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上麵……”胡悅顫抖著,聲音細若蚊蠅,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潰。


    信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像一條條毒蛇,緊緊纏繞著她的心髒,讓她幾乎無法唿吸。


    信中用及其惡毒的語言詛咒她,並預言她將遭遇不幸,還隱晦地提到了她父母的意外身亡,這讓她心底最深的恐懼被徹底喚醒。


    溫景的心髒猛地一沉,他從未見過胡悅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一把奪過胡悅手中的信紙,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


    信上的內容雖然沒有明確的威脅,但卻充滿了惡意,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


    他將信紙緊緊攥在手中,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隻有胡悅急促的唿吸聲和溫景壓抑的怒火在空氣中彌漫。


    “別怕,我在。”溫景將胡悅緊緊摟在懷裏,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輕撫著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緊繃的神經。


    胡悅的身體依然在顫抖,她將頭埋在溫景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這詭異的平靜很快就被打破。


    溫家二伯不知從哪裏聽說了胡悅收到神秘信件的消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在家族中大肆宣揚,添油加醋地說胡悅帶來了災禍,是掃帚星轉世。


    “我就說,自從這女人進了溫家,就沒一件好事發生!先是老爺子突然病重,現在又是這種怪信,肯定是她帶來的厄運!”溫家二伯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家族聚會的場合顯得格外突兀。


    “是啊,這也太邪門了,不會真是什麽詛咒吧?”一些不明真相的家族成員也開始竊竊私語,看向胡悅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胡悅猛地抬起頭,眼中的驚恐已經被憤怒取代。


    壓抑的氣氛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整個溫家,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股怒火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燒。


    “夠了!”溫景猛地站起身,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瞬間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二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封信和胡悅有關?”


    溫家二伯被溫景的氣勢震懾,一時語塞,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證據?這還需要證據嗎?自從她來了之後……”


    胡悅一把抓住溫景的手,打斷了溫家二伯的話。


    “我有證據。”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關於遺產的證據。”


    胡悅從包裏掏出一疊文件,語氣冰冷而堅定:“二伯,你口口聲聲說我帶來厄運,不如先看看這些東西。”她將文件一一展示在眾人麵前,上麵清楚地記錄著溫家二伯這些年挪用公款、暗中轉移家族資產的證據。


    每一筆賬目都清晰明了,每一份文件都蓋著鮮紅的公章,不容抵賴。


    溫家二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一隻被剝光了皮的兔子,渾身顫抖著。


    他怎麽也沒想到,胡悅竟然掌握了這麽多證據。


    他張口結舌,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這……這都是假的!是偽造的!”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卻顯得異常無力。


    “是不是偽造的,交給警方鑒定一下就知道了。”胡悅冷笑一聲,


    周圍的家族成員一片嘩然,他們原本對胡悅抱有懷疑,現在看到這些鐵證如山的證據,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們看向溫家二伯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鄙夷,原本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公開的指責。


    “原來是他!虧我之前還相信他!”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種事!”


    “真是家族的恥辱!”


    指責聲像潮水般湧來,溫家二伯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借此機會扳倒胡悅,沒想到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的陰謀再次被挫敗,而且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徹底。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喪家之犬,被所有人唾棄。


    敬佩的氛圍在家族中蔓延,他們看向胡悅的眼神充滿了讚賞和欽佩。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不僅能夠看穿妖怪的真麵目,還能揭露家族內部的陰謀。


    然而,溫家二伯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惱羞成怒,他暗中指使幾個手下,趁亂對胡悅下手。


    溫景一直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溫家二伯的意圖。


    在那些手下靠近胡悅的瞬間,他猛地擋在了胡悅麵前,與他們展開了搏鬥。


    雙方你來我往,拳腳相加,場麵一片混亂。


    緊張的氣氛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周圍的家族成員都緊張地觀望著,大氣也不敢出。


    溫景一拳擊倒一個對手,眼神淩厲地掃視著周圍,沉聲說道:“誰敢動她,就是跟我作對!”


