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露雖然很是疑惑,但在看到我樂在其中後也放下了心。


    但在這個荒誕的世界總會各種離奇的事情發生,外賣剛跑了一個周我被限製了接單,原因是因為我總胡糊塗著送錯餐品。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總會和往常一樣騎著摩托離開家,但工作在幾經變換後,通過電線杆上留的電話我找到了一份輕鬆的工作,教樂器。


    這是一對夫妻新開的輔導機構,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而我的工作就是在他們招完生後教孩子們彈鋼琴。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辦法,即便教室很破,電子琴不多,可每天依舊有幾十個孩子來學習。


    不幸的人似乎真的會一直不幸,在離這個月結束還有十天的時,我被趕來的家長堵在了教室。


    溝通過後我才得知那對夫妻卷著錢跑了,他們找不到人,隻能把怒火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那天是如何迴家的,隻記得自己在不停的道歉,最後還是李冬拿著公司的錢平息了這件事。


    這件事結束以後我也對這世界有了更深層次的感知,也明白了許晨當時在濟南的無助。


    或許自己如果沒有遇到江叔,自己也不會有安穩的生活,很可能在被蔣阿姨趕出家後連溫飽都是個問題。


    安穩不會一直常在,但痛苦可以。


    可我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標,而是專心搗鼓起了教創業的事,或許這才是江叔給自己鋪的路,在月底的時候我竟然真的賺夠了去買那把紅色吉他的錢。


    坐在空曠的客廳裏,我再次感受到了孤獨,蘇朝露去了南京演出,自己已經有一個周的時間沒有見過她。


    我們的感情似乎有了問題,距離好像遠了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跨年……


    但好像這似乎才是正常人的生活,每個人都在為了人生的目標努力著。


    我並沒有無聊的去想一些事,而是連夜開著車迴到了濟南。


    我想告訴江叔,告訴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長輩,告訴他自己真的有了給他養老的能力。


    可是在那個醫院我並沒有見到江叔,在和吳姨溝通過後才得知江叔已經轉院了,現在在南京。


    在道謝後,我又開著公司的那輛麵包車迴到了胡同。


    可濟南似乎真的離我越來越遠,許諾不知道去了哪,院子裏隻有枯萎的花,還有剛冒出頭的雜草。


    我沒有去問陳諾,而是坐在房頂看起了許諾的小說。


    隨著腳邊煙頭的煙頭不斷增加,我才苦笑著關掉手機明白了許諾似乎過得也不好。


    他被新的朋友趕走了,隻是因為他的朋友也喜歡陳諾,或許隻有我知道他在哪……


    於是在第二天上午,我開著車來到了濟南最南邊的孤兒院。


    生活中所有的事情變了又變,就連孤兒院所在的那個村莊都變了模樣。


    看著坐在門前的許諾,我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上看起了他拿著兩塊小石子給孩子們算命。


    隨著一根煙燃盡,許諾身邊的孩子也都重新迴到了院子,而許諾則是低頭把玩著手裏的石子默默看向了坐在車子裏的我。


    我下了車坐在了他身旁,然後遞給了他一根煙說道:“算命先生,能幫我算一下嗎?”


    他接過了煙,抿了下嘴問道:“算什麽?”


    “姻緣。”


    許諾點了下頭,閉上眼睛有模有樣的嘀咕了幾句,然後把石子放在了我的手心裏。


    “我算不出來。”


    “可是你剛才給孩子算的不是很準嗎?”


    “都是假的。”


    我點了下頭,又重新問道:“那你能算算我未來會幸福嗎?”


    “我說了,我算出來的都是假的,你該讓我怎麽說。”


    “那能算算……我的鄰居嗎?”


    許諾一愣,沉默了半晌才問道:“可以。”


    我點了下頭,把石子放在了他手心裏。


    “我想算算……他能重新認識我嗎?”


    “你算個雞毛?”


    許諾歎了口氣,把石子扔在了我的腦袋上。


    “說實話,你隻要不出現在我眼前,我根本想不起來你。”


    “那你算的挺準的。”


    許諾幹咳了一聲,轉頭看著我問道:“頭發都快白了,過得不好嗎?”


    我接過了解瑤遞來的板凳,同樣幹咳了一聲笑著說道:“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十天後。”


    他笑了下,舒展開眉頭帶著祝福說道:“那恭喜了,溫晚是個不錯的姑娘。”


    “是蘇朝露。”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再次幹咳了一聲便沉默了下去。


    “怎麽沉默了?”


    “怎麽會不沉默呢?”


    許諾苦笑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石子歎聲道:“當時你愛上溫晚,我可是坐在房頂一天天看到的……”


    “可你先看到的是蘇朝露。”


    “不一樣的。”


    許諾搖了搖頭,指著他的腦袋說道:“我這人最愛胡思亂想,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你和她們倆的未來,可隻有和溫晚在一起,你才會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生活。”


    見我沉默,許諾又小聲說道:“蘇朝露是個好姑娘,可她不適合你。”


    “為什麽?”


    他抿了下嘴,沉思了許久才沉聲道:“常青,你受了太多委屈,最缺少最需要的是愛,是關懷,而不是對別人的心疼。”


    我愣了下神,緊接著問道:“可蘇朝露也很在乎我。”


    “可你和她在一起最初的原因,難道不是心疼嗎?”


    我再次沉默了下去,隨著若有若無的蘋果味出現,我也認真的說道:“那是從前,現在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溫晚呢?”


    “她有了新的生活,就在前不久的跨年夜,我在南京見到了以前追求她的人……”


    在我說完在南京的全部經過後,許諾咳嗽了一聲從兜裏拿出了手機,他翻找了幾下把手機遞給了我。


    “跨年夜,咖啡店有活動,買咖啡送花。”


    “……那和我無關了。”


    許諾聽到我這句話並沒有意外,而是點了下頭說道:“你這人雖然糊塗了點兒,做事也衝動,但感情這塊從來不會糊弄,我想在你決定和蘇朝露在一起的那一刻,溫晚就已經離開了你的生活。”


    我詫異的看著許諾眯起的眼睛,怎麽也不會想到最明白自己的人竟然是會忘記自己的人。


    許諾似乎聽到了我的心聲,他笑著把石子放在了我的兜裏,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以後好好享受你想要的生活吧。”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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