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陳思如突然看見嚴枝意的身影,趕忙向其招手示意。


    嚴枝意快步走到她們麵前,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麽跑到角落來了呀?”


    陳思如撇撇嘴,一臉嫌棄地迴答道:“那邊有討厭的‘蒼蠅’。


    嚴枝意聞言,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四周,疑惑地說:“這都快要入冬了,哪兒來的蒼蠅呀?”


    陳思如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此‘蒼蠅’非彼‘蒼蠅’!對了,伯母剛才叫你過去做什麽了?”


    嚴枝意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哎,我娘估計是想給我說門親事了。”


    陳思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你今年三月份才剛剛及笄,這就著急說親啦?”


    嚴枝意聳聳肩,反問道:“你去年不也已經及笄了嘛,難道伯母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情嗎?”


    “之前在守孝呢,我娘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這些事。”陳思如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阿遙倒是不用操心這個,隻是咱們倆啊,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將來會嫁到哪一家去!”嚴枝意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世子確實是一表人才,雖說以前稍微有些紈絝,但如今看起來倒也是改邪歸正了。”陳思如想起陸嶼的模樣,不禁點了點頭。


    “阿遙,你知道世子還有個未婚妻麽?”嚴枝意突然轉頭看向時瑤問道。


    “嗯,知道的。”時瑤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頭上,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曉此事。


    “那他們之間的婚約有沒有解除掉呀?”陳思如緊接著追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國公夫人和武安侯夫人乃是至交好友,想來應該早就把事情說開了吧。”嚴枝意若有所思地迴答道。


    時瑤聽到她們提及侯夫人後,神色瞬間變得落寞起來,心中不由得掛念起母親以及祖父祖母等人,也不知道他們如今怎麽樣了。


    “武安侯的女兒名叫時瑤,而我們這位阿遙則叫做司遙。”陳思如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


    “哎呀,這有什麽稀奇的,同名同姓之人多了去啦,就像京城裏不是還有李玉蘭和謝玉蘭嘛。”嚴枝意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


    “阿遙,你別太擔心了。”陳思如這時看到時瑤臉色不佳,還以為她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婚事才如此,便連忙出聲安慰道。


    “沒事。”時瑤微微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宛如春日裏綻放的桃花般嬌豔動人。


    “可否聊聊那位曾姑娘?”時瑤輕啟朱唇,語氣輕柔地問道。


    “她怎麽了?”嚴枝意皺了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陳思如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嚴枝意。


    “我怕她再來找麻煩,所以想對她了解得更多一些。”時瑤微微低下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嚴枝意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她呀,乃是繼室王氏所生的。平日裏眼高於頂、自視甚高,不過就是個侍郎的女兒罷了,卻總覺得自己身份尊貴無比。”


    “繼室?”時瑤試圖從這個關鍵詞中挖掘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陳思如看向曾慧慧所在的方向,迴道:“我聽人說起過,她娘王氏是在曾侍郎發妻去世之後才成為續弦的。那位夫人是因為難產,最終落得個一屍兩命的悲慘結局。”


    嚴枝意接著說道:“沒錯,而且我娘還認識那位沈夫人呢。有一次提起這件事來,都覺得十分惋惜。當年曾大人是入贅到沈家的,沈夫人死後他就一直住在沈府,如今那裏已經變成了曾府。”


    嚴枝意又神秘兮兮地湊上前去,壓低聲音說道:“我娘甚至還猜測說,沈夫人很有可能是被曾侍郎給害死的。”


    “天哪,若是真的那沈夫人也未免太可憐了吧!”陳思如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與同情。


    時瑤眉頭微皺,語氣急切地問道:“沈夫人的家人如今何在?倘若這兩條人命當真被害身亡,難道就不應該向官府報案嗎?”


    嚴枝意輕輕歎了口氣,緩聲道:“沈夫人命運多舛,自幼便失去了母親,而其父親也在她成婚之後撒手人寰。其父留給她的宅子和銀錢頗為豐厚,足夠她幾輩子的吃穿用度了,可惜了。”


    陳思如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說道:“如此說來,沈夫人父母皆已離世,那就無人能替她去報官伸冤了。”


    嚴枝意憤憤不平地說:“曾慧慧那女人要是敢來招惹你,阿遙,你可千萬不要對她有絲毫客氣,她不過是依仗著沈夫人作威作福、狗仗人勢罷了!”


    陳思如連忙附和道:“沒錯,阿遙,不用理睬她。還有那個王怡雪,更是陰險狡詐,老是藏頭露尾地躲在別人身後,指使他人出麵為她說話。”


    嚴枝意也趕忙安慰時瑤道:“阿遙,莫要與這些人一般見識,以免壞了自己的心情。”


    時瑤微微頷首,表示明白,輕聲迴應道:“我知道了,多謝你們。”


    時瑤、嚴枝意以及陳思如三人圍坐在一起,相談甚歡。她們從家長裏短聊到奇聞軼事,不知不覺間,宴席已接近尾聲。


    待眾人散去,時瑤等人這才起身離開,一同返迴了國公府。


    迴到房間後的時瑤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便喚來季風準備出門。


    兩人一路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小院。


    時瑤他們翻牆進來,屋內傳來聲音:“阿瑤姐姐,你怎麽來了?”


    原來是張佑青正在屋中練字,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時瑤微笑著問道:“二哥在嗎?”


    張佑青搖了搖頭,迴答道:“不在呢,二哥昨夜就未曾歸來,我也不知曉他去了何處。”


    時瑤微微頷首,說道:“那你繼續練字吧,我先走了。”


    張佑青乖巧地應聲道:“阿瑤姐姐再見。”


    出了院門,時瑤略一思索,轉頭對季風說道:“咱們去曾府附近瞧瞧。”


    季風點頭應是,並在前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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