    溫家二伯躲在人群後麵,看著溫景英勇的身姿,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溫景的拳頭重重擊打在對手的臉上,對方應聲倒地,發出一聲悶響。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溫景的唿吸聲和胡悅的低低抽泣聲迴蕩在耳邊。


    溫景立即轉身,擋在胡悅麵前,眼神淩厲地掃視四周,就像一隻守護著幼崽的雄獅。


    “別怕,有我在。”溫景的低沉聲音如同一道溫暖的光線,穿透了胡悅心中的陰霾。


    她抬頭,迎上溫景堅定的眼神,那一刻,所有的恐懼和不安似乎都煙消雲散。


    胡悅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她的心中卻充滿了愛意和安全感。


    她緊緊握住溫景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暖和力量,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軍奮戰。


    溫景輕撫著胡悅的麵頰,指尖的觸感像是最溫柔的撫慰,讓她的內心更加堅定。


    他們深情對視,眼睛裏倒映著彼此的身影,溫馨的氛圍在危險中悄然蔓延。


    周圍的喧囂仿佛暫時退去,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的心跳聲和唿吸聲交織成一首無聲的樂章。


    就在這時,原本支持溫家二伯的一些家族成員開始轉變立場。


    他們看到溫景和胡悅之間的深情,感受到了這對情侶的堅定和勇氣。


    一位溫家的長老站了出來,他的聲音渾厚有力:“景少爺,胡悅小姐,你們倆真是我溫家的驕傲。二伯,你做得太過分了!”


    其他家族成員也紛紛附和,他們的目光從對胡悅的懷疑和恐懼,變成了讚賞和敬佩。


    原本站在溫家二伯身後的幾人,也開始猶豫不決,最終紛紛倒戈。


    溫家二伯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的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得天時地利人和,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原本扭曲(此處“rid”可能是“扭曲”的英文“twisted”的誤寫)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仿佛被無形的重壓壓得喘不過氣。


    “這……這不可能!”溫家二伯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他的話語在家族中激起了更大的波瀾。


    更多的人開始向溫景和胡悅靠攏,支持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就在這時,溫景緊緊握住胡悅的手,低聲說道:“我們不會讓他得逞的,一定要找出這封信的來源。” 胡悅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溫景攬著胡悅的肩膀,語氣堅定:“我們先從溫家內部查起。”胡悅讚同地點頭,她纖細的手指摩挲著信紙粗糙的邊緣,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家族會議結束後,一種緊張又期待的氛圍在溫家彌漫開來。


    眾人竊竊私語,紛紛猜測這神秘信件的來源。


    有人認為是溫家二伯自導自演,也有人猜測是家族外的仇敵所為。


    胡悅和溫景的一舉一動都受到關注,他們感受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調查從溫家內部的信件收發記錄開始。


    溫景調閱了近期的所有信件記錄,逐一排查可疑之處。


    胡悅則仔細觀察著信紙的材質、字跡和墨水,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信紙的材質普通,墨水也是市麵上常見的類型,字跡潦草,難以辨認,似乎寄信人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溫家大宅的監控錄像也成為了他們調查的重點。


    溫景和胡悅仔細查看了案發前後幾天的錄像,試圖找到可疑人員的身影。


    然而,監控錄像並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之處,寄信人就像是從空氣中冒出來的一樣,神秘而詭異。


    調查陷入僵局,胡悅和溫景感到一絲挫敗。


    他們坐在書房裏,周圍堆滿了文件和資料,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水味。


    窗外,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會不會是我們忽略了什麽?”胡悅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低聲說道。


    溫景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麽:“家族譜係!我們或許可以從家族譜係中找到一些線索。”


    溫家擁有悠久的曆史,家族譜係記錄了溫家幾百年的傳承。


    溫景和胡悅翻開厚重的族譜,一頁頁地仔細翻閱,希望能找到與信件相關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他們快要放棄的時候,胡悅突然指著族譜上一個被劃掉的名字說道:“你看這個!”


    那是一個早已被遺忘的名字——溫啟山,溫家一個早已斷絕聯係的分支。


    溫景看著那個被劃掉的名字,”


    一股寒意順著胡悅的脊背蔓延開來,她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溫景,我們得去看看。”


    溫景握緊胡悅的手,語氣堅定:“好,我們一起去。”


    第二天清晨,他們驅車前往溫啟山曾經居住的地方。


    車子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遮天蔽日。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破舊的房屋前。


    房屋的牆壁已經斑駁脫落,窗戶上的玻璃也破碎不堪,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胡悅和溫景下車,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進去看看。”溫景率先邁步,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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