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放聲痛哭,吵醒了村民,村民便把小乞丐丟出了村莊,嚴聲下令禁止不允許踏入村莊一步。”


    “小乞丐很自責,他沒能保護好他的小女孩,被趕出村莊的他有了個契機,習得武術,迴歸到村莊,他成為村莊人人吹捧的對象,成為村莊人人信奉的神,無人知道他就是當年那個小乞丐。”


    “小乞丐暗地裏嘲諷這些村民,他為了給小女孩報仇,和當那那樣創造輿論,殺死了當年殺害小女孩的兇手,但他不覺得這樣就夠了,他要村裏的人都死。”


    “你就是那個小乞丐吧?”戚風聽完後,手臨摹著杯子的壁身,隨意的問道。


    小乞丐順著棕熊的手頓了頓,又繼續順著棕熊的毛,答非所問到:“你不覺得那些村民很該死嗎?”


    “嘴上說著替小女孩報仇,可實際上是自己殺紅了眼吧。”


    “那又怎麽樣?他們該死啊!”


    “繈褓中的小孩他有什麽罪?他連話都不會說,你說他該死?”


    “父債子償,他父親自己病死,那他孩子就應該承擔他父親犯下的錯。”


    “你這隻是在為自己找借口而已,江傾兒又不是那個村莊的,你抓她幹什麽。”


    “她幫那些村民!”


    “借口真多。”


    “既然如今你知道為什麽了,那就直接談談條件吧。”


    “說便是。”


    “你教我你們戚氏的絕學,我便放了她。”


    “先放了她。”


    “好說,熊兒去把人帶出來。”戚風看著小乞丐身邊的棕熊起身,順著視線站了起來,看著棕熊進了小木屋,過了一會,棕熊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被手綁在身後的江傾兒,戚風看到後,第一時間趕上去,拉住江傾兒的肩膀,無視掉江傾兒帶著哭腔叫戚風的聲音,滿腦子都是看她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受傷?身體哪裏疼?” 江傾兒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可為什麽遇到戚風之後就隻想哭。


    江傾兒吸了吸鼻子,對戚風說:“我沒事,沒有受傷。”


    戚風解開江傾兒的繩子,一把把她抱在懷裏,越抱越緊,隻有聞道她身上的味道他才能夠真實的感受到懷裏人真的在自己身邊。


    他真的好怕下一秒就看不到她。


    身後的小乞丐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諷刺的笑了笑,喃喃說道:“你好狠心啊,怎麽忍心留我一個人在這世間。”


    江傾兒拉著戚風的手,來到小乞丐的臉前,對他說道:“你就是兇手對吧?”


    “如你所見。”


    “你還是不要那麽做了吧,該死的人都死了,而且,你知道為什麽那個小女孩去救你嗎?”


    “看我可憐。”


    “不,她喜歡你眼底那不染世俗的純潔。”


    “可你現在呐?”


    小乞丐聽到江傾兒說的話,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他愣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陣風過,吹落了他身旁的桃花瓣,桃花肆意,散落在在場所有人的心房。


    小乞丐突然看到兩人身後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她在對著他笑,和那晚初次見到她一樣,令人心動。


    身旁的棕熊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用頭蹭了蹭他的腿,小乞丐低頭垂了垂眼眸,看著腿邊的棕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口中喃喃到:“你也看到她對嗎?”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群黑衣的警察帶走了小乞丐,臨走的時候,小乞丐對戚風說:“我看得出你喜歡她,她也是,請替我照顧好這棵桃樹。”


    戚風聽到前半句,臉刷的一下紅了,惱羞成怒的說到:“多嘴。”


    戚風目送人離開了之後,正想找江傾兒,就被一個人拍了拍肩膀,迴頭就看到矮自己一個頭的江傾兒。


    江傾兒看著耳朵紅紅的戚風,問到:“怎麽了?你耳朵好紅呀。”


    “沒事,就是有點熱。”


    “熱?”


    “我先送你迴去。”


    “你要迴主城了對不對?”


    “是,迴去一趟,然後申請調令,到時候就可以在這邊定居了。”


    “好!嘿嘿。”


    “笑什麽?”


