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看著她狀態不對,眼睛微紅就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下一秒就把人抱在懷裏,懷裏的人渾身僵硬,而且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輕微的顫抖。


    慕容澤用手護住她的頭,吻了又吻,安撫她的小情緒:“我在,沒事的。”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屋,透過紗帳散落在床上的兩人,慕容澤感受到後,第一時間睜開眼睛,看到懷裏人後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伸手輕輕的撩開蓋著臉的長發,露出她帶著淚水的眼睛,伸手擦去,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想起昨晚她哭的撕心裂肺,自己也說不出的難受與自責,以至於晚上閉上眼睛都是染染滿臉絕望的樣子,他甚至有些後怕,萬一她沒撐過來他該怎麽辦?


    後果他根本不敢細想,如果是真的,他怕是也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


    陪著她在床上躺了一會,突然聽到敲門聲,慕容澤躡手躡腳的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小孩子的樣子了,開門看到是顧驚墨。


    顧驚墨手裏拿著一份資料,挑眉看著小孩樣子的慕容澤,顧驚墨打趣到:“你也沒想象中那麽討嫌。”


    昨夜染染哭累後就窩在他的懷裏默默地掉小珍珠不想說話,李未知看倆人聊的結束了,簡單對換一下眼神,慕容澤運用手中多出的劍,隨手朝著結界脆弱處一揮,周圍結界瞬間破碎,如同破碎的玻璃在月光下閃著五彩的光芒。


    顧驚墨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不遠處的竹林頂端站著,背著手搖著扇子,在月光下看著裏麵的情況,也一不小心的把所有東西聽了個遍。


    忽然耳邊傳過來一句:“謝謝。”


    顧驚墨爽朗的笑了笑,他能懂就好。


    慕容澤聽到他說的話昨天晚上的感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都是大男人搞什麽煽情。


    從他手中接過資料就想關門,卻被顧驚墨攔住。


    “隨我來,有事。”


    慕容澤一副我懶得鳥你,沒等對方話說完就關上了門,顧驚墨看著緊閉的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關上門,慕容澤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邊走邊看資料。


    “有小戚的消息了嗎?”


    耳邊突然響起沙啞的話,放下資料,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語氣說:“有消息了,說來話長,他們體係不算完整,要不然顧驚墨怎麽可以順利混進來還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小寶是想我們救出啊戚就離開還是怎麽樣?”


    “時間還長,我想,憑我們知道的會更多,而且類似這樣的煉廠不止一個,說不定可以知道其他的煉廠情況。”


    “好。”


    說完就把手中的資料遞給她,慕容澤看著對方接過後開始自己觀察麵前的人。


    因為剛剛睡醒整個人都看上去呆呆的,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後,衣服鬆鬆垮垮的挎在身上,看到她修長的脖子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強忍著欲望移開了視線。


    “今晚行動嗎?”


    “對,你先起床洗漱一下,顧驚墨找我們。”


    “何事?”


    “未講。”


    顧驚墨:好好好~我是大冤種。


    聽到後染染悶悶的嗯了一下,看著慕容澤,慕容澤看到後就跟她對視,說:“小懶蟲不想起床?”


    染染突然想逗逗他,就點了點頭,慕容澤看到後就直接把染染從床上抱了起來,染染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慕容澤帶著她來到洗漱間,讓她坐在水池上,自己則是幫她擠牙膏,幫她刷牙。


    因為不習慣,就自己拿過去自己動手了,慕容澤也沒有洗漱,順帶一起洗漱。


    “你的是薄荷味道的。”


    “什麽?”


    “牙膏。”


    “要嚐嚐嗎?”


    “嗯?”


    說完就按住她的手直接吻了上去,簡單的觸碰就離開,慕容澤繼續刷牙,說:“檸檬味的。”


    聽到後染染臉直接紅了,撇過頭默默地刷牙,慕容澤看著對方紅紅的耳根,心情愉悅的笑了兩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慕容澤,染染,李未知出現在了一片空地上,空地上有有一個小亭子,小亭子紅頂黑柱,裏麵還坐著一個麵容茭色的男子,男子喝著茶水,看著棋譜。


    三個人在對麵坐下,顧驚墨也不急,默默地放下茶杯,對著慕容澤說:“澤哥棋技可謂傳遍大街小巷,甚是了得,不知,今天可有機會領教一次?”


    慕容澤看向染染,染染看到後就知道意思了,輕微的點了點頭,顧驚墨看著兩個人的眼神交流,笑到:“看來你們進展挺順利的。”


    “怎麽不見墨琪?”


