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揮,四周的樹木和慶婆婆的周圍迅速蔓延上了厚厚的冰塊,慶婆婆以長嘯的姿態被凍住,染染拍了拍自己裙子,說道:“今天剛穿上的小裙子。”


    染染提著裙子走出凹陷處。


    剛走出去,耳邊就劃過一個銀針,染染反應極快拿劍砍斷了銀針,銀針斷裂的時刻,散落下來一片紅色的迷霧,迷霧讓身後的慶婆婆蘇醒並掙脫出來。


    在迷霧中精準的打到了染染的身上,染染飛出去好遠,身子最後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才停了下來,染染剛想支撐起身體,卻感覺到自己四肢無力,還有一點眩暈,難道是剛才迷霧的問題?


    她就隻能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慶婆婆朝她快速的跑過來,順帶薅起一棵樹朝她拋了過來。


    在她覺得自己九死一生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而心底的人在昏迷之前出現在了眼前。


    隻是一個背影她就知道是誰了。


    慕容澤輕鬆的拿劍擊飛了那棵樹,隨後直接衝上去,狠狠的砍了過去,這一幕讓後來的於寒看到了,看到了他那一副要對方死的樣子。


    於寒看不對,上去幫慶婆婆擋了一下,順勢站在慶婆婆麵前,一張符紙貼在直接讓慶婆婆身上,這個符紙疼的她嗷嗷叫,身體四周也出現了濃濃的白霧,待白霧散去便慶婆婆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慕容澤從被擋下來後,也不管怎麽樣,直接朝染染大步跑了過來,扶起地上躺著的染染。


    “南宮於染!不許睡!”


    染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說道:“紅。。紅霧。”


    話還沒有說完就徹底昏死過去。


    待染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剛醒她就聞到了濃濃的藥草味,身邊的人看到她醒後,滿臉擔心的問道:“怎麽樣?還疼嗎?”


    染染搖了搖頭,但感覺身子好沉,她好想告訴慕容澤她沒有事,別讓他擔心,可她真的好累,連嘴都張不開,意識開始慢慢渙散,最後好像還聽到了小娘親讓他滾出去的怒吼,接著就感受到自己身體暖洋洋的好舒服。


    慕容澤被趕出來了之後,就焦急的在門口踱步,後來剛從政務中脫身的慕容桉也趕了過來,看著門口焦急等待哥哥,就知道情況不好,先勸哥哥放心,自己也進入房間開始幫自己的娘親。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於寒,老白處理好事情就趕了過來,簡單寒暄之後,就是等待,空氣死氣沉沉的,沒有人開口說話,生怕會影響到裏麵的人。


    時間還在繼續,八個小時之後,房間的門才緩緩被推開,從裏麵出來兩個麵露疲憊的女子,蘇長歌在一邊收拾一邊對著他們說:“小寒,你跟小白在房間裏照顧小孩,小孩醒了叫我,桉桉先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澤兒,你隨我來。”


    慕容澤看到門開了他就想進去看看人怎麽樣,他剛走兩步,門檻都還沒有跨過去就被叫住了,他極不情願的跟著自家娘親走了。


    來到書房,慕容澤開口問道:“染染怎麽樣?”


    “染染身上多處骨折,我已經接好,憑染染的靈體恢複隻是兩三天的事,但是。。”


    “但是什麽?”


    “染染昏過去之前可有給你說什麽?”


    “她跟我說什麽紅霧。。我聽得不太清楚。”


    “染染中毒了,這個毒是靈體的克星,會抑製傷口愈合。”


    聽到後,剛被娘親拉著坐下的慕容澤,直接驚訝的站了起來,這個事情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莫要驚慌,我已經解毒了,但藥草極為罕見,好在我這邊有,但頂不住染染或者是小寒受這樣的傷,我告訴你這個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嗎?”


    慕容澤稍稍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我定會護他們周全!”


    “澤兒,前提是你要安全,知道嗎?”


    “孩兒知道了,那我可以去看染染嗎?”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


    話音剛落,慕容澤頭也不迴的衝了出去,留下蘇長歌一臉姨母笑,一副磕到了磕到了的樣子。


    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變成了陰沉,她叫一些醫者進來,計劃多備一些那些藥材和研究研究紅霧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待染染好了一點後,就被轉移到病房,慕容澤到的時候看到兩個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兩人的眉頭緊蹙,看到慕容澤來了,老白起身給慕容澤讓位置,順帶:問“染染情況如何?”


    “斷了幾根肋骨,剛才娘親叫我過去是商量一些結婚的事情跟怎麽照顧她。”


    “要泡靈水嗎?”於寒問道。


    慕容澤點了點頭:“要泡,但是小寶現在都不能亂動,還是養幾日,泡幾次靈水就能迴去了。”


    “好。”


    “你那邊出來的怎麽樣了?為什麽慶婆婆會突然暴走?”


