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山看著段先生,頻頻點頭,心中惱怒不已,說道:“我都跟你講得如此清楚了,你究竟何時才能拿著家夥去收拾那個惡魔啊?”段先生滿臉苦澀,說道:“你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不過是個看風水的,讓我去消滅惡魔,我可沒有那般能耐啊。”徐紅山有些急了,說道:“你會看風水,難道就不會抓鬼之類的嗎?這不是一迴事嗎?你如今不幫我,我可就完蛋了啊!”段先生無奈地迴答道:“看風水是看風水,抓鬼是抓鬼,兩者根本毫無關係,這個忙我實在幫不上,不過我認識一位大師,非常厲害,應該能幫到你。”徐紅山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興奮地問道:“那位大師厲害嗎?我之前請來的李家阿婆可是頗有名氣,都對付不了那個怪物呢。”段先生說道:“我此次要請的是道家傳人郭道長,他就住在安康小區,我這就去接他,你今天先給那哥們買點山羊血應付過去,明天我就帶著郭道長幫你消滅那怪物。”徐紅山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催促段先生盡快動身。


    徐紅山講到這裏停了下來,周不振插嘴說道:“你說的那個住在安康小區的郭道長,是我師傅,可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啊。”徐紅山點了點頭,說道:“給我來點水,我說了半天,口幹得很。那個郭道長確實是你師傅,也是他讓我來這裏找你們幫忙的。”趙擒虎遞給徐紅山一瓶礦泉水,徐紅山一飲而盡。


    徐紅山擦了擦嘴,繼續講道:“我和老段分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農貿市場。在那裏,我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買到了山羊血。迴到家,徐紅山的媳婦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大師怎麽沒來?你瓶子裏裝的紅色東西是什麽?’徐紅山昨晚發生的事根本不敢告訴他老婆,此刻他老婆發問,他也隻能編造謊言來敷衍她。徐紅山說道:‘我和大師已經暗中觀察過咱家小寶了,沒什麽大問題。這瓶子裏裝的是黑狗血,放在家裏可以辟邪。好了,你別再問我了。今天小寶有沒有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啊?’徐紅山的老婆如釋重負地迴答道:‘小寶一切正常,吃得香,睡得好,而且一整天都沒有莫名其妙地笑了,我看他是真的好了。’徐紅山點頭說道:‘那就好,我先把黑狗血收起來。媽要是問你,你就說小寶沒事了,別讓她再擔心了。’晚上睡覺前,一家人都相安無事。然而,上了床的徐紅山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因為他心裏清楚,今晚那個附在小寶身上的惡魔必定會再次找上門來。


    午夜時分,果不其然,他的老婆早已沉浸在夢鄉之中,耳畔傳來她均勻的唿吸聲,如微風輕拂,徐紅山頓感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就在他即將閉上雙眼的瞬間,臥室的門緩緩地開啟,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動。徐紅山聽到開門聲,如觸電般坐起,目光所及,竟是被附身的小寶屹立在敞開的門前,眼神冷冽,幽幽地凝視著他。徐紅山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聲音顫抖著說道:“你要的山羊血我已經找到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必須問你。”


    附身的小寶聽到山羊血已找到,臉色稍顯緩和,開口道:“你的問題未免太多了吧?先把山羊血給我!”徐紅山慌忙下床,將準備好的山羊血遞給小寶,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我必須知道如何為你找到一個成年的身體。是我將他騙來見你就行,還是我要將他打暈後再交給你?”小寶接過山羊血,先聞了聞,然後猛地灌下一口。一口山羊血入喉,他露出一臉滿足的神情,迴味片刻後,睜開眼睛。徐紅山望向小寶的眼睛,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隻見小寶的眼睛已不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變成了一雙山羊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小寶看到徐紅山驚恐失態的模樣,心中頗為得意,然後開口說道:“你隻需讓那個男人站在法陣中,說出要將靈魂和軀體都獻給巴爾即可。至於法陣的布置方法,我會詳細教給你的。你還有兩天時間,盡快行動吧!”


    徐紅山聞小寶所言,更加確信附身小寶的必定是惡魔無疑,畢竟也隻有西方的惡魔才會與人類立下如此邪惡的契約。小寶見徐紅山有些失神,便又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曉我乃惡魔了吧,因此我奉勸你莫要打什麽找法師消滅我的算盤,他們對我根本毫無辦法。你隻要乖乖聽從我的命令,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家人。好了,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法陣,你可要牢記在心。”話畢,小寶的四周猛地燃燒起了藍色的火焰,這些藍色火焰恰好組成了一個璀璨奪目的六芒星圖案。徐紅山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法陣圖案,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而那個圖案則如烙鐵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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