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寧和林洵分手的事像一顆炸彈投入深海,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蘇苡寧表現得異常冷淡,而林洵卻頻頻示好,試圖挽迴這段感情,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還是在考古隊中蔓延。


    張教授和李教授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自然察覺到了學生們之間的異樣,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點破,而是將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我們繼續向西邊勘探,根據古籍記載,這附近應該有一處重要的遺跡。”


    張教授展開地圖,用鉛筆在上麵標記著,“大家注意安全,沙漠裏地形複雜,一定要跟緊隊伍。”


    李教授點頭,補充道:“最近天氣變化無常,大家要做好應對沙塵暴的準備。”


    考古隊繼續深入沙漠腹地,金黃的沙丘連綿起伏,像凝固的巨浪,在陽光的炙烤下,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沈舒蘊戴著防沙鏡,穿著一身利落的衝鋒衣,騎在駱駝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裴鶴衍,他穿著同款不同色的衝鋒衣,少了幾分素日裏的清冷疏離,多了幾分隨性,但依舊難掩他身上那股貴氣。


    “裴老師,你說這沙子裏會不會埋著什麽千年老粽子,正等著咱們去喚醒呢?”沈舒蘊踢了踢駱駝肚子,語氣誇張地問道。


    裴鶴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有就送去研究所。”


    “那萬一是個絕世美女粽子,沉睡千年隻為等你這個俊俏小郎君呢?”沈舒蘊不死心,繼續逗他。


    “那就讓她繼續睡。”裴鶴衍淡淡地說,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裴老師,你這人真是無趣至極!”沈舒蘊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天色驟變,遠處天際線上,一道黃色的沙牆拔地而起,像一頭狂暴的巨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眾人逼近,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狂風裹挾著黃沙,鋪天蓋地而來,遮天蔽日,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間變得昏暗,能見度極低。


    “沙塵暴來了!大家快找地方躲避!”張教授的聲音在風沙中顯得有些模糊,急切而焦慮。


    駱駝受驚,不安地嘶鳴著,煩躁地甩著頭,考古隊頓時一陣混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得臉色蒼白,四散奔逃。


    “大家不要慌!往沙丘背麵走!”


    裴鶴衍努力保持冷靜,大聲指揮著,他的聲音在狂風中飄忽不定,但依舊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沈舒蘊緊緊抓住駱駝的韁繩,眯起眼睛,細小的沙粒像針一樣刺痛她的皮膚,她頂著風沙艱難前行,唿吸間全是沙子的味道。


    突然,她發現裴鶴衍的駱駝似乎有些不對勁,它停在原地,不停地用蹄子刨著沙子,發出焦躁的嘶鳴。


    “裴老師,你的駱駝怎麽了?”沈舒蘊頂著狂風,艱難地靠近,大聲喊道,聲音幾乎被風沙吞沒。


    裴鶴衍低頭查看,發現駱駝的蹄子似乎被什麽東西卡住了。


    他跳下駱駝,蹲下身子仔細檢查。沈舒蘊也跟著跳了下來,走到裴鶴衍身邊。


    就在這時,一陣更猛烈的狂風刮過,像一堵牆一樣狠狠地撞在他們身上,幾乎將兩人掀翻。


    沙丘的表層被狂風吹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裂縫,深不見底,仿佛一隻怪獸張開的巨口。


    眼看著沙牆越來越近,根本來不及躲避,裴鶴衍一把將沈舒蘊拉進懷裏,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轉身背對著沙塵暴,將她緊緊地護在身下。


    沈舒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裴鶴衍牢牢地護在了懷裏,他的懷抱溫暖像一個堅固的堡壘,為她擋住了肆虐的風沙。


    沙子打在裴鶴衍的背上,發出簌簌的聲響,沈舒蘊能感受到扣在她腰上的胳膊不斷收緊。


    沈舒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還在狂跳著,人在大自然麵前果然太渺小了。


    眼前出現了一條裂縫,她拍了拍裴鶴衍的背:“老師,你看這個。”


    裴鶴衍鬆開她湊近一看,裂縫中隱約可見人工雕琢的痕跡,像是一個古墓的入口。


    “這裏可能有一座古墓。”裴鶴衍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真的嗎?那我們進去看看?”沈舒蘊躍躍欲試。


