惡的靈魂,在靜謐中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驚恐與不安。


    “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火小義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額頭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刻,轉頭看向小玄羽,“小玄羽,趕緊堪輿出其他三個兇位。”小玄羽聞言,神色一凜,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從懷中掏出羅盤。那羅盤邊緣因常年使用而泛著溫潤的光澤,中央的指針瘋狂地轉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響,仿佛在與地下隱藏的神秘力量對話。小玄羽緊緊盯著羅盤,眼神專注而堅定,口中念念有詞,雙腳在地麵上緩慢移動,不斷調整著方位。終於,他停下腳步,抬手一指:“在那邊!”


    很快,在其他三個兇位處,又分別挖出了三個小水晶盒。


    打開第二個水晶盒,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裏麵是一隻老鷹造型的怪鳥。它的身形比普通老鷹大出數倍,展開的翅膀幾乎占據了整個盒子的空間,像是隨時準備振翅高飛,遮天蔽日。它的羽毛並非普通的褐色,而是暗沉如墨的烏黑色,仿佛吸收了世間所有的黑暗與邪惡,每一根羽毛都透著冰冷的寒意。它的眼睛猶如兩顆血紅色的寶石,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尖銳的喙彎曲如鉤,仿佛能輕易撕開任何獵物的喉嚨,喙尖閃爍著寒光,似沾染著鮮血。它的爪子鋒利無比,猶如鋼鉤,緊緊抓著弓身,弓上的箭修長而尖銳,箭尾的羽毛微微顫動,仿佛在感應著周圍的危險氣息,隨時準備射出致命一擊。這隻怪鳥拉弓的姿勢充滿了張力,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心裏直發毛。


    第三個盒子打開,裏麵是一頭牛的造型。這頭牛和常見的溫順耕牛截然不同,它體型壯碩得如同小山,肌肉高高隆起,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仿佛能輕易掀翻一座房屋。它的兩支尖角就像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從牛頭兩側突兀地伸出來,角尖鋒利得能輕易穿透任何阻擋的東西,陽光下,尖角閃爍著冰冷的光,似能劃破空氣。它的眼睛瞪得滾圓,眼眸中燃燒著憤怒與兇蠻的火焰,仿佛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敵意,那眼神仿佛能將人灼燒。牛嘴微微張開,露出一排粗壯的牙齒,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怒吼,讓人不寒而栗。它的四肢穩穩地站著,堅實的蹄子深深地踩進地麵,在土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記,仿佛在宣告它的不可侵犯,周身散發著強大又邪惡的壓迫感,仿佛這頭牛隨時都會掙脫束縛,衝向敵人,將一切都踏為齏粉。


    最後一個盒子裏,是一個鱷魚造型的怪獸。它的身軀龐大且扭曲,身上的鱗片就像一塊塊堅硬的黑色鎧甲,每一片都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仿佛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洗禮,沾染著古老而邪惡的氣息。它的頭部寬闊扁平,一雙眼睛如同兩盞綠色的幽燈,在黑暗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幽邃而冰冷,仿佛能洞悉人的內心恐懼。它張著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密密麻麻排列著,每一顆都像一把匕首,似乎能把任何靠近的東西瞬間撕成碎片,齒縫間仿佛還殘留著獵物的鮮血。它的尾巴粗壯有力,像一條巨大的鞭子,上麵布滿了尖刺,好像能輕易掃倒一切障礙物,每一次擺動都仿佛能引發一場小型的風暴。這隻鱷魚造型的怪獸仿佛正處在捕食的瞬間,那種貪婪與兇狠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仿佛能感受到它那想要吞噬一切的恐怖欲望,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眾人把這些怪異獸型擺放在一起,驚訝地發現,它們的頭、箭、口角全都對準了石碑下的吉位,就像一群蓄謀已久的殺手,緊緊鎖定了目標的要害,似乎在等待著某個關鍵時刻,發動致命的攻擊。


    “快看,石碑發光了……”突然,人群中有人驚恐地大喊。眾人猛地轉過頭,齊刷刷地看向石碑,隻見石碑上流轉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這光暈一開始很微弱,如燭火般搖曳,卻在慢慢變亮,好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喚醒。石碑在光暈的籠罩下,顯得更加神秘詭異,仿佛即將引發一場未知的災難,那光暈如同惡魔的觸手,緩緩蔓延,讓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蘇逸臣和柳若璃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對火小義的敬佩。兩人快步走到火小義麵前,整齊地彎腰,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蘇逸臣誠懇地說:“火前輩,還請您給我們講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柳若璃也在一旁點頭附和,眼神中充滿期待,眾人都圍攏過來,眼神裏帶著敬畏與好奇,眼巴巴地看著火小義,現場一片安靜,隻等火小義開口。


    火小義神色凝重,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這名為《四耗陣》,是源自古老邪術的惡毒風水陣法,被心懷不軌之人用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此陣通過精心布局,以四方邪物對應四象方位,企圖擾亂天地間的靈氣平衡,進而達到破壞、侵蝕的效果。就像咱們眼前的這些邪物,看似隻是普通雕刻,實則每一個都被陰陽師施展邪法祭煉過。”


    他蹲下身子,拿起那隻公雞造型的雕刻,指著說道:“這隻公雞,在風水四象中對應西方白虎位。它被賦予了破壞與侵蝕的邪力,拉弓搭箭的姿態,寓意著對守護之力的攻擊。它的每一個細節,從直立的羽毛到兇狠的眼神,都是邪法的具象化體現,旨在削弱西方守護神獸的靈力。”


    接著,火小義又拿起老鷹造型的怪鳥:“這怪鳥對應南方朱雀位。南方屬火,朱雀本為祥瑞,主生機與活力。但這被祭煉的怪鳥卻帶著濃重的黑暗與死亡氣息,它的烏黑色羽毛、嗜血的雙眼,皆是對朱雀之力的褻瀆。它的存在,就是為了消耗南方守護神獸的靈力,讓邪惡之火在這片土地上肆虐。”


    隨後,他指向牛造型的雕刻:“這頭牛對應東方青龍位。青龍象征著生機與力量,而這頭牛卻滿是憤怒與兇蠻,它尖銳的雙角、充滿敵意的眼神,都被邪術操控,用於衝擊東方守護之力,使生機受阻,靈氣紊亂。”


    最後,火小義拿起鱷魚造型的怪獸:“這鱷魚對應北方玄武位。玄武主守護、安寧,可這隻鱷魚卻帶著無盡的貪婪與兇狠,它龐大扭曲的身軀、鋒利的牙齒和尖刺遍布的尾巴,都在破壞北方的安寧,侵蝕守護之力。”


    火小義站起身,望向石碑,神色愈發嚴峻:“這四個邪物分別對準石碑下守護惡龍的四神聖所在的吉位,它們不斷地消耗著四神聖的靈力,削弱對惡龍的封印。幸好我們發現得早,要是再過七七四十九天,四神聖的靈力被徹底耗盡,石碑就會炸裂,被鎮壓的惡龍必將飛出。屆時,不僅這個漁村,整個溫市乃至更廣闊的地域,都將陷入滅頂之災,世間生靈塗炭,再無安寧之日。”


    漁民們聽了,驚得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濕透了脊背,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迴想起這段時間村裏接二連三的災難,再想想差點降臨的滅頂之災,眾人心裏一陣後怕。雙腿發軟,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接著,所有漁民都紛紛跪地,齊聲高唿:“感謝恩公救命之恩!”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火小義的感恩,在海風中久久迴蕩,訴說著他們內心的感激與敬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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