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熟門熟路的帶著靳忠在胡同裏鑽來鑽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城東的城牆附近。


    黑暗中,兩個人從陰影裏出來,傻柱從兜裏摸出來兩毛錢遞了過去。


    “進去吧。”


    收了錢,對方沒有多說,揮手讓靳忠和傻柱過去了。


    穿過這條胡同,就來到了城牆根下,近百米的城牆下人影綽綽。


    賣東西的蹲在地上,麵前擺著一盞燈,光線調的很暗,隻能照亮周圍一點點的範圍,攤主的臉隱在燈光下,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食材在那邊,跟我來。”


    傻柱壓低聲音道。


    靳忠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老老實實的跟在傻柱身後。


    往前走了不遠, 就聞到空氣中隱隱傳來臭味,是牲畜家禽糞便的味道。


    “看看有沒有豬,最好是小豬,我打算弄迴村裏讓我媽養起來。”


    “行,小豬便宜,十幾斤的一般不超過二十塊。”


    兩人邊走邊看,十幾個賣活物的攤子裏隻有一個賣豬的,一頭小豬估計是喂了藥,老老實實躺在地上打著唿嚕。


    攤主光著膀子,嘴裏叼著根煙,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照亮了攤主潦草的胡渣子。


    傻柱直接朝攤主伸出手,攤主握住傻柱的手,隨手拿了一塊布搭在倆人手上。


    靳忠就看著倆人的手在布的遮掩下一頓操作。


    “小豬二十五一隻,母的五十,都是十斤左右的,成豬按稱走,母豬不論重量,二百一頭。”


    片刻之後,傻柱收迴了手,湊到靳忠耳邊小聲道。


    “能不能用糧食換,能就多要點,明天找地方交易。”


    靳忠問道。


    傻柱點點頭,又湊過去一頓操作。


    “按黑市價格,隻要細糧,白麵現在是三塊一斤,玉米麵一塊五一斤,小豬的統一十斤白麵一頭,成豬還是走秤看重量。”


    傻柱很快與攤主商量好了價格,迴來告訴靳忠。


    “小豬要十頭,公母各半,成豬五頭,我先給他五十塊錢定金,明天去什刹海東邊斷橋交易。”


    靳忠沉吟片刻,打算趁這個機會多弄點,放空間裏養上一個月,就能實現良性循環了。


    攤主得到迴複很高興,一下子收這麽多豬,可以算是大客戶了,樂嗬嗬的掏出煙給傻柱和靳忠遞過來,還是牡丹牌的。


    靳忠給過定金,確定好交易時間和地點後,跟著傻柱繼續逛,遠遠地看到前麵五六個人圍著一個攤子,靳忠拽了拽傻柱的衣袖,兩人也湊了過去。


    “兄弟,這表確實不錯,不過你要求也太高了,這整個場子裏怕是也找不出來一桶奶粉。”


    “是啊,奶粉票加上錢不行嗎?”


    靳忠看到那個攤主麵前擺著兩塊手表,是那種金屬表鏈,表盤很精致。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跟攤主商量著。


    “不行,我不能自己去買,如果想要,你們可以去買了明天過來交易。”


    攤主很堅決,不為所動。


    “明天的事誰知道,萬一我們買來了,你又已經賣了,我們不白跑一趟?錢票給你,你托人去買怎麽樣?”


    攤主不說話了,默默的靠在城牆上。


    靳忠發現攤主的左衣袖空蕩蕩的,風一吹過,衣袖就隨風飄蕩。


    “我有麥乳精,奶粉做的,行不行?”


    靳忠湊上前道。


    “可以,不過奶粉三桶一塊表,麥乳精得四桶。”


    攤主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欣喜。


    “班長,借一步說話?”


    靳忠問道。


    他從攤主的一些細微動作上能看出來,攤主曾經是軍人,這是一種軍人間的直覺。


    果然,原本攤主還有些猶豫,但聽到班長兩字,立刻打消了顧慮,彎腰收起兩塊手表,跟著靳忠來到旁邊沒人的角落。


    圍著的眾人見兩人走了,也罵罵咧咧的散開了。


    “兄弟,你有多少麥乳精,急要。”


    “班長,著急喂孩子?你跟我出去,我迴家拿給你,表就算了,我看應該是北邊戰場上擼下來的吧?這是拿命換的,別賣了。”


    “不行,俺不能讓你吃虧,這表俺還有好幾塊,不稀罕。”


    “班長,聽我的,都是自己人,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要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換奶粉,我也不問,奶粉是別人送的,我一個大小夥子,媳婦兒都沒有也用不上,你拿去應急,等下順便認個門,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不行,絕對不行!這兩塊表你拿著,不然奶粉俺也不要了,大不了明天俺想別的辦法。”


    “班長…”


    靳忠還想勸說,對方已經把兩塊表硬塞了過來,無奈之下,靳忠隻好把表揣進兜裏,帶著對方離開了黑市,這次換成傻柱老老實實跟著了。


    “班長,這位是我哥,自己人。”


    見對方不時的打量傻柱,靳忠解釋道。


    “嗯。”


    對方聽了似乎也信了,不再防備傻柱,三人一起離開黑市迴到了95號院。


    “班長,我叫靳忠,紅星軋鋼廠采購三科的副科長,我家就在這,進門右手第一家就是,以後有需要隨時來找我。”


    “謝了兄弟,俺叫陳二牛。”


    陳二牛感受到靳忠對自己的信任,心中很是感動。


    雖然兩人素未謀麵,但這或許就是軍人之間的默契吧。


    靳忠想邀請陳二牛迴家喝口水歇會兒,陳二牛似乎著急離開,隻是搖頭婉拒。


    靳忠隻好和傻柱先翻牆進了院子,讓傻柱在屋裏等會兒,翻箱倒櫃的把之前隨手弄得五桶麥乳精都裝在一個網兜裏,又翻出了院子。


    “班長,我這隻有五桶了,你先拿著,手表我留一塊。”


    靳忠把麥乳精遞給陳二牛道。


    “成,俺就不讓了。”


    陳二牛也痛快的收迴一塊手表,抬起左手給靳忠敬了個禮,靳忠趕緊迴禮。


    “班長,記住這裏,還有,我叫靳忠,紅星軋鋼廠采購三科副科長。”


    靳忠又囑咐了一遍。


    “放心,俺記住了。”


    陳二牛拍了拍靳忠的肩膀,提著網兜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靳忠,你咋那麽相信那個人,身份都露了?”


    傻柱一直想不明白,但是也沒多說啥,等靳忠辦完事迴來,才忍不住問道。


    “他應該是北邊戰場上下來的,你看這表,是鷹醬那邊的軍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會把這表拿出來換奶粉,肯定是遇到難事了,既然遇見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靳忠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把傻柱打發走了,明天還得早起上班,現在還能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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