    江墨琪是顧驚墨喜歡的女孩,顧驚墨喜歡上她之後才去找的染染。


    “在鏡像江南,聽說,你們也在那裏待過一段時間。”


    染染抬著下巴,輕笑一聲,說:“聽誰說的?”


    “怎麽學會刨根問底?你這小孩,要是能說我就說了呀。”


    “那你問什麽。”染染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聽說,顧驚墨還在雅芷跟江墨琪表白了。”慕容澤邊下棋邊若無其事的說著。


    “你怎麽又知道了?”


    顧驚墨聽到後直接炸毛了,臉碰的一下全紅了沒有一點翩翩公子的樣子。


    慕容澤把視線從棋盤上移開,玩味的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你要是再敢讓狄桑桃來監視我,她的頭會跟我手裏的棋子一樣。”


    接著三個人眼睜睜的看著白色的棋子在他手裏化成灰,隨著風飄散。


    顧驚墨咽了咽口水,說道:“好說好說。”


    “狄桑桃?”染染托著下巴隨意的提了一下。


    慕容澤聽到後眼底的戾氣瞬間消失不見,溫如的語氣的說到:“不必在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顧驚墨直接插嘴說到:“是不用在意,隻是發小而已,小時候他們可是睡在一起的。”


    “顧驚墨,我印象中你話沒那麽多。”邊說邊看旁邊人的臉色。


    “狄桑桃不是好久都離開了嗎?顧驚墨怎麽認識的?”李未知問了句。


    “說來話長,就不提了。”


    “說嘛說嘛,正好無聊,而且我想某人也應該挺感興趣的。”


    南宮於染:“........”別沾邊。


    接下來就是他們在開始聊狄墨桃,可慕容澤的視線都停留旁邊的人身上,慕容澤看著她的側顏,長長的睫毛垂著,不知在想什麽,慕容澤大手蓋在她的頭上,說:“雖為發小,可早已物是人非,我和她早就沒有聯係了,小寶,不必多想。”


    染染聽到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嘴角也有意無意的揚起。


    “話說我感覺看不清狄桑桃,不知道她到底是敵是友。”


    這句話談起,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顧驚墨唰的一下合上扇子說:“或許要不是因救她一命,我或許現在已經死了。”


    “此話怎講?”李未知聽到後直接從口袋拿出瓜子,開始邊吃邊聽。


    可等了好久沒有人說話,迴頭就看到周圍人都是一臉嫌棄的樣子。


    “哎呦,別這樣看我,快講~”


    顧驚墨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幾個月前我意外發現一個古墓,準備好就帶著一行人進去了,洞裏除了寒酸就是寒酸,但誤打誤撞的進了一個小涵洞,小涵洞的洞口就發現了她,剛想把人叫醒,就聽到刺耳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接著就看到有一群叫不出名字的蟲爬出來,後麵簇擁這一個巨大的蟒蛇,蟒蛇刀槍不入,我們隻好先退出來,也順帶救了她。”


    “救了她之後就認命在我部下,得知她認識你,就派人去監督澤哥,後來就失去聯係了,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要不是救過她,就把我殺了。”


    “某天晚上她持刀站在我床邊,被發現沒有一點尷尬,一副我就是想殺你的表情,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就離開了,我想應該是就是因為之前救過她,沒有動手。”


    “那你為何還要用她?”李未知吃的有點上火,喝口茶,繼續問道。


    “愛才之心,死了可惜了。”


    “你們聊,時間還早,我帶染染轉轉。”


    也不聽剩下幾個人的反應,拉著染染就直接離開了。


    “你棋還沒有下完呐!”


    “不用,我已經輸了,能家喻戶曉,果真了得。”


    “名聲確實不是浪得虛名的。”


    “話說好久沒有見到寒哥了,最近怎麽樣?”


    而另一邊,慕容澤拉著染染的胳膊來到小路上,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裏,說:“小寶,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女子嗎?她洞裏有信息,她在沉睡之前打聽到了他的下落,可她沒機會看,信息以壁畫的方式被下屬刻在山洞裏,顧驚墨所說的洞的情景,我瞬間想起了洞中的壁畫,他們所遇到的蟒蛇應該是守護他的。”


    “你想,去找?” 慕容澤點了點頭。


    “那我陪你?”


    “你不過問原因?”


    “你這樣做應該有你的原因。”


    “可,我想自己去。”


    “我現在很厲害了!”


    “那邊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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