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衣冠齊整,垂著眼不說話,都這麽勾人。


    鬼知道等會是什麽樣子。


    也難怪岑嘉珩那出了名不解風情的人,第一眼見到,便對她另眼相待。不過……若是岑嘉珩知道,他心心念念捨不得碰的美人兒被他先玩了,會有多氣惱丟臉。


    想到這裏,榮安伯世子越發得意了。


    「你便死心吧。」榮安伯世子迎著少女仇恨的目光,得意洋洋,「你爹那點權勢,在金陵城可不夠看吶。至於岑嘉珩……你就讓他等著吧,楚國公這兩年可得收斂著呢。」


    要不是楚國公遇到了事情,再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大張旗鼓動岑嘉珩的人。


    況且。


    他爹如今去了京都,大權得握,長公主和楚國公也要避一避勢頭。更何況,時槐和岑嘉珩八字還沒一撇,他就是真的玩了,岑嘉珩也要忍下這一口悶氣。


    如此一想,榮安伯世子通體舒暢。


    「岑嘉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這麽些年……」他伸手要去捏時槐的下巴,卻被時槐躲開,心情極好時也不惱,「我狠狠把他的心上人糟蹋成下賤髒東西,可真是解氣啊。」


    時槐死死咬著唇。


    她一聲不吭,帶著鐵鏽味的血被她咽下去,滿腦子都是等會怎麽錘爆這個煞筆的狗頭。


    按照劇情,岑嘉珩會出現的。


    可好像等了好久,她始終都沒等到岑嘉珩。反倒是榮安伯世子的人拉著她,蒙著她的臉,將她往河岸走去,準備將她塞入船底。


    要是塞進去,可真是沒人知道她在哪。


    時槐渾身燙得忍不住哆嗦,脊背上像是有螞蟻在爬,哪怕是被衣袖上的輕紗蹭一下她都一個激靈,一股近乎快意的痛苦感逼得她眼淚往下滾落。


    到了後來,哪怕她不肯張開唇,連唿吸都仿佛在急促壓抑地喘息。


    「死心吧。」


    「岑嘉珩今日挨了板子,爬不出門的。」


    「再說了,他從來不來這種相看女子的宴會。」


    時槐聽見榮安伯世子得意洋洋地囉嗦著,她聽得很煩很難受。但她無法開口,幹脆閉著眼裝死,但時不時被刮蹭碰到的快感逼得她眼淚一滴一滴往下砸。


    她忍不住,也不想忍。


    今夜的月亮很大很亮,影子也被拖得老長。


    有人的影子遮住麵前的視線時,時槐還沒反應過來。隻一霎那,那道影子便已經到了她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成拳砸在了榮安伯世子的鼻樑上。


    少年身上的蘇合香味很濃,蓋住了淡淡的血腥味。


    第44章 不慕封侯事(十)


    (「我娶你好不好?」)


    時槐覺得眼皮很沉, 腦子也鈍鈍的。


    她花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抬起頭。岑嘉珩似乎來得很急,衣衫有些亂,連發尾都帶著水汽, 眸色難以言說的壓抑冷漠。


    少年提拳, 對著榮安伯世子劈頭蓋臉砸下去。


    一片混亂, 時槐隻聽見大黃大叫著撕咬那些小廝, 岑嘉珩三兩下將榮安伯世子撂倒, 踩著臉將他揍了個鼻青臉腫, 期間沒一會兒。


    岑嘉珩踹開榮安伯世子, 扶住她的肩膀。


    時槐渾身無力,他一靠過來,時槐便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哆嗦。


    「你……」岑嘉珩如被火燎到一樣鬆開手, 見時槐一晃要摔倒, 他連忙再度扶住時槐,拉起榮安伯世子的衣領逼問, 「解藥拿出來。」


    「沒……沒有解藥!」


    岑嘉珩皺眉,「不說是吧?」他冷笑一聲, 從腰間蹀躞掛鉤上取下匕首,抵住榮安伯世子的脖子, 「你是覺得,小爺是不敢錯手殺人的人?」


    刀刃冰冷尖銳, 一沾脖子, 粘稠的血線便滑下來。


    榮安伯世子狠狠打了個冷噤。


    他簡直快要哭了,「真的沒有。」


    誰他媽買這種藥還需要解藥?當他們是買來嚇唬人玩的嗎?!


    「……沒有。」岑嘉珩的聲音有些煩躁他, 他抵著榮安伯世子的匕首沒有收迴來, 又迴頭看了一眼時槐, 「怎麽解?」


    「這……袂雲汗雨……紅綃帳暖……」


    岑嘉珩一腳踹在榮安伯世子臉上。


    他打橫抱起時槐,起身朝著遠處停著的畫舫走去,將時槐放在船底。


    時槐渾身都是汗,止不住地發抖。


    她整個人被說不出來的快感還是痛感逼得精疲力盡,腦子暈乎乎的,連眼前都被淚水糊作一團。人很不舒服的時候,容易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一會兒夢見爸媽在她麵前慘死,遍地都是血,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被天殺的霸總未婚夫丟進蛇洞。


    有人抵著她的額心,掐她的人中。


    時槐短暫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看到了岑嘉珩的臉,少年額頭上的硃砂痣很亮眼,使得他有一種近乎神佛的澄澈幹淨,和剛剛令她作嘔的榮安伯世子截然相反。


    說不出來為什麽,時槐短暫地舒了一口氣。


    「時小姐。」


    時槐下意識想迴答他,但一鬆開咬著的唇,喉間便溢出一聲呻吟。


    少年耳根緋紅,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捂住她的唇。


    但唇瓣滾燙,女子肌膚柔軟,唿吸出的熱氣一下一下掃在他手背上,也帶起一陣說不上來的酥麻。


    岑嘉珩看著她,猛地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過了一會兒,他拿了帕子打濕,擱在時槐額頭上。這麽看了時槐一會兒,來迴踱了幾步,又湊過來問她,「除了熱,你還有哪裏不舒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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