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惡意不大,更多抱著結交之心與蘇雲相處。


    此等天賦異稟的奇才,值得花心思,說不定能帶迴自家域界呢?


    司純跟著爐主先一步進入秘境,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故帶著蘇雲,一邊等爐主出現,一邊遊逛講解。


    可就在此時,遠處一幢紅杏崖的高樓,一對眸子露出震驚之色。


    “魔君!他竟在此地!”林鶯兒扶著欄杆,激動得直喘粗氣,身體也跟著顫抖。


    這位從千年後重生歸來的仙女,本以為獲得第二次機會,能積攢比前世更多機緣。


    可沒想到,一切適得其反。


    林鶯兒作為蘇雲侍女,反水太早,以至於被逐出蘇府,斷了第一波資源。


    她天賦一般,若沒有天命之子與魔君照拂,根本不可能成為至高仙尊。


    這開頭沒打好基礎,一步錯步步錯。


    林鶯兒沒有足夠能力爭奪機緣,隻能依靠外部勢力。


    好不容易靠著重生知識,拉攏了紅杏崖,找到帝墓。


    卻沒想到魔君與天命之子氣運滔天,竟也追隨而至。


    一番大戰後,紅杏崖損失慘重,林鶯兒也隻剩下一口氣。


    也得虧這裏都是醫生,才堪堪將她修複。


    可修士沒到斷肢重生的境界,修複的軀體總不如原來。


    林鶯兒錯失了大量機會,也被天命之子與魔君打得暈頭轉向。


    她怕了,決定暫時蟄伏。


    可躲在這紅杏源秘境,沒想到見到了最不願見到的人。


    “魔君,你竟然尋到我地盤……”林鶯兒抓著欄杆,眼中的恨意宛若實質。


    上一世,魔君早早就被逐出家門,孑然一身,麵對所有危險。


    但那時他已經墮入魔道,修出了自己的吞天魔功,舉世無敵。


    這一世,魔君愚蠢地舍棄了魔功,沒有境界,身邊還不帶護衛。


    這不是給自己機會麽!


    一個低階修士,隨手就能捏死!


    “魔君,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咻!


    突然,一道寒光唿嘯而來。


    林鶯兒瞳孔一縮,努力躲閃,可還是沒有完全避開。


    一道寒芒將蘇雲到自己的所有空氣,凍成一座晶瑩剔透的冰橋。


    這冰橋顯然不是讓熟人往來,而是一座通向死亡的陰寒通路!


    “呃啊!”林鶯兒一聲慘叫,隻見手臂還是被冰橋擦中,瞬息便整根凍結。


    哢嚓!


    她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當機立斷,切斷了整條左臂。


    一條手臂,顯然沒有性命重要!


    “蘇雲!你陰我!”林鶯兒發出怨恨的低吼,毫不猶豫,閃身離開。


    司純收迴手,疑惑道:“誰與我有仇,竟如此狠毒?”


    她畢竟也是精英學子,有著強大的修為與經驗。


    村落不大,那怨恨眼神凝視,立即引發警覺。


    司純毫不猶豫,第一時間便發動攻擊。


    可惜……


    “秘境壓製巨大,我隻能發揮……大約四境實力。”


    她搖搖頭,如果是全盛的自己,怕是一擊就將對方揚了。


    不過,說不定對方也被壓製了境界,才表現出類似的靈力波動。


    蘇雲感受了一下:“哦?我的境界沒怎麽被壓縮。”


    他依然是四境實力,秘境壓製微乎其微。


    “大概是因為空海大道,讓我能融入秘境,而不受壓製。”


    蘇雲猜測。


    空海本來就是最本源的空間大道,秘境再離奇,也還是一處空間。


    至於不癡和尚因為攜帶蘇雲,受到更大衝擊。


    大概是因為他品級不夠,想要籠罩高品級存在,反而把自己裹挾得亂七八糟。


    就像越大的船麵對風浪,就越不需要在意。


    而小船如果想替大船擋住所有風浪,那就是找死了。


    司純見蘇雲迷之微笑,也露出一絲疑惑:“那仇家,會不會是找他的?”


    但轉瞬,她搖搖頭,把問題拋出腦海。


    “怎麽可能,他才多大,哪來那麽多仇家?”


    司純記得,千機林裏無人對蘇雲表現敵意。


    就連那帝子,也隻是厭惡他身邊的年輕修士。


    如此一位人見人愛的孩子,怎麽可能有仇家?


    一定是自己的對手,也跟著進了秘境。


    司純收迴思緒,裝出若無其事模樣:“剛才突然手癢,試試術法,沒嚇到小公子吧?”


    那人離得遠,希望蘇雲沒看到,不會因此怕被連累。


    蘇雲表情有些古怪,唔了一聲:“沒事。”


    還挺客氣,不但打跑了林鶯兒,責任還往身上攬。


    真是好人呐!


    司純鬆了口氣,趕緊轉移話題:“小公子看,那是搬屍人。”


    “秘境土地都用來種靈田,不好挖墳塚。”


    “此間主人便統一搬運屍體,放在一處埋葬。”


    “至於喪葬費用,不需要百姓自掏腰包,還是挺有良心。”


    蘇雲扭頭,見到一個憨厚樸實的黑漢子,正對一表情悲傷的老農對著話。


    老農抹著眼淚,不斷抱怨兒子英年早逝。


    黑漢子輕聲安慰,最後放下些靈石碎塊,給年輕屍體喂了防腐藥水,才扛著離開。


    司純露出笑容:“這裏人真善良,不愧是做醫學藥理的宗門。”


    蘇雲也好奇地沾了沾地上的防腐藥液,聞了聞,詢問道:“那人胸口的徽章,怎麽和這個人的一樣?”


    司純望了過去,開口:“噢,這是采藥人。”


    “負責到紅杏源秘境外,找尋珍貴藥材。”


    “有的也會與當地土著貿易購買,互相往來嘛。”


    “那徽章便是允許這些人,更方便地進出,抵消世界排斥。”


    “還有一些開智的靈藥,也會被世界碾壓。”


    “有徽章庇護,能更好保存。”


    她絮絮叨叨,大致講了一遍。


    大概就是說,戴徽章的都是紅杏崖幹事,可以進出秘境。


    紅杏崖掌握了此處秘境,與小世界溝通,開了後門。


    爐主被邀請前來,自然不會做拒客門外的蠢事。


    蘇雲這些獨自進入,就沒此等待遇了。


    就在司純說著話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咦,蘇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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