    “不行,太危險了。我們先迴營地,等沙塵暴完全過去再說。”


    “可是……”沈舒蘊還想說什麽,但看到裴鶴衍嚴肅的表情,隻好作罷。


    兩人費力地將駱駝的蹄子從裂縫中拔出來,然後艱難地向營地走去。


    沙塵暴越來越猛烈,能見度極低,兩人隻能緊緊地靠在一起,才能勉強看清彼此。


    迴到營地後,考古隊已經紮好了帳篷,眾人擠在一起,討論著剛才的沙塵暴。


    “老張,我們這次的運氣真不錯,居然碰上了沙塵暴。”李教授苦笑著說。


    “是啊,不過這也是常有的事。”張教授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希望不要耽誤太久。”


    “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張教授突然問道。


    “異常?”李教授一愣,“沒有啊,怎麽了?”


    “我總覺得這次的沙塵暴有些奇怪,好像比以往的都要猛烈。”張教授皺著眉頭。


    “可能是我們運氣不好吧。”李教授安慰道。


    沈舒蘊被裴鶴衍護得很好,身上幾乎沒有沾到什麽沙子,隻是頭發稍微有些淩亂。


    而裴鶴衍雖然身上也沾了些沙子,但他的氣質依舊出塵,這點沙塵絲毫沒有影響他清冷的氣質,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魅力。


    “你們沒事吧?”蘇苡寧關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差點被風刮跑了。”沈舒蘊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你們剛才去哪了?”林洵忍不住問道。


    “發現了一個裂縫,裏麵可能有古墓。”裴鶴衍言簡意賅地迴答。


    “古墓?”眾人都來了興趣。


    “真的嗎?那我們什麽時候去看看?”陸依晴興奮地問道。


    “等沙塵暴過去再說。”裴鶴衍淡淡地說。


    “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對裂縫中的古墓進行初步的勘察。”裴鶴衍看向張教授和李教授。


    張教授和李教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沙塵暴還沒有完全過去,而且我們對古墓的情況一無所知。”李教授有些猶豫。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盡快進行勘察,如果真的是一座重要的古墓,我們必須盡快采取保護措施。”裴鶴衍解釋。


    張教授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那就這麽辦吧。”


    “我和裴老師一起去。”沈舒蘊立刻說道。


    “不行,太危險了。”裴鶴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又危險上了?我的身手很好的,再說了,這次來就是想去看古墓啊。”沈舒蘊不服氣地說。


    “古墓裏不可控因素很多,你又不聽我話。”裴鶴衍毫不留情地拒絕她。


    “你……”沈舒蘊保證道,“我這次一定聽你指揮!”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張教授出來打圓場,他如何看不出裴鶴衍的心思,不是不讓她去,而是讓她聽話點,於是順水推舟,“沈助,你可得答應裴老師,進去之後一切聽他指揮,不許亂跑,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聽話!”沈舒蘊連忙保證,生怕裴鶴衍反悔。


    裴鶴衍隻好驕矜地點了下頭,勉強同意了沈舒蘊的請求。


    “耶!我就知道裴老師最好了!”沈舒蘊歡唿一聲,得意地朝裴鶴衍眨了眨眼。


    裴鶴衍別過臉,沒有理會她。


    “係統,那場沙塵暴也太碰巧了吧?你肯定知道什麽”沈舒蘊在腦海中問係統。


    [反正有驚喜。]係統懶洋洋地迴答。


    “會有危險嗎?別坑你的親親宿主。”沈舒蘊撇撇嘴。


    [你能應付的。]係統思索了幾秒說道。


    “算了,不跟你說了。”沈舒蘊結束了和係統的對話,開始收拾裝備。


    她穿上防沙服,戴上防沙鏡,背上工具包,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準備好了嗎?”裴鶴衍走過來問道。


    “準備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沈舒蘊點頭。


    “現在就走。”裴鶴衍說著,率先走出了帳篷。


    沙塵暴逐漸平息,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細小的沙粒,像一層薄薄的霧氣,給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昏黃的濾鏡。


    兩人來到裂縫處,裴鶴衍率先跳了下去,然後伸手將沈舒蘊拉了下來。


    裂縫內部比想象中要寬敞,兩人做好防護措施,沿著裂縫進入古墓。


    古墓內部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塵封已久的味道,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黴味。