    “開心呀~”


    “小傻子。”戚風寵溺的揉亂了她的頭發,然後走在了前麵。


    江傾兒看著走在前麵的戚風,一邊順頭發一邊說著讓他等等自己。


    兩人離開並沒有注意到桃樹下逐漸出現一個小女孩,白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微薄,女孩看著離開人的背影,笑了笑,隨著一陣風,伴隨著桃花的飄落消失在了原地。


    戚風告別江傾兒後,坐上了車,前往主城。 等到了主城已經是晚上了,但他還是馬不停蹄的去找主上,先去辦公室,詢問宇輕得知在春域,就往那個地方趕,到了之後發現小亭子下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氣定神閑,悠哉的喝著茶水,對麵的坐的則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白色的棋子拿在手上不知要落在那個地方。


    戚風走過來,看著棋盤,勾了勾嘴角,開口提醒道:“夫人,走這裏。”


    南宮於染看到手指指得地方,突然豁然開朗,把棋子落下,一棋定乾坤,很顯然他家主上放水了,不對,放海了! 南宮於染跳起來,看著慕容澤說:“說話算數!我出去玩了~”


    慕容澤無奈的搖了搖頭,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南宮於染以為他要反悔,鼓著腮幫子,說:“你可是域王呀,說話要算數的!”


    慕容澤拉過她的手,讓她順勢坐在自己的懷裏,順了順她的頭發,開口說:“可以,但要把宇輕帶上。”


    “我出去玩帶他作甚?”


    “那你別想出去。”


    “騙子!”說完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起身就離開了。


    “小寶~”


    “騙子!我要出去,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哼。”


    說完就直接頭也不迴的跑開了,慕容澤歎了一口氣,輕瞥了一下戚風,開口說道:“多事。”


    “主上,您不能不給夫人自由呀!”


    “外麵多危險你知道嗎?她出去你能確保她不出事?”


    “可,主上,夫人剛屠了青丘山呀。”


    說到這裏,明顯感受到周圍氣氛不對,慕容澤看著麵前的棋局,歎了口氣,說:“處理完了?”


    “是的,我已經備好案了!”


    “那你還有什麽事?”


    “我懇請主上把我調到雪嶺山。”


    “準。”


    “謝主上。”戚風聽到後,半跪下,低頭行謝禮,等抬頭麵前還有什麽人? 戚風噗呲一笑,不用想就知道去哄夫人去了。


    事實卻真的如此,慕容澤一路小跑,剛到臥室門口就看到收拾好準備出門的南宮於染。


    慕容澤直接二話不說,單手抱起南宮於染,另一隻手關上門,南宮於染被抱起來丟在床上,隨後也看到慕容澤傾身壓了上來,南宮於染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眼中也含著淚水。


    看著慕容澤把頭轉向另一邊,不看他,慕容澤垂眸看著懷裏臉氣的通紅的小寶,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接坐在了南宮於染的腿上,說道:“真的就那麽想出去嗎?”


    提到這裏,南宮於染直接坐起來,對著慕容澤說:“騙子,就知道欺負我,不跟你玩了!!”


    慕容澤聽到後寵溺的笑笑,伸手蓋上她的眼睛,薄唇直接覆蓋上去,撬開貝齒,捕捉丁香,不斷吮吸。


    最後依依不舍的離開,強壓著腹部的欲火,壓著嗓子在她耳邊說:“哥哥怎麽會騙你,哥哥今天陪你出去玩。”


    這一句話聽的南宮於染縮著脖子,他知道她的耳朵最敏感了! 南宮於染扒拉下來慕容澤的手,兩眼淚汪汪的問到:“真的嗎?”


    “千真萬確,不過要等我換身行頭。”


    “那政務怎麽辦?”


    “交給桉桉。”


    南宮於染聽到後內心糾結著,慕容澤看出來了,無奈的說:“知道小寶咋想什麽,我們出去玩,留桉桉在家忙實屬不好。”


    南宮於染聽到後直接蔫了下來,說:“那出去玩不了呀~那我把宇輕帶上吧,你在家忙吧。”


    “那要注意安全,有事就聯係我。”


    “好。” 慕容澤從她身上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發,正好宇輕走了過來,敲了敲門:“主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慕容澤沒有迴答,想到自己好幾天都看不到眼前的人就急躁,直接把人像抱小孩一樣抱在了懷裏,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處,深吸一口氣,耍賴的蹭了好幾下。


    南宮於染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寵溺到:“我又不是不迴來了。”


    “記得想我。”


    “好。”


    “記得想我!”


