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彪,咱們去度個蜜月吧?”


    “啊?可以呀!什麽時候去?”


    “下午就去!”


    “妥!妥!”


    李彪興奮壞了,總算是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他真的快憋死了,不僅感覺浪費了醫療資源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而在醫院玩遊戲也顯然並不合適。


    下午便辦好了出院手續,而他胳膊肘上的石膏沒有取下,醫生建議再戴一個月以防萬一。


    迴家的路上,兩人順路去了一趟民政局,十分鍾就完成了結婚登記,正式成為了法理意義上的夫妻。


    按照計劃,他們將在傍晚五點左右,從京城坐飛機去寶雞太白山機場,那裏最接近白靈的眉縣老家。


    “度蜜月,順便迴老家看看。”


    “行,都隨你!”


    白靈早有準備,飛機落地後,他們就在停車場裏看見了白靈的遙遙領先汽車。


    汽車上已經布滿厚厚的一層浮灰,顯然已經停了很久很久。


    “額……你這是早就計劃好的嗎?”


    “嗯!你住院的時候,我就讓它自己跑過來了,停了兩個月了,等的就是今天!上車。”


    李彪,白靈,白淺,夜歡,一行四人鑽進汽車便離開了機場,駛向白靈的眉縣老家。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透,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大家都疲憊不堪,汽車無人駕駛,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眉縣。


    白家村依山而建,是一整片古建築群,這裏連同後麵的山構成了有名的五a景區。


    而在半山腰上有屬於白家的莊園,莊園占地麵積很大,分為前院與後庭兩部分,前院在很久之前便捐給了當地的旅遊部門,供遊客遊玩參觀,而後庭的使用權和所有權依舊歸他們所有。


    來到山下,一行四人爬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到半山腰走進莊園。


    莊園的管家等候多時,接過幾人身上的行李,望著白靈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要說。


    “怎麽了?阿姨,你說。”


    “先安排好住的地方再說吧。”


    阿姨緩緩搖頭似乎也是有所顧忌,領著夜歡和白淺便先一步走向後庭的廂房。


    “大戶就是不一樣啊。”


    彪彪由衷感慨,白靈卻仿佛心事重重。


    “嗨……什麽大戶不大戶的,走吧!”


    安排好住的地方,阿姨這才找到白靈小聲說道:“老祖宗說了,等你到了之後就去山上祠堂見他。”


    白靈會心一笑道:“行,我知道了!阿姨,你給他們弄點吃的吧!尤其是那個打石膏的別讓他跑了。”


    “什麽打石膏的,我們都知道了,他不就是你先生嘛,叫李彪是吧?”


    “是!”


    白靈尷尬一笑,轉身便離開了庭院。


    此時,天雖然已經黑透,但上山的石階上依舊還有絡繹不絕上山的遊人,此時上山應該也是奔著日出去的。


    白靈爬了一個多小時才登頂此山。那裏坐落著白家的祠堂,其中供奉著整個白家村的先祖。


    山頂因為經過商業開發參照祠堂的建築風格建了一大片現代古建築,其中不僅有方便遊人的超市。也有一些熱門小吃門店,相當的熱鬧和繁華。遊人絡繹不絕。


    白靈剛到這裏就看到了建築群中祠堂門口站立的那個身影。在他身邊的香爐中還冒著廖廖青煙,一對母子上香祈求保佑便緩緩離開了這裏。


    白靈走到了近前。


    “你呀你……我早就說過白靈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你顯然聰明過頭了!”羅生沒有迴頭,似乎僅用後背便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老祖宗,難得,真難得呀。”


    她麵帶微笑,點燃了香爐旁的三根檀香,而後雙手合十祈求保佑,算是對先祖的慰藉。


    “難得什麽?我難得迴來一趟,我要是不迴來,你是不是要給我露一手啊。”羅生明顯有些生氣,語氣也有些生硬不善。


    “我是迴來祭祖的。”


    白靈麵帶得意,走進祠堂便跪在了蒲團之上,雙手合十便閉著眼睛祈禱。


    祠堂裏的工作人員一眼就認出了白靈,剛要開口就看見了走近的羅生。


    “您,您什麽時候迴來的?”


    看清羅生臉上的陰沉,那工作人員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什麽,聲音都弱了幾分。


    一般也隻有白家村人才會真的進入祠堂跪拜。在遊人眼裏祠堂裏的蒲團可能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難道是白靈犯錯誤了,迴來反省的?


    那大叔這樣想著,耳邊適時飄來倆字。


    “出去。”


    “好!那你們聊。”


    祠堂裏供奉著白家村人的先祖,擺在最高處的牌位上沒有人名,而在那牌位之後擺放著一具人形石雕,經過漫長歲月的侵蝕和風化,石雕已經幾乎沒有了人樣,也隻剩下個光禿禿的人形。


    那應該就是白家村最崇高的老祖宗吧。


    “雕像可以被歲月侵蝕風化,而裝裱好的古畫顯然不會。”白靈終於睜開了眼睛。


    “你呀你……你想幹什麽?你說吧?”