    兩人打開頭燈,借著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


    “這裏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沈舒蘊的聲音在空曠的古墓中迴蕩。


    “嗯,看樣子應該有上千年的曆史了。”裴鶴衍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兩側是粗糙的石壁,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凹凸不平,還長著一些不知名的苔蘚。


    沈舒蘊用手摸了摸石壁,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心點,別亂碰。”裴鶴衍提醒她。


    裴鶴衍的聲音在空曠的墓道中迴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通道逐漸變得寬敞起來,兩側的石壁上也開始出現了一些人工雕琢的痕跡。


    “快看,有壁畫!”沈舒蘊指著左側的石壁,興奮地喊道。


    裴鶴衍轉過頭,用頭燈照亮了那麵石壁。


    隻見石壁上刻著一幅幅精美的壁畫,色彩鮮豔,線條流暢,雖然曆經歲月侵蝕,但依舊能看出其精湛的技藝。


    壁畫的內容大多與祭祀和日常生活有關,有身著華服的人在祭拜神靈,有農民在田間勞作,有商人在市場上交易,還有軍隊在戰場上廝殺……


    “這些壁畫……也太美了!”沈舒蘊忍不住讚歎道,她仔細觀察著每一幅壁畫,試圖從中解讀出古人生活的信息。


    “裴老師,你看這幅,像不像‘載歌載舞,其樂融融’的古代版廣場舞?”


    裴鶴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幅描繪人們圍著篝火跳舞的壁畫映入眼簾,畫麵上的人們身著奇裝異服,手舞足蹈,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確實有些相似。”裴鶴衍露出一絲淺笑。


    “還有這幅,”沈舒蘊指著另一幅壁畫,“這人手裏拿的是什麽?看起來像個燒火棍,難道是古代版的自拍杆?”


    裴鶴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應該是一種樂器,你看它的形狀,有點像我們現在的嗩呐。”


    “嗩呐?那這不就是‘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嗩呐吹一生’?”沈舒蘊脫口而出,隨即又意識到這是古墓,馬上雙手合十,“佛祖原諒我,你知道的,我嘴比腦子快!”


    裴鶴衍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總是不知道她下一秒要說什麽。


    他將注意力轉迴到壁畫上,與沈舒蘊的關注點不同,他更加關注古墓的結構和可能存在的機關。


    “這些壁畫雖然精美,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這裏畢竟是一座古墓,機關暗道肯定不少。”裴鶴衍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會小心的。”沈舒蘊嘴上答應著,眼睛卻依舊沒有離開壁畫。


    沈舒蘊一幅幅看完問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裴老師,知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的?”


    “從壁畫的風格和內容來看,應該是西域某個古國。”裴鶴衍沉吟道,“但具體是哪個,還需要進一步考證。”


    “西域古國?那可是夠久遠的了。”沈舒蘊感歎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把金銀財寶都埋在裏麵了?”


    “你腦子裏除了金銀財寶還有什麽?”裴鶴衍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還有你啊。”沈舒蘊笑嘻嘻地說。


    裴鶴衍嘴角勾起一絲不明顯的弧度又很快放下:“沒個正形。”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在甬道的盡頭,沈舒蘊和裴鶴衍發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


    石門緊閉,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將他們與古墓的更深處隔絕開來。


    石門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和一些奇怪的文字,這些文字彎彎曲曲,像蝌蚪一樣,與他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種文字都不同,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石門上的文字,你認識嗎?”沈舒蘊問道。


    裴鶴衍仔細觀察著石門上的文字,眉頭緊鎖,搖了搖頭:“不認識,這些文字很古老,應該是一種失傳的文字。”


    他嚐試解讀石門上的文字,但一無所獲。這些文字就像一個個謎團,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怎麽辦?我們進不去了嗎?”沈舒蘊有些失望。


    “別急,讓我想想。”裴鶴衍沉思著,目光在石門上逡巡。


    沈舒蘊則在石門周圍尋找開啟的機關。她沿著石門的邊緣,一點一點地摸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突然,她發現石門一側的牆壁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凹槽,凹槽的形狀很奇怪,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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