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著的陳武跟著獄警,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他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內的燈光並不算是昏暗,也不算是明亮,亮度剛剛好。


    裏麵有一個黑色的桌子,以及兩把椅子,一個男人坐在那裏。


    “進去吧。”獄警拉開了門將陳武推了進去,隨後他退出了房間內離得很遠。


    陳武凝了凝神,稍微精神了一些,但他心底裏麵依舊有些迷茫。


    陳武覺得隻要是正義的事全部他都會去做,因為這就是他對於人生的態度。


    陳武認為,隻有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活自己的人生,才算是對得起自己。


    可是現在看來……唉。


    這時他的陳武認真的掃視了一眼男人。


    這個有著男人偏分的頭型,穿著黑色的夾克,西裝褲,皮鞋。


    男人微微抬頭看著陳武他的眼神之中全然是冷漠,漆黑,深邃,甚至夾帶著一絲的瘋狂。


    男人微微抬起自己的手臂,露出了一塊手表。


    “政哥?你怎麽在這裏。”陳武有些驚奇發問,最後他又苦笑的看著那塊手表。


    “嗬嗬陳武,我當然是來看你的。外麵人多眼雜,我不好出現,我們就在這裏見上一麵吧。”


    “唉,我們上次見麵是多久之前來著?”陳武坐在了椅子上,迴憶著開口。


    “高三畢業,我升學宴上。”


    “哦,哦,咱們應該有個六七年沒見了吧?”


    “是啊,六七年不見你就進監獄了。”


    “還不是因為殺了某個人渣。”


    “隻是為了個人渣,你就殺人了?”嬴政抬眸看著陳武。


    陳武的語氣無比認真:“一切的罪惡都該殺。”


    “哦,陳武你對於罪惡的見解是什麽?或者說你覺得什麽是罪惡?”


    “罪惡就是……”陳武說不上來這個問題,他想說的很多,但他就是說不出來。


    因為他覺得很多東西站在別人的角度,所謂的罪惡就會不存在。


    “看來你不知道,你迷茫了。我給你說說我看來的罪惡是什麽東西。所謂的罪惡就是反抗你的,反對你的就是罪惡。”


    “不對不對,你這說的太不對了,這說的更像是一些極端分子所說的話,我們應該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你為什麽要去考慮別人的角度?你是人為何要去顧及一些蟲子的角度?如果你真的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就不該殺人了。”嬴政搖著頭說。


    陳武更加迷茫了:“你好像說的很對,算了,我們就先不聊這個了吧。”


    “不,這個話題還要繼續聊下去。陳武你要知道,你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隻有你知道自己對不對,你才能重新振作。”


    渙散的眼睛看著嬴政,迎上的是那漆黑的目光。


    “你知道剛剛探望你的那一家人為什麽要來嗎?”


    “為什麽?”


    “因為他們是別人放進來惡心你的,你殺了別人的家人,他們就要在你的靈魂,身體上四處踐踏。”


    “可是我明明做對了,我保護了我戰友的利益,我保衛了人民,我證明了我愛著人民。”


    “什麽利益?”迎著,看著他眼神中的漆黑,仿佛要將陳武包裹住了,“現在他的老婆已經瘋了,人家都已經背負欠款了,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位老人的身上,他的孫子還在學校裏麵接受著霸淩,他甚至連軍功都沒有,你說你保護了他什麽利益?”


    “我的確沒有保護他的利益。”陳武的眼睛又渙散了起來,他有些哽咽了起來。他又想起了那位死去的戰友。


    “陳武你愛著你的人民,但你的人民愛你嗎?你想想你是為什麽去參加那邊境戰役的。還不是為了邊境人民的利益,可是那些愚民卻把你的戰友告了。”


    陳武很明白那些人為什麽會去告自己的戰友,很簡單,很黑暗,這都是那些當官的人幹的好事。


    “你你現在想保護他的利益需要的不僅是你的力量,而是權利。”嬴政開口,“陳武,難道你不想報仇嗎?為你自己,為你那戰友,為你那戰友的家人報仇?”


    陳武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了嬴政,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一個月內他接受了太多的壓力了,人生也出現了落差,從一個軍人到一個犯人的落差——他現在已經有些瘋了。


    “很簡單,我現在已經是一位縣處處級幹部。隻要我達到了廳級,正部級,就能讓你報仇了。”


    “那我需要怎麽做?”陳武雖然壓力很大,但他的智商也不低,他隻是在憤怒的時候控製不了自己而已。


    “我需要你跟著我,為我做事,隻為我。”


    “抱歉了,我現在幫不了你政哥。我在監獄至少要待個10年,我怎麽出去?”


    “不是十年,兩年之內我就能讓你獲得假釋,到時候你就去國外。我要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嬴政站了起來,他慎重的說道:“現在你要跟著我嗎?即使這個過程中你要是無盡的痛苦。”


    “我……我!要跟著你,我要報仇。”


    “好,那兩年之後見。”


    ……


    陳武在監獄中明白了一件事,究竟什麽才是對錯。


    這道題的答案就是——我有實力,我殺了你,我是對的。我沒實力,我被你殺了,我自然是錯的。


    不過現在的陳武還是和當年一樣,心中依然愛著自己的人民,隻不過有了些許的改變。


    之前嬴政還是華夏人,現在嬴政是大秦人。


    所以現在他是大秦人,他的人民是大秦的人民。


    而且憑什麽讓他陳武去拚命去保護這些蠢蛋呢?


    現在他近乎將自己的人情貢獻給了大秦。所剩的人情幾乎是沒有,他已經被殘暴,殺戮所灌滿。


    可以說他陳武是一位,對他的敵人是毫不留情而又非常殘忍的人。


    既然大多數時候說話沒用,還不如直接動手好了。


    陳武隻是一個粗人,他能想到的隻有殺。


    這是他從曆史中所看到的,整個曆史中隻有一個字——一個“殺”字。


    比的不是你殘暴,就是我更殘暴。不是你殺的人更多,就是我殺的人更多。


    陳武帶著殺意的看著她們:“很好,很好,你是天天都在這裏吃飯是吧?”


    那名老婦人旁邊的幾名保鏢護住了他們的主人,她依舊趾高氣昂的說道:“小子沒錯。”


    陳武直接向著老婦人走了過來,幾名保安擺好了架子“很好,很好啊,我們幾天後再見。”說完陳武一個肩撞將一個保鏢撞倒在地。


    那個保鏢在被撞倒的時候,隻感覺自己就像一棵草,一棵野草。


    陳武隨意一腳就能將它放倒。


    保鏢立刻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這個陳武的對手,甚至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王經理也直勾勾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健壯的保安居然被那個年輕人一撞就倒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既然你說這次的飯錢算你頭上,那下一次,我可以考慮放過你。”陳武含糊的說道,說完他就走了。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有些服務員想要去將他們留下來,但王瑞卻立即開口:“這次的錢算我的。”


    可就在這時候,那個劉姐又開口了:“什麽你的?你有這麽多錢不如給我,還不快點去喊保安將他們留下付錢?你可別忘了,你有現在的地位完全都是我姐給你的。”


    “閉嘴,蠢女人。”王經理與那位老婦人同時開口。


    老婦人雖然剛剛趾高氣揚,但她並不愚蠢。她明白一件事,這個人的武藝非常的高,自己的保鏢打不過對方。


    “難道是古武者?”她的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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