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唿……”


    火焰不斷的燃燒,它的溫度不斷升高,並且不斷的有火星向著四周迸射。


    火焰之中的許小雨並不好受,它的抗火能力隻能扛住八百攝氏度左右的火焰,而它身上的火焰現在至少已經超過了九百攝氏度,並且還有成長的趨勢。


    劉邦,扶蘇等人趁此機會與許小雨拉開了距離,在遠處觀望著。


    因為許小雨全身被點燃的緣故,腳下的泥漿逐漸開始凝固了起來,不再粘稠,是無盡幹燥,所以許小雨從這泥潭之中掙脫了出來。


    火焰之中隻剩一隻眼的許小宇死死的盯著眾人。


    在陰影之中的它張開了嘴,火焰瞬時進入它的嘴中。


    口中吐出氣流,他發出了一道奇異晦澀而又巨大的吼叫之聲。


    口中的氣流也順勢將口中的火焰逼退了出去。


    之前被扶蘇派去處死的兩名士兵,此刻已經將劍舉了起來,隻是想要將劍砍下去,他們還在做心理鬥爭。


    這些人怎麽說也是之前在驪山跟他們一起建造陵墓的人,現在要他們處理,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士兵們突然全身顫抖,抽搐的起來,表情極為痛苦。


    “發生什麽事了?”


    兩名士兵有些不解,“難不成是準備生了。”


    躺在地上的士兵們將身體蜷縮在了一起,那隱藏在甲肘之下的肚子此刻高高隆起,如同已經懷胎了好幾個月的婦女一般。


    肚子中的嬰兒此刻正在不斷的掙紮,那尚在發育的音帶此刻也發出了聲音。


    嬰兒的不斷掙紮使這些士兵原本體內怕被吃剩的器官攪在了一起。


    在這極度的痛苦之中,體驗著女人生孩子痛苦的男人們,大多數不斷發出叫喊聲,臉色蒼白。


    忽地一隻嬰兒的手將士兵的肚皮破開,隨後迅速的鑽了出來。


    兩名士兵看著嬰兒蒼白的皮膚,以及那完全沒有瞳孔眼睛,神情變得驚恐了起來。


    “這,這是……喪屍嗎?”


    兩名士兵此刻也都有些後悔了起來,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動手?


    但是後悔也沒用了,接連不斷的有嬰兒冒了出來,並且朝著它們爬了過來。


    兩名士兵原本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嬰兒們卻繞過了他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某個方向爬了過去。


    “這?我們居然還活著。”


    “去你的,現在我們趕快去處死那幾個人,鬼知道他們還是不是人……”士兵說著說著咽了一口口水,“將這些人殺了也算有個交代,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活著,畢竟公子給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居然還能活著,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該怎麽絕處逢生?”劉邦冷笑著向著許小雨攻了過來。


    全身燃燒的許小雨,僅剩的一隻眼和律屍一樣已經被燒瞎了,但她依然憑著聲音看向了劉邦。


    此刻的它身體微微佝僂著,雙臂不自然的垂著,那火焰之中的嘴此刻好像有了一絲笑容。


    “還敢笑,我要給你打的哭都不能哭。”劉邦一戟刺了過來。


    已經擺脫了泥潭控製的許小雨,此刻以鬼魅的身法躲避著劉邦的進攻。


    它身上的火焰落了下來,點燃了一旁的草壇。它的雙臂一揮,手臂纏繞在了長戟之上,死死地將它吸附住了。


    “怎麽跟個觸手怪一樣。”感受著長戟被許小雨手臂纏繞的感覺,劉邦頓感與之前不一樣。


    現在的長戟如同被一隻章魚抓住了一樣,已經被吸附住了 。


    劉邦無法將長戟拿迴來,對方的力氣太大了,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許小雨不斷拉近自己與劉邦的距離,劉邦索性將長戟放棄,直接退到了遠處。


