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公主,你們來了?”


    端昭王彬彬有禮的問道。


    越王妃立刻上前一步擁抱住蕭成勳,“好兒子,母妃對你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蕭成勳一個大小夥子,臉突然就紅了,當著他未來王妃的麵,被母妃這樣表白,終歸是不好意思的。


    “母妃,看您說的,人家公主還在這兒裏呢,別讓兒子難堪。”


    越王妃詫異的看了看他,“這有什麽好難堪的?誰說你這王爺大將軍就不能被母妃疼愛了?”


    端昭王似是還有些難以啟齒,索性不說了。


    “好了,母妃,陛下還等著我們覲見呢,我們趕快去泰心殿吧。”


    謝妡竹抿了抿唇,跟著他們母子一起離開了。


    她專門看了看這北梁皇宮,倒是與大晉風格相仿,畢竟都是漢人皇室。


    隻是這北方的殿宇,要比地處江南的大晉皇宮那種婉約柔美要多了一些大氣磅礴,但是和風格迥異的南周皇宮可就不一樣了。


    南周皇宮,那種布局真的令人看不懂,哪有後宮裏建造一座人工湖的?


    大晉和北梁可就規矩多了。


    想起南周,那座皇宮真的每次進去都令她感到窒息得緊。


    還好離開了,但是宇文斯賢她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他肯定因為她得離開氣急敗壞,傷心不已。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蕭玉裴所在的泰心殿。


    陛下的貼身大太監周華雪已經在殿前候著了。


    “奴才參見王爺、王妃、公主,快進去吧,陛下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奴才就是專門在殿前等候各位的。”


    “有周公公了,還請公公幫我們通傳一下。”


    蕭成勳溫和有禮的笑道。


    “是,奴才這就進去。”


    不多時,周華雪又出來了,“陛下傳召端昭王一家進殿覲見。”


    蕭成勳帶著兩位一老一少的女子進了泰心殿。


    殿內隻有他們四個人,就連周公公都識趣的退到了殿外。


    “微臣,臣婦,臣女,參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人一同跪下,異口同聲的行禮問安道。


    蕭玉裴卻是和顏悅色,“都平身吧,本就是一家人,不必這樣行大禮的。朕今日你們入宮,朕就隻當是一家人閑話家常罷了。”


    “謝陛下。”


    三人依舊一起站了起來。


    蕭玉裴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直直地走到了謝妡竹麵前。


    他今日最想看的人就是這個和親公主,未來的侄媳婦。


    謝妡竹感覺到了一道高大的人影停在了自己麵前,讓她麵前的地磚上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知道這是北梁皇帝,他一定是在觀察自己。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露怯。


    蕭玉裴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年輕少女,穿著一襲月白的北梁宮裝,倒是有幾分清麗可人,站在成勳麵前顯得小鳥依人,很是般配。


    他很滿意自己的選擇,覺得自己眼光不錯。


    “姑娘就是寶興公主吧,抬起頭來給朕看看。”


    謝妡竹輕唿了一口氣,然後唇角噙笑,眼神友善的抬起了頭來,直直的看向了北梁皇帝。


    蕭玉裴眼裏閃過了一抹驚豔,這丫頭不錯啊。


    “你的名字,是叫謝妡竹是吧?”


    “迴陛下,臣女閨名的確如此。”


    “嗯嗯,你果然是謝駿先的親侄女,你長得有五六分像你的皇叔父。”


    謝妡竹有些驚訝,“陛下見過我皇叔?”


    “是呀,當年朕還隻是北梁的太子,但你皇叔卻已經是起義軍的首領了。他全殲南齊餘孽的時候,朕曾和他在鹿兒關外的城牆上見過一麵。這也是為什麽朕向大晉皇室求娶公主的時候,他爽快答應的原因之一。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吧,雖然隻是交淺言深。”


    謝妡竹微笑迴應,“原來如此,陛下和皇叔竟然見過。隻是妡竹從未聽皇叔提起過。當然,皇叔身為一國皇帝,自是不會同我這小小女娃講這些的。”


    蕭玉裴卻豪爽的笑了,“雖然他沒同你講,卻是將你交給了朕和北梁。你放心,北梁和成勳定會好好待你的,決不辜負你皇叔的信任。”


    謝妡竹心想既然已經身在了北梁,那再迴南周找宇文斯賢自是不可能了。


    她所放不下的,隻是宇文斯賢,而不是南周。


    既來之則安之,但絕不能輕易表露出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


    否則,隻會惹來殺身之禍。


    “是,妡竹也相信陛下和北梁的誠意。”


    “但有一件事,朕還是決定不得不問問你,就是你被劫親一事,到底真相如何?”


    蕭成勳怕蕭玉裴看出什麽端倪來,急忙說道:“關於這件事情,微臣已經查清楚了,都是那南周三皇子為了拆散我們兩國的聯姻所自作主張,這和公主無關的。”


    蕭玉裴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成勳,朕問的是公主自己怎麽看,你這麽著急做甚?”


    他接著把目光轉向了謝妡竹,那雙親切眼含笑意的眸子裏,此刻隱含著些許威嚴和探究之意。


    “迴陛下,這件事,的確如王爺所言,妡竹並不知情。”


    謝妡竹幾乎隻是片刻之間,就決定了隱瞞真實的內情,包括她和宇文斯賢在大晉就已經認識的事,這是絕對不能讓除了端昭王之外的人所知道的。


    不然,她日後在北梁就要受製於人,終日活在別人的唾沫紛飛指責之下了。


    況且,宇文斯賢劫親的這行為,她在事先的確是不知情的,她也是被他劫走之後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這也不能算是欺騙吧。


    蕭玉裴盯了她好一會兒,看她神色自若的模樣,落落大方,並無一絲做賊心虛之意,這才確定了她說的應該是實話。


    他臉色好看了很多,“公主既然如此坦然,那可見這件事的確是那南周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人已經迴來了,朕就不追究南周的魯莽啦。這件事,就此翻篇吧,以後你們都要管緊舌頭,能不讓人知道就不讓人知道。人言可畏,不然,對你們夫婦倆誰都不好。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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