    白靈所言羅生當然明白,他就知道會有今天,這家夥真不省心。


    “他……是誰呢?”


    “顯然是我白家先祖。”


    “老祖宗,麻煩你說實話,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割了你的舌頭。”羅生麵色難看,但現在還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白靈有恃無恐,麵色平靜的說道:“老祖宗,您應該也是知道的吧?我老公不是很喜歡你們的小圈子。”


    “還老公?你是在威脅我嗎?我什麽時候受過威脅?”羅生明顯有些不悅,叫道:“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把舌頭割了。”


    果然,有兩個精壯小夥走進了祠堂。但真的要拖白靈出去也不合適,外麵遊人那麽多,她要是喊起來鬧起來,真不好收場。


    倆小夥麵麵相覷,還是沒敢妄動,執行家法不適合在公共場合。


    “哎……去去去。”羅生實在無奈,走到祠堂一側,打開了一道暗門:“來吧,你想知道什麽裏麵說。”


    “老祖宗,多有冒犯,麻煩你告訴我真相。你知道的,我懷白淺懷了十八個月,這顯然很不正常。彪彪的畫像在你的書房裏,這應該也不是偶然。他失血休克竟然能喚來院士主刀搶救這應該也不是巧合,而且,我還注意到了,給他輸送的血漿是特別外調的,護送血漿的人雖然穿了便裝,但腰間別著的手槍明顯已經上膛。”


    “你打小就聰明,但顯然聰明過頭了!”羅生實在無語:“他們也是著急,才讓你看出了破綻。”


    “沒錯,你老公不是普通人,李彪他基因突變極有可能會引領人類的進化,所以才得到了特殊的關護。至於,我書房裏的畫我承認我認識他祖長輩,他那一脈基因強大,長的相似很正常,但畫中的真不是他。他的孕育周期和白淺一樣也是十八個月,但他母親因為難產去世了,父親也因為車禍離開了,他自從降世就是個孤兒。也因為他身份特殊所以才得到了特殊關注,院士主刀搶救是上麵的安排和我沒有關係,至於武裝押運的血漿,自然也是他每年兩次的無償鮮血,因為他身份特殊,血漿肯定要單獨儲備,以防被汙染。這就是真相。”


    羅生目光真摯,眼神認真,受過專業的培訓,知道該如何流露真誠的情感來忽悠白靈。


    “真是這樣嗎?基因突變?”白靈半信半疑,白淺的孕育周期是十八個月,一度讓她非常謹慎和敏感,源頭原來在彪彪這邊。


    “千真萬確!”


    “那我剛懷白淺的時候,白夜山設計拆散我們也是你的安排?”


    “是的,我對不起你!但你也要理解我,李彪的特殊性不能讓他知道,你想想,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白淺的孕育周期是十八個月,他肯定會產生懷疑的,後續必然會非常麻煩。”


    “我理解了!”白靈緩緩點頭,但,內心深處又總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如果真要硬說,那就是老祖宗妥協的太快了,這和他往日的強硬作風不太匹配,有一種借花獻佛順水推舟的感覺。


    “所以,白靈,聽我的,和他好好好過日子,爭取再生個二胎吧,白淺是個奇跡,就看你們能不能再次上演生命的奇跡了。”羅生語重心長的望著白靈,觀察著她的麵部表情,她要是不信,他也沒有辦法。真相遠比任何想象都要震撼。


    頓了頓,羅生又道:“白靈,你打小就聰明,你能明白我們的苦心嗎?無論是你老公還是你女兒,他們真的很重要,而你又是唯一一個可以正大光明和他們近距離親密接觸的人,所以,你以後可得照顧好他們。”


    “我知道了!”白靈點頭。


    “那你就迴去吧,時候不早了,可別讓他們等著急了!”


    當白靈走後,羅生重重的鬆了口氣,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還好,‘基因突變’的概念因為多年的暗示和引導已經紮根於白靈心底,這個理由她才能毫無心底包袱的接受。


    當然,也得多虧那些聰明的家夥幫他總結話術,不然白靈還真不好忽悠。


    嗡嗡……


    這時,有電話進來,顯然對方也很著急想要知道結果。


    “怎麽樣了?”


    “問題不大,白靈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


    “但願如此吧。委員會那邊因為這事嚴肅處分了幾十個人。老二,你也派些人手和他們配合一下,我不想再看見這種類似情況發生。神……是不應該流血的。”


    “怪我都怪我……”羅生麵露尷尬,若不是他讓白靈剁手,李彪也不會被傷到骨頭,後續的一係列事件也就不會發生了。


    “不說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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