    “這個還在查。”於寒歎了一口氣。


    “以前有這個樣子嗎?”


    “沒有。慶婆婆可是當年大戰唯一活下來的前輩,能力在哪裏擺著,怎麽能說被控製就被控製?”


    “當年唯一活下來的?”


    “為了幫助參加大戰的爺爺,以慶婆婆為首,組建了三個小分隊,主要負責人一共300人左右,最後就隻剩下慶婆婆了,爺爺自知活不下去了,就命慶婆婆帶著當時還是小孩子但還是不顧爺爺反對上戰場的爹爹退離戰線。”


    “慶婆婆大概都受了什麽傷?”


    “這個也就爹爹知道了。”


    “這個會有記錄嗎?”


    “我稍後迴古宅找找看。若有消息,我告訴你。”


    慕容澤點了點頭,兩人又待了一會,便離開了,於寒迴到古宅後,就朝爹爹經常待得書房走去,進去後還是一股淡淡的紫檀香,記憶中爹爹會經常坐在書桌上處理事情,他來到書桌前看著桌麵上整潔的擺設,找了找抽屜,大概都是留下來的一些票據,文件之類的。


    於寒想著模仿一下爹爹的動作,他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張紙、毛筆、硯台,在他拿硯台的時候卻發現硯台是被固定住的。


    其他都是活的,為何硯台是被特別固定了? 他嚐試轉了一個,發現硯台可以轉動,隨即就是機械觸動的聲音,可聲音停止,也沒有看到暗室風入口,接著就感受到耳邊唿嘯過來一陣風。


    於寒皺著眉頭,微微後撤身子躲了過去一根銀針,接著就是上千根銀針朝他襲擊過來,於寒運用輕功輕鬆的躲避著,動作流暢,遊刃有餘,甚至看上去還有一點漫不經心。


    於寒帥不過三秒,腳就踩到一塊石磚,接著石磚就陷了進去,下一秒整個人直接掉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正在河邊釣魚的南宮穆突然停了下來,這讓一邊坐著的端木語嫣抬了抬眉毛,看到對方恢複正常,她就知道怎麽迴事了,估摸著是小寒或是染寶發現了自己爹爹的小秘密基地了。


    於寒接力才沒有讓自己摔個屁股蹲,於寒站直身子隨意拍了拍衣角,黑暗中,出現了一雙漫不經心紅色瞳孔,於寒沿著地道往前走,地道很安靜,安靜到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迴蕩在空中。


    突然豁然開朗,是一片大大的空地,空地像是一個藏書的地方,每一個架子上都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文件夾,文件夾上不出所料的落上了厚厚的積灰。


    於寒環顧四周,看到每個架子上都有一串數字:3652,3654,3656,3658....數字一直持續到3768,數字在3768之後就沒有在按之前的規律了,或者說是空了幾個數字,在有數字就是3788。


    於寒隨意拿起一些文件皺眉拍去灰塵,看到內容是一些時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怕是每兩年一記錄的時間,如果是時間線的話,那空的不僅僅是數字了,怕是大戰的那幾年。


    按理說,大戰是非常重要之事,就算當時沒有辦法記錄,但後續應該補上的吧?為什麽會沒有?


    緊接著就聽到沉重的腳步往這邊靠近,於寒淡定的側身在一個角落處掩蔽住,順帶看看來的認識誰,還有誰能這麽來去自如的進來。


    而另一邊,慕容澤坐在椅子上看著書等著床上人醒過來,時間也緩緩流逝,來到晚上,有人送來晚飯之時,染染迷迷糊糊醒了,看著周圍又陌生有熟悉的環境與裝修方式。


    不安的心卻在看到映入眼簾熟悉臉的那一刻安靜了下來,對著對方輕笑一下,調侃道:“澤哥最後的樣子真讓人又喜歡又怕的。”


    雖然看到昏迷前隻看到了那個背影,可那個背影充滿了壓迫感與窒息感。


    確實可怕。


    “我可怕?和你的勇氣比這,我這又算什麽。”


    “哎呦~小意思小意思~”


    “還小意思?”


    “不是不是。”


    “那是什麽?”


    “澤哥咄咄逼人的樣子更可怕~”


    “小孩,這還沒有結親,就又是嫌棄又是怕我的,婚後我豈敢大聲對你講話?”


    “澤哥...你聞到茶味道了嗎?”


    “什麽茶味?”


    “綠茶。” 好家夥,他家小孩在變相的說他是綠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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