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弟他不得父皇寵愛,所以父皇才不會答應的。可是本皇子不一樣呀,我從小到大,父皇就沒有一件事情是不答應我的。我就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父皇都願意縱著我。更別說娶個側妃這樣的小事了,你不用擔心父皇那裏。隻要你點頭同意了,我就去和父皇說,父皇經不住我死磨硬泡,一定會答應我的。”


    宇文斯賢徹底無語了,這大皇兄還真的是草包一個,實在沒腦子啊。


    他忍不住說道:“大皇兄,雖然父皇很疼愛你,但公主這件事涉及到三國關係,一不小心就會引發戰爭的,父皇不會因為你而做出不利於南周的決定。你再想想,那天晚上的宮宴,你都明確當眾和父皇表明了心意,父皇是怎麽說的,他說這事是他和你考慮不周,唐突了,已經向公主表達了歉意。這不就是也相當於也否了你的求親提議了嘛,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此事去煩擾父皇,隻會惹得龍顏大怒呀。”


    “三弟,你閉嘴,你還好意思說呢。都怪你不理智的把人家公主給搶劫了,三國關係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始作俑者才變得複雜的,若沒有你,公主現在也不會騎虎難下。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了,你還不趕快好好反省一下自身。”


    宇文斯賢知道他仗著自己是大皇子,凡事都喜歡教訓一下底下的弟弟,好彰顯他這大哥的身份。若在平時,他自是不願意被這個草包輕易教訓的,但是今天,為了竹兒能順利見到她兄長,他決定暫時忍下這口氣來。


    “大皇兄說的是,是弟弟讓公主為難了。時候也不早了,大皇兄不是說隻給公主和臨康郡王一個時辰的會麵時間嗎?不如就早點讓公主和她的哥哥見麵吧。”


    謝妡竹聽到宇文斯賢這麽說了,也在一旁幫著說道:“就是,還請大皇子成全我們兄妹,讓我見一見小哥哥好不好?”


    她語氣委婉,聲音委屈得像是要落淚,看起來很是惹人疼愛。


    宇文斯德見她這樣不禁心軟了下來,於是他爽快的說道:“那好,我就讓他出來和你見上一麵,來人,去一喜居帶謝清書過來。”


    不多時,兩個侍衛押著一個麵色蒼白、身體羸弱的年輕男子過來了。


    他其實長得很俊秀,但是卻極為清瘦,像是餓了好長時間的樣子,麵龐削瘦,輪廓明顯,兩隻眼睛被瘦骨嶙峋的臉龐襯托得極大,像是要掉出眼眶裏似的。


    但他依舊挺直了脊梁,高抬著下巴,不服輸的直視著坐在上首的宇文斯德,一看就是個極有骨氣的人。


    謝妡竹才看到他,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宇文斯德,你要剮要殺我隨你,但請你痛快一點,不要天天對我耍花樣。”


    謝清書對宇文斯德是就恨之入骨的,他本是奉叔父之命帶團出使南周的,沒想到南周竟然會有這麽一個瘋瘋癲癲、行事猖狂的大皇子,一言不合就把大晉使團給扣押下來了,囚禁了他整整一年多,讓他到現在都還待在這個該死的國家,不知道哪天才能迴大晉。真是蒼天無眼呐。


    每天讓他饑一頓飽一頓不說,還把他私自囚禁在他的府邸裏,天天關在一喜居小院子,對他嚴加看守,一點自由和尊嚴都沒有。


    他真的太恨這個什麽狗屁大皇子了,就這種心胸狹隘的人也配當南周未來的太子爺?南周有他真是家國不幸。


    關鍵這個南周皇帝還對他言聽計從,真是昏君一個,謝清書連帶著對宇文仁也沒什麽好感了。


    他當時還連宇文仁的麵都沒能見上呢,就被宇文斯德給先扣押下來了,這口憋屈的氣真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


    現在這宇文斯德竟然破天荒的準許他離開小院了,難道是嫌他活得太長了,終於要處決他了嗎?


    誰知隻是把他帶到了正廳裏,謝清書不是瞎子,自然看見了正廳裏所坐著的另外一男一女。男子和宇文斯德麵容有些酷似,想來應該也是南周的皇子。


    而那個臉上帶著淚水的白皙女子,他卻覺得有種非常莫名的親切感,竟是和自己有關一樣。


    仔細看了幾眼她的容貌,倒是和他多年不見的小妹妹有些相似。隻是小妹妹現在應該是好好的待在大晉國才對,絕對不會出現在南周的。


    想來定是宇文斯德新出的詭計,所以謝清書心裏立馬提高了警惕,這才問出了上麵那句話。


    果不其然,宇文斯德惱羞成怒的喝道:“胡說,你這龜孫真是不知好歹,想讓本皇子枉做小人是不是?本皇子好心好意,願意讓你們兄妹見上一麵,你竟然還對本皇子如此無禮?”


    “你說什麽?這位姑娘她真的是我妹妹?”


    “當然是你妹妹了,你自己問問她。”


    謝妡竹急忙擦了擦眼淚說道:“小哥哥,是我,我是妡竹呀。”


    “竹兒?你不是還應該待在寶真寺裏修行的嗎?怎麽會到南周來,這一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事,說來話長呀。”謝妡竹說完這句,又故作可憐的看向了宇文斯德,“大皇子,可否容我們兄妹找個地方借一步說話?等時辰到了,你再叫人過來告訴我們就行。”


    宇文斯德略作遲疑,但很快點頭道:“可以,本皇子既然放心讓你們相見,就不怕你們耍陰謀詭計。這點小事本皇子允了就是。你們就去對麵的荷花池上麵的亭子裏坐著敘舊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去了。”


    謝妡竹心裏覺得宇文斯德實在惡心粗俗沒教養,但是麵上卻不得不故作尊敬,“謝大殿下,我這就和哥哥過去。”


    然後對著宇文斯德、宇文斯賢兄弟二人福了福身,這才拉著謝清書出了正廳。


    宇文斯德立刻示意兩個侍衛跟好他們,兩個侍衛點了點頭,快速跟了上去。


    來到陽光照耀下的荷花池塘之上,謝妡竹和謝清書一起坐下了。


    謝清書很是激動,眼裏全是關切之意,急急的問道:“妹妹,這是怎麽迴事兒?我記得我出使南周的時候,你還正在寶真寺裏修行著呢,你什麽時候出寺的?出來以後為什麽不好好在我們大晉待著,反而來到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險惡南周啦?


    謝妡竹歎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哥哥莫慌,竹兒長話短說吧,因為叔父在小哥哥你被南周扣押下來以後和南周鬧翻了臉,正好此時北梁皇帝蕭玉裴遞來了國書,想要和大晉結成秦晉之好。叔父就答應了把我嫁給北梁端昭王為正妃,之後就加封了我為公主,把我接出了寶真寺。我在公主府裏待了一年,這個月月初才踏上了和親的馬車,誰知才到北梁寧陽鎮,就被南周皇子給劫親了,就這樣來到北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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