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坐著不舒服幹脆跨坐在他身上,一隻手攥住他有力的小臂:「你說吧。」


    劉明輝失笑,鬱南盯著他的眼睛看,發現他就連笑起來眼角上揚的細小紋路都很好看。


    劉明輝太帥了,他得看著劉明輝戴好戒指,一抬手就能告訴別人這人名花有主了,可以有效阻擋桃花。


    劉明輝警告的捏了捏他的後頸兒:「別招我。」


    一股癡迷的模樣,劉明輝看著他這樣就有些想把他往床上帶。


    「說說你和你爸媽的事情。」


    鬱南坐的有點累,下巴頦落在劉明輝硬硬的肩膀上,雙手抱著他勁瘦的腰,嵌他懷裏似的:「說什麽啊?」


    「你是你爸媽親生的兒子。」


    鬱南身體一僵,立馬抬頭去看劉明輝的表情,劉明輝的神情很淡,漆黑的瞳孔裏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鬱南很熟悉他這樣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那…那」鬱南有些沒想明白,不知所措道:「琦遠呢?」


    「冒牌貨。」


    鬱南喉嚨幹澀:「真的假的?你怎麽知道……你確定嗎?是不是……」


    「南南。」劉明輝打斷他:「你覺得我會隨便將你送給家庭嗎?」


    「我……我」鬱南看著劉明輝的眼神,忽然想從劉明輝身上下來,卻猛地被劉明輝緊緊攥住了手腕,他將鬱南拉進懷裏,拍了拍他的後背:「是真的,你可以迴去告訴你爸媽真相,也可以讓琦遠再做一次親子鑑定讓他滾蛋。沒有關係,選擇權在你。」


    鬱南腦子亂成一團,縮在劉明輝懷裏忽然落下了眼淚。


    一開始隻有溫熱的眼淚落在劉明輝的脖頸裏,聽不到聲音,劉明輝摸了摸他頭,順著他的瘦弱了脊背摸了摸,聽到了他微弱的抽泣聲。


    抽噎聲越來越大,鬱南抽著鼻子,嗓子幹啞:「你…你怎麽不早說啊你……」一邊說一邊抽噎的喘不過氣兒來。


    劉明輝低頭看他,見他哭的滿臉淚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難過好像要死了一樣。


    劉明輝喉結動了動,抬手給他擦淚:「是我錯,南南,別哭了。」


    鬱南眼淚止不住,抽噎的哭,胸腔震動顫抖,劉明輝抱著他,大掌在他後背給他慢慢順氣,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臉,鬱南哭的他心疼:「別哭了,嗯?」劉明輝輕聲叫他:「老婆…別哭了」壓低了聲音哄他:「什麽都給你,我給你當爸當媽好不好?」


    鬱南本來一邊哭一邊躲著他的臉,聽著他胡亂說話,又氣又惱的推他:「你起開……」


    紙巾將已經將他的臉擦紅了,劉明輝就低頭親他的臉,一點一點把他眼淚親幹淨,鹹鹹的,有點苦澀。


    鬱南被他幾番打岔,哭不下去也哭夠了,推開他的腦袋:「你別這樣,贓。」


    「不贓。」


    鬱南眼淚不流了,抽噎還有點忍不住:「我想去睡覺,有什麽事情明天說好不好?」


    「好。」


    第54章


    第二天鬱南早上起來眼睛還是腫的,劉明輝給他拿了雞蛋敷眼睛,送鬱南到學校的時候拉著鬱南的衣領親了親他的額頭:「中午帶你吃好吃,去吃火鍋好不好?」


    鬱南點頭:「嗯。」


    劉明輝摸摸他的腦袋,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但也知道一家小朋友估計要有一陣子心情不好了。


    他沒有著急問鬱南怎麽想的,並不想逼他,畢竟怎麽做決定權都在鬱南,無論鬱南想要做什麽,劉明輝都會幫他做到。


    送過鬱南夠,劉明輝開車來到了公司,時間不過剛到九點。


    劉明輝進了門就看到秘書等候在一旁似有話說。


    「怎麽了?」


    「肖夫人來了,就在辦公室裏。」除了鬱南的養母,劉明輝也想不起來哪個肖夫人了:「來做什麽?」


    「她沒說。」實際上不僅僅是沒說,那張臉拉的老長,當時秘書匆匆趕來,肖夫人冷著臉說找劉明輝,秘書問她有沒有預約,她壓根不理。


    當時的肖夫人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似乎是晚上並沒有休息好,雖然神色有些憔悴,但仰著下巴氣勢逼人:「他是不是還沒來?」


    秘書是知道和她相識的,所以也不敢怠慢:「我們總裁應該還在路上。」或許在送他夫人上班的路上,畢竟之前總裁對之前帶到公司裏的男人很寵愛,當時他還在公司還處在不起眼的位置,後來好像是因為那個男人總裁辭退了幾個人,他就提拔上來了。


    五一假期迴來,總裁手上帶著戒指,當時還給秘書驚了一下,以為劉明輝和哪個女人結婚了,但很快在一次加班後看到了來接人的總裁的新晉妻子,竟還是那個男人。


    秘書從一個旁觀的角度,不過在劉明輝的生活中窺得一角,就深深驚慕兩個男人的感情。


    再迴過神,肖夫人已經從他麵前直接站起身,不容置喙道:「我去他辦公室裏等他。」


    秘書迴神,跟著總裁進了電梯。


    「沏杯咖啡。」


    「好的。」


    劉明輝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裏一大清早就趕來等候良久的女神在沙發上轉過臉:「我們談談。」


    劉明輝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隨後在沙發上坐下來:「您想談什麽?」


    他眼神從肖雯身上劃過:「夫人沒休息好?」


    肖雯微微偏過臉,提了提嘴角:「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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