    “好~” 慕容澤依依不舍的把人放下來,順帶幫懷裏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低頭吻了上去,一步一步加深這個吻,鬆開後看著被咬紅的嘴唇,吞了吞口水,朝脖子親了下去,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草莓,正在雙方忘我的時候,被門外桉桉的聲音給打斷了。


    慕容澤淡定了鬆開懷裏的人,幾個唿吸就平複了下來,幫懷裏的人整理好胸口的衣服,就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幫忙順氣。


    笑道:“小傻子,都多少次了?還不會換氣?嗯?”


    “討厭!”


    “哈哈哈哈哈。”


    等懷裏人緩過來後,就把人送出了房間門,桉桉曖昧的看著臉通紅的南宮於染和意猶未盡的哥哥。


    “呦~滋潤呀~哥哥~”


    “少陰陽怪氣的。”


    桉桉得知自家哥哥去不了就覺得自己也跟著去,畢竟自己也閑來無事,一方麵為了不讓小家小寶被欺負,另一方麵自己也好久沒出去了。


    慕容澤目送兩人上了車,還不忘站在車窗前給染染說:“想吃什麽就買,看你瘦的,咱家不差錢,把自己養的胖胖的迴來,瘦的話看我怎麽懲罰你。”


    “哥,那我那?”


    “少給小寶搶吃的。”


    “走開,宇輕,起駕!” 宇輕也不想吃狗糧,得到指令後,就直接長鞭甩在了神馬的身上,神馬仰天長嘯,帶動車子離開了遠點。


    “慕容澤!”染染看著窗外的人被丟在身後,下意識趴在窗戶上叫了出來。


    這叫一聲不簡單,聽的慕容澤恨不得自己跟上去,迴應叫了:“小寶,夫君會想你的。”


    染染聽到後直接噗呲一下,坐好,捂著臉笑了起來,而慕容澤的視角以為對方被自己感動哭了。


    慕容澤歎了口氣,站在原地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孩子。


    而另一邊,戚風拿到調令後直奔雪嶺警局總部,到了第一件事不是去報到走流程而是去找江傾兒。


    來到她的辦公室,剛想伸手敲門,想到什麽,伸手扒拉扒拉自己的頭發,低頭看著被自己跑的有些淩亂的衣服,拍去灰塵,整理衣角,清了清嗓子,咚咚,敲門得到迴應後才走進去。


    推開門尋找房間裏熟悉的身影,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眼神中開始浮現幾分恐慌與不安,突然自己的肩膀被拍,迴頭驚喜的叫到:“江小孩。”


    “是指江傾兒?你前腳剛走,她後麵就被人叫走了,到現在也沒有來,我也在找她。”說話的是一個之前在一起合作的小劉。


    “誰叫走的?”


    “一個小孩,哭著喊著說夫妻鬧矛盾,而且小孩身上還有傷口,江傾兒就很擔心,就跟著去了。”


    “看到往那邊走了嗎?”


    “從那片森林出來後,朝南麵走了,南麵就一個村莊,叫雪織。”


    說完之後,把手中的報告直接帶給小劉,出了大門,直奔叫雪織的地方。


    大概過了一會,戚風出現在了一個村口,村裏麵來來往往,甚是熱鬧。


    但在這一切隨著戚風的出現戛然而止,熱鬧的村莊瞬間安靜了下來,村民停下手頭的事,直勾勾的盯著戚風,他們放下手上的物品從不同的地方掏出了刀。


    看到每個人的眼中充滿了敵意,他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右手一鬆一緊間,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和村民扭打起來。


    那些往日看上去老實本分的村民,在戚風衝上來那一刻,徹底撕開了他們虛偽的麵目,拿出武器迎頭而上。


    戚風麵無表情的擊砍著那些村民,一瞬間他似乎覺得小乞丐的想法是對的,他不僅冷笑一聲,飛濺的鮮血成為了他的興奮劑,村民看到他近乎癲狂的笑容,微微遲疑,在後退之際,一聲鈴鐺聲音,所有的村民瞬間進入嗜血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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