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那時的我每當長跑測試跑不動的時候,就會對自己鼓勵說,如果是羽生選手的話一定能堅持下來。」接著白舟將手撫摸上羽生的臉頰,眼眸中透露出傾慕的愛意,「你可是我整個青春期眼中的光呀。」


    「但是那天晚上在公園遇見你的時候,我才終於理解,結弦也隻是一個會因為受委屈而哭泣的大哥哥呀,會哭泣的你,會撒嬌的你,會像現在這樣支支吾吾問我戀愛問題的你,原來我愛的其實就是這個身為普通人的羽生結弦啊。」白舟支起上半身,在羽生的額頭輕輕吻下。


    「快起來吧,你腳傷還沒好完呢,不能蹲著。」白舟試圖扶起蹲在地上的羽生。


    羽生並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抱住了白舟,將頭埋在了白舟肩頭。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羽生帶著鼻音的聲音顫抖著問道。


    白舟的內心突然變的無比柔軟,她讀出了羽生心底隱藏的孤單,便緊緊抱住羽生的肩膀迴應著。


    「當然,我會一直陪著你。」


    餘生還很長,但我們都會遵守約定,相伴餘生。


    第10章


    羽生依著登機牌的號碼找到自己的位子緩緩坐下,透過飛機小小的圓窗,最後望了一望這座讓他百感交集的城市。


    明明不過是短短十來天的日子,心情卻好似經曆了四季。從最初的失望與自責到後期的釋懷,他得到了遠比之前幾屆奧運會更多的成長和鼓勵。


    他一定還會繼續跳下去不是嗎?九歲時那個小小的自己可會不允許他就這樣輕言放棄。


    他打開手機,向白舟發送自己即將起飛的消息,報了平安。羽生特地要了白舟的微信作為聯繫方式而非line,一方麵為了滿足自己想要通過朋友圈了解她日常生活的私心,另一方麵他是個不喜歡無效社交的人,微信列表裏隻有她就好,他不想被過多的信息打擾。


    對著聊天界麵的壁紙,他不由地輕笑起來,那是昨天晚上,他們一起照的自拍,他舉著手機,白舟從背後抱著他,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都穿著居家服,素麵朝天,但床頭暖黃的燈光,卻將他們的笑容襯托的格外溫暖與親昵。


    真想在多陪陪她,可惜自己的行程計劃是早就安排好的,沒辦法做臨時的更改。


    迴想起早上的離別,女孩因為要上班便輕手輕腳的起床,在衛生間安靜的洗漱化妝,生怕打擾到他休息。但羽生怎麽會允許白舟就這樣靜悄悄的不辭而別呢,他早就估摸好時間,在公寓的簡易廚房熱好牛奶和麵包,等白舟從衛生間出來,監督她吃早餐。


    白舟看著桌子上的牛奶麵包,眼淚瞬間就包在了眼睛裏,隻能仰頭將它使勁收迴去。


    「別太難過,等我腳傷好一點,我就來中國找你好嗎?」羽生拍了拍白舟的臉,將麵包撕成小塊,伸到她的嘴邊,想要餵她吃。


    白舟沉默的接受羽生的投喂,羽生很耐心的將麵包撕成一塊塊適口的大小,不緊不慢的放到白舟嘴邊,在時不時的餵她一口牛奶,最後在用衛生紙替她擦幹淨臉。


    別在離別前渲染自己好先生的形象啊,她真的會忍不住哭出來的,白舟最終還是戀戀不捨得抱住了他的腰,將頭在他胸前蹭了蹭,在眼淚繃不住的前一刻,沖他微笑招手,飛快的打開房門,跑入了電梯間。


    「要好好照顧自己吶,舟醬。」羽生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自覺的將手指撫摸上照片中白舟的臉頰。


    「是個可愛的女孩呀。\"坐在一旁的由美,發現了兒子的小動作,不由的打趣到,「所以你們在一起了是嗎?」


    雖然是簡單的疑問句,但羽生知道媽媽想要的不是簡單的結果,而是自己對於白舟的態度和想法。


    「雖然我之前沒有談過戀愛...」羽生稍稍整理了思緒,認真而篤定的望向母親,「但我確定她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和她在一起我總是感覺即安心又輕鬆,當她在看台上看我的表演,我真的覺得自己充滿了動力和勇氣,我想要向她呈現更好的比賽,想要和她一起生活下去,所以請支持我們交往,拜託了媽媽。」接著羽生向由美傾身鞠躬,展示自己的決心。


    「從小到大,你下定決心的事情,有什麽是我們能改變的嗎?」由美微微嘆了口氣,不由感慨起兒子的脾氣。


    「不過,不要讓小舟等太久哦。」由美善意的提醒著,「你應該明白吧,花滑是你生活的全部,但不是小舟的全部。」


    「我明白的媽媽。」羽生向媽媽鄭重的點點頭。


    「等日本天氣暖和了,你腳傷也好些了,邀請小舟來仙台玩玩吧。」由美微笑著陷入聯想,「雖然很可惜,但你的腳傷多半也參加不了世錦賽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帶她去城址公園看看櫻花,到你初中對麵的小店去吃烤牛舌,海洋館也是約會的好場所,對了,到時候也請她到家裏坐坐吧,你爸爸和姐姐一定很想見見她。」


    「媽媽,我和小舟才剛在一起。你們也太著急了。」羽生無奈的反駁著。


    「有什麽關係,以我對結弦的了解,想必連和小舟結婚該穿和服還是漢服都已經幻想過了吧。」由美眼神戲謔的望著兒子。


    「媽媽!」羽生聽的瞬間紅了耳根,但不得不承認知子莫如母。


    「其實,比起你拿多少獎牌,取得多大的成就,我們更希望你能幸福啊,結弦。」由美望著兒子欣慰的說道,並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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