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迴到家的時候,看到李淵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走過去垂眼看著他,“李淵?”


    李淵聽到他的聲音,慢慢得睜開了眼,抓著他的手將人拽了下來,“小狐狸。”林森被他拉在懷裏,他摸了摸李淵的臉,“喝酒了?”


    “嗯,你聞到了。”李淵蹭了蹭他的臉,林森俯在他胸前說,“聞到了,味道很重很重,喝了多少?”李淵搖了搖頭,“沒喝多少,二三十瓶吧。”


    林森揉了揉他的肚子,“喝這麽多,肚子還這麽扁。”李淵摟著他,打趣道,“邊放水邊喝的。”


    “李總還會開玩笑呢。”林森把他扶起來靠在沙發上,“怎麽不進房間?”李淵摸了摸他的眼角,“進去怕睡著,等你。”


    “要做嗎?”林森抓著他的手問,李淵捏了捏他細長的指節輕聲道,“不做。”


    林森抬眼看著他,惱怒得鬆開他的手,“不做你等我幹什麽。”


    李淵把人拉進懷裏,撫了撫他的背,“今天剛迴來,好好休息。”他親了親林森的耳垂,“你這段時間,太累了。”


    “假惺惺。”林森沒什麽聲音的嘟囔了一句,李淵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洗澡吧,你先洗。”林森吻住他的脖子說,“我們可以一起洗。”


    李淵笑了笑,林森的心尖一抖,李淵最近經常這樣笑,他每一次低聲的嗤笑,都暖在林森的心裏。


    林森的眼睛有些酸澀,李淵這一個月,起早貪黑的照顧他,在這體貼入微的照顧中,他慢慢地淪陷。


    說是一起出差考察項目,李淵卻像一個操心的爹,早上把早餐給他端進來,晚上給他泡腳。


    他每天在外麵走訪,李淵就陪著他一處一處得跑,有時候走熱了就直接把把衣服脫了扔給他,李淵就拿著衣服追著他跑,他肩膀一抖就會主動給他把衣服穿上。


    那個冷冰冰的男人逐漸變暖,現在已經溫柔的快要融化了,自從林強那件事過後,李淵就對他越來越好。


    他突然分不清,李淵是喜歡他還是愛他,還是因為可憐他身世淒慘,所以才對他這麽好。


    “李淵。”林森捧著他的臉,視線輕顫地看著他,李淵嗯的應了一聲,湊過來親了親他,“怎麽了?小狐狸。”林森看著他幽深如潭的眼睛問,“你是可憐我麽?”


    李淵蹙了蹙眉,捏著他的下巴問,“什麽意思?”林森抽了抽鼻子輕聲說,“你對我好,是覺得我可憐嗎?”


    “嗯?”李淵把他摟緊,林森被他箍的有點疼,李淵卻霸道得把胳膊收的更緊,他摩挲著林森的嘴唇沉聲道,“你就這樣看待我的愛嗎?”


    愛,林森心髒猛的跳動起來,“你的意思是...”李淵觸碰著他的鼻尖,跟他的額頭抵在一地認真說,“我愛你。”


    “你愛我?”林森重複道,李淵吻住他又認真地說了一遍,“相信我,我愛你。”李淵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它隻為了你而快速跳動。”


    林森感受著李淵那強勁有力的心髒,他說這顆心髒在為他跳動,他說他愛我。


    十六歲的那個暴雨天,林強強暴他的那一天,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他。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配得到別人的愛,可眼前這個男人說愛他,他說的堅定又認真。


    “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李淵抱起他往上摟了摟,林森勾住他的胳膊埋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李淵,我現在說愛你,你信嗎?”


    “信。”李淵抱著他朝衛生間走去,林森問,“為什麽?”李淵笑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你愛我。”


    林森被這一句說的羞紅了臉,他怎麽能忘呢,一個人的身體是最誠實的,他的身體在開始渴求李淵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否則怎麽會因為李淵沒迴信息而有情緒,怎麽會做出那種故意不迴消息的事情,怎麽會賭氣不接李淵的電話,那從來都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看到李淵連夜坐著飛機來蘭市找他的時候,那種激動地心情和亢奮的情緒,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沈清安的瘋魔。


    愛是敏感和不理智,而它的根本就是粘人與糾纏,無法克製的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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