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中年婦女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哎,誰能想到,最終我婆婆還是沒能扛住。就在她躲在屋子裏化解的第三天晚上,她竟然瘋了!半夜三更,她像中了邪一般,瘋瘋癲癲地跑出去,大喊大叫著說山羊怪物要吃人。起初,我並未將這與那塊表聯係起來,後來,我這婆婆每到中午十二點會有短暫的清醒時刻,她告訴我,都是那塊表在作祟,幸虧她師傅給她留了個保命的後手,她才保住了性命,隻是發瘋了。”說完,中年婦女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段海鵬幾個人,又補充道:“而且,後來我婆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還開始攻擊靠近她的人。在送進精神病醫院的時候,她最後還清醒地跟我說要出大事,讓我小心點。所以,我說那塊手表邪性得很!”蔣超然聽到這,連忙點頭說道:“您說得對,那塊表我是真不能收了。”


    那個中年婦女見蔣超然聽了勸,忽然又想起什麽,一拍腦袋說道:“哦,對了,還有件事,我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你們到時候可以去別處打聽一下。就是給我婆婆拿手表的那個段姓包工頭,三天後也死了。”幾個人聽到這,都是一驚,這不是線索又斷了嗎?蔣超然急忙問道:“您說那個姓段的包工頭死了?怎麽死的?”中年婦女說道:“聽他們說是出車禍死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說這表邪不邪?要不是我婆婆有點本事,估計也活不成了。”段海鵬幾個人也連連點頭,又坐了一會兒,感覺也沒什麽線索了,幾個人便告辭離開了。


    一迴到車上,趙擒虎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調查那個姓段的包工頭的死因了?這事兒真是越來越詭異了。”段海鵬若有所思地迴應道:“咱們又不是警察,即使調查姓段的,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不,咱們直接去找許紅山吧。”蔣超然卻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找徐紅山也無濟於事,他不可能跟咱們講真話的。我看,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得想法子去趟精神病醫院,看看我能不能喚醒那個李家阿婆。”周不振聽罷,趕忙插話道:“你可別瞎折騰了,那可是精神病醫院,咱們幾個根本進不去,戒備森嚴得很呢。”蔣超然嘴角微微一揚,輕笑道:“咱們這麽多人一塊兒進去的確困難,但如果人少一些,還是有辦法的。”周不振急切地問道:“什麽辦法?難不成要晚上翻進去?那可是違法的啊。”段海鵬此時明白了蔣超然的意圖,說道:“不用那麽麻煩,咱們可以找趙小旭幫忙,她可是記者,咱們去采訪一下精神病醫院,應該不成問題。”趙擒虎和周不振對這個計劃都表示讚同,於是,幾個人不再耽擱,駕車徑直返迴了家中。


    次日上午,在某市電視台旁邊的咖啡館裏,段海鵬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始終緊緊盯著進出電視台的人。忽然,一道靚麗的身影映入了段海鵬的眼簾,那個人正是趙小旭。趙小旭上午就接到了段海鵬的電話,約她吃中午飯,可由於工作繁忙,趙小旭便婉言拒絕了。沒想到,這個段海鵬又約她喝下午茶。趙小旭心裏清楚,段海鵬此番找她,必定是有要事相商。於是,她想盡辦法,好不容易才抽出了一點時間,來與段海鵬見麵。一出電視台,趙小旭就看到段海鵬坐在咖啡館裏,正朝她招手呢,她也快步走進了咖啡館。


    趙小旭屁股剛落座,點完咖啡便單刀直入地說:“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講,非得約我來喝下午茶,我可跟你這個個體小老板不同,沒那麽多閑暇時間。”段海鵬聽出了趙小旭的嘲諷,可他有求於人,隻能放低姿態說道:“這次碰到個更離奇的事,這不,想給你提供些素材嗎?這次可比之前的那個刺激多了。”趙小旭一聽有更刺激的事,眉頭微微一挑,說道:“別跟我耍那些花花腸子,我還不了解你?要是有這等好事,你怎可能找我,找我準沒好事,你就實話實說吧,我不想跟你兜圈子。”段海鵬一看趙小旭不上當,沒辦法,隻能如實說道:“我們幾個想去本市的精神病醫院看看,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進去?”噗嗤一聲,趙小旭滿口咖啡全噴到了段海鵬臉上,然後一臉嚴肅地說:“去精神病醫院需要醫生的鑒定,我可沒本事給你開診斷證明。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我感覺你還有救,要不你多去幾家醫院看看吧。”段海鵬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大姐,我們是去找人,不是去看病。我跟你講個非常離奇的事,你聽完再決定幫不幫我。”趙小旭皺了皺眉頭,說道:“行吧,你揀重要的說,我下午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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