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鵬一臉嚴肅地說道:“告訴我們,你的事情我們大概也了解了不少,你休想靠謊話讓我們不插手這件事,我看是癡心妄想。”蔣超然聽出段海鵬話裏的意思,隨即附和道:“與其你告訴我們,不如我們問你來得更實際些。”徐紅山心裏清楚,段海鵬他們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就連第一次編造的那個故事都沒騙過他們,這次他們肯定會更加謹慎。不過,這次徐紅山並沒想騙他們,而是想借段海鵬的手來消滅自己和那個討厭的櫻花會。徐紅山毫不避諱地迎上幾人的目光,坦率地說:“我現在是活夠了,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有人要對你們不利。我說完了,你們該報警報警,該防備防備。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聽完徐紅山的一席話,段海鵬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徐紅山繼續坦白。徐紅山見他們幾個都沒有開口,知道他們在等待自己講述事情的經過,於是也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緩緩道來他患病後得到手表的經過,以及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話分兩頭,在徐紅山與櫻花會長初次見麵的酒吧包間裏,郭道長和山本英雄正焦躁地等待著櫻花會長的到來。二人閑來無事,便閑聊起來。山本英雄感慨道:“真沒想到,這個徐紅山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一下子殺死了那麽多人。我粗略一算,少說也有三十多人啊!”郭道長附和著迴答道:“可不是嘛,他如今已非人類,身體完全魔化,一般人若單比體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山本英雄若有所思,繼續說道:“如此說來,他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會長拉攏他想必是別有深意。”郭道長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山本英雄,一言不發。山本英雄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道:“郭桑,你這樣盯著我看是什麽意思?”聽到山本英雄的問話,郭道長這才收迴目光,幹笑兩聲,說道:“你不是一向聰明過人嗎?怎麽會有如此愚蠢的想法?難道你這個行動組組長,是你們山本家族靠捐贈換來的?”


    山本英雄聽郭道長如此挖苦,不禁惱羞成怒,他的目光如餓狼般狠狠地盯著郭道長,怒不可遏地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當我們山本家族是好欺負的不成?”麵對怒發衝冠的山本英雄,郭道長卻不以為意,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為了一個魔人去得罪西魔教,你覺得值得嗎?像徐紅山這樣的魔人,西魔教少說也有幾十個,吸納一個進咱們櫻花會作用微乎其微,然而這樣做會得罪西魔教的,難道你連這點都看不明白?”


    山本聽了郭道長的分析,陷入了沉思,沒有答話。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櫻花會長的聲音:“徐紅山今日必死無疑,他壓根就不是咱們櫻花會的人,隻是西魔教的叛徒罷了。”


    段海鵬他們邊吃著外賣,邊聽徐紅山講述。不一會兒,徐紅山就把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幾人也大致了解了情況。不過,段海鵬還是心存疑惑,問道:“你所說的應該不假,不過我仍有幾點不明,其一,那塊手表為何會在那段姓包公頭身上;其二,那段姓包工頭是怎麽死的;其三,我們也詢問過郭道長了,他的確去過你家,那為何那時魔鬼會在你兒子身上?”徐紅山喝了口啤酒,說道:“我原本還沒講完呢,見你們吃東西,我也餓得不行,就先吃點,接下來我再跟你們細說。”


    這個手表為何會出現在段姓包工頭身上?原來,這是徐紅山在獻祭所有至親之人後,那個惡魔讓他挑選下一個魔人時的“饋贈”。為了方便敘述,我們暫且將這個段姓包公頭稱為段頭。段頭與徐紅山合作多年,關係親密,宛如兄弟。惡魔讓徐紅山找個接班人,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段頭。於是,在與段頭合作工程時,徐紅山利用魔人的能力製造了一起傷亡事故。由於是他設的局,自己成功脫身,而這個黑鍋則需段頭來背。然而,段頭隻是個財力有限的小包工頭,即使傾家蕩產也無法彌補此次事故造成的損失。


    此時,徐紅山便用這塊手表引誘段頭。走投無路的段頭別無選擇,隻能聽從徐紅山的安排。果然,手表讓他轉危為安,但他也逐漸依賴上它,喪失了人性,開始殺人。不過,段頭在獻祭親人這一點上異常堅定,死活不妥協。不僅如此,他還找到徐紅山,要求他收迴那塊手表。然而,徐紅山自然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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