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頭將段海鵬他們三個留在衙門後,心裏踏實了不少,他又吩咐手下準備好明天晚上撈屍用的工具,自己則趁著這個工夫迴家好好休息一番,這些天他實在是太累了。段海鵬他們三個被留在縣衙,倒也不慌亂,於是三個人在屋子裏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一聊才知道,這個道士是鶴鳴山的清風道人。一聽“清風”二字,趙擒虎就說他認識這人的師傅。清風道長好奇地問道:“你怎麽認識我師傅的?”趙擒虎依然是那副沒個正形的樣子,說:“清風跟明月是鎮元子的道童,他要是清風,那他師傅就是鎮元子。”這話把清風聽得一愣一愣的,幸虧段海鵬靠譜,趕快把話題引開了。這三個人雖然時代不同,但都是年輕人,幾個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興奮,一直聊到天亮。幾個差人還給他們送來了早飯,三個人吃完早飯就倒頭就睡,準備半夜去湖邊撈屍體。這三個人的一舉一動,也有人匯報給了劉捕頭。這讓劉捕頭懸著的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裏。吩咐完繼續看著以後,這個劉捕頭竟然還去了趟勾欄玩耍,心可真是夠大的。


    到了晚上,劉捕頭滿麵春風地來到衙門,帶著手下與段海鵬三人一同向湖邊進發。今天晚上確實是個好日子,月光格外皎潔,即使不用火把燈籠照明,也能看清道路。看著如此美麗的夜色,段海鵬不禁感歎道:“這樣的夜色,也隻有在這個沒有工業文明的世界才能看到。不像我們,雖然享受著工業文明帶來的便利,但也要承受工業文明帶來的汙染。”一路順利地來到小湖邊,隻見小湖邊早已停泊著三艘烏篷船。劉捕頭身先士卒,來到烏篷船的船舷上,然後大大咧咧地坐下,說道:“我說三位,你們說咱們該怎麽撈啊?總不能讓我漫無目的地瞎撈吧。”清風道人微微一笑,說道:“這當然不可能。”說完,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黃符,三折兩折,黃符就變成了一艘小紙船。然後,他將小紙船扔進湖裏,雙手迅速結了幾個手印,結完手印後,他一抖袖子,說道:“開船,跟著這個紙船走就行了。”眾人急忙上船,跟著那紙船向湖中心駛去。坐在船裏的趙擒虎嘴巴就沒停過,問道:“師兄(因為穿越跟段海鵬的稱唿換了),你說這船沒有動力就能行駛,我要是學會了這個法術,以後直接買不燒油的遊艇,那得多賺錢啊?”段海鵬白了趙擒虎一眼,說:“你別做白日夢了,少說話。”船上的眾人注意力都在那艘紙船上,所以沒人理會趙擒虎的嘀咕。


    “那個紙船停了!”前頭打頭的一個船夫驚唿道,眾人這才發現那個紙船已經一動不動地停在湖麵上了。等到三艘烏篷船把那個紙船圍了起來之後,那個紙船也像完成使命一樣打著轉兒,緩緩地沉入了湖底。眾人都在吃驚的時候,清風道人站在了船頭,手拿紅線,大聲說道:“行了,他們都在這下邊了,你們拿著我這紅繩上去,看見閃著紅光的,纏兩圈就可以了,一個船出一個拿著這紅繩下水。”說完,手上就拿出三股紅繩,可是沒人接手。雖然清風道人說的簡單,可是大晚上的下水撈屍,一般人可是真的不敢呀,就連劉捕頭都是吞了吞口水,說道:“道爺,您就自己下去吧,我們幾個在這給您把風,不成嗎?”清風道人撓了撓頭,說道:“貧道不識水性,下去沒你們想的那麽危險,而且你們根本就看不見屍體的,你們隻要纏住那個紅珠子就可以,下邊應該有 18 個紅珠子,一個船纏六個就可以。”劉捕頭還是不死心,來到段海鵬跟趙擒虎跟前,說道:“要不,勞煩兩位高人下去一趟。”段海鵬倒是沒有推辭,說道:“行吧,我跟虎子一人負責一個,不過另一個,你就想辦法吧。”說完,越過劉捕頭,接過清風道人手中的紅繩,一個猛子就紮了下去,趙擒虎也不含糊,也是拿了紅繩就跳了下去。


    有兩個打頭陣的人,其他人也就沒那麽害怕了,剩下的一個膽子大的人,手持最後一股紅線,如跳水運動員般躍入水中。湖水雖然也不算冰冷,但一下水,段海鵬就很快適應了。不過這湖水的能見度也不是很高,自己下沉了一些,終於隱約看到了一些紅色的珠子,如同一顆顆紅色的寶石,在湖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段海鵬迅速靠近,發現確實跟清風道人說的一樣,三排十八個紅珠子整齊地排列在那裏。他靠近紅珠子,伸手撫摸,感覺這東西非金似玉,光滑細膩,沒有多想,就開始迅速地纏繞紅線。很快,一排六個珠子就被他纏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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