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嚴肅地看著法醫檢查台上的無頭屍體。


    據檢查,屍體左肩到右側腰腹有一道長長的利器劃傷,傷口內殘留著可以麻痹肌肉的藥物,以及莫名沾在肉裏的塵土。


    至於頭是被胡亂用砍刀插了幾刀後生扯下來的,從中可以看出行兇者對阿佩普有著極大的怨恨。


    再一次檢查那道長長的利器傷口,又發現塵土不止傷口裏麵有,傷口周圍的衣服也有,寬度剛好是一雙鞋的寬度,一番思索下法醫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


    “副局,兇手的鞋底藏了刀,刀上有麻痹肌肉的藥物,很可能是趁阿佩普中了藥物渾身麻痹,清醒時砍下了他的頭。”


    ……


    另一邊,10多名特工在電腦前瘋狂敲打著鍵盤——根據指示,他們正在合力尋找投放視頻者的ip地址,然而對方十分高明,估計人數也比他們多,甚至已經開始戲耍他們了。


    對方的ip地址一會顯示在太平洋海域的中央,一會兒又跑到大西洋的某片海域這種一看就不可能的地方。並且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快,很難追蹤到真正的地址。


    ……


    信息組總基地。


    組長格蘭菲迪穿著睡衣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的操作著什麽,組員們都努力的敲打著鍵盤執行他們組長下達的命令。


    格蘭菲迪比裴諾大4歲,是一個年輕的天才黑客,幾年前因為家庭原因輟學後接受組織招安,沒幾個月便憑著高超的技術和寶貴的天賦成功上位。


    今天,知道白夜修可以解決組內器材總被偷運走的問題,格蘭菲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幫助白夜修的行動。


    當最後一個字符敲下,格蘭菲迪站起來暢快的喝了口可樂。其他組員也一個個的都停下了工作,與身旁人開心的擊掌。


    他們在組織工作了這麽些年,總是去做研發軟件、程序這種枯燥的事情,已經很少能讓他們迴歸老本行玩的這麽開心了。


    ……


    正躺在床上養傷的傑森突然感受到手機的震動,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陌生郵箱給他發了一封郵件。


    郵件裏隻有一張圖片——是阿佩普的頭。


    圖中頭顱被裝在一個盒子裏,像剛扯下來的一般,阿佩普那雙陰狠的眼睛即便隻剩下了一顆頭也依舊那樣惡毒的睜著,似乎在隔著屏幕怒視著傑森。


    至於發郵件的人是誰,傑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看到這張圖片,這兩天一直心情鬱鬱的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


    白夜修前往安全屋收拾行李準備返迴東京,至於頭顱,白夜修托了裏卡爾找關係要運迴東京去,畢竟這玩意兒可不能明目張膽的帶上飛機。


    帕西是自告奮勇來替裏卡爾取頭顱的——


    那個“繃帶怪人”一上來就要給白夜修一個火熱的“重逢的擁抱”,但白夜修利落的閃身躲開,讓他抱在了還開著蓋子的禮物盒上。


    盒子裏的頭睜圓著眼睛,而帕西剛好與他近距離對視上了。


    “哇!”帕西突然不正常的興奮起來,“是頭唉!”


    “……”白夜修張嘴想說什麽,但還是閉上了嘴。


    這個樣子估計又是發病了,還是不要跟帕西計較好。


    “我可以踢他嗎?肯定很好玩!”帕西興奮地搓著手,躍躍欲試,活像一個第1次見到足球的幼童。


    但問題是這可不是足球啊喂!


    打算製止帕西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白夜修歎了口氣,說了句“別把臉踢壞了”便繼續收拾行李。


    帕西旁若無人的把那個頭當成足球,在安全屋裏踢了起來,踢了好幾腳才戀戀不舍把頭放迴盒子裏。


    臨行前白夜修瞄了一眼被踢過的那顆頭——那已經沒有什麽血色的蒼白人頭上多了幾處青紫,一隻眼睛都被踢陷進去了,屬實有些慘。


    ……


    即將上飛機時,白夜修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為什麽又突然去了倫敦?”琴酒開門見山。


    “有點事要辦,已經準備迴來了。”白夜修的腳步停了下來,靠在了登機通道旁的牆壁上。


    “嗬,還當我不知道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大鬧了一通mi6總部。君度,你最近的行蹤有點可疑啊,沒猜錯的話,你沒有把這個提前上報申請就去做了,我記得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無視組織規則的人。”


    對麵琴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慍怒與不滿,嘴一張便說出了一大段質問的話語。


    “你想多了,組織裏任何人包括你都有可能會背叛組織,但是我永遠不會,也絕無可能。而且我也沒有隸屬的行動組,我是特殊的單獨行動成員,你管我去哪。”


    因為背叛組織這種事情,白夜修可是一點好處都討不到。


    “你最好是。”


    琴酒掛掉了電話,看著手機冷笑一聲:“君度這小鬼好像變了很多呢。”


    “可能是上頭給壓力了吧,或者受了什麽刺激,小鬼也是要長大的嘛。”伏特加並不知道琴酒話裏的含義,習慣性的接了話。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推掉了未來某一天的行程,並給boss發送了一封請求郵件。


    在等迴信的過程中,琴酒想起了上一次在公路上對白夜修的質問。


    他對白夜修說“感覺你好像變了很多”。


    而君度的迴答則是十分雲裏霧裏的一句:“大概是腦子比以前清醒了很多吧。”


    盡管不知這句話的具體意思到底是什麽,但琴酒多少也能猜得出來——


    身為棋子的君度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這顆棋子想要為自己做點什麽。


    他不像君度一直被蒙在鼓裏,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顆棋子。


    boss表麵慈悲,並且內心極度喜歡小孩,然而卻是一個會在危機關頭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的自私矛盾之人。


    在君度之前, boss失去了6個孩子,其中有4個是被boss自己親手害死的。


    那4個孩子,琴酒見過兩個,無一例外,都是被寵成了對boss乖順又聽話的樣子,這種類型的孩子自然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害死自己的是所謂的“父親”。


    當輪到君度這第7個孩子,琴酒自然也就認為君度也是一枚棋子。隻是不同的是這枚棋子有著特殊的身體,能力也比之前的那幾個孩子優秀的多,聰明的多,但即便是這樣,棋子也依舊是棋子。


    所謂的“養子”在boss眼裏是“棋子”的代名詞。


    琴酒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一直都不說出來。


    他覺得他沒有義務幫君度,因為這樣會讓自己惹火上身,但是他卻期盼著君度能夠自己發現這個事實。


    腦中閃過那幾個孩子死前的模樣,又閃過了其中一個孩子送給他這輛保時捷時臉上單純的笑容。


    是一個念頭。


    他好像不太希望君度也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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