    “賢侄這可如何是好?這玩意兒被火燒之後好像更強了。”劉邦的眼睛盯著許小雨,他在想破局的辦法。


    就在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有些像一大群隻會爬行的動物向著他們靠近 。


    三人變得警惕了起來。


    聲音越靠越近,他們看見了發出這些聲音的東西——一大群蒼白的嬰兒。


    這些嬰兒誕生的時間並不長,皮膚並沒有生長出多少,隻能包裹住一張臉,所以它的全身都是露出的血肉。


    隻是連同這些血肉的蒼白無比,顯得有些詭異。


    嬰兒並沒有向劉邦等人發起的進攻,反而衝向了許小雨,像是想要得到母親懷抱的孩童。


    扶蘇觀察的很仔細,這些嬰兒越靠近徐小雨就越不像人,更像是一團移動的血肉。


    “莫非它想依靠這些血肉治療自己。”扶蘇想到這裏一陣後怕,若不是他現在身上沒有了汽油,他會選擇在這些嬰兒身上也倒一點。


    “不能讓這些嬰兒靠近喪屍。”扶蘇的眼睛看著劉邦,示意對方一起出手。


    可劉邦現在卻有些遲疑了起來,他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劉邦之前與對方奮勇戰鬥,可是也被對方的強大而感到窒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都活著,可想她的可怕。


    之前有靈氣的劉邦就對抗不了對方,更何況此刻他體內的靈氣已經幹枯,無法在使用靈根。


    他相信扶蘇也是他這種狀態,可為什麽對方還要與許小雨一戰?現在逃跑不是更好嗎?


    劉邦的信念逐漸開始了瓦解,他已經開始喪矢起義的那幾年他那不怕死的信念。


    雖然現在可能麵臨這方失守的近地,可是退一步來說,他們依然能守住後方,隻不過要放棄這裏的兵力。


    眼見劉邦遲疑不動,扶蘇也沒選擇等待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靠近了許小雨的周圍。


    扶蘇一槍橫掃而出,掃倒了幾隻嬰兒喪屍,他的腳步並沒有停歇,手更是不斷揮舞,想要依靠一個人的力量阻止許小雨。


    看著這一幕的白靈曦,又看著一旁遲疑的劉邦,原本臉色蒼白的她眼神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她走到劉邦的身後,隨後踹了一腳。


    “你幹嘛?”劉邦看著他眼神之中多出了幾絲不悅。


    “你又在幹什麽?扶蘇他都上了,劉邦還在遲疑些什麽?”


    “我……”被說到這裏的劉邦,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的確扶蘇都上了,他不上顯得他有些很小。


    “我知道你在顧慮些什麽,無非是你那條性命……可你要知道,你剛剛也稱扶蘇為賢侄。你一個長輩的就這樣對待一個後輩?讓他一個人去戰鬥?”


    “你!”劉邦的情緒有些激動,他也是無能為力啊,他能有什麽辦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著白靈曦說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為何你不上前?”


    “我……”白靈曦氣勢有些萎靡了起來,顯得有些驚恐,但下一刻她又語氣異常的堅定:“好,那我上。”


    她將之前扶蘇給她防身的武器拿了出來,一副準備奮勇上前,英勇就義的樣子。


    劉邦看著對方的樣子,有些無奈,他能感受到意思被逼迫的感覺,但他看到對方的這種樣子,心中逐漸堅定了起來。


    一個女人,沒有殺過人的女人,都有這種覺悟,敢於奮勇上前,即便這是對方演出來的,也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


    堅定了信念,此刻也多了一些覺悟的劉邦上前幾步拉住了她。


    他輕聲說道:“別上了,我是漢太祖,我是漢人的老祖。老祖讓你這小輩上了,豈不是很丟人?況且他是我的侄子。”


    劉邦從剛才那些跑掉的士兵丟棄的武器中,隨意拿了一把長劍,也迅速的靠近許小雨。


    此刻的許小雨已經有不少的嬰兒趴在了她的身上,準確來說這些已經不能稱為嬰兒,隻是有生命的血肉塊。


    這些血肉逐漸與許小雨粘在了一起,融合在了一起,更是化為了一根根觸手,長在了許小雨的身上。


    許小雨表麵的火焰逐漸小了下來,嬰兒變成了血肉團覆蓋了許小雨身上的可燃物,隔絕了空氣。


    隨著火焰的熄滅,它露出了它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它的雙手此刻也已經變成血肉模糊,骨頭露出來的觸手。


    並且它還不止有一對觸手,此刻它的表麵還有那些融合在它身上的嬰兒變身的觸手,不斷擺動。


    它的一隻眼睛已經沒了,另外一隻眼睛也被火焰燒的近乎是溶化,但它那皮開肉綻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嫵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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